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来了?”金莱莉感觉到化妆师正在用化妆刷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打阴影的时候扫在下颌骨，让她感觉痒痒的。


    “是忙内的第一次个人演唱会，肯定要来庆祝的。”姜涩琪捧着一大束花，里面向日葵和小雏菊占了半壁江山，所幸金黄色和淡白没有太大冲突，还挺好看的。


    “什么嘛，欧尼这么早拿出来，不是说好演唱会结束再拿出来吗?”金艺琳拉着个脸，看出来她心情不好，金莱莉还捏捏她右手的掌心，被她一把拍掉了。


    “明明说我散场后我献花的，欧尼先把花藏后台的。”金艺琳恨恨地看着姜涩琪，姜涩琪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是真的忘了自己手上还拿着这么一大束花。


    “对不起对不起啦，意外。下次演唱会一定记得留给我们Yeri。”她把花束递给工作人员，拉着金艺琳坐在金莱莉身后地沙发上，金艺琳抱怨着什么第一次演唱会的意义被她塞来的小零食打断了。


    “公司也来了很多人呢。”裴珠泫拉出旁边椅子，坐在旁边的化妆台，撑着脸笑着看金莱莉闭着眼的样子。


    “不止艺人，好多练习生也来了。话说公司是直接找你拿票的嘛?还是自己买了进场。”


    很现实的队长呢，金莱莉睁开眼，却在下一秒被身后化妆师严厉的要求闭回去。


    “当然是公司找我要的，你知道我们公司才不会出一分钱的。”


    可以听到身后Wendy很大声地啧了一下，金莱莉继续说道：“也不多，后排留了一行就行了。也有一些朋友找我要了票，说来支持一下。”


    妆容差不多结束了，现在化妆师正用粉扑沾取高光准备往她脸上蹭，在蹭第三层的时候被金莱莉打断，“欧尼可以了可以了，我觉得很完美了。”


    化妆师有些遗憾地看着镜子里面金莱莉闪亮但没有达到韩国人眼中完美的水光肌，但最后还是在金莱莉的再三请求下退场。


    “这样看莱莉真的亮晶晶的。”裴珠泫拨开金莱莉右边的八字刘海，看到她脑门上都是高光反出的光。


    “就当你是夸我了。”金莱莉看着自己脸上诡异的光感有点发愁，但实际上为了上镜牺牲线下是很正常的，虽然自己现在像个猪刚鬣，但镜头拍出来仍然是美美的超自然水灵美女。


    三个小时结束后，猪刚鬣的妆容虽然被化妆师多次狂补，但仍然掉了一大半，现在看起来自然多了。一回到后台，就看到金艺琳捧着刚刚姜涩琪的花等在那里。


    “庆祝演唱会圆满完成！”旁边的工作人员用枪喷出彩带，金莱莉又被喷了个满头。


    “哇，谢谢。”金莱莉接过花，旁边金艺琳亲密的挽着她，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拍了几张认证合照。


    “有练习生在后台，公司想让你去鼓励一下。”金艺琳贴着她的耳朵悄悄说，最后补了一句，“都挺丑的，我觉得也出不了道。”


    金莱莉笑的喘不过气，甚至喝水被呛了一大口，咳嗽的厉害。


    “我不管，你陪我去。”好朋友就是要有难同当啊。


    就这样拉着撇着嘴的金艺琳强制一起回到了化妆室，果然在走廊门口看到几个拘谨的背影。


    “你好。”一群人鞠躬打招呼，金莱莉经过刚刚演唱会累的不行，但还没到恍惚的程度，一眼就认出来了里面有几个熟悉的人。


    “是Yushi吗?”她有些不确认，毕竟在记忆中上次见面好像还是很小一点呢。


    “内。”站在队伍前面的男生自动散开，一个穿黑色卫衣的男生鞠躬，手不安地在身前摩挲。


    “哇，这么大了。”Yeri也来劲了，她也没当过几次姐姐，但看着长大的练习生出现还是让人振奋。


    “我记得Yushi是04年的?才17岁就这么高了。”金莱莉感慨，看来SM的未来有救了，随着郑成灿的出现，SM新练习生的身高都大幅提升啊，这是什么buff吗?


    当然，像李楷灿这样小时候高，然后接下来几年一点没长的例子还是在少数，眼前的人总不可能和李楷灿一样倒霉吧。


    得能勇志紧张到发白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当时看起来放松了很多。他没有想到还有已经出道的前辈记得自己，谁能想到呢，他16年入社，到今年21年还没有出道，真是命苦。


    命苦的得能勇志仍然紧绷着身体，“很喜欢前辈的歌，没想到能看前辈的演唱会。”


    “最喜欢哪首?”金艺琳插嘴，她如果在中国，过年一定是最如鱼得水的亲戚。


    “呃，”得能勇志哽了一下，幸好他确实有关注，思索几秒后，“喜欢solo2的《alad》，很喜欢前辈的抒情歌。”


    “会唱吗?”金艺琳连连追问，她今天似乎想刨根问底，往日的她也没有今天的求知欲，引来金莱莉频频侧目。


    得能勇志的脸又一下发白了，他张了几次嘴，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出来，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身后的一群男练习生你一句我一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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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劝他大胆一点，还有人自告奋勇说自己也可以唱。


    金莱莉凭空觉得厌烦了，她对SM男练习生只停留在郑成灿身上，现在看着其他吵吵闹闹的练习生只觉得聒噪，当然郑成灿也是这样吗?


    看出来她面色不虞，金艺琳在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角，金莱莉回过神，对着那群练习生露出礼貌的微笑。


    “Yeri她开玩笑的，不然我们成什么人了?”


    她挽着Yeri的手，示意金艺琳也跟着这个台阶，但后者没有get她的意思，只是呆呆地睁大眼睛看着她。


    金莱莉觉得心累，重新把视线放回眼前一片人，“现在公司练习生真的越来越帅了呢，希望下次见你们是你们的舞台，加油吧。”


    “我之后还有事情，就先走啦?会在舞台下为你们打气的。”说完金莱莉就拉着装大眼青蛙的金艺琳走了，其脚步杂乱地像战场的逃兵。


    “都怪Yushi，不然我也能唱几句的。如果被前辈赞赏，是不是也能和成灿xi一样当MV男主了?”


    “你做梦吧，成灿哥什么样子，你什么样子啊?”


    “他明明唱歌还没我好……”


    “如果多留一会就好了，Yushi竟然这么久都没说几句，换成我一定联络一下感情的。”


    “对啊……好可惜。”


    在众人哀嚎中，得能勇志青着脸，他的脸白了又青，现在看起来和生病了一样，宋银硕拽了拽他的手，用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没事”他回答。但仍然脸色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走了呢?不想听他唱歌吗?


    羞耻感笼罩着得能勇志，如果他刚刚直接就开口，前辈会留下来吗?但万一唱劈了，不是更完蛋?……


    宋银硕就这样看着得能勇志的表情再三变换，最后叫了身后正和朋友打成一片的洪胜汉，“你帮一下Yushi吧，我看他脸色不好。”


    “好啊，”洪胜汉几步走回得能勇志这里，他们三个和身后其他人就像两个不同世界。


    看着宋银硕准备离开的背影，洪胜汉顺口问，“哥，又要和女朋友去约会吗?”


    那边没有停下脚步，只留下了一个轻飘飘的“嗯。”


    洪胜汉一个白眼，觉得这哥真的孤僻到没边了，如果不是年龄大练习时间久，谁服他。


    还是自己这条路线好，混的开，有人缘，谁都不交恶，日本队队长就算了，以后妥妥是个综艺咖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