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作品:《奸妃佞臣破镜重圆后

    这个夏季,大庆不仅有中原干旱、流民起义的大事,更有皇帝偏瘫,怀有身孕的皇后监国的荒唐事。


    自严淑妃开始,房幽一个个的收拾,凡是与她作对之人,皆是被下了大狱。她兄长房渊战功显赫,不顾旁人劝阻,一心跟随妹妹,助她成事。


    严怀山看清局势,不曾以卵击石,称病拘于府上,终日闭门谢客,连他的嫡亲女儿被关押都不曾过问。


    周氏、崔氏皆跟随房皇后,肃清朝野。


    八月,裴焉一行终于清除豫州世家害虫,启程归京。


    房幽既然要对他兄弟二人下手,便必不可能心软,虽没法在上京城门处拦下他,却也让人牢牢地守住了宫门,绝不许他进来。


    她要与裴焉耗着,耗到他心甘情愿扶她孩儿上位的那一日。


    至于阿耶,她从不担心。于国事,阿耶有奉献;于私事,阿耶是他孩儿的外孙,他若不想她做出疯癫之事,想来不会对阿耶下手。


    入夜,房幽捧着碗参茶喂给裴昱。


    如今她身子已然微微凸起,走起路来满是妇人韵味。


    裴昱没法说话,便只能瞪眼看着,眸子里射出怨毒。


    房幽笑得温婉,轻轻地喂给他一口,一不小心泼在他下巴处,便胡乱拿巾子擦擦,也不管他胸前衣领上沉积的药渍有多深。


    失了众人忠心的皇帝,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能活成如何,全靠她们的良心。


    好在房幽虽厌他极深,但未防他没等孩子出生便死去引起大乱,也约束了众妃一番,只是让她们莫要太过分。


    她叹了一口气:“明明我是对皇上最好的,还是皇上的糟糠妻子呢,你怎么能如此怨恨地看着我?”


    裴昱用尽全力地动了动嘴,房幽辨认出来,这是在骂她“贱人”。


    她脸色冷下来,将参茶磕在桌上,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我贱?你就不贱么?当初,即便你是中了药,那你怎么就能不知廉耻地与两个女子合|欢?倘若当初你坚持来找我,即便我受你连累,也得了蛊毒,却不会怨你怪你!”


    “我们夫妻之间的情分,全是被你磋磨了!”


    见裴昱有些喘不上气,她恨恨地松开手。


    裴昱闭上眼,胸口剧烈地起伏。


    被她这样一激,他忽而能说话了。


    他断断续续道:“你别以为……裴焉爱你,就会认下这孽种,将这裴氏江山,拱手让人……”


    他至今仍以为房幽是与他人私通。


    房幽十分不屑,她自然承认,借着裴焉的爱意乘上这东风,确然令人不齿。但是,他们裴氏兄弟都不是好东西,她作何要忍受!


    她颇有些怜悯地看着他,摸着自个儿的小腹,想给他最后一击:“可惜……这孩子,原该叫你——”


    “四叔”二字尚未出口,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掷地有声的齐整脚步。


    房幽心有不详预感,偏头望去,只见殿门已被打开,身着铁甲的数个将士鱼贯而入。


    再看最后慢条斯理往这里踱步而来的人,不是裴焉还能是谁?


    她面色阴沉下来。


    他活着进来,便代表阿兄杀他的计划失败了。


    床上的人重咳几声,又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他畅快笑道:“房幽!你完了!”


    房幽面色冷然,虽知晓凭借他的能耐早晚会进宫,却没想到这样快。


    眸光飘远,望见那得意洋洋跟随裴焉入内的女人,这才恍然。


    严致欣。


    她虽讨厌她,但也念着她是被裴昱传染蛊毒的可怜人,于是不过是将其关在了她自个儿的宫中,甚而还拿了解药给她。


    她是心软,严致欣却误以为她拿的是毒药,嚷嚷着要给裴昱殉葬。


    房幽对这两人都是厌恶,当即便把她与失禁的裴昱关在一块,等她第二日哭天喊地再把人给放出去。


    原以为这宫中,起码严致欣对裴昱是真情,这时见了她跟随裴焉,却是十分讶异。


    她失望地看向裴焉,漠然不语。


    来人嘴角压下,虽是一贯的冷颜色,却比从前的肃杀之气更重。


    他杀气凛凛地走来,暴着青筋的手背按在剑柄上,让房幽不自觉缩了缩。


    虽做出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但她面对裴焉到底理亏。


    裴昱见此,更是乐不可支:“贱人……你的死期到了……!”


    只听“铮”一声,裴焉拔出了剑,他伸手掷出,却未曾如裴昱料想那般没入房幽的身体,反而竖着插入了他的双腿之间。


    分明不能动弹,裴昱却是一抖,胯|间漫出浓郁的腥|臊味。


    房幽偏头干呕了一声。


    裴焉很快上前,粗粝的虎口制住她的下巴,语气森然:“你好得很。”


    房幽这时仍不肯认输,她想将下巴从他手中挣出去,却动也不能动,他的手钳制着她,痛得厉害。


    她绷紧双唇,倔强地不出声。


    “前年此时,你送我一张赐婚圣旨,去年,你送我一场与旁人的情深义重,今年你倒更好,送我杀身之祸!”


    “房幽,你好,你好得很!专挑我生辰送这等诛心贺礼,是巴不得我早死么!”


    裴焉似是气急,一字一句从他的牙关蹦出来,恨不得掐死她。


    房幽双目渐渐泛红,却仍旧不吭声。


    严致欣从身后走过来,道:“何必与她废话,此等谋逆私通的贱人,早早送她去见阎王便是!”


    房幽终于开口:“你说我句句有理,那你呢?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严致欣一瞪眼,指着她的鼻子:“本宫与摄政王是何关系,与你何干?!你个要下地府的……”


    话未说完,只听裴焉低声:“滚出去。”


    她未曾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是她冒死为他开了宫门,他怎能如此对她!


    裴焉冷冷看她一眼,严致欣心头一凛,不情不愿地离开。


    殿内蓦地一静。


    裴焉眼眶酸涩,眸光一寸一寸地描摹着她的面容。


    知晓她这突如其来的拈酸吃醋是为示弱,可他心中仍是宽慰。


    至少,她也肯演这出戏。


    他扭过头去,不叫她看出异状:“她从前与严大人来过北地。”


    房幽呵笑一声,那便是二人有旧了。


    有旧情还要她小心严致欣,恐怕是怕她发现吧!


    裴昱见这二人如此,甚为不甘:“三哥!成大事者,莫要耽于儿女私情!她纵美丽,却并非世间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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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刀结果了她,保住我们裴氏江山啊!”


    裴焉不曾说话,反而是房幽冷冷看他一眼,道:“你以为,他会杀他孩子的母亲?”


    裴昱终于得知真相,手指颤抖指向他二人,一口气提不上来,噗地喷出一口血来。


    两个人谁也没动,就任由他昏死过去。


    裴焉:“你还有何要解释?”


    自他知晓裴昱要立她为后,便知她那里又出了幺蛾子。


    然而世家难缠,他无法抛下豫州一切决然归京,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来越胡作非为。


    后来传出皇帝偏瘫,而皇后有孕的消息,他便知晓,这狠心的女人,仍是没有重新爱上他,她是动了要杀他的心思。


    心头苦涩弥漫,万万想不到,他二人怎会走到如今这地步。


    房幽:“解释什么?就像你看到的这般,我要扶持我的孩子上位。”


    裴焉气地呵出声来。她敢做敢当,倒是让他很是侧目。


    他道:“你要上位,就不能等我回京,连这一时半会儿都不能忍?你以为,你手握幼子,天下便能容得了一位母强己弱的皇帝?你以为,有房鹤明与房渊在,你与孩子便能万无一失?大错特错!孩子上位那一日,便是世家联合剿灭你们房氏之时!”


    “即使有房渊护着,你敢保证,他十年如一日,此后有了自个儿的孩儿,也能一般待你?!即便我说的所有都让你侥幸逃过去了,那么,你若生的是女孩,该如何上位?!”


    “狸猫换太子?房幽,自古皇室婴孩都经过重重守卫,更何况是你这样,危险极大,外戚势强的‘皇后’!”


    听他一字一句地说完大道理,房幽也懒得去争。


    左不过是成王败寇,束手就擒罢了。


    她道:“要怎样处置我,随你。”


    裴焉手握成拳:“就这样恨我毁了你美好的姻缘?”


    房幽倏地抬起眼,红得厉害:“我当然恨你!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有将我当过妻子吗?阿兄、阿耶出事,你可有尽过当女婿、妹婿的责任?你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把我拘在上京,不许我再与房氏往来,生不如死!我最重要的家人,你视而不见,后来更是对我漠然以待,将我像狗一样拴在身边,十年婚姻变成怨侣,最后更是一纸和离书结束。你这样无情,我如何不恨你?!”


    裴焉手抖得厉害,再忍不住,将这经年来的一切和盘托出——


    “你阿兄出事,北地亦是危急,此乃我的疏忽,我认!


    可后来,阿耶出世,是你拦着不许我插手,是你怀疑我为保裴昱,动手要了阿耶的性命!而后阿耶去世,你不许我动房氏,唯恐房氏断绝,你将他们遣散回清河!


    后来,后来天下大乱,我要护你,要护裴氏,终日在军营中,你趁我不备跑回清河,险些丧命!我如何再敢放开你!大庆覆灭,我们南下逃命,你竟说没有和离书便绝不离开,我能如何?


    我能看着你去死吗?!”


    这样长的一段话,他说起来愈发悲痛,眼睫处甚而沁出泪花,再没有那个铮铮铁汉的模样。


    房幽听得恍惚,有些意想不到,他口中所说的,真的是她做出来的事么?


    脑中一片剧痛,她忽地不受控制,身体一软,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