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夜店卡座


    颜礼看向小黄总：“我记得香江不允许未成年人饮酒，她们俩可以喝吗？”


    “有吗？”


    小黄总是真不太了解，有些明文规定和现实情况是不一样的。


    反正他中学的时候去兰桂坊玩，也没人拦着不让喝酒。


    倒是Kim听懂了颜礼的潜台词，这是询问两个人的岁数。


    不过她没摸准，颜礼是想要岁数小的还是岁数大的？


    有喜欢嫩的，有喜欢老的，口味可不一样。


    想到这，Kim决定赌一下，把个人更看中的AngelaBaby往前推了推。


    “Baby是89年的，今年十七岁。”


    又拉着旁边的文永珊介绍：“她是88年的，已经十八了。”


    颜礼又看了两人一眼，不确定这个短发女人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既然说是十八，那他这个人老实淳朴，就愿意相信她一回。


    颜礼对着文永珊拍了拍旁边的座位：“一起喝一杯吧。”


    文永珊看了Kim一眼，然后在其鼓励的眼神中，坐到了颜礼旁边。


    剩下的Baby求助的眼神看向Kim，后者往小黄总那边使了个眼色。


    Baby有些不愿意，小黄总虽然长得不丑，但比端正健硕又气场十足的颜礼差远了，可人家不选她，没办法，只能坐在小黄总身边。


    小黄总看颜礼总算选了人，心里松了口气，又看了一眼文永珊。


    原来颜生喜欢这样的！


    剩下就没大波浪女人和Kim的事了，不过在离开之前，Kim见缝插针塞了名片。


    颜礼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名片，他还以为Kim是老鸨子，没想到是一位模特经纪人。


    呃，这两个职业有时候也不是不能混为一谈………


    “你岁数这么小，怎么做了模特？”


    随手把名片放在桌边，颜礼和文永珊闲聊，后者面对颜礼，多少有些紧张，低声道。


    “我上学时被星探引入行，拍广告来钱快，再加上我挺喜欢这行的，就一直做下去了……”


    聊了一段，颜礼才了解，文永珊她们干的模特和他所认知的模特略有区别。


    属于少女模特，俗称嫩模，走秀很少，更多以平面广告和商务活动为主。


    主攻市场是青少年，当然，也有一些好这口的宅男啥的。


    文永珊和颜礼聊了一会，情绪慢慢放松下来，毕竟年纪小，慢慢被颜礼套了不少话。


    刚才颜礼还疑惑，听文永珊意思，收入也还尚可，起码不至于陪酒，原来是冲人来的。


    模特青春饭，嫩模更是如此，想出头，要么钓凯子，要么就往更大的圈子挤，也就是娱乐圈。


    娱乐圈资源，很多时候甚至比那些富二代还吸引人。


    因为富二代不是那么好搭的，侥幸碰上一回，也就赚点零花钱。


    而娱乐资源让她们更红，红了，才能长久的搭上富二代或者一代精英，甚至有望嫁入豪门。


    这也算是香江几十年的传统，各家少奶奶和富太太不知多少是港姐出身。


    在香江，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孩，十个里至少六七个都想当明星，嫁豪门。


    但大家都做这个梦，香江市场又只有那么多，竞争不是一般的激烈。


    而且不仅是香江本地竞争就够激烈了，还有大量的内地、台省、日韩、东南亚的少男少女怀揣着梦想来这个颓势尚不明显的东方好莱坞闯荡。


    怪不得乱呢！


    在这地想出头，豁不出去可不行，都豁出去了，那就比谁更豁得出去。


    抓住一切机会，不惜一切代价，层层递进，能TM不乱吗？


    颜礼有些感慨，都说北漂惨，至少现阶段，尤其是娱乐方面行业，港漂恐怕要惨得多。


    文永珊和颜礼介绍了嫩模行业的现状，说的口都渴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反应过来。


    不是说陪酒吗，怎么做起行业调查来了？


    而且，文永珊看着颜礼一直规规矩矩的双手，后者也不劝酒，也不口花花，就是纯聊天。


    大陆的老板都这么文明的吗？！


    因为颜礼过于绅士，搞的小黄总也不好乱来，凑过来询问。


    “颜生是不是不满意，我让人再换。”


    “不用不用。”


    颜礼摆摆手：“安静的喝喝酒，聊聊天，感觉挺好的。”


    “颜生懂生活。”


    小黄总见此，索性亲自过来陪颜礼聊天喝酒，baby和文永珊便在旁边陪着。


    期间，就不可避免谈到了颜礼这次准备投资的电影。


    “颜生，《导火线》我们计划保持《杀破狼》的风格，这种动作片，除了院线，在DVD市场也很受欢迎的。”


    小黄总抓紧机会，还想给自家电影争取一下，颜礼笑了笑。


    “小黄总，我说了不止一次了，《导火线》这个项目是不错，但我们更倾向于《门徒》。”


    除了《门徒》赚钱概率更大，还因为《门徒》愿意放开一些演员上的合作。


    而《导火线》这边更热衷于接受财务投资。


    这在颜礼看来就是没诚意，财务投资他不如把钱放在股市，或者干脆自己投一部小成本搏一搏，总比放在《导火线》这种利润有限的项目来的值。


    “那《女人本色》呢，我们可以让范小姐出演女主。”


    小黄总又聊起了另外一部电影。


    纯粹的女性题材，投资不高，还给范小胖女主，他不明白为什么颜礼不投。


    颜礼这次说的很直白：“我不看好这部电影，商业不行，冲奖也够呛。”


    《门徒》和《导火线》，整体质量还不错，有赚头，演员也能沾光。


    而那部《女人本色》，除了一个所谓的女性题材，他没有看到任何让他眼前一亮的点，投这种戏，就是把钱扔水里。


    投电影不赚钱这事，颜礼其实可以接受。


    因为电影这行属于附加值较高的行业，除了直接经济利益，还可以捧人、拿奖、博口碑、扩散相关影响力、助力公司等诸多其他收益。


    但啥啥不是的电影，什么收益没有，那就是纯纯的浪费时间。


    颜礼做生意一向讲究现实，他和黄家父子合作，目的是赚钱，最好大家都赚钱，不赚钱的项目那就少合作。


    小黄总有些失望，但也没办法，更没有就此冷落翻脸的意思。


    本来双方走的就是长期合作路线，互通有无，短期合作不成，不代表以后没有合作的机会。


    想交“好朋友”，不下本哪行！


    颜礼也没有一味的拒绝合作，反而和小黄总推销起了易安电影发行业务。


    这个事之前他就和黄百明聊过，想要给《龙虎门》帮帮忙。


    不过这部戏是博纳主出品，东方电影管制作，发行没什么话语权，所以黄托词婉拒。


    颜礼此时重提此事，一个是堵嘴，另一个他真心想接几部“合资”港片发行。


    小黄总作为东方电影太子爷，多少在圈子还是有些人脉的，颜礼请他打打广告，如果真能拉来好项目，他不吝分红。


    此话一出，小黄总双目微微一亮，主动给颜礼敬了杯酒，表示一定为颜生分忧。


    富二代，虽然有个富字，但并不代表有钱！


    当然，你得看跟谁比，比普通人肯定是有钱的，每个月的零花钱比很多人几年的工资都多。


    但很多富二代，也仅仅只有一个零花钱，房、车、表等贵重物品家里给买，手上的钱只可以供一些“基础”的吃喝玩乐，但想更潇洒就困难了。


    如果家里管的严，更是连吃喝玩乐也困难。


    哪怕是那种家里很宠的，多数人也不敢给太多，不是心疼钱，而是怕钱多害了孩子。


    所以富二代，关键不是富，而是二代。


    家里的财产大权在父母手里，其本身能掌握的钱和资产比较有限，至少同颜礼这种创业一代相差甚远。


    甚至于别说小黄总了，就是他爹黄百明来，且不说身家高低，论赚钱和现金流也够呛拼得过颜礼。


    旁边的文永珊和Baby一直听两人谈话，虽然有些云里雾里听不懂。


    但有两件事听懂了。


    第一，两个人是有娱乐资源的，而且属于比较厉害的，绝非那些吹牛约妹的小导演和小制片可比。


    她们梦寐以求的电影，在其嘴里甚至被嫌弃。


    第二，两个人中，这位大陆来的颜生更厉害，黄少甚至有点讨好巴结他的意思。


    这个发现，让Baby蠢蠢欲动，对颜礼笑的更加甜美乖巧，还抓住机会，抢先给颜礼点烟。


    文永珊看Baby这么积极，也有了点危机感，主动贴近颜礼，后面干脆就试探的抱着颜礼的胳膊，把身着清凉的腿给颜礼当扶手。


    你不动我，那我动你！


    颜礼扫了她一眼，没理会，但也没煞风景的把手收回来，继续和小黄总聊天。


    一直聊到凌晨，颜礼看了一眼情报系统，放开文永珊，对小黄总道。


    “时间差不多了，该休息了。”


    “没问题啊。”


    小黄总签单，Baby和文咏珊也跟上，但轮到上车的时候，颜礼给拦住了。


    “小妹妹，好好工作上学，这种地方少来。”


    说着，颜礼从包里取出一沓港币，分成两份，厚的给文永珊，薄的给Baby。


    “请你们喝奶茶，再会。”


    说着，颜礼拉着小黄总上车，看后者不解，还解释了一句。


    “未成年是雷，别碰。”


    颜礼又不缺女人，犯不着找这个刺激，况且临时找来的人，谁知道什么品性。


    万一被人拿住把柄，就算不惹官司，弄个什么丑闻也没必要。


    小黄总看了一眼文永珊：“不是说十八了吗？”


    颜礼也看向文永珊：“你实话说，几月生日？”


    文永珊犹豫一下，见颜礼眼神平静，最终老实道：“12月。”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私改参数，害人！


    颜礼不再多说，摆摆手，就要上车关门，旁边Baby咬了咬牙，突然把一张纸扔进车里。


    “颜生，您等我成年。”


    车门关上，颜礼看了一眼纸张，上面是电话号码和网络账号，纸上还有刚才夜店的标记，看来是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写的，准备偷塞给颜礼。


    小黄总脸色不太好看：“还是颜总的魅力更高。”


    颜礼笑了笑，轻轻把纸条撕掉，看向小黄总，半是安抚半是解释。


    “我相信缘分，有缘自会再见。”


    嘴上那么说，颜礼根本没把这话当回事，还等你成年，咱俩熟吗，搁这演偶像剧呢？


    颜礼每年下来，不说天天应酬，百八十场是有可能的。


    多数应酬都有妹子，颜礼累计见过的没有四位数也有大几百，每个都不丑，漂亮的也不少，乖巧听话比比皆是，相当比例的都曾对他表示仰慕，愿意自荐枕席。


    这还仅仅只是欢场应酬，圈内圈外想巴上他的演员、艺人、模特、普通美女更是数不胜数。


    颜礼真放的开，千人斩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种情况下，一般的女人，没有点特殊光环或者是某些条件过于出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今天这俩嫩模，按颜礼的标准勉强也算可以，娃娃脸，身材纤细苗条，甜美可爱，至少占个嫩字，但有风险就算了，之后更是过眼云烟。


    然而颜礼不在意，不代表Baby和文永珊不在意。


    两人都是一家公司，公司有意把她们打造成嫩模界的【Twins】，现在还在磨合阶段，关系只能说尚可。


    Baby刚才的行为，在文永珊看来就是撬墙角，颜礼的车一走，她就表达了不满。


    “你陪了颜生一晚上，他碰你了吗，你不行，还不能换我来。”


    Baby理直气壮，她一直观察刚才颜礼和文永珊，看颜礼比较冷淡，认定他不喜欢文，刚才不选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年纪小。


    文永珊气急，之前她也觉得颜礼是对自己没兴趣。


    但后来问生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颜礼是看出她没到十八岁，所以才不动她。


    为此，文永珊还拿出了颜礼给的钞票作证，比Baby多个几倍，证明颜生真正中意谁。


    “那颜生为什么给我钱，那就说明还是喜欢我的，你等着吧，他会给我电话的。”


    Baby自信满满，自从她听Kim姐的话，去日本“整牙”，再加上岁数大，渐渐长开，现在越来越漂亮，还有一些混血感。


    如果搭上颜生，过个一二两年，自己更加漂亮，说不定能将她拿下，去内地当阔太太呢。


    文永珊没有和Baby争执，转身离开，她要去搜一下这位颜生的资料，仔仔细细了解一下对方。


    …


    次日，颜礼上午和黄百明介绍了几个在日韩东南亚有渠道的片商合作，下午见了《门徒》导演尔冬升。


    《门徒》这部戏投资人不少，中影、博纳，还有一些香江资本，再就是颜礼的易安了。


    这部戏的成本不算低，3000万~4000万人民币，其中一个支出大头就是刘天王的片酬。


    现阶段，除了程龙、李莲杰几个打入好莱坞的，刘算是片酬最高的演员了，每部戏基本上千万级，有时候还要谈票房分红。


    贵是很贵，但电影指着人家卖票，那就不能不给，价也不好压，他现在正抢手，有的是剧组抢。


    甚至这次要不是《门徒》戏好，真不一定能把刘天王弄来演一个“男配”。


    颜礼是支持刘天王的！


    除非把程龙那几位弄来，否则换别人，颜礼和其他投资人都要翻脸。


    不过，刘天王不能动，不代表其他演员不能动。


    颜礼和尔冬升这次谈判，目的很明确，电影捧他多少人，他掏多少钱。


    其中，颜礼最看重的就是《门徒》的女主，如果尔冬升让范小胖演，1000~1500万，都可以商量。


    尔冬升很是为难：“颜生，女主阿芬是有很多激情戏的。”


    颜礼喝了口咖啡：“那就改。”


    绝大部分的激情戏，都是擦边卖票，删了对剧情并没有什么影响，实在不行就隐晦略过，意思到位就行。


    “这部戏真不行，这个女主的激情戏有突破作用的，就是要体现吸毒者的那个糜烂、放荡、无底线………”


    尔冬升巴拉巴拉一顿解释，大概意思就是说，戏是不能改，改了就变味了。


    “还有，电影有一个镜头，是老鼠爬过尸体，打算实拍。”


    “……”


    颜礼无语，这个镜头能过审吗，另外，哪个女演员那么豁得出去？


    “我们计划的人选是张婧初。”


    尔冬升说了自己的目标，颜礼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演《孔雀》的那位？”


    “对，就是她？”


    尔冬升对张婧初很是看好，大大赞扬了其的演技、形象和敬业云云。


    搞的颜礼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他听说过这位张婧初，除了《孔雀》，还有就是听说其逼的蒋文丽带着孩子杀进剧组坐镇，还有一个叫什么家瑞的导演，也和她传过绯闻。


    颜礼承认，自己这个人心脏，容易以己度人。


    但尔东升的鼎力支持，以及张婧初的过往战绩，难免让他不由怀疑一些事情。


    不让他捧女朋友，别是你老小子想捧自己人吧？！


    但不得不说，激情戏和老鼠啥的确实把颜礼劝退了。


    范小胖能豁得出去，他还膈应和不舍得呢。


    “女主不行，那男一号卧底警察这个角色呢。”


    颜礼做了让步，他最想捧的肯定是范小胖，但其他人也不是不能接受。


    如果这个角色也拿不到，那这个项目就没什么合作的必要了。


    颜礼拿至少几百万出来，不是要饭的，配角什么的他看不上。


    尔冬升跟为难，竭力推荐他看好的吴言祖，颜礼不为所动。


    吴言祖再好，同他有毛关系？


    “尔导，我知道你们香江有些排外，但张智霖可是你们地地道道的香江人吧，论名气，他而今在大陆正当红，论演技，他也拍过多年的戏，拿得出手，长相也不算差。”


    “方方面面都符合你的要求，不用他，那我们就没有聊的必要了。”


    颜礼直接放了狠话，甚至暗示他不投，回去挑唆博纳和中影。


    张智霖在大陆正当红，就是最好的筹码，中影和博纳不可能不考虑这些。


    吴言祖虽然人气不错，也受港圈力捧，但在港圈小生的排序低于谢、陈，甚至古田乐和余文乐都隐约排在他前面。


    这种情况下，如何取舍，就看尔冬升自己了。


    尔冬升很纠结，他很看好吴，两人私交也不错，这个角色甚至都已经商量差不多了，要是换人……他不好说话啊。


    “颜生可不可以让我考虑一下。”


    “没问题，这两天我就待在香江，800万投资，20%的份额，张智霖演男主，尔导如果同意，直接可以签合同。”


    张智霖和范小胖在颜礼心里差距还是不小的，投资金额自然也要变。


    尔冬升点了点头，颜礼谈判经验丰富，知道就这状态，要不出岔子，基本上定了。


    从尔东升的工作室出来，颜礼给主管艺人经纪部的贾倩打了个电话。


    “《门徒》男主应该没问题，你拿这部戏去和张智霖谈续约，至少五年起。”


    “明白。”


    张智霖本就有意在合约结束与易安继续合作，但现在他红了，盯着的人也多，易安计划早续早安心，《门徒》就算是易安续约筹码和礼物。


    至于范小胖……


    颜礼有些发愁，合适的电影太少了，镶边女主倒是有一些，但颜礼有些看不上。


    他琢磨实在不行，等院线和电影发行都步入正轨，自己攒组投一部中高成本的电影。


    再之后，颜礼婉拒了小黄总的邀约，通过系统梳理的安全渠道，对世界杯下了注。


    没有像上次搞的这么复杂，他就押了两个。


    一个是巴西，外界最看好的大热门，混淆视听。


    一个是电话门丑闻爆发的意大利，赔率高，实力却不弱，“赌”一个哀兵必胜的冷门。


    颜礼粗暴计算了一下，如果最后意大利夺冠，减去各种抽水费用，把钱放在香江这边，约莫能有个四五千万港币。


    “能发笔小财。”


    颜礼有些高兴，但远没有当年在欧洲时那么兴奋和疯狂。


    没办法，阈值和心性提高了，现在就是颜礼一波捞个四五亿，他或许会开心挥霍，但再也找不回那种穷人乍富的感觉了。


    安排完世界杯，尔冬升也给回话了，颜礼去签了合同。


    《门徒》也成了易安投资的第二部电影！


    之后颜礼和几个有意合作的片商约好，便带着人返回内地了。


    …


    回京城之前，颜礼去了一趟魔都的土豆网总部。


    现在马上6月份，凤雕大战的爆发红利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源源不断的细水流长。


    所以，土豆网新一轮的融资开始了。


    作为目前发展最快最好的视频网站，土豆网得到了不少资本的青睐，王微每天迎来送往，感觉都上次颜礼见他瘦了一点。


    “怎么样，15~20%的股份，能不能融到1500万美元？”


    颜礼随口询问，其实他根本不用问，系统已经给他通报了，而且安插在公司的人，也和他做了汇报。


    但他不想让王微觉得自己过于关注土豆网，所以故意多此一举。


    “应该没问题，谈的比较顺利，你知道吗，美国那边，谷歌正准备收购YouTobe，有专家估算，成交金额很可能超过10亿美元。”


    “10亿美元啊。”


    王微眼睛都放光，如果土豆网能值这么多钱，他现在直接就是超级富豪。


    “我们要做的就是中国的YouTobe，美国能值10亿美元，那我们中国哪怕打对折，也价值几十亿啊。”


    王微显然有意就这笔交易大做文章，把土豆网的名气和概念炒的更凶。


    颜礼认可他的做法，不过也给予提醒：“越是钱多，想进来分杯羹的就越多，未来视频网站将会如雨后春笋。”


    特别是优酷，虽然现在仍未上线，但已经在积极筹备，来势汹汹，不容小觑。


    此外，搜狐视频早就成立，现在也模仿土豆，开启原创视频分享的搜狐博客。


    作为三大门户网之一，搜狐的资源和能量，可以轻松让搜狐视频快速成长，成为土豆网的一大劲敌。


    土豆网现在占据先发优势，但一时的优势，不代表土豆网永远占据优势。


    颜礼感觉王微因为土豆崛起太顺有点飘。


    作为重要股东兼土豆网最大助力，颜礼的话王微不能不听，点了点头。


    “我会注意的。”


    在土豆网聊了一会，颜礼坐车准备返回酒店，路过一个小区的时候，他叫停司机。


    想了想，取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结果没人接。


    “呃…”


    颜礼无奈，发了条短信，过了一会，手机有一个电话拨了过来，传来的正是杨容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你说呢？”


    手机那边沉默一下，然后传来各种声音，杨容喊着“你出卖我”，好像还有王欧叫冤的声音。


    “你在京城？”


    颜礼有些讶异，电话那边再次回话，已经换成了王欧，还略带笑意。


    “扑空了吧，还说你们俩清白，这都准备在魔都偷偷私会了。”


    “……”


    颜礼挂断电话，临时起意，想着难得来魔都，逗一逗闷骚的杨容，没想到人不在。


    幸亏他没下车上楼敲门，不然白跑一趟。


    不对，也不算白跑。


    返回酒店，颜礼从香江带的一堆东西里挑了个手链，让司机送到杨容住处，可以让她一回魔都，就能拿到这个礼物。


    颜礼在魔都耽搁了两天，除了土豆网，还有一些合作方或者电视台需要联络一下感情。


    之后，颜礼返京，第一件事就是去羊角灯胡同。


    前几天，趁着颜礼不在，张红和老颜同志在不和颜礼打招呼的前提下，让堂弟颜信把她们偷偷送回老家，准备来一个先斩后奏。


    结果被颜信出卖了。


    颜奶奶岁数大了，坐火车不方便，坐飞机老颜和张红也不懂，颜信不送，也不让包车，只能等颜礼回来处理。


    “我都说了，以后不让她们两个两个的来，你们怎么还要回老家。”


    颜礼知道父母和奶奶有点扛不住儿/孙媳妇的压力，也做了让步，没想到几个长辈还不死心。


    “一个一个来也受不了啊。”


    老颜同志吐槽，这几天颜礼不在，董萱、秦兰和范小胖轮流过来献殷勤。


    也不知道是怎么商量的，几人确实是没碰上，但一天一个，压力也大，总怕认错人，说错话。


    加上老颜同志面对儿媳妇不太自在，张红和颜奶奶又因为各有青睐，时有摩擦。


    最后几人一商量，回老家，各过各的舒心日子。


    哪怕颜礼来了，他们也是这个态度。


    颜礼还是不太想让家里人走，在父母这，同去几个女人那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虽然回来次数不多，但每次颜礼来羊角灯胡同，都感觉特别踏实舒服，被家里人念叨几句，吃口味道熟悉的饭，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家。


    “这样吧，你们要走也别全走，留一两个陪我在京城，我孤零零的你们不心疼。”


    “你哪孤零零的了，几个女朋友比咱家人能多？”


    老颜继续精准吐槽，然后才道：“你奶留我不放心，要留让你妈留，反正我看她让捧的挺开心的。”


    几个人里，老颜最想回老家，颜奶奶和张红，主要是互相不对付，如果对方走了，剩下的是愿意留下陪儿子孙子的。


    特别是张红，在胡同邻居中吃的挺开，也挺享受儿媳妇奉承，回老家的欲望不算强烈。


    “妈，您怎么想？”


    颜礼看向张红，后者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放心你爸。”


    “不用担心我，我身体挺好的，也饿不着。”


    老颜表示自己没儿子那么脆弱，不需要照顾，张红白了他一眼。


    “我是担心这个吗，我是担心我不在，你和那帮老娘们瞎咧咧。”


    虽然老颜长得胖，但眉眼不差，收拾收拾也挺顺眼。


    而且有手艺，儿子还出息，别说是老娘们，少妇或者小姑娘也难说有没有想给颜礼当后妈的。


    老颜同志很委屈：“我是那样的人吗？”


    “有其子必有其父！”


    颜礼一愣，怎么刮到自己这了，老颜同志更是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亏他之前还夸这小王八蛋呢，却忽略了其以一举之力坏了老颜家的门风。


    现在好了，颜礼自己倒是活的自在，左拥右抱，连累他老哥仨还有下一辈的被提高警惕的家里老婆看的死死的。


    艳福颜礼享，罪他们受，要不就这一个亲儿子，老颜真想拿锅抡死这小王八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