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屑含量为4%
作品:《[咒回]这个不良超屑的》 千纱能感觉到自己在梦里,意识灰蒙蒙的,好像站在上帝视角俯视着理科室。
她是梦的主人,却不是梦的主角。教室模糊的棱角逐渐清晰。有一个男人站在实验台前。
男人的黑头发用发胶尽数抹到额后,露出方圆额头。眼型细长,小眼珠,被挡在扁长的镜片下。嘴唇有些厚,泛着乌青。是一个符合千纱刻板印象的高中男教师长相。
男人低声嘀咕着什么,千纱努力想要听清。当她产生这个想法后,男人的声音突然无比清晰。
“她会不会来呢……不,她肯定会来的。”
“因为,我是她仰慕的老师啊。”
千纱一头雾水,谁要来?老师和学生单独会面,在理科室?
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下一刻,理科室的门被人拉开了。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口,是西川麻衣。
西川麻衣是跑过来的,此时还垂着脑袋在低声喘气,平复运动带来的过快心率。
她抬头,暗红眼眸里爆发出点点光亮,和千纱在照片中看到的阴郁形象截然不同。
西川麻衣怀里还抱着本书,封面上写着“实验笔记”。
“你来啦,麻衣。”男人对西川麻衣的亲密称呼展现出两人间的良好关系。
“尻川老师!今天要做什么有趣的实验?”西川麻衣走到尻川身旁,书随手放在桌上。
尻川微笑道:“今天呢,不做实验。老师教麻衣一些其他的知识。”
西川麻衣歪头看向尻川,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只有信任,和疑惑。
“老师……?”
“没关系,麻衣。是比做实验更有趣的事情哦。”
千纱没有哪怕一刻如此刻这般急迫的想要离开梦境——不管谁都好,唤醒她、摇醒她,甚至打醒她也好。
她不想再听这惨叫声了。
女孩的声音渐弱,也不再尖叫,只任由泪水滴滴答答在地面蜿蜒开来,口中只不断呢喃着“为什么”。
嗤笑声在寂静教室里格外刺耳。
“麻衣啊。像你们这种孤僻的女孩,真的很容易就能骗到手。”
尻川的声音里隐隐透出点愉快和炫耀。
“记得去年休学的澄吗?她和麻衣你一样青涩,尖叫声比你还要大。”
“姬子、理沙、穗、琴乃……”
“好骗,也好拿捏。被班级所排斥的孩子连话语都不会被采信。”
尻川如数家珍,喉结滚动吞咽口水,好似在回味。
千纱想杀了他。麻衣的泪分明浸入了地面,却好像淋湿千纱的心。
可千纱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尻川系好皮带,粗糙手掌抹去额头一层汗。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闪光灯亮的像一道无声的雷。
“那么,再见了,西川同学。”
尻川晃晃手中的手机,一切尽在不言中。他转身干脆的离开了。
西川麻衣像被丢弃的抹布般躺在冰凉地面上。她不哭了。也不动。分明双腿保持着极其不适的姿势。
她的心裂开一道缝,鲜红液体从那道缝隙里流出来,越来越汹涌,直到把心冲出一个大洞。
桌面上的实验笔记突然被风吹开,一张纸条夹在里面,看得出被精心保存着。
“老师愿意做麻衣的朋友。”
不知过去多久,西川麻衣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她没管一旁散落着的校服。
哒、哒、哒。她的脚步极轻,像踩在易碎品上。
窗户被拉开。千纱似乎都感受到傍晚呼啸的寒风刮过脸颊。
西川麻衣爬上窗台。细碎低哑的声音在风中散开。
“我会诅咒你……不,我一定要诅咒你。”
“我要用我的性命,诅咒所有亵渎感情的人。”
麻衣周身溢出浓郁黑气,凝结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麻衣”。
特级咒灵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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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纱又开始头晕。梦里的景色不断变幻。直至停留在一栋陌生公寓前。
千纱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尻川。那个该死的罪犯正哼着时下流行的歌曲,叼着根烟颇为自得。
尻川正要下一段长长的阶梯,公寓位于阶梯下方的街道上。那真是一条足够长的阶梯。
千纱祈祷这男人能从楼梯上滚下去,最好摔个头破血流。或者摔成个痴呆。
千纱在心里无声尖叫:拜托,该死的上帝,这是她的梦吧!就让她爽快一次又能怎么样!
下一刻,尻川踩空了。那臃肿圆润的身体像个车轮一样滚下长长的台阶。红色液体打湿他头发上均匀抹开的发胶,黑色发丝散开来,挡住他的脸。
千纱大概明白是她的愿望实现了。她间接害死了尻川,但她不会愧疚。
千纱自有一套善恶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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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谁打老子了?”
千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大声吼道。
“你一睁眼就说这个?我看你是摔坏脑子了。”
千纱摸着刺痛的后脑勺,眨眨眼。刚才说话的人是二年级的黑尾铁朗。她躺在校医务室的床上,眼前坐着乌泱泱一群人。
干什么,把她当动物园猴子观赏呢?
黑尾铁朗倒了杯热水,塞到千纱手里。
“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他说。
千纱喝一口水,水温正好。温热水流淌进胃里,让她舒服不少。
千纱后知后觉看一眼窗外,天已经全黑了。
“不是吧,我从下午睡到了晚上?”
“是啊,要不是研磨发现你倒在理科室里,你现在还在那吹冷风呢。”黑尾铁朗点头,拿回空了的水杯。
坐在沙发上的孤爪研磨低下头,摆弄着他的游戏机,看起来好像不在意这边的对话。但千纱还是察觉到自己这位同桌当下心情极差。
“我错了!研磨!求您原谅我!”
千纱直接滑跪。什么尊严?不存在的。
千纱再三发誓再也不单独做危险的事情,好不容易哄好孤爪研磨,这才把视线放到两外两人身上。
谁能告诉她,五条悟和夏油杰为什么会在她们学校的医务室?
“你们……来参观?不想当魔法师打算从霍格沃兹退学了?”千纱认真问。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魔法师了!”
五条悟伸手指向千纱身后。
“你看你背后是什么?”
千纱不明所以,直到一只冰凉的、青紫色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好眼熟啊,哈哈。
“千、纱。谢、谢。”
“麻衣”的声音嘶哑又怪异,但千纱居然从中听出点温柔。
眼角的湿润唤回千纱的神智,她抬手覆在那只手上,轻轻拍了两下。
“虽然不知道你在谢什么,但是不客气啦。”
“喂,你们俩浓情蜜意的干什么呢?和咒灵相处的像好朋友一样,老子也是服了。”五条悟强行打断对话。
“要你管!没有同情心的无下限大叔。”千纱呛声道。
夏油杰眼看形势不对,一把按住张牙舞爪就要冲上去的五条悟。
“小千,你对着空气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有点渗人…是脑袋还痛吗?”黑尾铁朗搓了搓肩膀。
对此毫无兴趣的孤爪研磨低头打游戏——对他来说,千纱没事就好。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千纱向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再三表示自己已经没有大碍后,让两人先行离开。
医务室也已经到落锁的时间,千纱感觉后脑勺不再疼痛,便和五条悟、夏油杰两人一同离开学校。
哦,还有一直飘在她身后的“麻衣”。千纱之前一直认为麻衣是类似于地缚灵的存在,没想到对方居然可以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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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要祓除麻衣?可她没杀过人。”
“祓除咒灵是我们的任务。更何况,咒灵迟早有一天会杀人,”夏油杰顿了顿,接着说,“它已经伤人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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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倒是觉得怎么样都行啦。反正这家伙那么听你的话。”五条悟打了个大哈欠,懒散靠在椅背上。
“悟,可它是特级。你难道不明白特级的危险性吗?”
“是吗?那老子觉得它是个杀伤力很低的特级。”
千纱、五条悟、夏油杰三人此时坐在千纱家的客厅里。至于为什么不找一处公共场所……他们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千纱用咖啡机泡了三杯拿铁,放到茶几上。夏油杰在道谢后端起杯子抿了口,眉毛微不可见的皱起。
五条悟凑到杯子上方嗅了嗅,就立刻把它推的老远,并抱怨道:“闻着就好苦,老子可不喝这个。”
“嫌苦就自己加砂糖啊混蛋五条,你是千金大小姐吗?”千纱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指向厨房的方向。
五条悟难得没和千纱呛声,而是好奇宝宝一样跑到厨房里,东翻西找。
“喂!别乱翻啊你!砂糖在最靠左的柜子里,黄色瓶子的。”
厨房传来的乒乒乓乓声让千纱放不下心,怒气冲冲地钻进厨房——某个白毛正在从她的冰箱里拿东西。
五条悟探出脑袋,手里捏着一盒芒果千层。那是千纱昨天刚买的,打算当作今晚的宵夜。
“五!条!悟!放下它!”千纱嗷一声冲上去,伸手就要抢五条悟手里的千层。
五条悟抬高手臂,笑的得意,语气欠欠的:“不、要。”
该死,这家伙怎么能长这么高!千纱气急败坏地想着,一手抓住五条悟胸口处的布料,一手抬高去够他的手。
千纱试图跳起来,后脑勺突然回归的刺痛感让她一下子重心不稳。她朝着五条悟的方向跌过去。
砰!
夏油杰一愣,放下杯子,打算去厨房看看。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俩不会在厨房打起来了吧?
他走到厨房门前——
没打起来,但也差不多。
五条悟捂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千纱难得的有些心虚,脚尖点在地上打转。在看到夏油杰后像看见救世主一样迎上来。
“夏油君!我……我不小心给了五条一拳。”
“咳,不是故意的!”
夏油杰冲着千纱说“没关系”,随后跨进厨房,弯腰拎起五条悟的后衣领,像拖大型猫咪一样把五条悟拖了出去。
千纱目瞪口呆。
某种意义上,夏油杰也很粗暴呢。
最后千纱的芒果千层还是被五条悟吃了。
作为赔礼。
千纱只能用凶恶地盯着五条悟,试图让他放弃吃千层。然而五条悟完全没受影响,反而吃的更欢了。
“老子怀疑你其实根本就不痛,你是演的!”千纱气急败坏。
五条悟眨眨眼,一脸无辜。黑色墨镜早被他取下,此时正在茶几角落里发呆。
“千纱怎么能这么想可怜的五条呢?我可是胸骨都要断掉了。”
千纱狐疑地打量他,半晌都看不出异样,只好嘟囔着放过了他。
时间往回调转半小时。
千纱朝着五条悟的方向跌过去,眼看就要摔进五条悟怀里时——
没有任何意外,也的确是摔五条悟怀里了。
五条悟下意识用垂在身侧的右手锢住千纱的腰,任由她的重量落进自己怀里。
好轻。这家伙有在好好吃饭吗?五条悟想。
五条悟难得绅士一次,正准备接受千纱的道谢,胸口却狠狠挨了一拳。
“松开我啊,变态!”千纱涨红了脸。
“老子不接着你你就摔地上了!你还打老子一拳!”
五条悟快郁闷死了,偏巧他刚才还没开无下限。这家伙手劲儿也太大了。
双脚重新触碰到地面的感觉格外安心,千纱瞥一眼捂着胸口一脸委屈的五条悟,心情有些微妙。
“不、不好意思啦。我不太喜欢和人肢体接触。”
然后就是夏油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