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头绪了....”


    陈宴双手背于身后,漫不经心道:“但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真...真的?”


    陈通渊一喜,试探性问道。


    他知道现在的逆子,有点本事了,但没想到进展能这么快.....


    “废话!”


    “我揪不出真凶,你会给我老爷子的牌位?”


    陈宴翻了个白眼,撇撇嘴,极其不耐烦道。


    陈通渊并不在意这态度,追问道:“那你准备继续从哪儿查?”


    只要能查出真凶,给爱子报仇,那些都不重要....


    “庄雨眠的房间!”陈宴面无表情,缓缓开口。


    “什么?!”


    陈通渊一惊,瞪大了双眼,诧异道:“你要查她?!”


    这庄雨眠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爱妾.....


    “不然呢?”


    “陈辞旧死于内鬼,任何一个有嫌疑之人,都不能放过.....”


    陈宴耸耸肩,说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言语之中,根本没有一点强求的意思,却是欲擒故纵。


    陈宴就是吃定了,某人更在意他的儿子,而不是女人....


    陈通渊深吸一口气,紧紧攥着拳头,斟酌再三后,才艰难从牙缝中蹦出声来:“查!”


    “必须一查到底!”


    “只要能揪出凶手,一定配合你!”


    ~~~~


    魏国公府。


    庄雨眠房间。


    那女人眉目如画,鹅蛋脸上敷着细腻的铅粉,衬得肌肤白如凝脂,泛着温润的光泽。


    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尾处晕染着淡淡的胭脂红,眸光流转间,既有成熟女子的柔媚,又透着少女的娇俏。


    细长的柳叶眉下,睫毛纤长浓密,每当她微微垂眸,便在眼下投出一片扇形的阴影。


    她的鼻梁挺直秀挺,鼻尖微微上翘,唇色宛如点绛,恰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红梅点缀在白皙的面庞上,笑时梨涡浅浅,平添几分娇憨。


    脖颈纤细修长,肌肤细腻光滑,一袭月白色绣着金丝缠枝莲纹的襦裙将她的身姿勾勒得婀娜有致,领口处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鬓角碎发被暖炉热气熏得微卷,平添几分慵懒风情,倒将三十岁的年岁衬得愈发温婉端丽。


    “雨眠姨娘,好久不见啊!”陈宴推门而入,打着招呼。


    “阿宴,辞旧的事不是我做的....”


    “与我无关!”


    “你要相信我!”


    下人早已通报了陈宴的来意,庄雨眠一见他出现,当即开始为自己辩解。


    “啧!”


    但陈宴却是充耳不闻,目光都在女人的身上打转,慨叹道:“不愧是迷得陈通渊神魂颠倒的女人!”


    “这脸蛋,这身段,这妩媚的神态,真是尤物啊!”


    说着,伸手就要去摸女人的小手。


    俨然一副奉先附体的模样。


    “啊!”


    在肌肤相触之际,庄雨眠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连连退开几步,惊呼过后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别怕!”


    陈宴似笑非笑,轻嗅手上残留的清香,玩味道:“就是感受一下姨娘你的妖娆而已!”


    这颗熟透的水蜜桃,勾得可是陈宴心痒痒的....


    谁不想学小高王开大车呢?


    “登徒子!”


    “陈宴,这才多久,你就变得如此放荡了?”


    “我可是你的姨娘!”


    庄雨眠退至墙角,瑟瑟发抖,嗔道。


    这可跟她记忆中那个陈宴,截然相反,判若两人啊!


    “那又如何?”


    陈宴不以为意,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我会继承父亲的一切遗产,包括你,小娘!”


    说着,舔了舔嘴唇。


    “你...你...你别乱来!”庄雨眠见状,慌了神,提醒道,“他们可都还在外边!”


    “我知道啊,所以现在还不会.....”陈宴伸了个懒腰,结束调戏往外走去。


    反正陈某人不急于一时,这回只是借着由头来打个卡而已.....


    至于怎么名正言顺收入囊中,李治已经给出了标准答案。


    可以让小妈去当尼姑....


    然后再接回来。


    一炷香后。


    正院。


    陈辞旧停尸处。


    府中妾室所出的庶子庶女,尽数到齐。


    “你让将他们全部聚起来做什么?”陈通渊目光扫过在场的儿女们,不解地问道。


    “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缉凶了!”


    陈宴似笑非笑,指尖划过那些同父异母的庶弟庶妹,玩味道:“杀害你宝贝儿子的凶手,就在他们这些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