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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昭原本的计划是拿下江南的掌控之后,再诱惑余相,让他以为自己会入手福建。


    实际上,她要在京城直接拿下余相。


    这其中筹谋许多步骤。


    云昭知道幕城延听见了,可还是依旧按照计划施行。


    只不过——


    结果也确实不如人意罢了。


    计划提前暴露了,导致了失败。


    余相在朝堂上得意的看着云昭笑,“太后,您对老臣有忌惮,既然如此,那老臣告老还乡就是。”


    余相在朝堂下跪下。


    随之跪下的是大半数朝堂大臣,纷纷请求告老还乡。


    这一下直接把云昭架在了进步不行的位子,云昭看着堂下得意的人,握着的手紧紧的收紧。


    最后,她不得不温和的笑起来,“余相说笑了,这朝堂中,没有哀家,也不能没有余相。”


    余相蹬鼻子上脸,“太后,这话我觉得您说的没有错,而且我认为我朝也到了要立太子的时候了,今早我问了李太医,李太医说,皇上的身子很不好,原就是早产,身子根基不行,如今费力养着,也终究是无法主持朝政,


    太后年轻,从如今这件事上,也实在欠妥当,要我说,还是早些立新太子,这样也好让新太子为太后分忧,可不好?”


    这话一出。


    跪着的众人齐声道,“臣等附议!”


    云昭从朝上下来,头就疼的厉害。


    福海跟在身侧,眼泪鼻涕,觉得是自己坏了事。


    “太后,您罚我吧!”


    云昭看了眼福海,叹了口气,“你就别在这里给我添堵了,罚你什么?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后果,自然应该我自己来承担。”


    福海闻言,哭的更厉害了。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那一日——”


    “行了,”云昭说:“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吧?用一件事来人情一个人,不算亏本买卖,再说了,这是我欠他的。”


    云昭只是不懂。


    即便不是情人关系,她跟幕城延之间,也绝对算得上是好友。


    她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不多,幕城延算一个。


    如今翻脸,实在叫云昭有些意外,更多的是——


    难过。


    云昭回宫。


    进门的时候,幕城延已经在凉亭里头泡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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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昭没打算绕弯子,“为什么?”


    幕城延:“什么?”


    云昭看着他。


    幕城延笑了笑,“你觉得,这件事,是我给余相通风报信的?”


    云昭沉默着。


    幕城延摇了摇头,“昭昭,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幕城延一脸的伤心,“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别希望我是个坏人,这样你舍弃我的时候,就可以毫无顾忌?”


    幕城延一边说,一边给云昭倒了杯茶,“如果是的话,那么可以,这件事,你可以当做是我做的,但是我承认不是因为,这事我辩驳不了,而是因为,这是你希望的。”


    云昭缓缓皱眉。


    幕城延把茶杯递到云昭的面前,“走这么远回来,累了吧,喝口水,别中暑了。”


    云昭盯着他。


    幕城延抬起头,“怎么?连一杯茶都不愿意跟我喝了?我已经承认了,这杯茶之后,要打要杀,我随你。”


    幕城延一脸的情深,“昭昭,我没料到,你会怀疑我,也没料到我们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当初我没有留下,我如今是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当初的一个错误决定,会让我们到今天的地步,我绝不会走,我当时有点太自负,太自信,我觉得,你会跟我走,我觉得你会舍弃荣华富贵,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不料,是我想多了。”


    “如今我回来,就是为了弥补错误,却没料到,会到这种程度。”


    “云昭,你如今这般怀疑我,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


    幕城延抬起头,跟云昭对视,用一副,情深似海被辜负的无奈样子看着云昭。


    “我要气死了!!!!”福海难得暴躁。


    他不断的在院子里叉腰走来走去。


    高副将撑着头,“差不多了,你都这么走了三个多时辰了。”


    福海忍无可忍,“你不知道,当时幕城延那个表情,就好像他被人冤枉了,被人辜负惨了!戏班子都没他那么会演戏!”


    “当时我看见云昭也愣住了。”


    福海摆摆手,暴躁的说:“高副将,我送出去的信,什么时候能到,我没骗你,这个幕城延道行太深了,云昭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你不是知道,云昭是准备跟幕城延开诚布公的,被他那么一说,当下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冤枉了幕城延了,我的天!好有心机一男的!”


    高副将看着福海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


    福海一把着急的时候,就会喊云昭的名字。


    “幕城延就是拿捏住了云昭的软肋,不都知道么?云昭对待身边的人心软,不愿意以居心揣测,这个幕城延就是太了解云昭了,完了,完了!可怎么办才好啊!要不然我自己起快马去追谢景墨吧?”


    高副将把福海拉住,“得了吧,就你这单薄的身子骨,你等着吧,就这两天,景墨一定能收到信,不过景墨能回来吗?我感觉景墨走的时候,挺伤心的,再回来,云昭也不一定乐意待见他,到时候,再热脸贴冷屁股啊?”


    福海闻言,脸更垮了,“可是,我已经想不出别的,可以让太后理智一点,能劝解太后的人了。”


    高副将说:“可我觉得,云昭不是那种不理智的人,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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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云昭跟幕城延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幕城延笑眯眯的云昭说:“通风报信的人找到了,我已经处死了,是七彩。”


    云昭缓缓点头,“嗯,知道了,这事是我错怪你了,抱歉。”


    两人在屋内对视一笑。


    高副将这下也笑不出来了。


    恨不得自己骑马出去把谢景墨追回来!


    “太后!幕城延这人真的不简单。”福海苦口婆心。


    “云昭,你不会真的信了幕城延的鬼话,觉得这事跟他没关系吧?”高副将心急如焚。


    云昭看着眼前这两人,笑了一下,“当然跟他没关系啊,不是说了么?通风报信的人是七彩么?”


    福海跟高副将当场石化!


    云昭笑了笑,进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