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多啦B梦,这里是萨卡,维希最好的哥们。”


    萨卡拿着一个手持摄像头,对着自己拍摄。


    “我现在正在把岑维希这头懒鬼从床上拽起来。现在已经是早上的,”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卡通手表:“早上的六点半了,岑维希还在床上。”


    “哎呀——”岑维希痛苦地拿枕头盖住自己的脑袋:“你干嘛呀。”


    他黏黏糊糊带着鼻音抱怨。


    “我是你的仙女教父,来帮你实现梦想。”


    “......”


    岑维希随手抓起床上的小狮子玩偶砸向萨卡。


    “你有病啊。”


    萨卡一把接住小狮子,rua了两下,手贱地狮子把整齐的一圈鬓毛揉得乱七八糟。


    “好吧,我其实是受到你昨天的话启发,决定帮你把这一切记录下来。”


    其实他是受到了和父亲促膝长谈的启发,决定用这种‘记录’的方式帮助岑维希早日认清现实,走出臆想症。


    当然萨卡此举也有不可告人的恶劣小心思:他觉得自己聪明绝顶的好友难得犯傻,最好抓紧机会记录下来方便嘲笑,以防他病好之后翻脸不认账。


    萨卡强硬地把岑维希从床里挖起来,摄像头记录下岑维希穿着小狮子连体睡衣睡眼惺忪的样子。他捏了岑维希的狮子尾巴一把,把他往盥洗室推:“快去洗漱。”


    “好啦好啦——”岑维希半睡半醒地挤牙膏。发现萨卡居然还举着摄像机在拍。


    “布卡约你知道你这样举着摄像头拍我换衣服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是要给我换上漂亮小裙子去收服库洛牌拯救世界。”


    “哈?”


    “算了,跟你现充解释不清。”岑维希口齿不清问: “所以说,起这么早干什么啊。”


    “我们要去赶车。”


    “赶什么车?”


    “去牛津郡的车啊。”


    “去牛津郡干嘛?我妈下周要去牛津开会,你要是想去牛津玩我们下周可以蹭她的车去。”


    “不是去玩!我让我爸爸帮我们预约了那边的卡丁车训练。”


    “你说什么?!”


    “......”


    “你把漱口水吞下去了。”


    *


    萨卡从岑维希房间出来到客厅,发现岑母和岑父正各占厨房的一角给自己做早餐。


    岑父人高马大,占领水吧台,在冲咖啡,煎蛋,煎培根,往烤到焦黄的面包上面涂奶油和覆盆子果酱。


    身材娇小的岑母在水池前利落地处理鱼,旁边火上煨着一个漂亮的蓝底天青色陶瓷锅,散发出袅袅的烟气。


    “布卡约来了啊,一起吃早餐吗?”


    萨卡一句‘不了’还没出口,洗漱完的岑维希溜溜达达到厨房叫唤着,“妈!今天吃什么啊——”,一把掀开陶瓷锅盖子,一阵扑鼻的鲜香席卷而来。


    他往锅里看一眼,立刻耷眉拉眼,抱怨道:“啊,怎么又是鱼啊。这周怎么天天吃鱼啊。”


    岑母白儿子一眼:“你懂什么,吃鱼补脑。”


    岑维希犟嘴:“鱼只有七秒的记忆,补什么脑子。这是封建迷信!”


    拥有两个博士学位的岑母一巴掌镇压了儿子:“闭嘴。有的吃不错了,挑三拣四。”


    “布卡约要来一碗吗?”


    刚还火急火燎的萨卡觉得时间还是比较充足的。保着勇敢尝试的想法,他犹豫地接过了岑母给他盛的一碗汤——看起来像一碗牛奶或者奶油蘑菇汤什么的。


    “怎么样?”


    萨卡吸溜吸溜,被汤烫到嘴,又不舍得吐出来,百忙中竖起个大拇指给岑母表示强烈认可。


    岑母自己也尝了尝,觉得挺满意的,拿出一个保温桶开始装。


    “妈?带饭啊?”岑维希百无聊赖戳碗里的鱼肉:“把我这碗也带走呗。”


    “快点吃,再玩食物我打你哈。”岑母威胁调皮捣蛋的儿子。


    “我有个客户说自己小儿子特别挑食,生长发育落后同龄小孩一大截,想找我做个食谱,据说完全不能吃鱼,闻到海鲜就吐。”


    “那你还给人家做鱼?”岑维希吐槽亲妈:“你这不是上赶着讨嫌嘛。”


    “我看你是讨打。”岑母也郁闷了:“这个小孩食谱特别窄,不吃的东西简直比我学生的论文都长,但是他爸要求又急,说是过段时间要去欧洲比赛,要赶紧补补。我想来想去还是鱼比较全面。”


    “比什么啊?比挑食嘛?”岑维希好奇。


    “闭嘴。”岑母呵斥儿子,其实她自己也觉得纳闷:“据说还是体育比赛,这种身体数据也能当运动员嘛。”


    她摇摇头,决定拿钱办事,不去多想,压着儿子捏着鼻子喝完鱼汤,然后对乖巧捧场的萨卡一顿夸奖,最后叮嘱两个小孩在在家好好写作业别乱跑,就上班去了。


    她出门之后不久,两个小孩作业本一扔,乱跑去了。


    *


    位于银石赛道附近的PF circuit卡丁车俱乐部的前台萨莉有些为难地看着面前两个小豆丁。


    他们是家老牌的卡丁车训练场,距离英国最古老也是最富盛名的银石赛道只有几十分钟的车程这一点就足够说明他们的专业性了——PF不是给小孩子玩玩的那种娱乐性卡丁车俱乐部,而是真正为预备赛车手服务的。


    他们的赛道拥有国际汽联的认证,绝对不是适合新手猛踩油门爽一把的类型。


    “抱歉,我不能让你们进去。”作为一家有口碑的老牌卡丁车俱乐部,萨莉最后还是决定拒绝这两个小豆丁的要求,即使他们有预约。


    “这个赛道对你们这个年纪还是太危险了,有很多U型弯道和S型弯道,一个不慎就容易翻车。而且我们的卡丁车速度可以达到140-250公里,比很多汽车都要快了。”萨莉挺喜欢这两个斯斯文文,不吵不闹的小朋友的,于是她指出了另一条路。


    “你们可以去另一家,就在两个街区外,那里有适合小孩子的卡丁车训练厂。”


    岑维希和萨卡都有些失望,但是他们礼貌地向这个温柔的大姐姐道谢。正准备离开之际,大门打开,一家人走了进来。


    一个穿着西装领带,脸上就差写着‘我是金融男’的父亲,带着两个活泼好动的男孩,高的那个看起来健壮有力,矮小的那个一脸稚气,才到膝盖。


    这家人显然已经是熟客了,金融男父亲熟稔地和前台打招呼。


    “早上好,萨莉。”


    “早上好,诺里斯先生,今天也带着兰多来训练啊,真是勤快呢。”


    “没办法,”父亲笑呵呵地说:“他快要比赛了,再忙也得多带他练练。”


    “是去西班牙参加国际卡丁车大赛吗?”萨莉语带尊敬地说:“真是了不得的成就呢。这个年纪就能参加比赛了。”


    “只是带他去见识一下。”金融男父亲假装矜持地说,脸上的骄傲自豪根本藏不住。


    “兰多一定会成为F1赛车手的。”萨莉把手环递给父亲:“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有天赋的小孩。”


    “借你吉言。”


    金融男父亲被哄的很开心,接过手环给了萨莉一笔不菲的小费。


    “您太客气了。”萨莉推拒小费:“与其给我这个,不如让我和兰多合影留念吧。我觉得在未来这会比这个更加值钱。”


    金融男父亲被哄的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兰多,你愿意和萨莉姐姐合影吗?”


    岑维希和萨卡目瞪口呆地看着萨莉蹲下去,和那个看起来还在上幼儿园只到父亲膝盖的卷毛小孩子合影。


    目送着一家人离去,萨卡和岑维希窃窃私语。


    “这居然是那个要比赛的兰多?我还以为兰多是那个高个子的哥哥呢。”


    “他多大了啊,看起来只有5岁吧。”


    岑维希转头看见萨莉桌面一叠根本没被拿走的厚厚的小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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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主意:“萨莉姐姐,你是和每个人都会这么说吗?你未来会成为F1车手什么的。真是太聪明了!”


    岑维希夹起嗓子,用一种天真的语调说。


    萨莉正在清点小费,她吓了一跳:“你可别乱说,我也是有职业道德的。虽然我确实收下了小费,但是兰多·诺里斯的确是我见过最有潜力的成为F1赛车手的小孩了。”


    岑维希眼睛一转,嘟起嘴:“我不信,你肯定是为了小费。他才那么小,看起来那么瘦,那么矮,怎么可能成为赛车手。”


    他是很可爱的小孩子,黑头发黑眼睛,被岑母投喂过度,原本因为重病的削瘦的脸颊已经重新鼓了起来,上面带着健康的红晕,像是一颗漂亮诱人的大苹果。


    “我没有说谎,”萨莉被这样可爱的小孩子质疑,也没有生气,反而解释起来:“兰多只是看起来小,实际上已经有快3年的卡丁车驾驶经历了。他是去年跟哥哥一起来PF的,第一次来就几乎刷新了我们赛道的最高记录。”


    “任何了解赛车的人都知道,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于是萨莉带着萨卡和岑维希来看‘前途不可限量’的兰多·诺里斯跑圈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晕晕乎乎就答应带着两个小家伙进来看了。


    ‘姐姐我们有预约的,你就带我们看一看吧。’岑维希狗狗眼,可怜兮兮地撒娇:‘我们保证绝对不上场,就看一眼。’


    总之现在,她带着两个小朋友站到了赛道外。


    PF确实无愧于他们拥有的国际认证,赛道宽敞且大转弯多,此刻上面不断上演着超车,撞墙,翻车,刹车锁死等一系列事故,看起来非常热闹滑稽。


    “看到了没有,”萨莉指着一个过弯过猛,车子直接失控,一头撞上旁边的气墙,差点把司机甩出来的事故:“这个人没带头盔现在就已经送医院了。不是我不让你们玩,是真的太危险了。”


    但在一片混乱之中,有一辆车非常抢眼。


    司机带着明黄色的卡通头盔,跑的非常流畅。速度快,稳定,即使有人在他的面前打滑锁死,他也能从容避开,而不是一头撞上去。


    “这个是兰多·诺里斯吗?”


    “是的。”萨莉语带欣赏:“卡丁车的G值虽然和F1不能比,但是在过弯也会产生强大的后座力。一般我们都是建议7-10分钟一轮,不是因为小气,是因为开久了受不了。”


    “但是你看兰多,他已经连续开了快半小时了,这对这个年纪的小孩真是不可思议。”


    当这个名叫兰多·诺里斯的小孩第5次从他的眼前开过,岑维希惊讶地意识到他这五次的走线几乎是完全相同的——出弯,回正,压一点路肩。


    “他每次都会压到那个红点。”萨卡也注意到了这点。在足球的训练里面也有这样的项目,用球踢倒远方的易拉罐,来加强精准度的练习。


    在第七次过弯之后,兰多诺里斯终于准备休息一下了。


    他跳下卡丁车,摘掉头盔,露出一张湿漉漉的脸,整头巧克力色的卷毛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这样的他看起来更小了,看起来没比他驾驶的卡丁车高多少。


    “喂喂喂,岑维希,你看那个——”萨卡瞪大眼睛,拽了拽岑维希。


    不用他说,岑维希也注意到了。


    兰多的父亲迎上刚刚训练完的儿子,热络地给儿子递毛巾,递水,以及一个眼熟的保温桶。


    萨卡和岑维希都认识那个蓝色贴着哆啦A梦贴纸的保温桶——岑母今天上午带走的那个。


    兰多看了一眼那个保温桶,捏着鼻子跟他爸爸挥手。


    父亲显然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兰多根本不听,他们两个似乎爆发了争吵,小个子的兰多跳起来想要跟父亲叫板,他一挥手,把保温桶打翻。


    雪白的鱼汤流了一地。


    “喂喂喂,岑维希,冷静冷静——”萨卡拽住一翻身要冲去打架的好友。


    “冷静什么?!我要跟那小子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