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桉哥哥,我好热,你热不热?”


    周庭桉闻言,伸手摸一下宁宁的额头,果然摸到一头的细汗。


    十月初的天气,一早一晚已经凉下来,按理说盖一床薄被,应该不会热成这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庭桉此时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只关心宁宁的身体情况。


    “嗯……”


    孟祁宁躲开周庭桉的手,执着的继续解他睡衣的扣子。


    “你热,要脱衣服!”


    还没清醒的孟祁宁已经懂得什么叫以己度人,怕她的庭桉哥哥热得难受,一门心思想要把他的衣服脱了。


    周庭桉:……


    “宁宁!”


    他扣住孟祁宁的双手:“庭桉哥哥不热。”


    孟祁宁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的望向他。


    “不热?”


    “对,”


    周庭桉赶紧说道:“我不热,咱们睡觉好不好?”


    “睡觉?”


    孟祁宁脑子清明了一些:“我们睡觉?”


    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床上,两人离得很近,近到能看清彼此的眉眼。


    “庭桉哥哥,你真好看。”


    孟祁宁像是被诱惑住,伸手描摹周庭桉的眉眼。


    面前的女子穿着红色的睡裙,外面的袍子不知道被她自己脱到哪里去了。


    白皙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以及只要视线下移,就能一览无余的春色,就这么直白强烈的冲进他的视线里。


    周庭桉喉结滚动,把眼睛猛地闭上。


    “庭桉哥哥?”


    孟祁宁像是清醒过来,又像是没有完全清醒的样子。


    “你怎么不看我?”


    孟祁宁指尖停在周庭桉的喉结处。


    “宁宁,”


    周庭桉睁开眼睛,只敢让视线落在孟祁宁的脸上。


    “太晚了,我们先休息好不好?你喝醉了,补足觉会舒服一些,不然明天你会头疼难受的。”


    周庭桉压住心里和身体的欲望,轻声哄着她。


    “我不难受,”


    孟祁宁眼神愈发清明。


    “庭桉哥哥,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周庭桉所有的自制力在孟祁宁的这句话下溃不成军。


    “你酒醒了吗?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孟祁宁嘴角缓缓勾起,眼底带着丝妩媚的姝色。


    她停在周庭桉喉结处的指尖上移,挑起他的下巴,随即凑上去,不轻不重的吻在他的喉结处。


    周庭桉眼神中泛起无边的欲色与晦暗。


    那被自己用礼法道德禁闭起来的凶兽,被这丫头轻易的放出来。


    “谁教你的?”


    周庭桉大掌扣住宁宁的腰,微微用力,让她再也不能轻易的和他拉开距离。


    “上次在四合院,我就想要这么做了。”


    孟祁宁抬头,只能看到这人线条流畅的下巴。


    “我想看你,庭桉哥哥。”


    夜色放大了感官,也放大了孟祁宁的胆量。


    他们已经结婚了,这是他们的新房,不管做什么,都是合理合法合乎世情的。


    周庭桉放在宁宁后腰的手微松,他低首,两人鼻尖相触。


    “宁宁,不是想给哥哥脱衣服吗?”


    周庭桉按住宁宁的手下移,放在刚才没让她解开的扣子上。


    “继续。”


    孟祁宁:……


    她颤抖着手,好半天都没有解开一颗。


    周庭桉饶有兴致的亲吻她的额头,眼角,鼻尖,嘴角,好像丝毫不着急,也没有帮忙的打算。


    孟祁宁本来还有大半的心思放在两人的温存上,可迟迟都解不开的扣子把她惹急了。


    低头也不让周庭桉亲,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扣子上。


    周庭桉见这丫头火气都快急出来了,轻笑声落在孟祁宁的耳边。


    还没等孟祁宁控诉他,就察觉有人拨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