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了!

作品:《万事屋好评如潮

    林清原低头和比利说悄悄话:“你听到了吗?不要喝水喝汤。”


    比利哼哼唧唧的应了。看来是比她先得知了这个消息。


    林清原看着怀中软乎乎的小狗,高兴极了,抱起来猛亲了几口,然后举着小狗给村长夫妇看:“看!小狗!超可爱哒!”


    老妇人“呵呵”笑了,招呼她过来吃饭。


    不过林清原心里记着成柳刚才的嘱托,也想快点去集合,就说不吃了。


    楚大强一把把要跑出去的林清原拽回来了。


    “吃饭了!还要跑哪儿玩!”


    林清原胳膊被拽疼了,一撇嘴就哭了。


    “不要不要!我不吃饭!我要出去玩!!!”


    林清原非常自然地往地下一躺,嗷嗷叫着打滚,那小胳膊腿蹬的叫一个熟练。


    比利也在地上乱扑腾乱叫,一人一狗吵得要死。


    楚大强要把林清原拉起来,结果她一扭身滚远了。


    老妇人拦住楚大强的动作,对林清原说:“小丫头多大的人了还撒泼!呵呵,闹腾了有精神!你别在地上滚了,衣服都搞脏了!想玩儿就去玩儿吧,奶奶给你把饭留锅里,你饿了回来吃啊!”


    “谢谢奶奶!”


    林清原一骨碌爬起来,抱着比利跑掉了。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成柳问林清原:“没喝水没喝汤吧?”


    林清原使劲儿点头:“没有!”


    她又按着比利的狗头点了点:“比利也没有喝,对吧?”


    比利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成柳的表情有些复杂,他想说什么,余光看到了正往这边走的白仙贝,激动地迎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牵着她走了过来。


    边走还边夸:


    “贝贝!你好乖,是不是听我的话没有喝水呀?真棒!”


    白仙贝的小脸皱皱的,眼睛一眨就要掉下泪来:“你怎么叫我‘贝贝’呀?小鹤才叫我‘贝贝’呢。”


    成柳有点慌张:“别哭,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我就不叫了。”说完,他又不甘心,小声说道:“可是我也想叫你贝贝……”


    白仙贝挣脱开他的手,抱住林清原,扭头对他说:“不可以的,妈妈说过不可以随便让别人喊我‘贝贝’,那是和我最亲最亲的人才能喊的名字。”


    她扬起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清原,笑容甜甜的:“我最喜欢小鹤了,小鹤叫我‘贝贝’我好开心!”


    林清原也笑的甜甜的:“我也最喜欢贝贝了!”


    比利舔了舔林清原的脸,林清原就追加了一句:“我也最喜欢比利了!”


    成柳站在一旁,心里酸酸的,有点想哭。


    他赶忙揉了揉眼睛,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真的哭出来。


    他心里无奈:耶稣啊耶稣,你可把我们害惨了!


    “新记明呢?他怎么还没来?”


    林清原疑惑地打量了一圈周围,终于看到在不远处的树后藏了个影子。


    她走过去,问新记明:“你在这躲着干嘛?”


    新记明一声不吭,鼓着脸,盯着林清原。


    白仙贝和成柳走过来,看到这奇怪的一幕,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成柳问。


    林清原把手伸到新记明眼前摇了摇:


    “喂,小新,你怎么不说话?”


    新记明的眼里一瞬间蓄起了泪,然后下一秒,眼泪就如雨倾盆落下。


    他抹着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胖胖的下巴肉堆在一起,随着抽噎的动作一收一缩的,像青蛙的肚子。


    林清原盯着他的下巴肉,突然感觉有些熟悉,像是以前也见过似的。


    “你怎么…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了!”


    新记明吼的撕心裂肺,令人心颤。


    白仙贝颤颤巍巍地说:“小新哥……你的手好脏,脸都被摸脏了。”


    新记明放下手,看到脏兮兮的手心,哭的更狠了。


    他的脸已经被他的脏手摸的像个小花猫了,被停不下来的泪水一冲刷,更显狼狈了。


    林清原听了这句痛诉,脑袋上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


    “?你谁?你不是我万事屋的人吗?”


    新记明哭的直抽抽:“谁、谁加入…嗝…加入你的……万事…屋了……嗝…”


    白仙贝又和成柳悄悄对视了一眼,想说的话都在这个眼神里了。


    这里面有隐情,对吧?一定是,对吧?


    林清原狞笑:“行啊,既然你不是我的人,那我就抓你到我的万事屋打工!不给工资的那种!”


    新记明流着眼泪瞪视:“你这个坏女人!我才不要加入你的万事屋!”


    林清原忽然问:“哎,之前让你想的‘万事屋宣传语’,想的怎么样了?”


    新记明的眼泪卡了一下壳。


    成柳紧跟着打乱新记明的思绪,附和道:“对啊,新哥,这个艰巨的任务可是涉及到咱们万事屋以后的发展宣传啊!很重要的!你想的怎么样了?”


    白仙贝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呀对呀,小新哥,你之前不是答应了要想宣传语吗?”


    比利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脑袋。


    新记明的脑袋乱乱的。


    [哎?我之前答应了要想宣传语吗?好像没答应吧……不过我确实已经想好宣传语了……所以我其实是答应了?]


    他嗫嚅着开口:“想好了……”


    林清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快说!”


    新记明看着林清原的笑脸,觉得她真好看。


    他好像没那么想哭了。


    “上到UFO,下到小猫咪,万事屋全接应。”


    林清原摸了摸下巴:“哎?还不错?”


    白仙贝啪啪鼓掌:“不错不错,又短又好记!”


    成柳也挺满意的:“可以,正好把咱们万事屋的业务给包齐了。我回去就改宣传语。”


    比利响亮地叫了两声以示鼓励。


    见新记明的情绪缓的差不多了,林清原直接带进正题:


    “好了。已经是第二次复活了,时间也过到了‘第三天’,就算‘快进’的时候不计算在‘故事’时间内,咱们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必须要速战速决。”


    她语气凝重:“而且,我有足够的理由猜测,这回的复活,将是最后一次复活了。”


    白仙贝问:“为什么?”


    “你们有谁见到这几次花瓶姑姑的脸了吗?”林清原问。


    几人都摇头。


    “只有第一次见到了。”


    新记明灵光一闪,问:“三个花瓶姑姑?她们不是同一人?”


    白仙贝还没反应过来。


    林清原肯定地答道:“对。这三个花瓶姑姑,是三个人。”


    白仙贝想起来这句话从哪听过了:“是资料里写的那个?在遏止花瓶姑姑这种恶性事件的时候,花瓶姑姑已经被供上了三个?”


    “对。在我们现在所处的‘时间线’上,花瓶姑姑已经是第三个了。前两个花瓶姑姑,在我们这具身体‘出生’前就死去了。”林清原冷静地说着她的分析。“我们的每一次‘出生’,都对应着一任花瓶姑姑。如果我们这次再度死去,那就不会再有第四个花瓶姑姑了,我们自然也不会再次复活了。”


    “原来如此……这就能解释通了。”


    成柳一副顿悟的表情。


    新记明问:“那你说‘我们这具身体’,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自己变成的小孩?”


    “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们会被控制着走剧情?为什么我们会在关键时刻动弹不得?为什么从进入这次‘故事’起,每次复活——不,应该说‘出生’,都会有种无法掌控身体的感觉?”


    林清原的脸上隐隐露出怒意:“那是因为从一开始,这就不是我们自己的身体!我们不过是被困在了这具小孩的身体里。所以在这次的‘故事’里,整个村子都找不出第五个小孩,连别的小鸡小狗都没有。这是‘故事’给我们的限制,也是给我们的误导!”


    新记明皱眉:“以往的‘故事’并不会刻意对‘译者’造成误导,这是扭曲更加严重了吗?”


    白仙贝不可置信地问道:“那这样的话,我们的行动受限,再次遇到和上两回一样的情况,不是还是死局吗?我们现在连为什么会触发‘快进’、又为什么会突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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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没搞明白呢!”


    成柳长吐一口气。


    “不,已经都搞明白了。”


    众人看向他。


    成柳胸有成竹地笑了。


    “我之前一直没搞懂,为什么耶稣的死亡会显得不伦不类。我一直以为是‘中西结合’的‘故事’背景的缘故,直到刚才老大说我们这不是‘复活’,而是‘出生’,我才明白,我们之所以每次都会触发快进,是因为遇到了‘耶稣死亡’的事件。”


    林清原提出异议:“不对啊,咱们第一次碰上快进的时候,耶稣还在地上坐着呢。”


    成柳问:“快进前耶稣做了什么?”


    白仙贝回忆:“他流下的眼泪化作了圣灵,飞进家家户户,为他们打了井。”


    成柳:“嗯,耶稣为村民打井,引来了村民,也因此触发了之后的死亡事件。准确来说,我们遇到的是‘触发耶稣死亡事件的前置条件’。前置条件一旦触发,之后的结局就既定了,我们没法改变,只能等死。”


    “哦对了,”他又解释道,“我们之所以会在快进后还有一段清醒的时间,应该是为了让我们直面‘耶稣受难’。身体僵硬倒下,也不是因为身体被控制,而是因为我们和这具身体绑在了一起,所以耶稣死去时,我们才会跟着死去。”


    新记明问:“身体被控制、和身体绑在一起,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成柳回答:“当然。身体被控制,代表我们无法反抗。而只要我们没有和这具身体绑在一起,一切就还有转机。”


    林清原问:“能解绑?”


    成柳笑了几声:“不是啦,不用解绑,我们这次没有和身体绑定。”


    这话一出,几人都很惊讶。


    比利“呜汪”地问他:怎么回事?


    成柳问:“都没喝水吧?带汤的东西也没入口吧?”


    白仙贝“啊”了一声。


    成柳紧张极了:“你不会喝了吧?!”


    白仙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没有没有,就是我出门前,‘家里人’还端来了水让我喝,然后我就假装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成柳松了口气:“还好没喝。”


    他给几人普及知识:“基督教中有一种仪式,叫做‘洗礼’。进行洗礼是为了清洗罪孽、真正加入基督教,一般表明自己是真心实意的信仰耶稣、愿意与耶稣共进退,即同死、同埋葬、同复活。


    “而洗礼的方式分为三种:浸水礼、点水礼和洒水礼。总之都和水有关。我们进行的‘洗礼’,是‘喝水礼’。”


    三人一狗:“?”


    “我本来只是每次都遇到了‘要喝水’这一桥段,想起‘洗礼’,才有所猜测。老大说了身体的事,我才意识到,‘洗礼’是为了让我们彻底与这具身体绑住,这样才能在保证耶稣死亡的时候我们也死亡。”


    他说了个震惊所有人的猜想:“实际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与耶稣绑定的。一旦耶稣死去,所有人都会死。”


    白仙贝消化了一会儿,理解了:“所以如果我们不喝水,就相当于没有接受‘洗礼’,也就没有彻底和这具身体绑在一起,也就不会随着耶稣的死而死掉?”


    林清原泼了冷水:“额,这回应该没办法了。已经最后一次了。”


    新记明点头:“耶稣毫无疑问是这次‘故事’的主角,他如果再次死亡,我们就算不会和他一起死,也不可能再等到下一次复活了。等待我们的只有被困在‘故事’里,二十小时的期限一到,还是会死。”


    白仙贝哭丧了脸:“那这怎么办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保证耶稣不死呢?”


    成柳语气轻快:“让他诞生就好了啊。”


    白仙贝:“???”


    新记明不解:“耶稣还没诞生?”


    林清原说:“是因为时间错乱吧。”她看向新记明,“你之前不是还在疑惑花瓶姑姑、打井这些事件的顺序很乱吗?如果时间是错乱的,那就解释通了。


    “你以为的开始不是开始,而是结束;而你以为的结束,却是开始。”


    白仙贝感慨:“还真的很像是楚大强村长说的,人的老年和幼儿时期,活到最后都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