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橸都大学暂停课
作品:《穿五零绿茶母亲三嫁军官女配逆袭》 上官赤亦跑的白衬衫后背,湿了一大片,七拐八绕转了半个校园,最后还是靠同学引路才找到实验田。
上官赤亦一屁股坐在试验田,麦田梗上,大口喘着气,“这地方纪黑春总找不到吧?”
官晁阳从小麦地里走出来,看着好友满脸的惊吓,“你这是被狗追了?”
上官赤亦蹲在田埂上,虽然太阳很烈,但还是打了个冷颤,警惕地环顾四周,颤抖着说,
"我刚才看见个,穿粉裙子的黑胖女人..."
官晁阳听到后,手里的记录本“啪嗒”掉在了地上。
立刻窜到上官赤亦背后,抓着他肩膀,也警惕的环顾四周,低声说:
"在哪?有多胖?有多黑?粉色的裙子?"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缩在小麦地田埂上,瑟瑟发抖。
这得从他们八岁那年说起,那时候纪黑春,已经是个150斤的黑胖大丫头了,劲也很大。
在小胡同里把两人堵住,非要玩游戏。
结果这游戏玩的惊心动魄,纪黑春那会儿看着,两个精致的小男孩,喜欢的不得了。
她摸摸这小男孩的小手,摸摸那个小男孩的脸蛋,硬是把他俩的小手和脸都摸肿了。
虽然后来纪黑春,被两家的大人教育了,但是还是给这俩小男子汉心里留下了阴影。
"我到现在做噩梦,还是那只黑萝卜手向我伸来,哎哎!
不行我要找我家圣男去,我现在是她男人..."
官晁阳打了个寒颤,慢慢从上官赤亦背后挪出来,向叶圣男跑去。
正是这段童年阴影,导致官晁阳找对象专挑能打的。
那天在胡同里叶圣男救了被围攻的他,就像救了小时候的他一样。
他喜欢这么能打的叶圣男,即便以后结婚,她不高兴天天打他,他也愿意,能制得住纪黑春就行。
此时,远处传来几声鸟叫,上官赤亦也"噌"地弹起来,向任锦玉跑去。
等他跑到吕疯子和任锦玉身边后,向后看了看,松了口气:"原来是麻雀!"
官晁阳和上官赤亦两人就这样在实验田里,跟着吕疯子,白天黑夜的围着试验田转,躲了三天。
农业系的张教授还挺感动,还跟系里表扬了这两好学的好青年。
于是,外语系校草上官赤亦和经济系才子官晁阳,每天戴着破草帽蹲在地里装模作样地数麦穗,浇水,拔草,眼睛却时刻扫视着,试验田外面。
俩人正拔着草,忽然听到远处传来熟悉的高亢歌声,“粗犷的冲锋号进行曲”。
上官赤亦脸色"唰"地白了,不小心拔下一把小麦,哆嗦着说:"是...是她!"
官晁阳反应极快,拽着上官赤亦跑向叶圣男。
纪黑春哼着“乌鸦歌曲”走近时,看到张教授在捂着心口,感动的看着她。
实际上张教授是,心疼刚被上官赤亦拔掉的麦苗,还有一个月就成熟了,张教授心里在滴血。
纪黑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粉色布拉吉,扭捏甜甜的打招呼,"喂!老头!请问看见外语系的上官同学了吗?"
张教授现在哪有心情搭理纪黑春,冷眼看了她一眼后,冷声道:
“这位家长,请你离,试验田远点。
这里不欢迎外人!”
纪黑春正想跟老头理论一下,突然看到对面来了一个比她高半个头的肌肉秀气女孩。
叶圣男洪亮的声音响起,不友好的说,"纪黑春同志?你找谁?嗯?"
叶圣男拎着锄头的胳膊露了出来,都是满满的肌肉。
叶圣男,一只手拎着锄头,一只手拎着一个水桶大的石捻子。
官晁阳和上官赤亦紧跟在她跟任锦玉身后,官晁阳还小媳妇似的追着叶圣男不放,柔柔的喊:"圣男!"
纪黑春本来看到官晁阳还挺高兴,这俩弟弟都在啊!
结果看到叶圣男后的肌肉后,动作一顿,后退几步,她轻敌了。
纪黑春狠狠地看一眼叶圣男和她身后的任锦玉,愤恨的走了,她会找机会的。
1958年9月15日,
橸都学院的晨钟没响,那口掺着铁的钟,前天刚扔进了小高炉里。
现在早晨是音乐系同学们的高音口号声,纪黑春在内,谁让她嗓门大呢,人家音乐系也是有能人的,这不天没亮,炼钢口号就传来了:
"同学们!
为完成万吨钢产量奋斗!
同学们加油!"不断的重复着在响起。
任锦玉、张雪烟、叶圣男和方重山揉着酸痛的胳膊走出女生宿舍,昨夜她们轮班砸了四小时矿石,现在掌心都磨出水泡了。
校园操场中央的空地上,三座土高炉正冒着黑烟。
外语系的校草们在拉风箱,物理系的高材生在运煤渣,经济系的同学们在向高炉中扔铁矿,她们几个女生今天在磨洋工,砸铁器。
"我的抗旱小麦啊!"农业系吕疯子蹲在试验田边哀嚎,捂着心口哭的那个伤心。
他那片"抗旱小麦"正是关键期,他现在却要跟着去炼钢,没人能照顾实验田里的"抗旱小麦"了。
官晁阳赶紧捂住他的嘴:
"吕疯子!慎言!慎言!"
这年头,说"麦子比钢重要"可是要挨批斗的。
官晁阳、上官赤亦还有吕疯子,几人跟家里哭了几天,找关系通融他们,可以轮流照顾实验田的"抗旱小麦"。
任锦玉和张雪烟被安排,上午看守试验田,下午吕疯子来接头,她俩再去操场去砸铁器。
两人做贼似的,偷偷去看护试验田,给麦苗浇水,记录。
现在全校用水紧张,主要任务是大炼钢,浇地的水都是吕疯子跟他爷爷,跟他爹要死要活哭来的。
中午食堂排起长龙。
窗口黑板写着今日菜色:
青菜汤(每人一碗)、
咸菜丝(每人三块)、
糠皮馒头(每人一个)。
任锦玉盯着碗里清水的菜汤,数出三片菜叶,三片还超级小。
"吃吧,好歹是热的。"张雪烟掰开馒头,里面掉出几块糠皮块。
两人硬是,把这顿"饭"咽了下去了。
隔壁桌的纪黑春喊了几天口号,嗓子都哑了。
看着一小碗菜汤,一个小糠皮馒头,还有三块咸菜,她肚子已经抗议好几天了,这半个月她瘦了20斤,"哎!她要想办法回家找找她亲爹去,必须要吃顿饱饭。"
任锦玉和张雪烟回到宿舍后,任锦玉赶紧拿出大白兔奶糖,分给张雪烟一颗。
任锦玉不小心,从糖包里抖出一封信。
正是北城火车站,程浩军塞给她的信。
她这才想起回信还没写完,赶紧掏出钢笔,就着这会儿功夫写了起来:
"程浩军同志你好:
我们学校现在遍地小高炉,昨日我砸了六口铁锅,手都起泡了。
试验田的抗旱小麦..."
写到一半,她警觉地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
"我下午去寄信,一会儿跟教授请假,你帮我掩护。"
张雪烟黑亮的眼睛点点头。
任锦玉写完信,跟张雪烟出了宿舍。
任锦玉跟教授请完假,揣着信偷偷溜出了校门。
快到邮局时,任锦玉趁机钻进了邮局旁边的公厕。
任锦玉看厕所没人,瞬间手里多了俩包袱。
给程浩军的包袱里是两只风干的烤鸭,还有一支钢笔。
给妈妈的包袱里是一斤肉干,一斤糖和两罐麦乳精,再多邮局工作人员该起疑心了。
任锦玉趁厕所没人,赶紧出去,朝邮局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