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是陌生异性?
作品:《我答应联姻后,渣继兄一夜白头》 开玩笑。
祝千程怎么可能陪他出现在公开场合?
他要出席的宴会必然比蒋家举办的这种“相亲”宴会更复杂,牵扯更广。
她在心里叹口气。
不管能不能成,对于跟蒋家的婚事,起码等到陆胭回来,等周六过去。
她母亲现在一定腹背受敌,不然这次出差怎么会这么久?
她会乖乖的,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事端。
车子没有因为她的话停下来。
夜色渐渐降临,窗外灿如繁星的辉煌街景让祝千程猛地意识到什么!
她扯住Vince的袖子问:
“你为什么带我来桂宫?我不去你住的地方!”
她有些慌了。
蒋家的宴会就在桂宫举办!
会被人看到的!
外面已经很夸张了——
沿街的记者扛着长枪短炮排成长队。
前方的道路也已经堵得水泄不通,好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在疏导车辆。
桂宫门前,一大片停车场挤得满满当当,地库的入口排着长长的车队。
顶级豪门,神秘继承人的联姻大事,已经引起了国内外的巨大关注!
有丝毫的风吹草动都是财经和娱乐新闻的头条版面。
祝千程趴在窗户上,远远地看见不少熟人陆续进入桂宫。
不行!
不能让人看见她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地混在一起。
“我要下车!”
Vince看着她,挑挑眉:
“这里怎么下?”
”反正我要下车。”
“你坐好吧。”
他拿她当幼儿园小孩儿一样对待。
祝千程不服地白他好几眼。
Vince的车子没有跟着车流,而是拐入一个隐蔽的入口,直接畅通无阻地开进了地库!
祝千程感到惊奇。
就算他是什么Vip客户,也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有资格进来吧?
车子终于停下,她没空儿多想,下了车就跑,想离他远远的。
Vince见她这副做贼的模样儿,有些碍眼。
她幻想自己偷汉子呢?
他拉住千程:
“跑什么?你认识道儿吗?”
“这不是地库吗?我会走……”
“这是我的车库。”
“啊?”
祝千程呆住了。
他的?
看着周围没什么明确标识的一排排车位,都被各种豪车占满了。
她问:
“哪些是你的?”
Vince吐出两个字:
“全部。”
“?”
桂宫……有他单独的车库?
祝千程哭笑不得,怪不得谢京宴一直卯足了劲想往石油圈子里挤,这么挣钱啊……
“走,上去。”Vince扯着她。
“Vince!”
祝千程用力抵着地面不肯跟他走。
“我有朋友要见,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没得商量,陪我参加宴会。”
“我不!”
男人不再浪费口舌,本来就不是耐心的主儿,直接箍住她柔软娇韧的小腰儿进了电梯。
祝千程挣脱不开,特别怕电梯停下,进来熟人。
不过好在并没有,而是直达总统套房。
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进入套房后,Vince把一个大大的纸袋给她。
是早上保镖送来的那个。
“换好礼服,造型师就在隔壁等着。”
祝千程再次强调:
“我不跟你去。”
Vince摸摸薄唇,像是烟瘾犯了又不能抽的感觉,野痞不羁的匪气和贵气在他身上碰撞。
他的大掌伸向她:
“不换?我帮你?”
“你走开!”
千程害怕他,因为他这种人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不得已接过袋子,关上房间门。
“你别进来!”
十五分钟后——
房门打开,一个冷艳高挑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黑色的抹胸礼服紧紧包裹着前凸后翘的成熟胴体。
高高的腰线完美拉长本就傲人的身材比例,纤腰用成年男人一只手掌就能掐出水来。
领口刚刚好盖过乳沟,冷艳却并不轻浮,带着高高在上的气场,好像故意告诉别人——
【不给看】。
跟斯蒂文准备那一套仙气婉约旗袍礼服完全不同。
祝千程感到满意,也有些担忧她穿着这一身跟今晚的慈善宴搭不搭。
她更奇怪。
这个男人是怎么把她身上一寸寸的尺码把控得这么精准的?再多或少一毫米都不行。
男人站在沙发旁盯着她,捏着下颔,目光迷离。
而当视线落在她受伤的手腕上时,眸色沉下去。
祝千程感受到了,把手往身后放了放。
她问:
“没有同色的丝巾之类的?”
Vince猜出她的意图,想了想。
祝千程没料到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竟然伸出手解开自己深色的领带,朝她走过来。
“干嘛?”
Vince抬起她的手腕。
“你干嘛?”千程想收回来!
Vince禁锢住她不听话的动作,把领带一点一点缠绕上去。
认真得就像在进行某种虔诚的契约仪式。
带着茧子的粗砺长指……
高极料子的丝滑领带……
奶白娇嫩的女性肌肤……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祝千程这条手臂有些发麻,出声打破这扰人心神的氛围:
“我不要这个,像什么样子。”
Vince抬眼瞪了她一下:
“不难看。”
然后,故意连续打了三个死结。
祝千程真无语。
他力气本来就大,打一个结她都解不开。
Vince没有放开她,而是抚摸着领带下的伤,低沉地问:
“她把你的手腕烫伤,你怎么还回去的?”
“还?”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弄伤你,你伤回去是天经地义的。”
祝千程虽然生气,也想教训谢思蘅。
但她也就是想想。
她和陆胭跟他们谢家人之间的账理不清。
再说现在这个时候比较敏感,有什么事都等她母亲回来再说吧,她都给他们记着。
她的反应引起Vince的不满。
“病猫。”
“什么?”
“看着张牙舞爪能耐得不行,原来就是只病猫。”
“你才是病猫呢!”
祝千程反驳。
接着,又认真地加了一句:
“我是人。”
Vince哑然失笑,目光却逐渐晦暗下去。
“你说烫伤你的那个人,她最在乎的是什么?”
祝千程眉眼凝在一起,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在乎?
谢思蘅现在最在乎的不就是嫁给蒋宗淮吗?
也许今晚过后,她就如愿了。
祝千程的脸色沉了沉。
不管怎么说,华海和研发室是陆胭的心血,就算拼尽全力,她也得替她母亲护住。
“让人过来给你化妆了。”
Vince拿起手机吩咐,两秒钟后,隔壁的造型团队鱼贯而入。
“请您坐在这里,放松就好啦。”
造型师笑容灿烂,带着讨好。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七点了。
祝千程乖乖坐好,任由造型师们发挥。
Vince则去客厅接电话。
……
妆发半个小时后弄好了。
镜子里的女人五官精致,肤色白里透红,气质冷艳高贵,直角肩和天鹅颈更显得整个人高不可攀。
“您好美啊,跟Vince先生真是绝配!”
造型师出声夸赞。
祝千程却问:
“有剪刀吗?”
“啊?”
“剪刀,帮我把这个剪开。”
当她抬起手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男人的领带明显是……Vince先生的?
谁敢动?
造型师笑着说:
“这条领带跟您这身黑色礼服很配哦,这样系在手腕上蛮特别的,也许今晚过后会成为潮流呢。”
祝千程摇头:
“帮我剪开吧,我不方便带着陌生异性的领带出席宴会。”
“……”陌……生?
造型师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有人敢给千程拿剪刀,于是她自己翻出来。
可她伤的是右手,左手笨拙得用不好剪刀。
这时,镜子里缓缓移进男人高大的身影。
一张如雕塑般深刻俊美的脸庞此刻冰冷得如同坚冰。
“Vince……Vince先生?”
“都出去。”
“哦是是是!快走!快走!”
闲杂人都畏惧地撤了出去。
总统套房里只剩祝千程和Vince。
她还在埋头费力地跟剪刀和系得死紧的领带较劲。
Vince悠闲地靠坐在梳妆台沿儿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
冷静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甚至含着笑:
“陌生异性?你敢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