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夜袭
作品:《佛门破戒僧,从纹身开始变强》 而后,一人抱住需要十多人才能抬起的冲木,竟要一人破城。
轰!
一声巨响,整个地面和城头都在震动。
“有此勇夫,城门安能不破?”远远眺望的郑克用放声大笑。
大半个江湖武人,都站在他们这一边。
那剩下的江湖门派,也都持中立态度,静观事变。
这大乾,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的?
“取箭来。”
聂空轻唤一声,见左右没有人应答,萧敬业立马叫人去取箭。
这个和尚,难道还能千万人中,将那披披甲的武者射死?
取箭人抵上箭时,心里嘀咕,满脸不以为意,可下一瞬,他的眼眸瞬间圆瞪,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只见,聂空弯弓搭箭,引弓射出之际,那箭矢带着破空之声,势如疾风,一箭正中那大汉胸口。
连同那胸前甲胄,一并穿透!
大汉惨叫一声,跌落在地。
“好箭!”
守城士卒眼睛一亮,随着大汉身死,那冲木落地,城内守军杀出。
“那城中,也有武林高手。”郑克用双目蕴着诧异之色,随即冷笑,“放驽!”
弓弩手双腿蹬巨驽。
那巨矢朝着城头射来,瞬间将天空遮盖,只见箭影。
一通射杀之下,城头损失惨重。
见到射成刺猬的西城门,郑克用亲自指挥大军,来到前线,猛攻城门。
务必要在天黑之前,攻破南关县。
见到这种阵势,萧敬业双腿已在发颤,差点倒在地上,被冶无愁一把撑住,低声说道:“你要是敢倒下,老夫就当噬心丹的毒性立马发作,让你暴毙而亡。”
萧敬业吞咽了一口口水,赶紧点头。
砰!
被冲撞的千疮百孔的西城门,在最后一击之下,轰然破碎,叛军士气大振,喊杀着冲杀进来。
“收缩防线!”
应天泽是西城门的指挥官,指挥守军后退。
南关县不是绵城,城坚壁厚,即使城门被攻破,内里还有沟壕和陷阱,冲杀进来的叛军,顿时人仰马翻,陷入沟壕中,被利器刺死。
很快,尸体就将沟壕填满。
郑克用骑马,走在最前面,耀武扬威至极,大叫道:“破城之日,本官允许你们屠城!”
随行参军黑着脸,说道:“安南将军和楚侯的大军,所到之处,无不是于民不犯,善待百姓,将军此举,怕是要坏了许大人的计谋。”
“若是激起城中军民誓死抵抗,只怕伤亡不小。”
郑克用冷笑道:“你又懂什么?区区一座南关城,本官不仅要屠城,还要将这座城彻底打烂。”
说着,勒马向城内跃进。
咻!
却见这时,一支箭矢迎面射来,郑克用猝不及防之下,被射中面门,从马背上倒下。
远处,一个俊俏和尚正持弓而立,又是几箭,射向两位将领。
“叛军将领已经被我射死!”
聂空这一吼蕴满了真气,传遍了整个西城。
眼见军心涣散,对面守军回首反击,郑克为稳军心,立马拔掉脸上箭矢,大叫道:“本官还活着,给我杀敌就是!”
只是,这一嗓子刚吼完,郑克用那血流不止的面目霎一白,仰头栽倒在地。
这箭矢……有毒!
“将军!”
左右亲卫围了上去。
应天泽见状,奋命杀向那群亲卫,只为夺取郑克用性命,甚至身中三枪,血流不止,依旧浴血杀来。
亲卫只得一边护着昏迷的郑克用,一边闪躲。
奈何城内空间不如城外广阔,大大限制了他们的活动空间,眼看就要被守军包围,只得放弃刚攻破的西城门,向外撤去。
守军杀将而出。
即使叛军有序撤离,也是践踏而死者和被杀者上千。
“立马修筑城门!”应天泽大叫。
而白玉堂,则是给应天泽止血,包扎伤口。
“你是此行的军医?为何之前,从未见过你?”应天泽看着白玉堂的陌生面孔,头看向聂空几人。
奇也怪哉,这些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聂空双手合十道:“贫僧法号六戒,施主有礼了。”
“佛魔聂空!”应天泽大惊。
“……”聂空倍感无语,“贫僧其实挺希望施主,叫我法号,而不是外号。”
“哈哈哈……久闻大师的大名,今日得见,实在令应某喜出望外,失敬了失敬了。”
应天泽豁然大笑,有了佛魔聂空这一位高手在,总归是多了一分战力。
“应郎将,你现在有创伤在身,不宜情绪太过激动,否则伤口崩开,想要止住就更难了。”白玉堂很是不满的说道。
“那就有劳小师傅了。”应天泽收敛情绪,肃声说道。
夜幕时分。
城门修筑完好。
中箭的郑克用醒来,身子陡然一个激灵,竟是感染了湿冷入体,并发风寒之症。
见营帐中的将领皆在看着他,于是问道:“那南关县,攻下没?”
营中将领全皆低头,面目发沉。
随行参军早就心有不满,直言不讳道:“将军你手中箭矢,昏迷不醒,我们为护将军,不得不退出城门。”
听闻此言,郑克用瞪眼,气急攻心之下,喷出一口血水,栽倒在床上,吓得随行军医赶紧探查一番,确认无性命之虞时,这才松气。
好不容易,攻入的西城门,就这么放弃了。
斥候传来消息,明日许忠武的大军,将会抵达南关县外,和他合兵。
郑克用更加气急。
如果让许忠武看见城没攻下来,还损失数千人马,自己这个主将该如何交代?
“来人,给本将军披甲,今夜,继续攻城!”
于是,郑克用强撑着病体,要再发动攻击:“那城内守军,刚经此一役,必定有所松懈,我们再趁机夜袭,必定……”
轰!
一声震响,让郑克用大骇,只听见外面火光冲天,一道道士卒身影在夜色下, 乘船而击。
对面先他一步,发动夜袭!
南关县外,本就河流众多,水网密集,守军中有不少深谙水性之人,组成水军,乘船夜袭。
一时间,叛军被打得措手不及, 拖入水下,挣扎几下后,一命呜呼。
血腥气味在水中弥漫,猩红的血水,将河流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