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作品:《错亲男友哥哥之后

    到了暑假,许昭宁就忙了起来。


    各种练琴人捡起家里尘封已久的钢琴,结果发现家里的钢琴音劈了,紧急找人调琴,让许昭宁的订单爆炸式增长。


    他的单子定价合理、技术好,回头客自然就多,口口相传,新客人也多。


    忙碌之下,什么感情生活情仇爱恨,都被抛之脑后,就连裴翊好几次想找他,都被他回绝了。


    *


    裴家。


    最近许昭宁没找裴翊,他闲的要死,干脆叫了一群朋友来家里玩。


    没和许昭宁谈恋爱前,他经常和朋友聚,和许昭宁谈恋爱后,这种聚会少了不少。


    朋友们也都调侃,“这个见色忘友的总算舍得出来了,之前怎么叫你你都不肯和我们玩。”


    裴翊倒是自豪,“没办法,我对象不喜欢我参与这些。”


    说话间,裴昼隐回来了。


    门外响起开门声,众人循声望去,发现一辆颜色低调、款式却一点都不低调的豪车,慢悠悠驶向车库。


    “我去……”这些玩伴发出羡慕的声音,“裴翊,那是你家里人回来了?”


    裴翊的腰杆顿时更直了。


    年轻人的虚荣心总是无法避免,“对,那是我哥,我哥超帅,你们等会儿就知道了。”


    等裴昼隐出现时,这些人更是发出小声的惊呼。


    裴昼隐几乎是他们在场人所有人想成为的模样,长得帅、有钱,看起来还很有格调。


    他身后跟着两个助理,西装革履。


    裴翊道:“哥,回来了?”


    裴昼隐已经有段日子没见裴翊。


    ……也有段日子没见许昭宁。


    见不着许昭宁,他的欲望似乎平息了下去,不再嚣张着想要什么,整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如今再看见裴翊,他的心情更是平静。


    可能是好了吧,他这么想。


    可能从前只是压抑太久,于是才对不该的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欲望。


    许昭宁可能只是一个引子,也可能只是某种象征,因为他曾经看过裴翊和许昭宁亲密,于是自动把许昭宁身上打上了“欲望”的符号。


    喜欢是称不上的,他们才接触多久?不够日久生情的条件,而一切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这么想着,对着裴翊,他的心情更是平常,“嗯。”


    裴翊知道他很厌恶在家里办派对。


    曾经他哥在国外留学过几年,在国外一些淫.乱看得多了,对于派对,有非常不好的印象。


    他略有些心虚,“你在家里待多久?”


    “没多久,”裴昼隐看着他们桌子上摆出来的酒、烟,“把这些收拾掉。”


    他明明没做多大的表情。


    然而上位者的威压却精准地施加在每一个人身上。


    裴翊小声嘟囔,“我们不会玩太过分……”


    裴昼隐微微皱眉,“不会玩多过分?你的意思是,桌子上摆的这些东西你一样都不会碰吗?”


    裴翊语塞。


    然而不知为何,在训斥完他后,裴昼隐却又忽然改了主意,宽容了许多。


    “算了。”


    出于他那些不良心思的愧疚,还有他片刻就会离开,还是打算放过裴翊。


    裴昼隐带着助理上了楼。


    和助理说话时,他暖棕色的眸子泛出几丝漫不经心的冷漠。


    助理小心翼翼应付。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裴昼隐的脾气很大。


    他倒也不会特别无良的拿着他们撒气,只是老板不高兴,做属下的多多少少能感觉到,做事也要小心不少。


    正在说话时,裴昼隐的手机响了。


    他道:“你们先出去吧。”


    电话那头,是裴夫人。


    裴昼隐脸色稍缓,“母亲,什么事?”


    “昼隐,你是不是回家了?最近公司是不是很忙?”


    裴昼隐放松了些许,揉了揉太阳穴,“是,刚回来,最近有很多会要开。”


    “别太累了,注意休息,”裴母沉默片刻,话题一转,“你弟弟,最近也是难得找朋友玩一玩,他也很久没放松过,你也别管那么严。”


    裴昼隐的手一顿。


    随后,他自嘲一笑,“消息传这么快?也是,家里都是你的佣人,你们的家,消息当然灵通。”


    “昼隐,你怎么说话的,这也是你的家啊。”


    “我的家?”裴昼隐冷笑。


    “当然,不然呢?”


    裴昼隐情绪没控制住,泄露出几分,“从小到大,这里哪里像我的家?对裴翊来说,这里是温暖的家,对我……”


    他意识到自己的激动,话头猛地止住。


    裴夫人也陷入了沉默。


    最终,裴昼隐恢复了平静和冷漠,“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起身,二楼的视角刚好能俯视别墅的花园。


    可能是怕被他说,裴翊和朋友们的东西都从客厅搬到了这里。


    他望着裴翊,一如从前每一次。


    在室内,看着笑容满溢的裴翊。


    他和裴翊生下来就不同。


    裴翊出身,是为了享乐,而他的出生,是源于父母的不甘。


    不甘裴氏落入他人之手,自己又没有能力去斗。


    于是裴翊的生活一路鲜花掌声,而他的人生是数不清的课程、习题、不能选择的专业。


    当然,他都完成得很好。


    好到他都已经快忘记了,当初对裴翊阴暗的心思。


    ——凭什么呢?


    裴昼隐把两个助理叫了回来,“你们去让管家再给裴翊送几瓶好酒。”


    他一顿:“就说是我说话重了,给他们的赔礼。”


    助理愕然,不清楚他态度为什么变得这么快,但还是照做。


    *


    许昭宁接了个西餐厅的单子,正好碰到在演出的朋友。


    亏得汤舒长了双眼睛,还不如他这个眼盲的。


    经理在跟汤舒说话时,许昭宁正打算要走,听见熟悉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对方转过身时,吓得轻抚胸口,“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想知道你到底多久能发现我。”许昭宁也调皮了一下。


    两人都是工作之余难得闲暇,一拍即合,打算去搓一顿。


    有人陪着就是比没人陪着好。


    起码许昭宁不用特意挑选“服务态度友好”餐厅,被朋友领着就能进。


    曾经他一个人去吃饭,遭到过餐厅的拒绝。


    理由是他们人手不足,不能完全看顾好他,怕出现安全问题。


    很多滚烫的东西,比如烧烤的烤盘、火锅加热的汤、砂锅,对许昭宁都有危险,他去之前都要选好不挤的时间,还有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一般对方会连连跟他道歉,许昭宁也接受了他们的道歉,没再难为他们。


    然而心里还是受伤的。


    他只是眼瞎,又不是傻子……好吧,他受伤的概率确实比正常人大一点。


    所以每次身边有朋友陪着,他都很开心。


    汤舒咬了口葡萄,“要我说,你这个男朋友忒不靠谱,就算做不到二十四小时陪伴,起码中午也要来和你一起吃个饭吧?他不知道你不方便?”


    许昭宁摇头,“我没和他说过这些。”


    汤舒语塞,“好吧,你俩,一个没长嘴喜欢逞强,一个缺根筋不知道问。”


    感情问题,他一个外人不好插嘴太多,换了话题,“你家里最近怎么样?你爸妈没再管你要钱吧?”


    他和许昭宁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很早就认识,比裴翊还清楚许昭宁的情况。


    许昭宁沉默了片刻:“嗯……”


    “不是吧,”汤舒发出绝望的声音,“就你那三瓜俩枣的,在大城市租房要去掉两千,通勤吃饭再去两千,你爸妈一张嘴就要好几千,你每月能剩下多少?”


    许昭宁道:“没办法,我弟弟上学确实需要钱。”


    两人说话间,餐厅里又进来了人。


    门口的风铃被打开的门扇动,发出不同的音阶,许昭宁侧耳听了片刻。


    “我靠……”汤舒发出惊呼。


    许昭宁问:“怎么了?”


    “咱俩来的也不算多高档的餐厅啊,”汤舒凑近他低语,“好像来了个精英。”


    许昭宁对除了亲近的人之外的人没什么兴趣。


    “不对,”汤舒否认,“这不止是精英,得是个富豪吧,我看他的车了。”


    “车怎么了?”


    “他那辆车,我在网上刷到过,起码八百个。”


    “八百块钱?”


    有时候许昭宁也能冷不丁冒出点幽默。


    “八百个达不溜!”


    明明上一秒还在讨论许昭宁的工资。


    这巨大的贫富差距,令许昭宁晃了下神,同时,那个被汤舒称作“富豪”的人缓缓从两人身边走过,带来让许昭宁熟悉的味道。


    那种清爽的、裹着肉.体暖意的味道。


    汤舒急得像猴子,抓耳挠腮,“他过去了……高富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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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拍张照?车和人都想拍。”


    许昭宁的心却攥了起来。


    他斜后方的椅子被人拖动,发出了明显的动静,服务员急忙过来给他帮忙。


    对方温和道:“谢谢。”


    ——是裴昼隐。


    许昭宁握住杯子,很温暖的一杯水,却让他背后的冷汗渐渐冒了出来。


    他还没忘记裴昼隐的“真面目”。


    而且刚刚汤舒说,他们这个餐厅很普通。


    裴昼隐平时会来这么普通的餐厅吗?他为什么来的?


    又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


    “宁宁?你怎么了?喊你半天不答应。”


    朋友的呼唤让许昭宁回神,他勉强一笑,“我去趟厕所。”


    “我陪你吧。”


    “不用。”


    他要搞清是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在他进厕所后不久,厕所里也传来了脚步声。


    他怕认错人,假装洗手。


    然而对方的手直勾勾冲着他来——


    许昭宁警惕道:“你干什么?”


    在他躲避后,对方依旧没停住,径直触碰到他的脸。


    带有烫意的指腹,被触碰的那一小块皮肤瞬间绷紧,血液仓皇涌向热源,把苍白染成绯色。


    “你这里有纸屑。”熟悉的声音。


    不等许昭宁自己擦掉,裴昼隐已经替他把纸捏了下来。


    指尖撤离后,残留的热意仍在皮下跳动,像余烬里未灭的火星。


    许昭宁紧张得咽口水,“你、你跟踪我?”


    “怎么会呢?”裴昼隐道,“你觉得我有那种闲工夫吗?”


    “那是偶遇?”许昭宁松了口气。


    “一个城市这么大,我们习惯去的餐厅不一样,又怎么可能是偶遇?”裴昼隐似乎被他的“天真”逗笑,“我工作忙,自然不可能是我跟踪你,而是雇人‘照看’你,宁宁。”


    许昭宁松的那口气断了。


    接着,他反应过来裴昼隐叫了他什么,“你……你叫我什么?”


    “哦,不好意思,”裴昼隐很有礼貌,“一时顺嘴。”


    许昭宁的手摸到了冰凉的洗漱台,慢慢后退。


    他觉得裴昼隐今天不太正常。


    裴昼隐静静地看着他后退。


    在许昭宁即将摸到门把手时,裴昼隐忽然道:“就算你今天躲过了我,以后我们就不会见面了吗?只要你一天不和裴翊分手,我们就永远有见面的机会。”


    许昭宁心跳如鼓,紧张到呼吸困难,“你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早已不必问了。


    裴昼隐的心思,没人比他更清楚、也没人比他们两个更清楚,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裴昼隐对他升起的那肮脏的、下流的心思。


    “你知不知道,裴翊真的很崇拜你?”许昭宁换了个话术,“在他眼里,你是他非常好的哥哥,能帮他解决很多问题的亲人,他对你的感情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背着他,对他的恋人做……这种事?”


    他不知道。


    在他说这些话时,裴昼隐的脸色频频下沉。


    最后,停留成了一个戏谑、带有嘲讽的表情,语气依旧温和:“所以呢?我有说过对你做什么吗?——裴翊崇拜我又怎样?我并不打算他心中兄长的滤镜。”


    许昭宁哑然。


    裴昼隐上前,越凑越近,直到呼吸交融,只差几厘米就能吻上。


    “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许昭宁想避开他,瑟缩着避开头。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个动作,在男人看来,有多么诱人。


    雪白的颈子全暴露在男人的视野中,男人这才发现,他下垂的眼睫下,藏着一颗小小的泪痣。


    因为太小太浅淡,所以一直没发现。


    欲望而已。


    欲望的产生,在于不满足,越压抑越爆发,犹如沉疴顽疾。


    想办法满足、想办法治疗,总能好的。


    裴昼隐喉结滑动,却还是退开身体。


    他微笑着:“起码不是现在。”


    许昭宁愕然。


    “小许老师,想不想来找我做桩生意?”裴昼隐道,“我是生意人,知道人和人之间互惠互利,关系才能发展。”


    “我知道你弟弟在上学,家中情况比较艰难,我可以资助他,你家里也能得到一大笔钱。”


    许昭宁越听越惊恐。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