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排球日记二十二

作品:《【排球】你的排球谁教的

    居酒屋的战前准备夜叉罗居酒屋今晚安静得像被按了静音键。夏末的蝉鸣在窗外闹腾,像一群不甘心散场的暴走族。


    金太郎被提前塞进储物间,嘴里还叼着半块偷来的炸鸡皮;建人因昨晚偷吃美咲的珍藏关东煮被判“禁言24小时”,正一脸怨念地刷着锅底;健太接管账本,趁机把建人藏在“秘密食材预算”里的“早乙女露娜限量手办”款项划掉,笔尖划拉得像在写复仇日记。


    美咲端着最后一盘下酒菜——昆布渍小黄瓜和烤鲭鱼串——推开包间门,朝铁平比了个“好好加油”的手势,嘴角挂着老妈子式的坏笑。


    “你又不是我妈!”铁平抓了抓油腻的背头,衬衫袖口露出半截机油渍。


    “我只是你房贷的共同见证人。”美咲眨眼,关门前补了一句,“别把桌子掀了,赔不起。”


    包间里,百合子已经落座。她换了身低调的和服,浅紫底,白色桔梗花纹顺着衣摆流淌,像夏夜里淌过的小溪。她的团扇没画夜叉丸的爪印,而是描了一丛安静的桔梗,扇面在昏黄灯光下泛着柔光。


    “您今晚……”铁平清了清嗓子,舌头打结,“呃,像那种老剧里的千金大小姐。”


    百合子轻笑,耳尖微红:“这样会不会有点太装?不过我也不是常有机会……穿得像个能被约会的女人。”


    “那就多穿几次。”铁平端起玉露茶,豪气地一饮而尽,像是喝啤酒,“咱多见几次!”


    桌下,两只手不小心碰了下,又像触电般缩回。


    铁平低头猛啃鲭鱼串,百合子假装整理团扇,两人眼神飘忽,像俩刚学会谈恋爱的中学生。


    螺丝糖果与花店梦气氛缓和后,铁平开了瓶冰啤酒,泡沫呛得他咳了两声。


    “小时候我老把爸工具箱里的螺丝当糖果吃。”他抹了把嘴,咧嘴笑,“有回差点把齿轮当玉米罐头啃了,崩掉半颗牙。”


    百合子捂嘴笑得肩膀抖,团扇差点掉桌上:“难怪你能把发动机拆成乐高。小时候就有机械咬合的天赋。”


    “啥天赋!”铁平耳朵红得像烤秋刀鱼,“是啃过才知道硬!那会儿我爸气得拿扳手追我三条街。”


    “那你小时候的梦想呢?”百合子托着下巴,眼底晃着点灯光,像玉露茶里的微光。


    “梦想?当暴走族头目呗!”铁平挺胸,随即泄气,“结果现在只能当居酒屋吉祥物,连夜叉丸都不鸟我。”


    百合子笑出声,换了个问题:“那我呢?你猜我的梦想是啥?”


    铁平挠头,试探道:“当和服模特?”“花店。”


    她垂下眼,拨弄杯里的冰块,“小时候想开个花店,每天换花,没人买也能自娱自乐。后来结婚了,搬去神户,花也没了。”


    铁平愣了下,筷子停在半空:“你现在也能开啊!居酒屋后院那块空地,挪掉夜叉丸的猫盆,放个花架正好。”


    百合子抬头,眼神晃了晃,像被他的话点亮了什么。


    她没问“你会陪我吗”,只是轻声说:“那就叫‘百花堂’,咋样?”


    “‘百合铁花堂’更霸气!”铁平拍桌,啤酒沫子溅了一手。


    “听起来像卖机油的。”百合子斜他一眼。两人对视一眼,笑得像两个偷吃了章鱼烧的小孩。


    心形车灯的旧时光吃到第二盘下酒菜,气氛热络起来。


    百合子夹了块昆布,话锋一转:“我其实一直记得你年轻时候的样子。”


    铁平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啥?那会儿我满脸青春痘,丑得像夜叉丸的狗粮!”


    “不是。”百合子低笑,“那次商店街暴走族抗议‘禁止飙车’,你把车头灯绑成心形,喷漆写着‘夜叉罗命’,从巷口呼啸而过。”


    铁平瞪大眼:“那是误操作!副驾驶那小情侣出的馊主意!再说……那不是我,是你亡夫。”


    百合子一愣,详细:“……喔。”空气静了两秒,两人同时低头猛吃鲭鱼串,像在掩饰什么。


    铁平咳了声,闷声说:“不过现在坐我对面的是你。”


    百合子点点头,抿唇笑了:“嗯。”“那就够了。”


    他抓抓头,咧嘴露出半颗崩坏的牙。


    偷听与夜叉丸的逆袭包间外,建人戴着金太郎的尾巴,假装服务生蹲在门缝偷听,嘴里塞着偷来的章鱼烧。


    健太靠在吧台,手里捏着账本,眼神冷得像在算建人的“违约金”。


    “有进展没?”建人低声问,嘴角沾着章鱼烧酱。


    “还没牵手。”健太头也不抬。


    “你录下了吗?”


    “已经发给美咲姐。”


    “我们能赚多少?”


    “她许了下周的猪排饭。”


    “值了!”建人比了个胜利手势。


    夜叉丸不知何时被放出储物间,跳上吧台偷吃昆布,被美咲揪住后颈,被罚抄“我不是主角”一百遍。


    它一脸不屑,爪子在纸上划拉出个“夜叉丸命”的涂鸦,随即叼着块南蛮鸡块窜出窗外,尾巴甩得像直升机螺旋桨。


    “它才是赢家。”健太看着猫影消失在夜色,语气幽幽。


    建人啃着鸡块,沉痛地说:“等我有老婆,我也要每晚吃鸡块。”


    “你得先找个愿意嫁你的。”健太补刀。


    “那我去神户蹲百合子她爸!”


    “他会考你腹肌。”


    “我送他铁平叔的‘车神历险记’图册!”


    “那你得改姓‘百合建人’。”


    建人仰天长叹:“我宁愿单身吃鸡块!”


    神户的梅树与啤酒肚包间里,时间滑过九点半,灯光暖得像融化的蜂蜜。


    铁平认真叠着餐巾纸,叠出个歪七扭八的千纸鹤。百合子撑着下巴,眼神软得像玉露茶。


    “你以后……”她开口。


    “我以后……”他同时开口。


    两人一愣,异口同声:“你先说!”


    百合子笑了:“你愿意哪天跟我去神户吗?不是啥豪宅,但我爸种的梅树还在。”


    铁平没说话,慢慢伸出手,盖住她的手。他的手粗糙,满是机油渍,但暖得像夏夜的啤酒罐。


    “我啥都不懂。”他低声说,“但你回头,我就在。”


    百合子眼底晃出光,像玉露茶泡开时舒展的茶叶。她没说话,轻轻反握住他的手。


    “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她故意岔开话题,语气轻快,“我爸很能喝,还喜欢考人八段腹肌。”


    铁平脸色一僵:“……我现在是八段啤酒肚,行吗?”


    百合子笑得团扇都掉了:“他可能会让你改行当福神。”


    “我可以挂门口招财!”


    夜叉丸适时跳上桌,“喵”地一声,尾巴扫翻啤酒杯,像在宣示主权。


    百合子撸了把猫毛,笑着说:“你跟夜叉丸真挺像。”


    “帅气?可靠?高冷?”


    “毛多。”


    “……”


    “开玩笑。”百合子声音放轻,“你其实很温柔,只是总一个人硬撑。你可以……偶尔靠靠别人。”


    铁平抓头,嘿嘿一笑:“我没撑,我只是站得有点歪。”


    “那我扶着你。”她轻声说。


    夏夜的尾声夜深了,居酒屋的灯光像融在空气里,柔软又温热。


    铁平站起身,百合子起身时,他自然地扶了她一把,手指停留了半秒。


    “我送你回去?”他笑


    “好啊。”她笑,声音软得像夏夜最后一抹风。


    两人并肩走出包间,脚步慢悠悠,像不再是逃避生活的人,而是终于把桔梗和发动机装进名为“明天”的行李箱。


    美咲在吧台清点晚餐损耗,哼着《昭和恋歌》,扫把敲出鼓点。


    金太郎舔着鸡块油光满嘴,夜叉丸在门口打了个喷嚏,像在吐槽这家人的智商。


    建人洗碗时偷瞄一眼,低声问健太:“今晚算他们初约会吗?”


    健太想了想:“算吧,‘只说一半话也听懂’的级别。”


    “那我们呢?”


    “还在洗碗阶段。”


    “好想跳级!”


    “那你得先过梅树考核。”


    “……我还是洗碗吧。”建人认命。


    牵手的路灯下夏末的风从窗边溜进,拂过昆布味和玉露香,也拂过两个人的迟来心事。


    街角路灯下,铁平牵起百合子的手,指尖粗糙却坚定,像松开了藏了太久的紧箍咒。


    他们不说“喜欢”,也不说“重来”。只是牵手向前,走进温热的夏夜,像每一对认定彼此的大人——终于能不再搞笑地活着,也能温柔认真地爱一次。


    后院的“革命”夜叉罗居酒屋的后院,平日里是夜叉丸的“私人领地”和金太郎的“鸡块藏匿点”,如今却成了铁平的“战场”。


    夏末的空气还带着点黏腻,蝉鸣在远处聒噪,像一群不甘退场的暴走族。


    铁平站在杂草丛中,手握一把生锈的铁锹,衬衫卷到肘部,露出满是机油渍的胳膊,眼神像在策划一场机车巡游。


    “挪了这破猫盆,咱就能给百合子的花店腾地儿!”铁平拍胸,豪气冲天,结果吸了一嘴杂草灰,咳得像台老式引擎。


    美咲倚在后门,手里端着杯冰麦茶,斜他一眼:“你确定不是想把这儿改成你的机车停车场?上次你还说要把ZⅡ停这儿‘镇宅’。


    ”“这次是正经买卖!”铁平瞪眼,“百合子想开花店,咱夜叉罗得给她撑场面!”


    建人从厨房探头,嘴里叼着偷来的烤鲭鱼串:“铁平叔,你这是要转型花匠?那我得录下来,卖给早乙女露娜的粉丝群,标题就叫‘暴走族大叔的种花翻车记’!”


    “闭嘴刷锅!”美咲一扫把敲他脑门,“再偷鱼串,扣你半年零花钱!”


    健太坐在门口,手里捏着账本,冷静补刀:“花架预算得控在五万円,不然得动你的私房钱,铁平叔。”


    铁平脸色一僵,嘀咕:“……老子的私房钱还在狗窝里藏着呢。”


    夜叉丸适时从杂草堆窜出,嘴里叼着铁平的旧袜子,尾巴甩得像直升机螺旋桨,仿佛在嘲笑他的“秘密金库”早被狗仔队盯上。


    金太郎趴在猫盆旁,舔着偷来的炸鸡皮,一脸“与我无关”的佛系表情。


    花架的“暴走美学”五天后,后院勉强有了点花店的雏形。


    铁平从废品站拖回一堆旧铁架,用机车喷漆涂成“夜叉罗红”,焊成一个歪七扭八的花架,边角还挂着几颗晃荡的螺丝。


    美咲盯着这“后现代雕塑”,嘴角抽搐:“你确定这是花架?放花上去,怕是得配个安全帽。”


    “艺术你懂个屁!”铁平挺胸,“这是夜叉罗的灵魂!百合子说了,要接地气!”


    建人举着手机偷拍,边录边解说:“欢迎体验‘百合铁花堂’的废土风,限量供应螺丝崩落体验!”


    话音未落,一颗螺丝“叮”地砸在他脚边,吓得他蹦起来:“铁平叔!你这是要送我上头条啊!”


    健太默默捡起螺丝,塞进账本夹层,淡定道:“回收材料,省五円。”


    铁平懒得理这群拆台的家属,从居酒屋仓库翻出几块旧木板,刷上白漆,歪歪扭扭写下“百花堂”三个字。


    他爬上梯子挂牌子时,夜叉丸跳到花架顶层,爪子一拍,牌子“啪”地掉下来,砸中金太郎的尾巴。


    金太郎哀嚎一声,叼着牌子满院子狂奔,活像在抗议这“装修暴政”。


    “你们这群混蛋!”铁平追着狗跑了三圈,气喘吁吁,“老子这是为了爱情!”


    美咲端着章鱼烧路过,凉凉道:“爱情?先把螺丝拧紧,不然百合子姐的花得被你整成盆栽地雷。”


    百合子的花海百合子是周六下午来的,提着两个藤编篮,装满从花市淘来的花苗:紫色的桔梗、白色的雏菊、粉嫩的绣球花,还有几株开得正旺的向日葵。


    她穿着浅紫和服,袖口沾了点泥土,少了分端庄,多了分烟火气,像个终于找到土壤的种子。


    “铁平さん……”她看着花架,眼睛亮得像玉露茶里的微光,“你真的弄好了?”


    “必须的!”铁平拍胸,差点把衬衫纽扣崩飞,“这架子结实得能扛夜叉丸十条命!”


    夜叉丸闻言,跳上花架最高层,爪子一挥,差点把一盆绣球花扫下去。


    百合子赶紧抱住花盆,笑得肩膀抖:“它这是想当花店保安?”


    “保安?它顶多是个拆迁队!”铁平瞪了夜叉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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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转头对百合子咧嘴,“喜欢不?不喜欢我再改,加个霓虹灯,闪瞎隔壁拉面店!”


    百合子摇头,轻轻抚着桔梗的花瓣:“不用改,我很喜欢。就像你说的,接地气。”


    她开始摆花,铁平笨拙地帮忙,粗手粗脚地把向日葵插得东倒西歪。


    百合子没嫌弃,耐心地教他怎么松土、浇水,手指偶尔擦过他的,空气里多了点昆布味外的暖意。


    “这些花,”百合子低声说,“是我在神户没来得及种的。谢谢你,铁平さん,给了我个重新开始的地方。”


    铁平抓头,嘿嘿一笑:“谢啥,咱夜叉罗的地盘,你想种啥都行!下回种仙人掌,我给你焊个铁笼护着!”


    百合子笑出声,眼底晃着星光,像夏夜的天空。


    开张前的“大阵仗”花架摆好后,铁平召集全家开“百花堂开张动员会”。


    美咲端来一盘刚炸好的南蛮鸡块,宣布:“花店开张得整点排场,免得被隔壁拉面店的老王抢风头!”


    建人举手:“我建议搞个花瓣雨!网上说用无人机撒花,效果绝了!”


    “你当咱是六本木财阀?”美咲一扫把拍他后脑,“无人机?用你的排球砸都比那省钱!”


    健太翻开账本,冷静分析:“花瓣雨成本三万円,建议改用夜叉丸甩尾巴撒花,成本零円。”


    夜叉丸闻言,叼着块鸡块跳上桌,尾巴一甩,油渍溅了建人一脸。


    建人哀嚎:“这猫是故意的!它想抢我猪排饭的继承权!”


    金太郎从储物间窜出,偷走夜叉丸的鸡块,引发一场“鸡块争夺战”。


    美咲叹气,扫把一挥,把两只宠物赶回后院:“这家没一个省心的!”


    铁平拍桌:“吵啥!开张那天,我把ZⅡ开出来,挂上‘百花堂’灯牌,绕街三圈,比无人机拉风!”


    百合子捂嘴笑:“那我得准备点花环,挂你车头上,免得吓跑客人。”


    “花环?得焊个铁的!”铁平眼睛一亮,“我今晚就去废品站找材料!”


    百花堂的盛况开张当天,晨光洒在夜叉罗居酒屋的后院,桔梗、雏菊、向日葵在微风里摇曳,像给“百花堂”站台。


    铁平的“百合铁花堂”牌子重新挂好,旁边多了块美咲手写的广告牌:“买花送章鱼烧,限量二十份,先到先得!”


    百合子站在花架前,手捧一盆修剪好的绣球花,笑得像个找到归处的女孩。


    铁平骑着擦得锃亮的ZⅡ,车头挂着百合子亲手编的桔梗花环,引擎轰鸣得隔壁拉面店老板探头咒骂:“一大早吵啥!还让不让人卖拉面了!”


    “开张啦!”建人举着早乙女露娜的应援棒,带头喊口号,“百花堂,夜叉罗的魂!”


    健太递上账本:“预计首日收入五万円,扣除夜叉丸偷吃的花瓣,净利四万五。”


    夜叉丸跳上花架,爪子拍落一朵雏菊,像在抗议账本的“污蔑”。


    金太郎叼着根偷来的鲭鱼串,趴在花架下打盹,活像个退休的暴走族。居酒屋的常客们闻讯而来,街坊邻居也凑热闹,后院挤得像夜市摊。


    拉面店老王买了盆向日葵,嘴硬道:“看在章鱼烧的份上,勉强支持下!”


    鱼摊大婶挑了两盆桔梗,笑眯眯说:“百合子,这花跟你一样水灵!铁平这糙汉算捡到宝了!”


    一个老大爷捏着雏菊,冲铁平挤眼:“这花店是你媳妇开的吧?啥时候喝喜酒?”


    铁平脸红得像烤秋刀鱼,结巴道:“啥媳妇!这是……合伙人!”


    百合子低头笑,耳尖微红,递给老大爷一朵桔梗:“他嘴硬,心软,慢慢来。”


    常客们买花的买花,蹭章鱼烧的蹭章鱼烧,还有几个醉汉直接把花插在啤酒瓶里,嚷着:“这花比我家那口子耐看!”


    后院热闹得像过节,铁平吆喝得嗓子都哑了:“买绣球送昆布渍!买向日葵送铁平叔的机车改装秘籍!”


    花香与引擎声夜幕降临,后院的“百花堂”在居酒屋霓虹灯下泛着暖光。


    百合子关了临时摊位,坐在花架旁的旧木凳上,手里捏着杯玉露茶。


    铁平蹲在一旁,擦着ZⅡ的车把,嘴里哼着跑调的《昭和恋歌》。


    “今天卖了四十二盆花。”百合子轻声说,“比我梦里想的还多。”


    “那是!”铁平咧嘴,“咱夜叉罗的地盘,种啥都能活!下回种玫瑰,我给你焊个防盗花架!”


    百合子笑,递给他一朵没卖出去的向日葵:“这个,送你。”


    铁平接过花,傻笑得像个刚学会谈恋爱的大叔:“那我得回礼,改天带你去神户看梅树,顺便让你爸考考我的啤酒肚!”


    她没说话,眼神软得像夏夜的风。夜叉丸跳上花架,爪子轻轻拍了下向日葵,像在说:“本喵准了。”


    金太郎舔着偷来的鲭鱼串,趴在花架下打呼,尾巴一甩一甩,像在梦里追鸡块。


    美咲从后门探头,手里端着盘新炸的章鱼烧:“铁平,百合子姐,进来吃点夜宵!建人又偷吃,被我罚抄‘我不偷嘴’一百遍!”


    建人从厨房传出哀嚎:“姐!我只是质量检测!”


    健太淡定补刀:“检测结果:你欠账本两千円。”


    夜叉罗的新招牌后院的桔梗随风摇晃,昆布味和花香混在一起,成了夜叉罗居酒屋的新招牌。


    铁平抬头看天,喃喃道:“老子这辈子,值了。”


    百合子轻声说:“铁平さん,谢谢你让我重新种花。”


    “谢啥,”铁平抓头,咧嘴露出半颗崩坏的牙,“你种花,我焊架,咱俩搭档,天下无敌!”


    夜叉丸跳到两人中间,“喵”地一声,尾巴扫过向日葵,像在宣布自己才是“天下无敌”的头目。


    夜叉罗居酒屋花店报告收入:


    四十二盆花苗×1,街坊的八卦×无数,章鱼烧赠品×20支出:夜叉丸偷吃的雏菊×2,金太郎的鲭鱼串×3,建人的偷吃罚单×1净利润:百合子的笑×1,铁平的傻笑×1,神户梅树之旅预定×1备注:夜叉丸自封“花店保安”,金太郎申请“看门狗”被拒,建人继续洗碗赎罪。


    夏夜的风拂过后院,花架上的向日葵微微点头,像在为夜叉罗的下一场冒险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