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失踪

作品:《原来宿敌是恋爱脑

    李绶不置可否,反问她:“太子微服巡抚,你是太子侍读,不侍奉鹤驾,跑来泽州做什么?”


    黎昭文镇定自若:“涉及私密公事,无可奉告。”


    她知道在这里他受李居铭庇护,今日是来结交李居铭的,不宜生事,因而说完这话后不再理会李绶。


    李绶当她做贼心虚,又笑着追问:“你的公事就是和什律人来往?”


    身边的顾景渊眼下的确是什律人,黎昭文不好否认,但她绝不容李绶嚣张跋扈,遂道:“别忘了,你的把柄在我手上。”


    李绶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你的又何尝不是在我手上。”他仍在意指黎昭文暗自勾结什律人。


    他们两人针锋相对,席间的气氛一时冰冷到了极处。顾景渊和太子好奇他们的关系,碍于有外人在场,不便多问,只知李绶是个死犯。


    太子又催促道:“你们家大人怎么还不来,有你们这么待客的么?”


    但听一个清亮声音回答道:“李某有事在身,耽误了时间,怠慢了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实在对不住。”


    他头戴金冠,着白色织金锦袍,款款走来,在顾景渊面前停步,道:“想必你就是博木慎将军家的公子罢?i”


    顾景渊拱手见礼:“正是。”


    李居铭浅浅一笑,又看向黎昭文淮王太子,“这两位是……”


    顾景渊回答:“他们是我在中原结交的朋友。”


    李绶颇为嗤之以鼻,不等李居铭入座,他先说道:“表兄,我有话同你说。”


    李居铭有些嗔怪他误事,“什么事非得现在说?”


    李绶靠近他,低声道:“这里有太子的人。”


    李居铭微微一怔,对顾景渊等说:“各位稍等,我这兄弟有要紧事同我说。”


    他一面拉着李绶离开,一面悄声问:“你怎么知道太子的人来了?”


    李绶沉声道:“那个穿着水色圆领袍的,就是太子侍读黎昭文,我之前与你说过的,害我入狱的就是他。”


    李居铭蹙眉道:“他怎么会来这?难道是来调查我的?”


    “我看未必,”李绶冷笑道;“他若是真来调查,又怎么会和什律人来往。”


    李居铭沉吟半响,说:“昨夜父亲来信,说太子就在宣州,教我好生防备,免得被抓住把柄。我原是想和那什律人谈谈军器生意,经父亲一提醒,却是不敢了。今日特意吩咐下人怠慢他,想不到他竟没恼羞成怒。”


    顿了顿,又道:“现下黎昭文知道了你在这,你最好尽快离开。”


    李绶颇为不屑:“我有他的把柄,怕什么。”


    李居铭道:“你那能算是什么把柄?她没准就是太子派来的。你从死犯变成活人,这事要是传扬到朝廷,你我都别想好过。”


    “可是……”李绶不服。


    李居铭不容他不从:“你待会儿就走,别耽误时间。”


    李绶忿忿不平:“我等宴席散了再走。”


    回至席间,李居铭忽视顾景渊,对黎昭文笑道:“侍读奉命来泽州,所为何事?”


    黎昭文继续前时的那套说辞:“此乃机密,不好透露给将军。”


    李居铭干笑了几声,又道:“即使如此,那我就不多问了,你若有事,可随时来找我。”


    太子看出他有意轻慢顾景渊,立时直言不讳:“李将军,你请我的朋友来做客,怎么处处都轻视他。”


    李居铭皮笑肉不笑:“这位公子有所不知,九边重镇严禁官员和什律人来往,有太子侍读在场,我不好谕矩。”


    太子无视他的一派胡言乱语,起身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免得害你坏了规矩。”说罢拂袖而去。


    黎昭文和顾景渊当即跟在他身后。李绶蓦然唤住黎昭文;“改日我们再叙。”


    黎昭文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居铭看着一瞬间便空无一人的坐席,道:“好大的威风,竟敢在我面前甩脸色。”


    见李绶还在悠然进膳,道:“你还不快走。”


    甫一出府,黎昭文便吩咐明怀:“你和其他金吾卫留在这里,看着李绶,不能让他逃走。”


    明怀等顾景渊指示,见后者点头,方领命。


    回程路上,太子问:“那李绶是个死犯?”


    黎昭文颔首道:“他在池州下毒杀害我的朋友,原是择日待斩,可没过几日他便死在牢内。据我所知,他的一应丧事都是正常举行,没想到他居然是假死。”


    太子回忆起适才的情景,道:“这么说来,是李居铭在暗中帮他逃到泽州?”


    顾景渊道:“李居铭包庇死犯,无视王法,我们可先以这个罪名给他定罪,而后再抽丝剥茧,查究他走私军器一事。”


    太子道:“方才他那幅模样,一看便是不想与我们交易,必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突然改变态度。”


    黎昭文提醒他:“眼下李绶还在泽州,我们大可先抓住他。”


    太子却略有些犹豫:“我不知道父皇会不会想要这个结果……”他擅作主张来到泽州,本是为寻出真相,如今却心生了退意。


    他的话,也戳中了黎昭文的心事。父皇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她猜不透,但真相即在眼前,岂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边关战事频发,绝不能放任什律成就大势,现在阻止李居铭,尚且可以及时止损。


    她说:“这件事牵涉的不仅是李居铭及其手下的一众官员,还有边关的百姓和将士,为了他们,我们应该尽早除害。”


    太子思量片刻,正色道:“你说的不错,哪怕忤逆圣意,我也要将泽州的败根连根拔起。”


    顾景渊道:“我现在就回去抓李绶。”


    话音甫落,忽听得马蹄声响,顾景渊掀开车帘,但见明怀赶来。


    他道:“李绶逃跑了,金吾卫正在追他。”


    顾景渊眸色一沉,道:“我去追他。”


    他知道一旦李绶逃跑,适才他们想好的计策恐难实施,当即策马追去。


    太子面有忧色,道:“不知能不能顺利抓到他。都怪我太犹豫,耽搁了时间。”


    黎昭文黯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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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我才是,如果我也戴上面具,李绶就不会认出我了,是我打草惊蛇。”


    太子笑了笑,安慰她:“景渊他们功夫了得,想必能追上的,我们两个就别在这责怪自己啦。”


    李绶的车马一路疾驰出城,绕往森森密林,顾景渊和一众金吾卫策马跟在后面,但始终难以接近。


    他扬鞭抽打坐骑,马儿长声惊嘶,蹬蹬靠近车驾。


    顾景渊纵身一跃,稳稳站在车辕上,车夫惊惧万分,马鞭一挥,奋力朝顾景渊身上打,顾景渊伸手抓住马鞭,长足发力,将车夫踢倒在地。


    他急忙抓住缰绳,勒住马匹,车驾终于缓缓停下。


    当下抬手掀开车帘,但见车内坐着的是个仆人,瑟瑟发抖,颤声求饶:“大人饶命。”


    顾景渊脸色一沉,方知中计,长剑出鞘,指着那人的心口:“李绶在哪里?”


    “我也不知啊……”那人脸上汗涔涔的,显然受惊不小,“公子他只吩咐我坐马车,没提别的事。”


    明怀赶来,见车内不是李绶,惊道:“我分明看见他坐上马车了。”


    车内那人害怕自己性命不保,忙说道:“公子他想必还在城内。”


    明怀疑惑道:“怎么会还在城内?”


    顾景渊略一沉吟,忆起李绶对黎昭文说的那句“改日再叙”,心下大惊,忙策马奔回城内。


    太子和黎昭文回到院子时已至晚间。太子心事重重,没了往日谈笑的兴致,在花厅与黎昭文作别,魂不守舍走回自己的房间。


    黎昭文站在廊前观夜景,思量着父皇对李居铭的态度。


    父皇知道李居铭的所作所为吗?她在揣度,如若知道,为何又要任其腐败?为何他不肯继续调查李居铭?


    她和太子一样,有着一腔赤诚热血,无法理解父皇这般消极的做法。


    蓦然间,夜雨淅淅落下,直扑向她的面门,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走向自己的小院。


    今夜夜色深沉,她的房间不曾燃灯,是以她开门进去时,一时无法适应室内的黑暗。


    她摸着桌角,正欲点灯,忽而闻到室内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转过身去,想寻找那股血腥味的来源,怎料身后擦擦声响,忽然出现了一道光影,是个人影。


    黎昭文一惊之下,忙发出叫喊声,身后那一只手旋即捂住她的口鼻,悠悠道:“我们两个叙旧,别让其他人来打扰我们。”


    黎昭文挣扎之间,瞥见有人倒在血泊中,知他杀害了无辜的人,当即转惊为怒,不住用手肘撞李绶的胸膛,企图逃脱他的束缚。


    李绶冷冷道:“看来我们只能待会儿再叙谈了。”说罢随手拾起烛台,打晕手中挣扎的人。


    顾景渊一路疾驰回城,不顾浑身潮湿,径直赶往黎昭文的歇息处,但听她房间传来呼喊声,立知大事不妙,发足奔去。


    “南枝!”他焦急道。


    他的一颗心砰砰直跳,生怕她有危险,怎料他赶到时,终究晚了一步。


    内室已无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