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作品:《错亲男友哥哥之后

    他打了裴昼隐。


    他打了裴昼隐。


    许昭宁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他为自己的冲动感动恐惧——那天裴昼隐帮忙换酒店,震慑到的不止是阿姨,还有他。


    如果打的是裴翊,他不会害怕,只会有冲动的愧疚。


    可是对着裴昼隐,他丝毫的愧疚没有,剩下的只是害怕。


    好在,裴昼隐笑了笑——尽管这笑容,在许昭宁听来,有点恐怖的意味。


    “天色不早了,裴翊明天早晨的飞机,”裴昼隐“好心”提醒,“不要让我失望。”


    他的舌尖抵了抵被扇红的脸。


    其实不疼,小猫似的力气。


    他还没怎么着,许昭宁就已经吓得边哭边哆嗦,更是让他的怒意去了大半,剩下的只有一些浅淡的不甘。


    *


    裴翊果然是上午回来,与裴昼隐所说的航班分毫不差。


    接他回去的路上,许昭宁前所未有的沉默。


    就连裴翊问他话,他也三番五次走神。


    裴翊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宁宁,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很难看。”


    他的手还摸了摸许昭宁的衣服,“大热天的,你怎么还穿高领的长袖?”


    当然难看,许昭宁几乎一夜没睡。


    他对裴翊,不仅是纯然的歉意,还有一丝他自己没察觉到的委屈愤懑。


    如果不是裴翊……他怎么会受这种惊吓?


    而前排的裴昼隐,通过后倒镜,看见裴翊的动作时,眼神一暗。


    他打断裴翊的嘘寒问暖,“这次回去,有遇到什么困难的地方吗?”


    裴翊果然被转移走了注意力,手也从许昭宁的身上放下。


    他挠头,“困难倒是没有,我就是觉得,哥,咱们这个庄园里的管理员,个人能力是不是不太行?”


    许昭宁垂眸。


    这个车内的空间中,只有他和裴昼隐心知肚明。


    裴翊被叫回去,与庄园那边的人能力无关。


    只是有人想让他回去。


    这时,许昭宁的内心,歉意又占据了上风。


    裴昼隐语气自然,“怎么说?”


    “我觉得他根本没有处理事情的能力,是不是走关系进来的?”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裴昼隐道,“我回去帮你问问,如果真有这种情况,会处理他。”


    裴翊嘿嘿一笑,“哥,你真好。”


    许昭宁觉得讽刺,不忍再听,头靠着窗户,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吹着外面的风。


    对裴翊而言,这个他十分信任的兄长,如此道貌岸然。


    车内静下来,却又暗流汹涌。


    裴翊还是奇怪,“宁宁,你今天怎么状态这么奇怪?”


    裴昼隐倒是替他解释:“他本来话就不多,没什么奇怪的吧。”


    许昭宁闻言,僵硬着附和:“……对。”


    “奇怪,”裴翊前看右看,“怎么感觉过了两天,你们关系变好了?”


    这次,不等裴昼隐说话,许昭宁先心虚,“没有吧。”


    他听见裴昼隐轻笑了一下。


    笑笑笑。


    有什么好笑的?


    “我知道了,”裴翊拉住许昭宁的手,“哥,你是不是对宁宁改观了?知道他不是那种不怀好意的人?”


    确实是改观了。


    不过,不怀好意的人是裴昼隐,从来与许昭宁无关。


    许昭宁觉得这场面怪诞可笑,他僵硬地制止裴翊。


    “好了,不要聊我了。”


    裴翊知道他不自在,不喜欢被讨论,连忙答应了。


    车子很快开回了酒店。


    到了酒店,裴翊总算能休息,他扑到床上,翻滚了两圈。


    许昭宁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裴翊忽然意识到,他竟然是穿着外衣外裤上的床,连忙起来,“啊,我让酒店换一床被子……”


    结果许昭宁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


    以往裴翊这么不干净时,许昭宁总会说他。


    裴翊起了坏心,又一次故意去蹭许昭宁,俯身抱住了许昭宁的腰。


    “一会儿一起去洗澡吧?”


    许昭宁像个木偶娃娃,魂魄这才慢慢到了躯壳,“什么?”


    裴翊却已经黏黏糊糊的吻了下来。


    年轻人的吻热烈潮湿,与兄长的强势不同,他的唇轻点着逗弄许昭宁。


    “我说……一起洗澡。”


    他故意咬住了许昭宁衣服的领子,磨牙似的,一点一点啃他,“故意穿成这样,是想和我玩点什么吗?”


    在他的吻即将落在许昭宁裸露脖颈时——许昭宁倏然瞪大了双眼,猛地推开了他。


    ——他看不见,不知道裴昼隐把牙印留在了哪里。


    许昭宁捂着脖子,感觉每一次的喘息都在暴露他的心虚。


    裴翊也有点懵,“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许昭宁道,“我今天确实是不舒服。”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裴翊立刻紧张了起来,“我就说你状态不对。”


    许昭宁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差一点,比不得他生龙活虎。


    许昭宁又一次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他不擅长撒谎,也不清楚自己的表情是否合理。


    这是他第二次对裴翊撒谎。


    依旧还是因为裴昼隐。


    第一次是为了躲避裴昼隐,第二次……竟然是为了不和裴翊接触。


    “不是,就是有点……心情不好,”许昭宁道,“你让我一个人出去透透气。”


    裴翊一脸茫然,看着许昭宁惊慌失措地整理好衣服,匆匆忙忙出了房间。


    *


    他无处可去了。


    许昭宁意识到这个事实。


    酒店里有裴翊,他无法每次都拒绝裴翊的亲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身上的牙印,像是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换衣服时可能被发现,睡觉时可能被发现,只要他和裴翊待在一起,就有可能被发现。


    他可悲地发现,尽管他不想承认,此时此刻,他和裴昼隐,很像是——偷情。


    不能和裴翊在同一个房间,更不能去找裴昼隐那个危险人物。


    他又没有多余的钱来重新开一间房。


    许昭宁只能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


    在他走了半个小时后——忽地有只手,将他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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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昭宁下意识挣扎,在闻到熟悉的薄荷味时,挣扎的动作凝滞住。


    他不敢置信,“你疯了?!裴翊已经回来了!”


    明明是裴昼隐对他心怀不轨,然而此刻,他似乎还没许昭宁担心。


    “他回来了?然后呢?”裴昼隐淡淡道。


    许昭宁哽住。


    老实人的心理素质永远不如这些混蛋。


    下一秒,裴昼隐更是说出了一句令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话。


    “让我检查检查。”


    许昭宁咽了下口水,精巧的喉结在雪白的颈子上滑动,露出几分颤抖的无助。


    “……你说什么?”


    裴昼隐一顿,“没听清吗,那我再重复一遍。”


    许昭宁后退:“——不,不行。”


    他惊恐道:“这里是在室外。”


    “室内就可以吗?”裴昼隐自有他的理解。


    许昭宁一瞬间彷佛有和裴翊对话的既视感:在某种时候,他们永远只听自己想听的。


    裴昼隐道:“那去我的房间。”


    去了他的房间,还只是检查这么简单吗?


    许昭宁对他已经毫无信任可言。


    他软弱到被裴昼隐得寸进尺,“我不要,就、就在这里,你想怎么检查?”


    他看不见,裴昼隐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危险。


    他吐出了一句让许昭宁更为羞耻和震惊的话。


    不等许昭宁做出反应,裴昼隐的手机响了。


    裴昼隐挑眉,毫不犹豫地接听。


    两人靠得近,电话里的声音也一字不差地传到了许昭宁的耳朵里。


    是裴翊。


    裴昼隐道:“你继续。”


    这话是对着许昭宁说的。


    “什么?”裴翊不明所以。


    “没什么,一个属下,在谈工作。”


    “怎么办啊,哥,”裴翊的声音听起来很苦恼,“上次宁宁生我气,我刚把他哄好,他这次好像又生我气了。”


    许昭宁咬唇,连呼吸都放浅,生怕被裴翊听见。


    裴昼隐问:“为什么生气?你怎么知道他生气了?”


    “他……”有些私密的事,不方便和亲哥说,裴翊含糊道,“就是生气了,他说自己心情不好。”


    裴昼隐被许昭宁拙劣的理由逗笑了。


    许昭宁扯衣领的手僵住,羞耻到眼泪含在眼眶中,要掉不掉。


    不这么说,能怎么办?


    裴昼隐居然还嘲笑他。


    翠绿的椰子树下,两人被一簇巨大的灌木遮住。


    裴昼隐眼前的景色,比风景好看数倍。


    许昭宁颤颤巍巍地拽住领口,让脖子暴露在空气中。


    太热了,流了很多汗,嫩白的皮肤像腻滑的乳膏,手指像是要陷进去。


    经过一夜,牙印已经变成深红,结了痂。


    突兀地附着在许昭宁的锁骨上。


    裴翊还在诉说他的苦恼,丝毫不知道,电话另一旁,恋人正将不让他碰的领子扒开,给另一个男人看。


    “你看见了吧,”许昭宁用气声轻轻说,带了一点委屈和哭腔,“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