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呢?”张鹤遥不甘心地问道。


    带来风雨的人,难道不应该远离吗?


    “我可不能把这事告诉萧晏。”陆弃娘道,“你也是,你别那么坏去掺和。萧晏和你不一样,他这个人,太自觉了,又体谅人,很容易内疚。”


    萧晏要是知道这件事是因他而起,肯定又得睡不着觉了。


    那也没啥用主要。


    事情都过去了,就过去吧。


    他已经和侯府决裂了,日后也没什么来往。


    就不让他难受了,爹不亲,娘不爱,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张鹤遥差点气吐血。


    没想到,陆弃娘这次聪明了。


    她竟然明白了张鹤遥挑拨离间的意思。


    她说:“你快别忙活了。我谢谢你帮我,但是你不帮,其实这事也就过去了。别说萧晏不是有意连累我,就是萧晏以后学你,去做陈世美了,我恨死他,也不代表,我就能原谅你。那是两码事。咱们俩的事情,咱们俩解决,你别拉扯别人。”


    “我拉扯别人?不是萧晏他将你卷入危险之中的吗?”张鹤遥怒道,“就算……我现在,至少是你哥吧,难道我让你远离给你带来风雨的男人,还要挨你一顿骂?”


    真是不知好歹。


    “我用你的时候,你才是我哥。”陆弃娘道,“在爹娘坟前,你是我哥。其他事情,你就别管了。你拿了朝廷那么多俸禄,好意思天天惦记我这点破事吗?有那工夫,你为老百姓做点事情不行吗?我看你还是太闲了。”


    “行了,你闲得慌,我可忙得很。我回去烙饼了!”


    说完,陆弃娘就一溜小跑地离开了。


    张鹤遥最后提了一包烙饼离开了钞关。


    今日挑拨离间失败,安慰奖是一包比他更重要的烙饼,真好啊。


    清明过后,运河上就忙碌了起来。


    而萧晏,也开始着手他对太子的报复计划。


    他沉得住气,一样一样开始准备,不动声色。


    家里的人,除了大丫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二丫的小店,虽然投入有限,现在只能卖些便宜的胭脂水粉,但是凭借花钿,还是比想象中更赚钱,每天除去成本,都能净剩下半两银子左右。


    二丫非常高兴。


    但是云庭拜师,却遇到了些困难。


    那柳先生,实在是油盐不进,他死缠烂打,也见效甚微。


    无奈之下,云庭只能来求陆弃娘。


    “我去问了五公子怎么过柳先生那一关,他竟然跟我说不知道。”云庭郁闷地道,“他说,是你去求的柳先生。”


    陆弃娘:“这个,确实是我——”


    “那我不管,你也帮我去求求。”云庭耍无赖,“你不能厚此薄彼。你和五公子非亲非故,咱们却沾亲带故呢。”


    跟着萧晏,她得喊自己一声舅舅。


    虽然他们全家上下,都没有礼数。


    该喊舅舅的,大逆不道,天天扇舅舅。


    该喊舅公的,倒反天罡,天天骂舅公。


    陆弃娘叹气,“这事不是我不肯帮你,主要是,它不好操作。”


    上次她能够让柳先生开个后门,是因为她在街上,看到有小偷要偷人东西,她大喊一声,并且替人把东西追了回来。


    那个被偷的人,就是柳先生。


    “我倒是能安排史平,再偷一次,但是你说,假不假?柳先生心里不得寻思,怎么回事,遇到我就被偷,我这是扫把星,还是跟贼一伙儿?”


    陆弃娘有机会,是真用自己人。


    史平两口子,现在也都跟着她吃饭。


    史平跟着萧晏在码头混,史平媳妇在铺子里帮忙。


    铺子里现在上上下下,也雇佣了六个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