一旁的鹤宝珠和郭荔澄还没有走,鹤宝珠看着徐书简素来很好说话恭敬有礼的样子,竟然能说出这种话,颇为意外。


    虽然,这是实话。


    姜祁云三两步走了过去揪住了徐书简的衣领,“你再给小爷我说一遍!”


    鹤宝珠走了过去好心提醒,“你可别冲动,徐公子再怎么说也是乔尚书很喜欢的门生,你若是贸然动手不太好啊!”


    阶级霸凌这可不好啊!


    这么帅的脸,这不是可惜了吗?


    徐书简被揪住了衣领也并未露出慌乱的求饶样子,“小侯爷是无法辩解才这般恼羞成怒的吗?”


    姜祁云没有说话,只是一拳打了过去,让徐书简的嘴角渗出鲜血。


    文文弱弱的读书人,此刻受了伤却没有狼狈的意思,或许是他眸中的神情太过于平静,带着几分傲骨。


    鹤宝珠将他拉到了一边,“别打了别打了,你若是再打小心我去找挽颜告状你毁了我的心血!”


    姜祁云攥紧拳头,“算你走运!下次见到小爷夹紧尾巴避开,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徐书简只是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鹤宝珠没让姜祁云离开,生怕他在酒楼外面又追上去打人。


    没轻没重的打死人,还有谁能给挽颜留下那么漂亮的话?


    徐书简可是人形照相机好吗!


    楼下,流云看着自家主子嘴角的血迹立即迎上前,“公子,属下瞧着乔二小姐已经走了过来接您,您这是怎么了?谁打您了?”


    流云拿出干净的帕子便要去擦拭他嘴角的血迹,却被徐书简挡住了。


    他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没有办完。”


    流云有些疑惑,公子的任何行动他都知情,如今这是还有什么事儿无须自己跟着?


    徐书简没有说话,只是抬步离开,没有解释的念头。


    尚书府门口的小厮只道了一句公子稍片刻便转身进了府去通传。


    徐书简安安静静的在门口等候,看见了从里面出来的鹤砚礼。


    这么快就出来了,看来二小姐虽然喜欢,但尚书大人有些讨厌他呀。


    鹤砚礼驻足,“你在这儿做什么?”


    说完,瞟了一眼他嘴角的血迹,看着可怜兮兮的,不知是被谁打的。


    徐书简语气坦然自若并不拘谨:“有事想要求见尚书大人。”


    鹤砚礼双眸微眯,“见尚书,需要将自己弄成这副可怜兮兮的勾栏模样吗?”


    徐书简面色如常,“王爷恕罪,在下听不懂王爷这句话的意思。”


    鹤砚礼忽而嗤笑一声,“小姑娘爱美,也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又可怜,准备勾引谁呢?国子监如今不研究学术培养人才,开始教人当男伶了是吧?”


    鹤砚礼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那张祸水样嘴角的笑容更加浓郁了。


    抬手指腹擦去他嘴角的血迹,“不必谢本王,本王只是瞧着你嘴角的血迹有失分寸不宜面见恩师。”


    徐书简扬唇浅笑:“多谢王爷,微臣竟然不知,险些丢了人。”


    鹤砚礼不疾不徐道:“都说了不必多谢,瞧你倒是客气,果然是身份卑贱何时都要恭恭敬敬不敢懈怠。”


    他话落又道:“不知乃是情理之中,若是知晓故意不成擦去,那倒是有几分心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尚书府里有你想要勾引的人呢。”


    徐书简浅笑:“王爷说笑了。”


    鹤砚礼嗤笑一声,真是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