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手真该被千刀万剐!”


    陈通渊听到这话,顿时心如刀绞,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咬牙道。


    让他儿子死前,还受了那么大的痛苦,一旦让他抓到了凶手,绝不可能轻易放过的!


    必百倍千倍,令其尝尝此等痛楚!


    “行了,你说这些也是马后炮.....”


    “抓不到人都是放屁!”


    陈宴斜了一眼,丝毫没有留面子的意思,开口道:“先带我去厨房看看!”


    “厨房?”


    “你想查什么?”


    陈通渊还未出声,一旁的陈故白却率先做出了反应。


    好似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般,显得格外警惕。


    “我的好三弟,我要去查厨房,你在慌什么?”


    陈故白的状况引起了陈宴的关注,快步走到他的面前,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意味深长问道。


    这德行怎么看,都像是心中有鬼啊!


    “你在胡说什么?”


    “我哪儿有慌?”


    被盯得头皮发麻的陈故白,有些急了,当即反驳道。


    说着,还挺起了胸膛,试图证明自己。


    “哦?”


    “是吗?”


    陈宴见状,眨了眨眼,将右手搭在陈故白的左肩上,目光凌厉,似笑非笑道:“陈辞旧一死,也不知道是谁的获利最大.....”


    “现在这国公府内,可就只剩下一个嫡子咯!”


    这话里话外,摆明了就是意有所指,在撺掇着些什么.....


    不过,这的确亦是现状实情。


    魏国公府就三个嫡子,陈宴叛出了国公府,水火不容,而陈辞旧如今中毒暴毙而亡。


    前两个顺位已经被排除,那么继承权就会落在.....


    “陈宴,你不要挑拨离间!”


    “血口喷人!”


    陈故白敏锐地意识到了,陈宴那话的杀伤力,没有任何犹豫,反驳道:“二哥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你看,急了!”陈宴见状,抬起手来,轻斜大拇指指去。


    “没有证据不能乱下定论!”


    陈通渊出言打断,沉声道:“辞旧、故白一母同胞,绝不可能做出,这等骨肉相残、泯灭天良之事!”


    “父亲所言甚是!”陈故白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当即附和,还狠狠瞪了陈宴一眼。


    你魏国公府手足相残之事还少?........游显听乐了,心中腹诽。


    大言不惭什么不会骨肉相残、泯灭天良?


    也不知道他家大人,最初是怎么进的天牢死狱.....


    那话也能说得出口?


    “行了,我没兴趣看你们父子情深....”


    陈宴轻哼一声,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分析道:“陈辞旧所中之毒,不可能是凭空产生的,既然查不到具体是什么,那就只能从日常饮食着手!”


    “有道理。”陈通渊颔首。


    听着这有理有据的话,他只觉这人是找对了.....


    魏国公府。


    厨房。


    “这就是昨日国公府的菜谱?”


    陈宴随手翻看着菜谱册子,问道。


    除了主厨董豫外,其余厨子包括陈通渊等人,都等在了厨房之外。


    “是的。”


    董豫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为自己辩解道:“世子,小的在府中也快二十年了,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的啊!”


    事儿虽然不是他做的,但心中却难免慌乱.....


    尤其是面前这位曾经的世子爷,脸上连丝毫表情都没有,难以揣摩。


    “嗯。”


    “都是些再正常不过的菜.....”


    陈宴快速扫过后,将菜谱合上,不知为何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之上,“等等!”


    “那边怎么有几张兔皮?”


    毛被丰密,绒毛细腻柔软,如云朵般轻盈,且平顺灵活,风吹过时会自然摆动。


    再加上那体型大小,一看就是兔皮!


    尽管这菜谱,陈宴浏览得很快,但却没有看到任何一道关于兔肉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