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孩勇敢又剖心的话，导师敲了敲椅子扶手，“听着，孩子，我知道你想要帮忙，知道你有一颗纯粹正义的心，但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我更希望你能先考虑好自己的安全。”


    “你是我的助手，我有义务要提醒你不要在哥谭松懈，尤其是面对这些超危险罪犯，同时，你也是我的孩子，我并不想看见你受伤，你懂吗，杰森。”


    如天空一样蔚蓝的眼睛注视着年幼的小鸟，如果可以，他不愿意杰森成为罗宾。


    杰森明显对于这种亲密剖心的聊天有点不适应，左手手指扣着右手掌心，别扭地回应道：“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们，让你们担心。”


    梅薇思在一旁冲着布鲁斯眨眨眼，对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你的夜巡暂停两周，看你表现再考虑是否恢复。”


    “为什么！你不能禁止我的夜巡，我明明都道歉了。”


    杰森不满抗议，鼓起脸颊。


    “你再穿着制服偷溜就不止两个星期了，走吧，男孩。”梅薇思单手拖着他的后衣领给拽走。


    离开蝙蝠洞，回到上面，杰森依旧像个河豚一样气鼓鼓的。


    梅薇思用手指戳着他气鼓鼓的脸颊，左边漏气就戳右边。


    “好玩吗。”杰森目光幽怨，不满抗议道：“我以为我们是一伙！你和布鲁斯站在一起！”


    梅薇思见河豚泄气，遗憾道：“我还没玩几下呢。”


    她拍拍杰森的肩膀，“好了，别生气，你刚才听到他说的话了吧，他很担心你。”


    杰森哼哼两声，不再说什么。


    …………


    两年后。


    半夜，杰森夜巡结束，回到房间。


    “你回来了。”


    只见梅薇思穿着睡衣坐在他的床边，拍拍旁边空余的位置，“聊聊天吗，你最近很忙的样子。”


    “我有点累了，明天好吗。”


    杰森罕见地拒绝了和梅薇思聊天。


    梅薇思点点头，“可以，那晚安。”


    没有过多纠缠，梅薇思干脆利落地离开他的房间。


    杰森张张嘴，想叫住她，又垂下头，再等等，等他去一趟埃塞尔比亚确认过消息的真假。


    梅薇思走到还亮着灯的厨房，布鲁斯刚吃完夜宵，坐在餐桌前等着消化。


    “晚上好，梅薇思，这个点你应该休息才对。”他因为忙碌夜巡，面容变得憔悴，下巴长出胡茬。


    现在是晚上两点钟。


    “晚上好，有些事想和你聊聊。”她拉开椅子坐到布鲁斯对面，“你注意到杰森的异常了吗。”


    她的话语向来直接。


    布鲁斯思索了好一会，“你是指杰森进入青春期后，脾气变得暴躁和耐心减少吗。”


    “这是正常的，青春期的男孩总会这样。”


    “好吧，人类的青春期。”梅薇思接受了他的说法。


    “别担心，我会留意的。”布鲁斯宽慰道，他考虑找个时间和杰森好好谈谈。作为一名合格的老父亲，已经有了应对的经验。


    比如，迪克叛逆的青春期。


    “早点休息，梅薇思。”布鲁斯打了个哈欠，他该去睡觉了，连着五天只睡了十个小时，再不休息，他真的要成为铁人了。


    梅薇思顺手往他身上放了一个小魔法，这会帮他睡得香甜一些：“晚安，祝你好梦。”


    …………


    过了两天。


    梅薇思抱着爆米花待在家庭私人影院里看最新上映的电影，关于一只长耳朵兔子的故事。


    阿尔弗雷德找到她，“梅薇思小姐，你知道杰森少爷去哪里了吗，学校联系我说他今天下午没有在上课。”


    而且，他摘掉了自己身上的定位器。


    一个接受过蝙蝠侠训练的优秀助手想要隐瞒自己的行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梅薇思放下爆米花，推测道：“他没有去上课？有跑去布鲁德海文找迪克吗。”


    “并没有，迪克少爷那边没有看见杰森少爷。”


    “好吧。”


    离家出走的少年。


    这两天，布鲁斯也没有和杰森吵架。


    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没关系。


    “别担心，阿福，我会去找他。”


    她宽慰着担忧的老管家。


    “您去准备晚餐吧，我会准时带他回来吃饭。”


    说完，梅薇思直接撕开了空间，根据杰森戴着的鳞片气息去定位寻找。


    她钻进空间后，撕开的空间瞬间愈合。家庭私人影院只留下还在播放的动画电影，兔子还在和狗斗智斗勇，爆米花吃过一半，还有放在扶手上的可乐汽水。


    阿尔弗雷德收敛了自己的担忧，把家庭影院收拾好，转身去准备晚餐。


    梅薇思走进了一处简陋帐篷，这里有许多伤患，痛苦哀嚎刺耳，血腥味十足，药味浓郁。


    她的出现与这里格格不入。


    有人上前和她搭话，“小姐，你来找谁？”


    梅薇思环视一圈，摇摇头，离开了这里。


    有人嘀咕道：“真是个怪人。”


    顺着鳞片的气息，梅薇思一路追到城外，成功逮住了杰森。


    “离家出走的男孩，能跟我解释一下原因吗。”


    杰森换了一副打扮，戴着兜帽和口罩，只露出眼睛，在看见她时有明显的吃惊，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犹豫了两秒后，坦言：“我找到了我的亲生母亲，她没有死。”


    “走吧，我陪你去找她，而且我保证不跟布鲁斯说。”梅薇思眨眨眼，为了以示诚意，她把身上的定位器全扔了。


    虽然她不清楚杰森为什么要背着布鲁斯去寻找亲生母亲，或许是出于危险的考虑，亦或者其他。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阿福很担心你，我让阿福去准备晚餐了，我会陪着你去寻找她，找到后，我们一起回家吃饭。”


    “好。”


    杰森答应了。


    他拿出一张纸条，“这是她留给我信息，让我去这里找她。”


    上面的地址是城外偏僻的地方，一处化工厂的仓库。


    为了谨慎起见，杰森在刚才编辑好定时短信，在半个小时后，一旦发生意外，短信会准时发给布鲁斯。


    “走吧，天快黑了。”


    没有再耽搁时间，两人一起赶到郊区的化工厂仓库，从附近生长的荒草来看，这个仓库废弃了有一段时间。


    走进仓库，一名金发女士在等着他们。


    杰森主动上前，“你就是希拉海伍德吗，我是杰森.陶德，我得到了一些关于我出生证明的证件，根据我的调查，你有很大的可能是我的亲生母亲。”


    他把证明翻出来递给了希拉海伍德。


    梅薇思听见了他胸膛快速跳动的声音，他在紧张。


    希拉海伍德双手接过证明，拇指轻轻摩擦着那张出生证，“是的，我是你的亲生母亲。”


    梅薇思挑了挑眉，没有打扰杰森和他亲生母亲团聚。


    一向敏锐警惕的小鸟在巢穴中放松了警惕。


    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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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海伍德讲述了自己为什么会离开他，因为杰森的父亲，背叛了她，和他的养母在一起结婚了，她备受打击，选择离开伤心的地方，去做一个战地医生。


    “我很抱歉，杰森。”希拉海伍德眼眶通红，愧疚道。


    杰森回抱着她，“妈妈，你不用道歉。”


    “Surprise！”仓库门口再次走进了一群人，领头的是小丑！


    杰森的腹部同样被枪支抵住，希拉海伍德继续说着：“他找到了我，跟我说，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当初在哥谭干得那些事情都会暴露出来，我不想进去。”


    杰森震惊又伤心地看着她，“妈妈，你是被小丑威胁的，对吗。”


    小丑怪叫着，“亲爱的小鸟，看见小丑叔叔怎么不说话了，真是没有礼貌。”


    梅薇思皱着眉头，她当初没有弄死小丑真是失误，光靠魔法也只是让他安静了两年。


    啧，哥谭这块地方真是不容小觑。


    她瞥一眼杰森和希拉海伍德，两人僵持住了，摆脱枪支的威胁对杰森并不成问题。


    只是他不愿意伤害希拉海伍德。


    “无视我的存在，这不好吧。”


    小丑兴奋地要对罗宾动手，梅薇思语气冷漠，如一把利剑插进了他们之间。


    熟悉的声音，一下子把小丑的记忆勾回两年前，他猛然扭头，“是你！”


    梅薇思连笑都懒得笑，挥出几道魔法攻击，把除小丑外的跟班走狗都冻成了冰雕。


    近身，一把扣住了小丑的脖子，手指用力，小丑被掐住无法呼吸，脸色涨得泛紫，眼珠子睁大，没有一丝想要反抗。


    “就……这样……掐死我……哈哈……”


    小丑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是小蝙蝠新养的……小鸟……咳……’”


    “不行，不要动手杀人，梅薇思。”


    杰森大声制阻。


    “我才不是什么小鸟，是龙哦，龙！”


    梅薇思翠绿的眼眸透着冰冷，瞳孔竖成针状，非人的特性展现得尽致淋漓。


    “杀死你，不会对蝙蝠侠和罗宾有什么威胁，也不会对我造成阴霾，如果你想要借我的手做什么，那你尽情失望吧。”


    她果断捏碎了他的喉骨，仓库外响起数道惊雷，小丑睁着眼睛死在她的手上，接着灵魂被她抽了出来，为了防止复活，直接撕成碎片，叠满封印。


    又用魔法焚烧他的身躯。


    挫骨扬灰。


    就算是上帝和撒旦，也没有办法去救活一个失去灵魂和身躯的垃圾。


    慢条斯理做完这一切，她召来水流把手洗干净。


    “你说晚了，杰森，现在你是我的同伙了。”


    梅薇思微微一笑，转过身，和希拉海伍德对上眼神，“你呢，女士，我不是很赞成你利用一个孩子对生母的渴望威胁他。”


    希拉海伍德放下了手枪，垂着头，“对不起，我……”


    她想解释些什么，又徒生出无力感，威胁诓骗，和小丑合作，如果不是有这个女孩在，杰森真的会出现意外。


    “杰森，你回哥谭吧，听说你被有钱阔佬收养了，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很抱歉，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再该说什么。


    她没有亲手养大这个孩子，等他找过来后又利用了他。


    杰森捏紧拳头，“我知道了。”


    他只是这样回答着。


    “我不怪你，妈妈。”


    把希拉海伍德送回城里后，梅薇思带杰森离开了埃塞俄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