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宴会结束后，他们便会启程回国，但江晋城忽然改变注意，多留几天。


    黎半夏不解，“为什么？”


    他面不改色的说：“小悔和安安要参加一个国际比赛。”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里的迷茫，“？”


    “嗯，刚报名，对他们发展挺好。”


    行吧，爹地说好就好。


    两人不吭气了。


    黎半夏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阻止，正巧她也想看看梁家在这边的产业，哪怕只是名义上属于她，也想看看。


    江晋城当真给他们报了个比赛，双人钢琴，他们是最小的参赛者。


    小悔有些不解，“爹地怎么突然要我们参加比赛押？”


    安安心不在焉，“爹地想悄悄干坏事。”


    小悔秒懂。


    安安看了看弟弟，将心中的话压下去了。


    她觉得……妈咪不对劲。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就是很奇怪，可偏偏每次碰到妈咪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见到妈咪，她就是妈咪。


    见不到妈咪，她不是妈咪。


    安安陷入思维混乱，理不清，她比小悔接触妈咪的时间更长，也更熟悉，有些细致末尾她总能察觉到。


    只是每一次涌出异样时，她的脑子就会被一阵淡淡的香气蒙蔽，从而淡忘这种异样。


    “小悔。”


    “嗯？”


    “你上次怎么发烧的？”


    小悔仔细想了想，悄悄的说：“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冷好冷，像是睡在冰块，然后我就感冒了，很难受，医生来检查，说我发烧了。”


    “那天晚上你见过谁？”


    “妈咪给我送热牛奶，我喝了。”


    安安的小脸绷着，眼神很认真，低声道：“小悔，听我说，以后尽量不要靠近妈咪。”


    小悔更茫然了，“啊？为什么呀？”


    “听我的，知道吗？”


    “可是她是妈咪……”


    “小悔，记得埃尔斯的秘密日记这本书嘛？书种的埃尔斯在某一天醒来，发现自己死去的狗狗又回来了，他很高兴，一直养着狗狗，直到一次意外，他看见了另一条一幕一样的狗狗，他分辨不出哪条是自己的狗，伤心之下，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小悔继续往下说，“他选择了假的狗狗，放弃了真的狗狗，最后真的狗狗死在下雪夜，假狗狗半夜咬死了皮埃尔。”


    “对。”


    小悔明白过来，瞪大眼睛，“姐姐，所以你是说……这个妈咪是假妈咪？”


    “嘘！”


    安安捂着弟弟的嘴，压低声音：“这句话不许说，不能被假狗狗听到了。”


    小悔缩了缩脖子，“姐姐。可是那是妈咪呀，怎么会有假妈咪呢？”


    “有的。”


    安安经历的事更多，她很清楚，现在的科技手段想要做到这点不难。


    “那，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个事告诉爹地？”


    “不能。这是我们的秘密。”


    “姐姐，我们要拆穿假妈咪吗？”


    “也不能，太危险，你就假装不知道，不要太接近假妈咪，知道吗？”


    小悔点点头。


    两个小家伙又嘀嘀咕咕了一会。


    黎半夏压根不知道，她的马甲彻底被拽开，还在沾沾自喜。


    ……


    苏棠正在上网查看资料。


    阿丽塔凑过来瞥了一眼，咧嘴笑，“苏，你不是说不喜欢他吗？怎么在查他的身份呀？”


    苏棠脸不红气不喘的关掉页面，“随便看看。”


    “哼，你骗人！”


    她没理，隔空处理苏岛的事务。


    从她离开后，汉森就不大安心，费了一番功夫终于给岛上通了单向信号，专门和苏棠联络。


    吃过几次跟头后，汉森不得不承认，在某些领域，她的运气比他好太多！


    按苏棠的话说，汉森就是缺德事干太多了，老天有眼，注定他没有好运气。


    所以岛上的决定都是苏棠隔空指点的。


    她将最合理的航线发过去后，才关上电脑，转而从背包里找出了一袋子翡翠。


    这些都是从岛上拿来的，特意挑选的极品品质，随便丢一个到外面，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她估摸了一下，准备将这些换钱，打通新的市场。


    “阿丽塔。”


    “在！”


    “走吧，该工作了。”


    她这趟出来，不仅是为了找过去，还有寻求未来。


    海上贸易始终风险太大，她想给苏岛找个更长远更安全的贸易。


    她们乔装打扮后，再次出门。


    一出门，躲在暗处抽烟的程诺就给好友发去信息。


    “喂？你的小服务员出门了，真能躲，窝在那里半天了。”


    “跟着她。”


    “也就是你了！你以为谁都能指挥我干活？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程诺挂了电话后，掐灭烟，跟了上去。


    江晋城不想惊动任何人，所以程诺只好亲自跟踪，当年他差点被老头子打死了，要不是江晋城出手帮了一把，他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虽然被放逐到南极也不见得多好就是了。


    但他回来想要接手生意，总归需要江晋城帮忙。


    所以，这份活儿，他认了！


    一路兜兜转转，他看见那两人走进拍卖场，便把消息告知江晋城。


    “拍卖场？她怎会去那里。”


    “不是买东西就是卖东西咯，没别的可能，这个点去，卖家的可能性高一点。”


    江晋城沉默思考。


    程诺顺手查了下，“巧了，今晚这里就有一场小型拍卖会，我有邀请函，来不？”


    “留着。”


    “得咧。”


    几个小时后。


    苏棠微笑和对方握手，“那就麻烦你们了。”


    “苏小姐，不客气，这是我们该走的，我们希望日后可以全盘接手您的卖品，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苏棠没有直接应下来，“看看今晚的成交吧。”


    “您放心，我们是专业的。这是邀请函，在贵宾席，您可以凭借这个入场，亲自看看。”


    她接过黑金表皮的邀请函，跟阿丽塔一起离开。


    等人走后，拍卖场的负责人收敛了笑容，“复鉴定结果呢？”


    “出来了，的确是最顶级的老坑玻璃种，帝王绿质地，赶紧透亮，原石，没经过任何雕刻，价值……不可估量。”


    “其余的呢？”


    “都是精品，无一瑕疵。会长，我们要发了，这绝对可以拍上高价！”


    负责人很满意，“临时加印海报，放进去，记住，噱头搞充足。”


    “是！”


    “会长，这两个人面生，不是这边的人，不如我们……”


    “蠢货！没点能耐敢独自过来和我交易吗？你没看见她拉开背包，一股脑的动作丢下来有多爽快吗？这种人只怕来历不小！”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


    是太多了？


    不稀罕了。


    苏棠常常丢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