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庐山真面,走不走呐

作品:《被关破庙冻死后,嫡兄们悔疯了

    “是北疆来的客商,叫什么奴家是不知道,不过奴家听了随行的都叫他二爷。”


    花月说着,指了指一楼大堂最前面的位置,“您瞧,最前面的那几位就是点了听寒的二爷。”


    姜揽月顺着花月的手指了过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身边跟着护着几个魁梧的护卫。


    他们身形高大,坐在那里跟一座小山一般,样貌跟中原人不大相似,倒是好似有几分异族的血统。


    姜揽月有些失望的移开了视线,这不是成平。


    可能是巧合吧,恰好也有人喜欢听寒。


    “麻烦妈妈给我们在二楼找个视线好的雅间,让听寒多吹几曲。”


    姜揽月说着扔给花月一锭银子,“今儿听寒既然有客人,就别让她过来见我了,等我改日再来给她捧场,让她忙去吧!”


    “哎,那奴家先替听寒谢谢您体量了。”


    花月本来还想着听寒那边被人点了,势必要去见那人的,这边这位又点了听寒,万一听寒过不来,这位岂不是要恼了。


    比起那种不知道哪来的客商,花月还是不乐意得罪眼前这位。


    只是她没想到这俩人竟然一起过来了,难不成这位姜姑娘要养人还带着未婚夫一起过来掌眼不成?


    还是权贵们会玩啊!


    不过几步路,花月就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出爱恨情仇的大戏。


    姜揽月不知花月所想,她只觉得这鸨母的眼神太过灼热。


    二楼雅间,花月贴心的送上了酒水饮食便退了下去。


    台子上正好轮到了听寒上场。


    本来带了点婴儿肥的姑娘一个年过去,却好似瘦了不少,整个人纤瘦非常,倒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只是那唢呐一响,让姜揽月瞬间想起初见时这姑娘眼中不屈之情。


    姜揽月走到窗边,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只见那几个点了听寒吹奏的人好似对唢呐不感兴趣,注意力并未在台上之人身上,反而四处逡巡着。


    姜揽月直觉不对,在他们看过来之前退了回去。


    楼下,那坐着的人看了一圈,冲着身后的人摇摇头。


    身后一人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不大一会儿,门口进来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男人进来之后眨眼间便混入了人群中,不过片刻便出现在花月为点了听寒的客人准备的雅间内。


    好巧不巧的,这雅间正在姜揽月二人雅间的隔壁。


    此时,楼下听寒一曲吹罢,便有人将人喊走。


    姜揽月皱眉,“我点的曲儿还没吹呢,怎么就下去了。”


    “我去找人?”


    两人今儿没有带人出来,云宴安本就是带她来散心的,不想看她皱眉的模样,当即就起身要去找人。


    “哼,也不知道下面那几人给了多少银子,让老鸨竟然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她上次可是砸了不少银子进去,没见刚刚那鸨母那么热情吗?


    云宴安难得见她露出如此骄纵的一面,倒是能窥见以前几分脾气,不由的宠溺一笑,“放心,我让她一切依你。”


    说着要推门出去,但就在此时,隔壁雅间门口传来说话声,“人就在里边,进去吧!”


    是老鸨的声音,云宴安落在门上的手顿了一下,紧接着便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


    姜揽月见他没有动,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云宴安转身,指了指隔壁,低声说道:“人在隔壁,似乎是点唢呐曲的人。”


    在隔壁?


    姜揽月转身往大堂方向看了一眼,那几个彪形大汉还在呢!


    她立刻反应过来,“他们一伙还有其他人?”


    云宴安点头,正要说话,就听见旁边雅间内传来说话声,“阿秀,你怎么,怎么瘦成这样?”


    阿秀?


    今日南音阁有大型演出,所以这雅间靠近大堂方向的窗户都被拆下来,雅间内的客人能看到大堂的景象,但是若是不站在靠窗户的位置,大堂中的人是看不到雅间内的。


    但这窗户拆下来了,所以就谈不上什么隔音。


    姜揽月和云宴安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靠在一起,然后就听隔壁响起一个女声。


    “过年,忙了一些,所以就瘦了点,平大哥,你,你怎么是如今这样子?”


    是听寒的声音。


    姜揽月看了一眼云宴安,紧接着又听那个男声响起。


    “此事说来话长,阿秀,我不方便在京都露面,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听寒留在南音阁这么多年,就是在等着自己的心上人,她期盼着心上人能将她带走,过安稳的日子。


    她从二八年华等到了花信之年,她看着自己一天天老去,就当她要死心的时候,心上人出现了。


    本该是欢呼雀跃的心情,但看着面目全非的心上人,听寒却不那么确定了。


    她小心的问道:“平大哥要带我去哪里?”


    “去北疆!”


    男人握住了听寒的手,“阿秀,跟我走,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不会让你在这里做抛头露面,给人赔笑的生活了。”


    “我娶你,我们永远的在一起。”


    这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话,但如今落在听寒耳朵里,却没有那么激动,她再次问道:“平大哥,我能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还是给人当侍卫吗?”


    “会不会有危险啊!”


    听寒虽然等了自己心上人这么多年,但是她不是傻子,她想要安稳的生活,若是他给的生活还不如南音阁安稳,她跟他走,嫁给他的意义又是什么?


    男人也察觉到听寒语气中的异样,他有些着急,“阿秀,你不相信我了吗?”


    “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相信姜宇那个二世祖吗?”


    “你真以为他来看你一次,就真的能把你带回姜家吗?”


    “别做梦了,姜太傅要娶钟家的姑奶奶,这个当口,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跟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纠缠不清,而影响姜家的名声。”


    “所以,阿秀,你跟我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你怎么知道?”


    听寒语气中有些心虚,“平大哥,你别胡说,我没想跟姜少爷走。”


    “那你跟我走好了。”


    男人哄道:“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好的。”


    听寒心里乱极了,“平大哥,你让我想想,北疆那么远,我还没去过呢!”


    “你让我想想。”


    “好,你想想,若是你想好了,后日午时去城外风雨亭等我,自有人带你找我。”


    男人语气焦急,“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


    说话间,隔壁雅间的门“吱嘎”一声。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云宴安拍了拍姜揽月的肩膀,往楼下示意一眼,果断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