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留我过夜啊?

作品:《拿我换城池,我走了将军哭什么?

    云昭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自己先验证一下刺绣这个事情有多难。


    然后再看看,刺绣这个东西能不能普及。


    若是可以普及,也不至于艰难,那日后女工们便可以当做营生手段。


    有了银子,日后自己就可以养活自己。


    赚了银子,女子在家中就有了话语权。


    云昭很希望把这件事做成。


    于是专门重金请了老师。


    她没太大的野心,觉得起码先给谢景墨秀一个小荷包,做一双鞋底,做一件里衣绣一对黄龙就差不多。


    这些东西实用,日后售卖也好卖。


    绣娘呵呵的笑着说:“这都是最基本的活计,姑娘看着心灵手巧,必定是能成事的。”


    绣娘万分有自信。


    信誓旦旦的说,三日出师。


    一天之后。


    谢景墨刚来酒楼,就见一个中年女子匆匆从楼上下来,“姑娘,真不成,你这一个下午了,东西没绣成不说,把自己手指戳出十几个洞,您是大掌柜,回头我赔不起。”


    云昭刚要说,我不用你赔,那绣娘已经手刀逃离。


    谢景墨仰头看见了这一幕。


    他看向站在楼梯处的云昭,眼底星碎的光点一点点的散开,如层层叠叠的皑皑白雪,刹那融化。


    大臣们惊愕的手里的姜丝都惊讶掉了。


    谢景墨这是笑了?


    平日里在朝堂上,威严震慑,漫不经心却雷霆之姿的少年君王,居然笑了。


    还笑的这么好看。


    云昭郁闷的很,走下楼,谢景墨说:“手伸过来,我看看。”


    云昭伸出十个破洞的手指,“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从小就不擅女工,如今不过是想着自己先试试,可现下看来,这营生很艰难。”


    谢景墨的大手握着云昭的手,指腹轻轻的揉着被针扎的破破烂烂的手指。


    “何必自己试,你叫一些外头的人来试,不过我瞧着,其他宫里宫女,对这些事情颇为熟练,人与人不同,你觉得艰难,或许别人觉得合适呢?你总归也不是做这些小事的人。”


    云昭一脸认真,“大事小事,都不可忽视,子民营生很重要的。”


    谢景墨知道云昭是想建立女红坊。


    他点点头,“知道了,但是绣不好也不一定是你的原因,明日我叫宫里最好的绣娘出来教你,如何?”


    云昭叹气,“找个耐心一点的。”


    谢景墨一脸宠溺,“行。”


    在酒楼吃饭的大臣们眼睁睁的看着谢景墨低声哄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人人心里有一把算盘。


    这太后如今不做太后了,按照如今这姿态——


    该做皇后了!


    这枕边小风一定厉害!


    得巴结!


    于是,众人消费起来更起劲了,福海的算盘哗啦啦的都快打碎了。


    次日。


    绣娘出宫之前,谢景墨去了一趟刺绣坊。


    专门交代,“她啊,不太会做这些,你耐心一些,得夸。明白吗?”


    绣娘跪在地上,连连点头,“是。”


    “您放心,奴才做了这么多年的手工活,也教导了不少女娘,不过是基础入门,奴才有信心能教会。”


    谢景墨点点头,说:“一定要夸,另外太难的技巧就别教了,最最基本的,学一点就行。”


    绣娘点头。


    心里想着,外头这位恐怕日后是要飞黄腾达了,这样让皇上上新。


    她原本以为皇上宫里已经交代过了,已经很重视了。


    结果——


    绣娘咽了咽口水,看了眼坐在另外一张桌子,可视线却始终落在自己这边的谢景墨,只觉得压力好大。


    “嘶——”


    云昭深深吸气,“嬷嬷,你看看,这对吗?”


    绣娘低头,看了眼刺绣出来的小——草……


    “这是……”绣娘问。


    云昭说:“合欢花。”


    绣娘下意识的身子后仰,而后,在接收在谢景墨的注视后,呵呵一笑,“还……不错呢,作为一个初学者,很有天分,很像样了。”


    云昭说:“我之前跟外头的绣娘学了半个月了。这样不算初学者了吧?”


    绣娘再一次看着眼前的这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很艰难的笑了笑,“嗯!但是,也不错了。”


    一整个下午。


    酒楼二楼都充斥着云昭不断的嘶嘶声,福海跟七彩都不忍心了,两人上楼。


    站在云昭身后看了好一会儿。


    所有人都心惊胆战。


    七彩恨不得自己上手,“老天爷,这在学下去,还有命么?”七彩给福海递眼神,福海一脸的艰难,“从前看太后管理政务,都没这么费劲过,你刚刚看见了么?那根针,差点从手指上穿过去!”


    七彩连连点头。


    在云昭低着头,差点又给自己手指戳出一个洞来时,谢景墨起身,“那个,休息一下吧。”


    福海下楼的时候抖了抖领口,转头看见绣娘跟谢景墨后背也都湿透了。


    绣娘下楼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谢景墨对云昭说:“要不算了,这东西太要命了,回头你的女红坊我叫宫里的嬷嬷出来教。”


    云昭叹气,“行。”


    等谢景墨走了,云昭又拿起布料,她这辈子总得给谢景墨绣一点什么东西吧。


    里衣是不行了。


    鞋底也作罢。


    帕子面积有点大。


    送个素雅的荷包吧。


    三天后。


    高副将看着荷包,指着上头的图案说:“这小鸡还挺逼真的,云昭你有长进啊。”


    云昭:“……”


    “你懂什么!这是龙!”


    谢景墨翻了个白眼,把荷包系在腰上,“你这什么眼神,这么大一条龙都能认错。”


    高副将倒吸一口凉气,“……”这是……龙?


    云昭呵呵笑了一下,“确实……就这个程度了,”谢景墨伸手过去,自然的把云昭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轻笑着说:“他们不懂,别搭理他们,荷包我很喜欢,以后日日都戴着。”


    云昭笑起来,扭头就去吩咐福海,把县主给的药炖上。


    谢景墨晚上要回去的时候,被云昭喊住了。


    谢景墨扭头,看她,“怎么了?”


    云昭拉着他的衣带,把人往楼上拽。


    谢景墨从一开始懵逼,到之后的呆愣,再到后面的欣喜若狂!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他笑起来,反手握住云昭的手,轻声说:“留我过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