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太宰小榆:一次特殊委托。
作品:《什么?上司居然是我的唯一天敌?》 榆,下代首领,可能是被我不小心炸死了。
与黑手党成员理应展现的震惊惶惧大相径庭,梶井基次郎的内心仅被一种特殊的遗憾填满——那是二次失落叠加而成的怅惘。
在加入港口黑手党后,他是听过这个人的。
隐秘主义组织里的秘密。
梶井对于这个人身上「不死」的传闻异常有兴趣,扭转“死亡是不可逆”命题的存在,可谓相当让科学家痴迷:你的运作机理是什么?死亡是什么感觉?明明科学才是神所创造的唯一能理解这个世界的存在,是获悉宇宙秘密的语言,你作为超脱者究竟是——
梶井相当激动,然而森鸥外严令禁止他和榆接触,疯狂科学家只得另寻蹊径,听闻Mafia里赫赫有名的外科医生和她走得很近,都是同事这太好了!可惜无论梶井怎样问询对方,外科医生都只是礼貌表达他不清楚。
这反而更深一步激发了梶井的探索欲望,科学家对于未知可是无限向往的,他是真心想要研究这个人,可惜上级也是真心戒训他安分些,绝对不可遇见榆并在她面前表露任何实验狂热者的倾向。
梶井对此相当遗憾,也跃跃等待着有朝一日能获得首肯,去问她些问题、最好能商量着让他做些研究。
所谓死亡是无数状态变化所合成的音乐,如果榆真如传闻那样可以无限次陨灭又重生,那么这个人的韵律可谓相当美妙!
可惜还没多久他就听闻了这个人的死讯,连正式照面都没打过。
果然传闻还是传闻,所谓科学的根源一直都是去怀疑,得知这个消息梶井当时脸都垮下来了,只觉得自己被营销诈骗。
然后前段时间,发觉对方又活了甚至身处敌对组织(虽然目前暂时休战)武装侦探社,梶井相当兴奋期待——结果又被森鸥外言语敲打几下。
如今终于有机会重逢,可这人又被他炸死、呃,不看模样或许的仅是晕过去?
那很弱啊,果然真理总是被流言蒙蔽。不过就算不是以榆的职位自己也没法做实验……梶井失望地叹气,目光盯着安然倒地的人,嘴角撇成倒弯,好不遗憾。
实验室内负责给梶井记录数据的栗发青年按压黏在防护装置内壁的机械钮,舱内气压骤变,随后玻璃门侧拉,缓缓没入金属夹层。
夹杂着硝灰与火药气味的空气铺面而来,黑川正侧眸理掉身上的尘埃,几步踏到棕发蘑菇头的瘦高男人身边,视线掉过沈庭榆身旁摊开的武器又极快离开。
避开炸弹狂大人目野所及,黑川正垂着眼睫,叫人可以联想到煎焦枫糖色泽的眼瞳仔细而隐晦地黏在沈庭榆身上,顺着鼻骨滑游颈侧。
在这色调冷刺地叫人眼膜酸胀的闭塞天地,美人眼尾融了些许白炽灯的光斑,那条隐喻奇多的红色织物死在她身上,火河燎原于心底,黑川正觉得这是一副凄美哀婉的寂寥油画,描摹着独属于他的奥菲利亚的溺亡。
他的思绪拉得很远很远,悠然绵长,透过苍老掉的五年时光回到有轮弦月的夜晚:彼时黑川正被碎石烂泥压塌陷掉胸口,碎裂肋骨割破肺泡,他透过建筑残骸绝望地欣赏靥星天幕,预备化成轻贱低廉的枯骨,不甘地在废墟底等待着「普通人黑川君将要死亡」命运的到来。
不信神明的自己自嘲般进行他第一次也即将是最后一次的对天祷告,祈愿有谁能够捞起名为黑川正的人生命轻贱的重量,可这显然不能得到应答:血液自唇角外溢带走些热量叫身体发冷,塔纳托斯已然浮现试图割去他的一绺头发献给冥王。
然而——
一声皮革碾过碎石的音量驱逐死神,随后,黑川正的天空被两抹黯色取代,碾破四肢的痛苦纷扬飞起,像暴雨回溯倾泻夜空,凝滞在半空中、繁星般的残垣里,他被少女轻轻抱起。
温风染着血肉甜腥的气味,把榆的发丝梳到黑川正怔然的眉骨间,带起颤栗的痒感。
“啊啊……你看我的眼神真有趣呢。”
带着兴味的俏皮语调刺得黑川正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脊骨生寒,冷汗瞬间洇透后背。
仰卧在地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漂亮眉骨间漾着意外,睫毛轻颤纠打彼此,弧度却没有弯向黑川正分毫。
放弃装尸体的沈庭榆站起,看着面色由丧气转换成激动忌惮的梶川,露出一个有些锐气割人的笑:“像是想把我丢进实验台里解剖几百次一样,呵呵,不错的胆量。”
她弯腰扣起行李箱,把这缄默合十的黑色盾牌轻轻立在自己身侧,很轻描淡写地:“了不起呢,炸弹狂魔先生?虽说Mafia内部不看好我的存在并非没有,但像你这样在我上班第一天就显露杀机的实在少数。”
“敢在我面前表现出实验狂倾向地更是少之又少。”
“你这个行径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蓄意谋杀?亦或者——蓄意挑衅?”
她温柔笑笑,周遭气压无端叫人有些胸闷心悸。
“啊啊啊啊!抱歉,没有预想到您会路过这里……我现在就去领罚!”
吞咽口水,梶川双手合十,咬下唇又分开,相当浮夸地展露出恐惧敬畏。但显然,科学狂人对于知识的热衷属性在此刻没过对「首领」这个职位的顾虑。
做到毫发无损死而复生……异能,真是好想知道,真理就在面前啊!只要能求得真理,遭受些皮肉之苦亦或者什么又能如何!
梶井难以抑制继续问询的欲望:
“您是如何……”
一根手指点在防护眼镜中央,止住他接下来的话语,沈庭榆权当没听见他后面的话,朗声哈哈:“哎呦,我开玩笑的啦?作为能够制造出没什么爆炸痕迹炸弹的技术人员,你蛮出名的,我可相当惜才,这个插曲揭过就好?”
不过看看这周遭的场面,倒是让我明白所谓成功都是艰辛的了。
沈庭榆安抚拍拍刚刚吃下爆炸冲击波的「墨色旅途」,只觉得很对不起这用自己黑河制作而成的亲密伴侣,让它什么都吃。
估计没多久又得保养,超级费劲的。
虽然罪魁祸首不是他,但真的有些叫人意外呢,眼珠骨碌碌转在梶井身上,沈庭榆的语调夹着冰碴:
“当然,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嗯……”
轻贴在女人面颊的鸦青发丝,此刻神秘轻佻地歪斜,她颌骨微偏,微凉的目光牵着指尖虚点梶井的心脏,没有说完这意味深长的话语。
意识到什么,梶井一秒正经,语气严肃:“好的,没有下次!”
“所以这位是?”
沈庭榆像是才注意到梶井身边一直恭谨垂头,宛若尊肃穆骑士青铜像的栗发男人,不太经意地问。
闻言黑川正的头垂得更低,心脏怦怦直跳:“回大人,我是对外联络部的黑川正,方才协助梶井先生进行炸弹改良测验。”
“对外联络部啊,宣传官掌管的部门?”
“是的,大人。”
“公关的人按理不应当成为‘小白鼠’啊,毕竟不专业,哪能指出结果好坏呢。”
和方才干脆利落的回答不太,这下黑川正的语调变得有些犹豫难为情:“关于这个……”
沈庭榆的轻笑落在耳畔。
“嗯~很不方便说吗?”
发旋上方的声音很温和轻快,还未等黑川正心底松口气,就听沈庭榆道:
“——即使,是对我?”
阴森地、充满压迫感地,尾音徒然下坠。黑川正将头弯的更低了些,语气却是不卑不亢:“不,我并非这个意思。今日负责向梶井先生递交化学药品清单的人员临时出勤,因此委托我代劳。”
“就在我呈上报告之际,梶井先生的灵感恰似火山喷发,正处于最为炽热汹涌的时刻。”
为了不叫自己的言语显得像是在控诉,黑川正相当委婉地表明自己的无奈,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人在委托自己帮忙时为何是那幅歉疚的模样——他在交完清单后直接就被这位地位显赫的炸弹狂魔扣下做了临时工具人。
被当面点破行径,梶井非但没面露羞赧,反而理所应当地嚷嚷好大一堆:“毕竟等不及,这批原材料无论种类还是质量都相当罕见,叫我想尝试不少新颖配方,科学的灵感怎能被时间绊住步伐?我连内裤都来不及穿!助手不在,于是就叫这位小哥帮我搬运东西、检测数据啦。”
女人没理会什么「内裤言论」,黑沉的眼眸定定注视着面前身形消瘦、深深鞠躬的青年半晌。沈庭榆突然伸出手宽慰般拍拍他的肩膀,强迫他直起身,随后面颊转向梶井:“话说回来,你库中现有多少柠檬炸弹?”
沈庭榆本以为会是梶井基次郎的回应,然而抢答声如碎玉坠地般清亮:“大概在1038颗左右,上下浮动不超过10。”
黑川正耳根微红,低垂的眉眼藏着慌乱,始终不敢与她对视,喉结在紧绷的脖颈间上下滚动。
“……哇喔,你怎么知道?”
被某种意外敲打心脏,放在他肩膀的手以蚂蚁轻颤胡须那样的弧度微不可察地顿住,沈庭榆佯装一无所觉般轻笑着问询。
“帮助梶井先生搬运物品时,在仓库里瞥见装着柠檬炸弹的容器,大致粗估一下。”
黑川正半阖着眼睑,方才还恭顺的身影,此刻正用较为精准的数据,将深藏的野心与才华缓缓铺陈开来。
“结果呢?”
沈庭榆静静看着他,问询炸弹主人。
梶井抱着胳膊,护目镜此刻遮住他眼中的情绪,他似乎见到什么很新鲜的趣事,啧啧称奇:“目前有1037颗。他只在仓库里待了不到三分钟、确切来说,两分二十八秒,在此之前除我之外没人知晓里面有多少柠檬炸弹。”
面对黑川正抢答时展露的锋芒与精准测算库存的亮眼表现,梶井并未流露出分毫被利用借机上位而产生的愠色,只是客观做出总结:“能瞬间捕捉细节又将信息铭刻于心,简直是上天锻造的情报猎手。”
没回应这句话,沈庭榆只是平淡又寡然地开口:“劳烦你去把柠檬炸弹们搬出倒进行李箱,我要用。”
“……全部?!等下boss这个炸弹唯独我用才有最好的效果——”
联系沈庭榆针对「炸弹数量」的问题,意识到她想使用自己研究出的炸弹,梶井相当自豪激动,结果紧接着他就意识到这次任务里没有他的位置,只有他的炸弹出面。
没有他在的柠檬炸弹怎么能叫完美呢!梶井想要据理力争,然而——
“这是命令。”
库存被掏空,自己还不能从中获得乐趣,而且还要进行无意义地体力劳动,这些事实叫男人被抽走精气神般骤然垮掉,浑浑噩噩地离开了,临走前他瞥了好几眼沈庭榆的行李箱,似乎很好奇里面是什么构造,步伐磨蹭如负千斤。
一时间走廊里只留下黑川正和沈庭榆二人。
*
梶井看出不对了啊。
这位黑川小朋友,不得不说叫我感到相当有趣,主线榆的情债,好一朵虚伪又做作的烂桃花。
先前看的哪本书里讲的来着?
「人性深处潜藏着自满与虚荣,人们总爱精心粉饰自身,不吝于夸耀成就。在现实法则里,精湛的自我包装与高效的营销手段,其创造的价值常常凌驾于内在真才实学之上。
人类在面对那些既出色又倾心于己的人,往往会不自觉放下防备、多些包容。甚至能从追求者们暗流涌动的竞争中,收获强烈的自我价值认同感,仿佛这便是魅力的具象化证明。」
我虽对此论述秉持辩证看待的态度,却也认为这是相当自然正常的事物,谁不期望自己能被爱意包围、坦然享受他人的仰慕呢?
在棋局里,任何细微的影响都可能造就动荡——包括情感。
黑川正是费奥多尔的一颗废棋,然而这颗棋却并非是为动摇我和太宰关系而挪动的——那可太好笑低阶了,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首先,我和太宰的情感不会因谁而产生嫌隙,朝三暮四、快餐而转瞬即逝的爱情不适合我们,忠贞不渝刻骨铭心才配诠释我们的关系。
何况面前这位黑川正的“爱慕”对象是主线,而非我。(对于这点我感到庆幸,吃主线的瓜很有趣,但放在我自己身上我会直接吐出来,把他的皮扒了喂利维坦。)
其次,这人想要杀“我”,成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又或者什么东西。
所以费奥多尔,究竟会想让这颗棋子在被废弃时呈现何种模样呢?想如何利用他让情感动摇我的理念呢?
和他有过博弈经验的我,能够获悉。
我曾问主线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把港口黑手党屠一遍?
她的回答其实隐瞒了部分内容,又或者说——她觉得我会懂,所以不必宣之于口。
首领榆也是「沈庭榆」啊,她身上的某些问题,是我们共有的:拥有这样异能的我们、知晓《文豪野犬》存在的我们,可能把那些在漫画、小说、亦或者是什么之中出面过的人们和文野世界里的其他人的生命看做等值吗?
那些利用和试探,因为知晓是“人设如此”、“他很重要”,于是被她相当傲慢地忽视放下了——反正结果是好的,大家皆大欢喜。
可倘若换成无名小卒般的、文野世界里的其他人意图做这些事呢?
恐怕对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是个能够对本我进行拷打的问题,费奥多尔想要抓住「沈庭榆」人性的弱点,做出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叫我遇见对「沈庭榆」有着实验兴趣、会在我雷点上疯狂蹦迪,却会被我因“他是角色呀”而高高在上轻轻揭过理解体谅的梶井。
安排黑川正,一个完全不在《文豪野犬》之中出现的、既对「沈庭榆」怀有爱慕之情,又意图伤害她踩着她上位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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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在不久的未来,他的叛徒身份暴露后会怎么做呢?
不杀他?
抱歉,那不可能。
杀了他?
那鼠鼠就要开始让我陷入人性与哲学与伦理的思考之中了。
但不知道文野角色都有谁的鼠鼠弄错了一件事情,我会杀他的下属、会杀mimic、如果接下来谁真的能杀害我在意的人,我也会动手。
和这种擅长洗脑的人交流最好的办法就是跳出他的哲学圈,我想做什么仅是我想做,一切行径任他从哪个角度分析发问都有一句话可以囊括回怼:那咋了?
同时也于此刻确认了鼠鼠已经通过瓦伦丁和我那个世界的他的同位体联系上,进行些许简陋的情报互通,否则主线费奥多尔不应当知道「角色」的存在。
看来这次去美国可以遇到瓦伦丁小姐了。
*
“黑川君,我们之前认识吗。”
后背倚靠在金属墙壁上,沈庭榆目视前方,那里倒也没有什么,就是些破铜烂铁,被炸毁碎裂得乱七八糟的实验室。
闻言,黑川正抿起唇,头低得更深了些。
“您……曾救过我,我一直很感激您,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您。”
“是嘛。”
沈庭榆温柔笑笑,听懂他未说出口的话语:「虽然您只是顺手而为,连我的名字和样貌都没记住。但我一直都很感激。」
「感激。」
感激救你性命的人到想要杀了她,踩着她的尸骸登上王座,农夫与蛇的故事真是经典永流传,可往往现实更叫人反胃啊,野心就野心,为什么还要掺杂些情愫呢?自诩深情可就无聊乏味了。
啧,怎么就不能现在直接杀了。
思绪兜转,压住心底那抹恶意,沈庭榆语气莫名:
“为什么方才如此激进呢?就不怕我以忤逆上级为理由直接处刑你?就算想展露锋芒也未免太过鲁莽了。”
青年惶恐:“抱歉……是我太心急了,请您处刑——”
“欸,免了吧,我开玩笑而已。”
没有显露任何首领应该有的架势,沈庭榆轻轻点抹去他的紧张,随后笑笑:“优秀而有上进心是件好事情啊……你没有异能?”
手腕翻转,方正黑物置于掌心。
沈庭榆指尖捏着枚哑光黑打火机,金属外壳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似乎是无聊,拇指漫不经心地来回摩挲防风罩,偶尔“咔嗒”扳开又合上,清脆声响像破碎的音符在寂静里跳荡。
手指攥紧成拳,黑川正轻声回答:“是的。”
闻言,沈庭榆突兀笑了笑,她的睫毛低垂着,掩住眼底情绪,发丝随意垂落肩头,脖颈弯成的弧度慵懒随性。
任由打火机在指缝间翻转、悬浮,女人像是摆弄一件与心事无关的玩物,却又无意识地重复这个机械动作,仿佛要用火苗的明灭,燃烧某种纠结的心绪。
黑川正望着她,突然问:“您需要烟吗。”说着他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盒烟,打开递过去。
如果‘冷血’在这里,他会惊讶地发现这个牌子和过往沈庭榆和旗会成员共渡新年时向他索要的那只一模一样。
“不了,烟味对我爱人身体不好。”没理会黑川正刻意献殷勤的模样和骤然难堪的面色,她像是灵感乍闪,突然想到个有趣味的事情于是想和谁分享一样“说起来,曾经有也个人给我递烟,那人还算我的恩人呢。”
手指把玩打火机的声音「咔哒」不停,子夜天幕般的眼眸透过火机闪动的火越到模糊不清的过去,这是能够了解接近她的机会,且顺遂对方的倾诉欲望,于是黑川正把烟盒放回口袋,垂首聆听。
“那恩情和救了我一命没有什么区别呢,因此我至今都铭记她。”
救她一命……?榆、沈庭榆也会有需要别人拯救的境地吗?
黑川正讶然睁大眼眸。
“她给我摆脱痛苦的机会,叫我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然后作为回报……”
“我杀了她。”
心脏骤停刹那,随后自然继续跳动,黑川正敛眸不语。
“是不是很有趣呢,黑川君啊……”
“我喜欢棕色头发的人,你的能力也不错,和我出差吧。回去收拾东西,我和人事部招呼一声。几个小时后我们要出发。”
什么?大脑尚未理解现状,黑川正只感觉肩头被人轻拍,随后发丝擦着面颊而过,余光中沈庭榆满面笑意地握着行李箱迈向远处抱着堆箱子走向他们的梶井。
……
礼貌告退后,黑川正手指摸向衣兜内的通讯,拿出点开信箱。
「H:已经摸清柠檬炸弹的制式与爆炸范围,摄像头成功录下行李箱的敲击方位和指骨节律。」
「H:成功接近她,但……她似乎已经起疑。」
对方回的很快。
「D:不必忧虑,您只要能够顺利登船。」
「D:那么结局既定。」
*
黑川正回去收拾行李,而我对他的耐心也到此为止了。
哈啊。
给他机会的我真的已经很善良了好嘛?
哪里能够找到我这样温柔贴心心思单纯可爱好拿捏惜才的黑手党首领呀?
他是个精英不假,损失的话我是会有点心痛的。可惜喔~真应了那句话呢: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那就请黑川君如冷烟火般将自己最后的价值赠予我,在燃烧迸发些许炽热光芒后湮成飞灰,随后黯淡地殇去吧。
请因我而死,而我会感谢您的奉献,愿您成为我们理想征途上的不朽丰碑,我将以最崇高的敬意铭记这份牺牲,以最热烈的姿态欢庆这通往终焉之路的每一次铺陈。
——
“您还真是大手笔啊。”
梶井气喘吁吁地往行李箱内装填炸弹,嘴角的笑容却昂扬到某种相当浮夸的弧度。
“他在组织里待了相当久了,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人缘好的不行。”
梶井在向我大致介绍那位即将被吃死的、憎恶异能者且想要Mafia首领职位,于是与费奥多尔联手的怅鬼。
“如果有异能力的话恐怕会爬得更高,可惜可惜,他看起来会对此感到不平衡吧~”
这话有意思,于是我就笑了:“他可惜的点不在于有没有异能力,而是——脑子不够聪明,又或者聪明反被聪明误。”
闻言梶井点点头,又拿出箱炸弹倒灌进箱子里,做这个动作时他的手指不太安分地想伸碰我的行李箱,最终被我眼神的盯得悻悻收回。
就在这时,一个人满头大汗地跑向我们,看见我他的眼睛和饿了三天见到肉骨头的狼一样闪烁着光辉,喜极而泣:
“大人!!魏尔伦先生和太宰大人在中央监控室里会面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