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江南汇合
作品:《消失三年后,嫡女回京冠绝京城》 祝且月面色冷静,一路过来她已经看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
虽说面上的反应冷淡,不代表她心中没有怒火。
待天蒙蒙亮,那些官员见实在是查不出来有什么蛛丝马迹,只能放弃。
杨瑞这才从草丛钻出来查看那村民的情况,发现这人就是白天吵的最凶不愿意相信祝且月的。
现在也已经失去了气息,连身体都变得冰凉。
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让人忍不住唏嘘。
“来不及伤感了,我们快走。”
祝且月眸光暗一暗,现在不是感慨唏嘘的时候。
京城大恶不除,这些小恶只会层出不穷。
杨瑞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两人踩着微弱的晨光,先是回到了岭南,叫上了苏明州和王磊平一起同行。
好在张勤的密道还没有暴露出来,他们一路到江南没再遇到什么危险。
晨雾还未散尽时,祝且月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停在张府门前。
她扶着杨瑞的手刚落地,就听见门轴转动的吱呀声。
祁盛羽此时已将身上的布衣褪去,一身绛紫衣袍被晨风掀起一角,金线绣的蟠龙在雾霭中若隐若现。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台阶,玄色皂靴溅起积水都未察觉。
“你此行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一切可还安好?”
祁盛羽见到祝且月的一瞬间,温热手掌扣住她肩头,祝且月闻到他衣襟上淡淡的沉水香。
抬眼撞进那双凤眸,里面翻涌的情绪惊得她指尖微颤。
久别重逢,她无法说服自己心底泛起的情愫。
祁盛羽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肩头布料,直到杨瑞重重咳嗽一声才猛然松手。
眼神却还是忍不住的担忧。
“宁儿,这就是摄政王吧?”
还是苏明州开口询问了一句,祁盛羽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
同时看着祝且月带过来的几人,正了正脸色。
“没错,正是在下。”
“这是我父亲,另外一位是岭南那边的一位医师,也想要为了进京弹劾的事情出力,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祁盛羽对着杨瑞颔首,发现男人似乎对自己很有敌意。
眼神一直往自己身上和祝且月这边扫视。
“郎才女貌,确实很般配。看见宁儿幸福,我这个做父亲的总归是可以放下心来了。”
祝且月被苏明州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急忙岔开了话题。
“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京城那边的情况,秦宇那边怎么样了?”
祁盛羽的面色凝重,对着祝且月摇了摇头。
“不是很乐观,他的亲信冒死传递的密信说他现在被铐押在大牢里面,日日受着刑罚。那边也不轻易放过他,只是吊着一口气。”
祝且月的眉头紧锁,心中忍不住开始担忧。
“既然现在我们人证物证都已经齐全,还是早一些出发吧。”
另一边,皇宫。
皇帝在听见侍卫传回来的消息,眉头紧锁。
“当真是有人看见那个女人了?那祁盛羽呢,他们两人到底是死是活?”
皇帝虽然这么询问,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
若是他们两人还活着,只担心他们已经掌握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不早一点做应对,只怕这个皇位也要不保。
“我们已经让人去查过了,但是没有线索……”
“没用的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
皇帝勃然大怒,将手边的茶杯摔在那人脸上。
瞬间瓷片飞溅,鲜血直流。
“您也不要太生气了,消消气。”
苏贵妃在一旁,见男人勃然大怒,连忙上去安抚了几句。
给皇帝顺气的同时,给了侍卫一个眼神让他退了出去。
大殿里只剩下苏贵妃和皇帝两人。
“若是祁盛羽真的没死怎么办?他手里还有兵权,若是真的造反起来,只怕……”
“您这不是忧心了吗?这世间哪里还有什么祁盛羽?众人皆知摄政王已经坠崖而亡,不是吗?”
苏贵妃一句话让皇帝瞬间恍然大悟,望着苏贵妃的眼神也明亮了几分。
“爱妃,你的意思是……”
“那奸人居然敢利用已故摄政王的名义为非作歹,我们也是替摄政王处置,慰藉他的在天之灵。至于一个冒牌货说的东西,有几分能够相信的?”
苏贵妃狡黠的笑了笑,三言两语就把皇帝的情绪压了下去。
“只是咱们和流寇的那些东西最好清干净,到时候要是真的几方势力联合,我们也要有机会能够脱身。”
苏贵妃的话让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点点头。
找一个替罪羊而已,对皇帝来说不算是一件难事。
他最关心的还是祁盛羽到底是死是活。
“朕去大牢一趟,我要亲自再会会这个秦宇。”
暮色四合时,皇宫地牢渗着血腥味的阴风穿过铁栅。
秦宇垂落的发丝间,腐肉气息引来蝇虫嗡鸣。
皇帝明黄色的龙袍扫过潮湿石阶,眼神扫向秦宇,不由得唏嘘。
这么些时日的功夫,风光无限的大理寺少卿早就被折磨的不像人样。
那半截胳膊被皇帝砍下以后伤口也一直溃烂着没有医治,虚弱的被绑在木桩上,像一张可以随风吹动的纸一样。
半截空荡荡的袖子就在空中摇晃,格外渗人。
“祁盛羽和祝且月的踪迹朕已经查到了。”
皇帝的话在水牢里格外的清晰,只是木桩上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微微颤动的指尖却暴露了他的慌张。
“皇上,臣再说一遍,臣无罪。”
秦宇嘶哑着声音开口,却不是皇帝想要听见的答案。
“朕知道你之前一直和祁盛羽不和,现在何苦还一直帮着他说话?若是你早一点看开,也不至于断了一条胳膊。”
秦宇轻笑了一声,满脸不屑。
“和一个已死之人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何况我确实不知到底发生何事,皇上这般疑心我。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皇上给我一个痛快。”
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水牢里面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凝重了几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现在好声好气和你商量,你还不肯开口,就不要怪我一点不念及君臣情面了。来,接着上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