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人举报我包庇资本家小姐的老婆?”肖政十分不可思议。


    “是啊,”军区政委也觉得荒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搞这套。”


    “知道是谁吗?”


    政委道:“匿名信举报,不过顺藤摸瓜,不难知道是谁。”


    肖政点头,“麻烦你动动手,帮我查一查。”


    政委点头。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肖政很是吃惊,吴晓霖?吴晓霖是谁?倒是有点耳熟......


    肖政回家后问过媳妇后,才知道吴晓霖是安泽的前妻。


    “他前妻有毛病啊?举报**啥?”


    安婳想了想,道:“吴晓霖该不会是在记恨我没答应帮她的忙吧.......”


    安婳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


    “应该是了。”肖政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感觉,就觉得可笑,好像被一只陌生的蚂蚁蜇了一下,但因为他的皮糙肉厚,蜇的这一下连痒都不痒。


    安婳也跟肖政的感觉差不多,不过既然蚂蚁不自量力来蜇人,也是要给点还击的,免得她还有下次,挺烦的。


    肖政这边很快就向吴晓霖的单位发出了信号,也不是正式的指示,而是派人找到她的领导,透露了一点吴晓霖做过的事。


    吴晓霖正紧张又兴奋地等待着消息。


    她知道,安婳的好日子是靠着男人的,吴晓霖觉得,打蛇就要打七寸,她也不指望一封**能让肖政倒多大的霉,但给肖政找点麻烦,也就能警告和拿捏安婳了。


    可是等啊等,吴晓霖没有等来肖政那边的消息,倒是等到了领导让她去扫厕所的消息。


    “扫厕所?我不去,你凭什么让我去扫厕所?”


    “凭什么?凭我是你领导,你就得听从我的分配!你去不去?不去的话,街道可容不下你这种嫌脏嫌累的人,这工作你就别干了,现在回城的知青乌央乌央一大群,你知道多少人排队等着安排工作吗?扫厕所都有人抢着去呢!”


    吴晓霖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可是又不得不忍受着,她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吴晓霖忍气吞声,可是领导却变本加厉,她从早上六点工作到晚上十点,一直跟粪便打交道,苍蝇蚊子时不时就从鼻孔飞进嘴里,她戴上口罩还要被说。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领导终于向她透露,她的这些待遇是怎么来的了。


    安婳!又是安婳!


    吴晓霖气极了,她要报仇!她要毁了安婳!


    吴晓霖想去文化局单位找安婳,可是她进不去,想去大院找安婳,更进不去。她想在上下班的路上堵安婳,可安婳跟提前预知了一样,她从早守到晚都见不到安婳的人影。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吴晓霖身心俱疲,怨恨又变成了满心的绝望。


    她突然有种感觉,她就像是一只蚂蚁在仇恨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无论怎么仰头,却连人的面貌都看不见。


    吴晓霖幻想的要报复安婳,要冲到她面前抓花她的脸,根本就施展不起来。在权力的阻挡之下,她的一切,不管是阴谋诡计也好,还是泼妇撒泼也罢,都显得那么可笑。


    而安婳呢,很快就把吴晓霖抛到一边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不足以让她浪费时间关注,她的注意力,已经被彩燕可能谈恋爱了吸引过去了。


    “真的吗?真的有男同志来找她?”安婳问杨桃。


    杨桃肯定地点点头,“真的,在大院外面,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她跟一个男同志走在一块,两人有说有笑。”


    安婳八卦地问:“那男同志长什么样啊?”


    杨桃回忆了一下,“瘦瘦高高的,穿一件白色的确良,梳的二八分,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的,脸什么样我没看清,就觉得皮肤挺白的,比我还白呢。”


    两人正嘀嘀咕咕着,王彩燕就从外面进来了。


    安婳和杨桃齐刷刷扭过头去,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王彩燕一愣,“这是怎么了?”


    杨桃心直口快,“彩燕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王彩燕脸一红,不过也没否认,“你看到了吧?我就说晃眼看到一个人,像是你。”


    安婳:“真谈了啊?谈多久了?”


    王彩燕一五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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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代起来,“也没多久,刚谈上,不过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们是夜大的同学。他叫刘良才,是灯泡厂的会计,原本只是初中学历,为了进修考的夜大。”


    “那挺好的,说明这个人有上进心。”安婳道。


    王彩燕却摇头,“他纯粹是被逼的,因为学历太低,厂里想把他从会计岗调到车间去,他纯粹是因为不想干体力活,才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岗位......这是他跟我说的。”


    安婳失笑,“他......他还挺诚实。”


    王彩燕也笑了,“我就是看中他人老实,没什么心眼。我现在很清楚自己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用多么上进,多么有出息,只要真心待我,顾家庭,就行了。”


    这是王彩燕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明确起来的目标,年轻的时候她可没有好好想过自己究竟想要找个什么样的人,只要对方人好就行。


    如果她那个时候就明确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人,那么,她不会和小朱开始。


    她现在29岁了,完全成熟了。


    “那他多少岁了?”


    “跟我是同岁的。”王彩燕道:“刘良才以前是插队知青,前年才回城接了他妈妈的工作,他说他在乡下因为日子太苦,也动过结婚的念头,可是还是忍住了,最终熬到了回城的这一天,不过他的年龄也大了,回城相亲几次都没遇到合适的。”


    安婳对王彩燕表示了祝福,“希望你们早日修成正果。”


    王彩燕:“他说了,这周末想带我回家见见他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赶在劳动节之前把婚结了。”


    “这么快?距离劳动节可没多久时间了。”安婳惊讶。


    王彩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实话,我跟他都没觉得有多快,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没必要再拖拖拉拉的。”


    说的也是。


    “那你们婚礼打算怎么办?”


    王彩燕道:“我们没打算大办,就在饭店置两桌酒席,请请他家的那些亲戚就行。婶儿,到时候还得跟你请个假。”


    安婳嗔她一眼:“这还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