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信息素失控

作品:《二次分化后,我被顶级alpha觊觎了

    追兵越来越多,像是要把他们置于死地。


    警报声撕裂夜空,陈予安单手抱着陈可狸冲进废弃工厂,迅速将铁门关闭,拽着陈可狸的手腕爬到工厂的最顶层。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激光打出一个大洞,追兵鱼贯而入,脚步声如密集鼓点。


    两个人藏在顶层角落的阴影里,陈可狸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面,不敢出声,看着陈予安向窗户外看去,窗户的玻璃已经被常年的风吹雨淋,腐蚀得斑驳不堪。


    “抱紧我。”陈予安将她推在角落,挡住她站着。


    当最后一名追兵举枪冲进来的瞬间,巨能手电筒的光束突然刺破阴影,陈可狸瞳孔骤缩,强光扫过墙面时在她惨白的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他们在那!”


    幽蓝的激光束突然穿透阴影,在墙面上灼出焦黑的螺旋纹路。


    “闭眼!”两人翻身跃出窗外。


    玻璃炸裂的脆响混着夜风灌进耳朵,陈可狸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拽着跌向空中。


    陈可狸死死闭上双眼,预想的剧痛没来,倒是头顶闷哼一声。陈予安的后腰狠狠砸在生锈的通风管上,但手仍然稳稳护着她的头,带着她翻滚着摔进旁边的茅草堆。


    “跑!”陈予安抹了把脸上的血,冲着陈可狸吼道。


    “那你呢?”


    “别管我!”


    陈可狸借着货物掩体,疯狂向后狂奔。现在的她留下来也是拖后腿的,不能帮任何忙,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和通风报信。


    楼上的追兵隔着玻璃对楼下一顿扫射,但是由于距离太远,无法瞄准藏在众多后面的两人。


    刚跑出几十米的距离,她就闻到了浓重的金属信息素的味道,像是整栋铁厂在融化燃烧的金属味道。


    陈可狸抬头,却被眼前景象惊得说不出话——


    陈予安凌空而立,周身缠绕的蓝色信息素化作实质的锁链,将整座工厂包裹其中。


    他的瞳孔完全变成了猩红的竖瞳,发丝无风自动,连空气都开始扭曲变形。


    “欺人太甚。”陈予安的声音混着整栋大楼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哀鸣,地基处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下一秒,蓝色锁链骤然收紧,大楼的钢筋混凝土在超强压力下扭曲变形,玻璃幕墙炸裂成千万片锋利的冰晶,在半空中折射出诡异的蓝光。


    锁链迸发的蓝光中,陈可狸能想象到追兵们惊恐的面容在扭曲的时空中忽隐忽现,她能听到他们的惨叫声,却又在一瞬间归于寂静。


    “轰——”


    整座建筑在力场的撕扯下轰然倒塌,烟尘四起间,陈可狸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强烈的冲击波将她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废弃的轨道上,喉咙里腥甜翻涌。


    等她勉强撑起身子,却发现陈予安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地面。


    他的帽衫冲击波被炸得破破烂烂,脸上、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但眼中的暴戾却迟迟没有褪去,瞳孔仍然是猩红的竖瞳,他手中的蓝色光球仍在越聚越大。


    此刻,陈可狸这才真正明白,之前的异能使用对于陈予安来说都是小儿科,SSS级异能战士的恐怖,足以将一切化作齑粉。


    地面的沥青像沸腾的岩浆般翻涌,集装箱、碎石、玻璃片被垂直吸向天空,在力场边缘悬浮成锋利的环形屏障。


    陈可狸的头发根根倒竖,她拼命抓住身边的集装箱,却又被横向的力场推得在地面划出半米长的灰尘痕迹。


    “哥哥!”她喊得嗓子都劈了,强行撑起身子,脚踝发出“咔吧”一声——疼得她眼前直冒金星,却顾不上查看。


    记忆里书上曾说Omega的信息素可以治愈Alpha的异能失控。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她奋力跑向他。


    甜腻的晚香玉的气息刚撞上力场,陈予安猩红的竖瞳突然瞪圆。


    有效果!


    一辆卡车被掀翻飞过来,她急忙闪躲——这力道,足够把她拍成墙上的血饼。


    千钧一发之际,她用铁片划破后颈腺体,浓烈的信息素裹着血腥味炸开,陈予安的动作猛地僵住。


    血滴滴落在手背上,疼得她浑身眩晕,可目光死死钉在陈予安身上。


    那些爬满陈予安皮肤的猩红纹路,终于一点点褪色成人类皮肤的颜色,猩红的竖瞳变成了人类的眼睛,他像被抽走骨头似的愣怔着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


    那些悬浮的碎石哗啦啦往下掉,陈可狸蹲在巨石和铁板组成的三角格挡下面。


    她看到陈予安惊慌失措地四处寻找:“陈可狸!陈可狸!”


    “我在这!”她猛地站起身,却因为失血过多眼前一黑。


    。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飞船的治疗仓里,是周文收到了她传来的信息,将他们救起。


    治疗仓的蓝光裹着细微的嗡鸣漫过来,陈可狸眨了眨眼,睫毛扫过干涩的眼皮。


    “检测到患者苏醒。滴滴。”机械音传来。


    舱盖滑开时带起的气流拂过脸颊,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扶着舱壁坐起来,后颈贴着的镇痛贴被汗浸得发皱,隐隐还能闻到扎破腺体时的铁锈味和淡淡的晚香玉味。


    隔壁治疗仓的遮光板半垂着,陈予安躺在凝胶液里,银发被泡得发胀,一缕缕黏在苍白的额角。


    他身上缠着的绷带浸着淡褐色的药液,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是深秋枝头摇摇欲坠的叶片。


    那双手臂往常总带着掌控力场时的利落线条,此刻却软塌塌地搭在舱壁上,绷带处渗出血液。


    陈可狸跪坐在两舱之间的金属地板上,膝盖硌得生疼。


    她伸手贴住冰凉的舱壁,看着他眼下青黑浓重得像被人狠狠抹了把煤灰,嘴角结痂的伤口裂出细小的缝,呼吸声透过玻璃传出来,轻得像风吹过枯草。


    记忆里那个总是打趣她,把她护在身后的人,此刻却蜷在狭小的舱体里,像只被雨淋湿的大狗,让她喉咙发紧,却哭不出来。


    她想起妈妈也是在这样的治疗仓里,一躺就是半年,再也没有苏醒。


    “哥哥!”陈可狸再也无法接受,无助地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