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锄地干活

作品:《盛京第一女状元,是榜眼下堂妻?

    中途吃午饭时,在陈山长似笑非笑的注视下,二人在院子里的小木桌上,闷不吭声,吃的那叫一个香。


    姜如初毫不客气的吃了两个菜馍馍,喝了整整一大碗葵菜汤。


    周长济在一旁,吃相虽慢条斯理,也正经吃下去三个菜馍馍,也不顾什么世家礼仪,端起碗直接就对着喝汤。


    他似乎再无顾忌,神情一改往日的高高在上,被噎着了也会皱眉用力捶胸,喝到好喝的汤也是眉眼一松。


    二人风卷残云,将陈山长做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此时姜如初手软脚软,一头一脸湿黏的汗,喝完最后一口撒着胡葱的葵菜汤,终于心满意足的吐出一口气。


    从前怎的从未觉得,一碗寻常葵菜汤,竟是这般的香?


    姜如初真心夸赞道:“陈山长,您这葵菜汤,做的当真好喝,令学生回味无穷。”


    陈山长朗声一笑,别有意味地说道:“日子长了,这地里但凡你锄过草的菜蔬,以后都会回味无穷的。”


    用完饭,不过休息半个时辰,姜如初和周长济二人又被赶回了菜地里,他俩都快比得上地里的牲口。


    一日的功夫,姜如初好歹把现下地里的有种的菜,都认得七七八八,锄地也越发得心应手起来。


    她一开始使锄头的动作笨拙,后来便愈发熟练。周长济这家伙,就算是锄地似乎也要争个先后,见状闷起头又更加快了几分。


    二人离越发得近时,姜如初抬头往旁边那人前面锄过得地方一看,微微一愣。


    这明明是同一片菜地,怎的他那边的菜,瞧着......似乎比她这边的要稀疏许多?


    她狐疑的看向那一堆被他锄倒的草,也不见有菜混在其中。


    日头还未彻底落山,星宿已然升上中天。


    周长济已经锄完自己那一半,提起锄头就往院子里走,路过姜如初旁边时,绷着脸打量着她,下巴微抬。


    姜如初哪有功夫看他,她这一半还剩许多,都不知今日太阳落山之前能否锄完,正弓着身子埋头苦干。


    瞧着她愈发熟练的动作,以及已然得心应手的神情。


    周长济便忽的想起当初,自己初次下地时震惊又无措,什么菜也不识得,生闷气拿着锄头干站了一日......


    他嘴角的弧度便缓缓平下来,扭头悄无声息的走了。


    天色彻底昏暗下来时,姜如初终于将这块菜地勉强都锄完了,随即十分有成就感的扛着锄头才往院子里走。


    她仰着酸痛的脖子抬头往上看,看着星月交相辉映才缓缓一笑,戴月荷锄归,原来是这样的......


    临走时,陈山长什么都没有多说,也没有传授什么孤本典籍。


    只是一边在洗一个破坛子,一边随口悠然道:“回去将地里的锄地的事儿,有什么疑问,有什么见地,统统落到纸上写成文。”


    锄完地竟是要写文章......姜如初腰酸背疼,闻言还是点头道:“是,学生明日会带来给您过目的。”


    陈山长摆了摆手,连头也未抬。


    “不用带给我过目,以后每来一回,自个儿将疑问见地写到纸上,等你后头什么时候弄明白了,自个儿答上去就行。”


    原来是要让她自问自答,自纠己错。


    “是,陈山长。”


    姜如初回到居住的小院时,已然快要直不起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手心里竟然长了个泡!


    桂花给她端水洗脚,瞧见她脚底板也有一个泡,忙去拿针来,都给她挑破了,疼得姜如初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第一次手心里长泡,定定的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尽管很想一躺完事儿,但姜如初还是撑着准备将锄地的事儿写成文,磨墨铺纸,却不知从何开始落笔。


    最后她写下自己学会了用锄头,从青青园中葵,写到让人回味的葵菜汤,到同一块菜地的稀疏为何不同,以及用锄头手心会长泡,若是再用锄头又会再长,该如何应对......


    姜如初此时脑子里对种地也没有什么独到见解,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完全不成文,也就她自己能看懂。


    第二日一早,姜如初再次早早的起床,当机立断快速的跑到应晨堂,抢先一步去做今日的五道算题。


    坐那十几排老后面,她连杜先生的脸都瞧不清楚,有时甚至险些听不清先生在讲什么术数,耽误算课进度,这是绝对不行的。


    因此姜如初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每日去抢先做题,一个月之内,她必须坐到第一排去!


    应晨堂此时还只有零星几个弟子,皆是睡眼惺忪,懒洋洋的趴在书案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书。


    这时,猛然瞧见一个人影快步进来,目的明确的直奔杜先生的书案而去,众人这才看清是姜如初。


    见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抢题”模样,堂内几个弟子懒散的抬起头,茫然的支着头看她,奇怪,这里又没谁跟她抢......


    姜如初埋头苦算,无视旁人的目光,今日杜先生不会来算课,但她要着急着赶去碧玉斋,习画课。


    她倒是没想过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的是精力有限的。


    姜如初打算着重在算学、书学、经史学等在科举所需的课程上,偶尔去玄晖楼对弈,算是平心静气,增长智谋,再学学射御以防身。


    至于弹琴理乐,制画焚香点茶一类,她不一定要精通,但赏画时,却也要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必要时也能弹一曲,不能上不得台面。


    将来若能混迹官场,这些早晚有用得上的时候。


    姜如初做完五道算题,忽的站起身来,在应晨堂众自习的弟子茫然的视线中,只见她又匆匆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云川书院的弟子,一年最多修两门至三门课,即使当日堂课的先生不来,弟子们也都是自习,像姜如初这般一次选数门课的在极少数,基本没有弟子会赶课。


    数门并修,就代表很难结业,还不如一年修两门来得快,一般这种弟子被称做呆瓜,因此大家都有些不明白,这姜女郎来去匆匆的,到底是为何......


    她应该,不会是想做呆瓜吧......


    而姜如初这个呆瓜,不用一会儿便匆匆赶到碧玉斋。


    这一处斋院,装潢素雅,隐匿在一片竹林旁,十分的有意境,旁边不远处就正是上乐课的潇潇馆。


    由于这两处离得近,因此一般选乐课的弟子,都会同时选画课,两门同修。


    幽幽竹林别院,远远的响起一阵飘渺的琴箫之声,在这里上画课,当真是一种享受。


    姜如初刚要进门,余光便瞧见旁边的柱子上贴着一幅小画,脚下霎时一顿。


    她定睛一看,只见上头寥寥几笔画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郎,身姿笔挺,但五官十分笼统,像是随意点了几笔,根本认不出是谁。


    可旁边的附文又写着:这厮姜如初。


    这上头画的,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