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因为她?

作品:《盛京第一女状元,是榜眼下堂妻?

    袁非达正趴在围墙上,眯着眼支着下巴看她,不知道来了多久,头肩上都是湿意。


    姜如初看到他的瞬间,先是不出意外的脱口道:“你终于来了.......”


    随后这才意识到,袁非达说了什么。


    她怔愣一瞬,“周家要退婚........这是周师兄自己的意思?”


    外面的传言自然不可全信,这可是圣旨赐婚,陛下的恩荣,岂是这般容易想退就退的。


    但周灵的多日不出现,以及薛师姐方才的异样,也能推测几分,周家肯定是有事发生。


    上方的袁非达,闷不吭声的看着她,就他如此迟钝的脑子,都恍惚有些觉得,她似乎没有抓到重点。


    “外面都是这样传的。”他努力装出一副冷酷模样,言简意赅的说道。


    姜如初皱了皱眉,淡淡道:“好吧。”


    上面的人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补充:“他们都在传,是因为你的缘故,他才要退婚。”


    “这些捕风捉影的话,听听就好。”姜如初收回视线,有些好笑的回道。


    因为她,根本半个字都不信。


    周长济,为了她,终身不娶?这几个字单独看怎么都行,但一旦连起来,便显得有那么几分滑稽可笑。


    他堂堂周氏天之骄子,骄傲无比的周长济,可以为家族、为前程、甚至为黎民百姓终身不娶都有几分可信。


    但绝对,不可能是为了她,姜如初。


    姜如初在躺椅上摆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头也不抬的朝围墙上那个半晌没有动静的人。


    扬声一句:“进来坐坐吧,下着雨呢。”


    外头院子里没有一丝动静,只剩微风吹动着细雨的声音,没有一丝杂声,安静到仿佛围墙上那个人已经走了。


    说了这一句后,姜如初没再出声,只是静静的躺在窗边,缓缓的阖上眼眸。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更加有些发闷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不远处响起:


    “你怎么,不再多喊一声?”


    姜如初睁开眼眸,微微扭头,就正对上此刻趴在窗棂上,神情巴巴中还带着几分沮丧的袁小狗。


    她笑了,轻声道:


    “你要是愿意进来,我喊一遍就足矣,你要是不愿进来,我喊多少遍,都是没有用的。”


    这家伙,都过了半个月才来,她以为在马球赛比完的第二日,依他的性子,就应当按捺不住,登门而来。


    袁非达闷闷的看她一眼,那气恼的眼神中,仿佛在说:你喊第二遍,我肯定进来。


    他低低道:“你知道小爷会来。”


    否则,她不会看到他一点惊讶都没有,也不会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脱口而出“你终于来了”,就像是等了他很久。


    姜如初静静的打量着他眉宇间的沮丧与忧虑,这才半个月不见,往日那个纯直的少年,就像是突然之间消失不见。


    她轻叹一声:“我坏了你当驸马的好事,你要不来找我要个说法,我都觉得奇怪。”


    这位袁小将军费劲的想当这个驸马,不就是为了要“解救”他的姐姐,现下这个计划被她破坏,他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袁非达闻言,眉眼一扬,却是有些不明白的看她一眼,“小爷找你要说法干嘛......”


    “明明是小爷自己告诉你,不想当驸马的,你好心帮我,我怎么可能怪你?”


    他那张俊脸,就这样沮丧的挂在窗棂上,有些委屈的嘀咕道:“要怪就怪小爷我自己吧,不该跟你乱说......”


    姜如初有些意外的打量着他的神情,眼前人神情丧气,但眼眸晶亮没有一丝杂质,显然,他说得都是自己的心里话。


    这个家伙......


    难怪他,这么晚才来。


    面对这样纯稚的人,姜如初好一会儿哑然无言,此时她都感觉自己,自愧不如。


    袁非达丧气了一会儿,有些恹恹的道:“不过小爷,的确是想来找你问问,你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虽然她很早就跟他说过,没有第二个办法,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忍不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问问她。


    他姐姐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没空管他,所以他这才寻到姜府来。


    姜如初终于是叹出一声,忍不住有些想揉揉他的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孩子。


    难怪袁非月,像是防贼似的,防着他接触这盛京的所有人,要是换作旁人,这傻子,早就被人卖了八百回了。


    她轻声道:“你来了多久了?”


    袁小狗一愣,像是没想到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他犹豫几息,斟酌着道:“刚来没一会儿吧.......”


    姜如初笑了笑道:“瞎说,你这身上都湿透了......”少说也来了一两个时辰了。


    袁非达抓了抓脑袋,额头上那个月牙状的玉玦不住的晃动,一脸的憨劲儿,真是可惜了这张俊俏的脸。


    他迟疑道:“那就,差不多一两个时辰吧,反正小爷也没记。”


    其实这家伙,昨夜里就已找到姜府所在,就这样趴在围墙上,静静的看她在那里喝茶看书,看着她家的几个护卫,像是呆瓜似的在那里巡逻......


    早上看她吃汤面,他实在太饿了,就回去吃了个早膳,然后太困了又不小心眯了一觉,最后,这才又回到了老地方。


    姜如初终于忍不住,摸了摸这个傻子的脑袋,不免摸到一手的濡湿,这家伙,怕是来了一两个时辰也不止。


    她忽地开口道:“办法自然是有的,就等你来,好告诉你呢。”


    他救了她一命,说好要报答他的,只是不让他当驸马,没有解决最根本的问题,怎么能算做报答呢.......


    正要挣扎的袁非达,在听到头顶上响起的这一句,霎时一怔,便呆呆的任她搓圆捏扁。


    “.......你之前不是说没有办法了?”


    姜如初沉默一瞬,“.......才想到的。”


    袁非达丝毫没有怀疑,并且已经迫不及待,用额头顶了顶头上那只停下来的手的掌心,以示催促。


    央求道:“.......那你快告诉我!”


    姜如初拍了拍他的头顶,以示安抚,旋即缓缓的收回手,“别急........”


    皇帝想要让他当驸马,不就是想要一个有素和氏以及袁氏共同血脉的后代,若这个孩子有继承大统的可能。


    那袁氏必然誓死效忠,绝不会有二心,西疆的二十万大军,不上这条船都不行。


    她没有墨迹,直言道:“这世上,除了血缘上关系紧密相连之外,还有一种关系,其实也可以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