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知府
作品:《原来宿敌是恋爱脑》 眼见翻板就要关闭,顾景渊斜身踏向墙壁,借力纵身一跃,带着手中挣扎的军官飞身离开陷阱。
甫一落地,数支响箭嗖嗖飞来,顾景渊把碍事的军官往地上一扔,立时用长剑抵挡羽箭。
金吾卫见势不妙,抢走官兵手中盾牌,急奔营救顾景渊。
这些箭矢出自一处,隐匿在木栅背后,明怀气恼道:“你们这些胆小鬼!有本事就当面和我们一战。”
山匪不语,一味用弩箭偷袭。
用盾牌遮挡,顾景渊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他吩咐道:“我们越墙过去,就地了结他们。”
金吾卫听令,全力施展轻功,跃入山匪的腹地。
山匪仰首,惊慌发现敌人从自己眼前飞过,忙不迭转换弩弓的方向,金吾卫用剑轻轻格开,轻松挡住了他们的攻势。
金吾卫即将落地,另一伙山匪挥动长枪,恶狠狠刺向金吾卫的腿部。
金吾卫借力打力,双脚轻触长枪,翻身跃起,一脚踢向山匪的天灵盖。受击的山匪直觉头部一阵剧痛,眼前金星乱舞,脚下不禁踉跄,正欲强撑意志反击之际,谁知对方发出迅捷如风的袖箭,准确击中他们的面门,中箭者身子一晃,倒地毙命。
擒贼先擒王,顾景渊一面攻敌,一面寻找山匪头领。
这群山匪的武器均是长枪、弩弓、大刀,唯有一人手持狼牙棒,且身边有部下护卫,想必他就是山寨之主。
明怀也注意到了这个人的存在,挥动手中铁链,运劲掷出,轻轻一勾,捆住一个护卫,连人带链,重重砸向地面。
其他护卫见同伴脑浆进裂,脸上登时一片惨白,四散逃走,躲开明怀的铁链。
明怀把铁链一甩,放开了对尸首的束缚,转而锁定住山寨头领的狼牙棒。
那头领不料自己的武器会被捆住,双手紧握着不放,咬牙左右挥舞狼牙棒,势要和明怀较量力气。
他几个忠心的部下见两人势均力敌,退意骤减,一齐放箭射杀明怀。
顾景渊发出钢镖,削弱他们的箭势,数支羽箭虚虚散落在地。
他疾步闪身至头领身旁,长剑抵住对方的咽喉,冷冷道:“让你的人停手。”
头领直觉自己脖颈有湿漉漉的液体流出,伸手触碰,果见殷红鲜血在指间流淌,他冷笑一声,侧身用手肘撞向顾景渊的胸口,待长剑偏离脖颈,复又提起狼牙棒,打向顾景渊的脸庞。
攻势未出,便觉手腕吃痛,明怀的铁链缚住了他,猛地重重一甩,他后背着地,被铁链向后拖曳,奋力用另一只手挣脱,却苦于明怀力气之大。
顾景渊抄起狼牙棒,尖针直刺头领的眼睛,严声命令他:“让你的人停手。”尖针之下,血液瞬间一涌而出。
“停手!全部给我停手!”头领声音凄厉,响彻整个山岭。
刀刃的碰撞声消失殆尽,四下一片寂静无声,山匪们看到,他们老大的眼珠被尖针轻轻挑起,随意扔在地上。
被顾景渊扔在地上的军官这时悠悠转醒,进门见到这可怖的一幕,惊叫着便要逃离,明怀用铁链绑他,拽到顾景渊身旁。
“说说看,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顾景渊问。
军官额间冷汗涔涔而下,和不争气的眼泪一起滑过嘴角,苦涩和咸味像他现在的心态,崩溃又煎熬,“他们是知府的手下。”
“说仔细点,堂堂知府,怎么就成了山寨首领。”明怀不耐烦道。
军官伏地拜倒,诚心解释道:“在下不过是一名小卒,不太清楚事情的真相,只知他此次命我们前来,便是为将你们就地斩杀,以解同伴丧命之恨。”
顾景渊身子略蹲,轻拍独眼头领的脸,“碣川知府是不是你的上司?”
头领有气无力回答:“没错,他是我们的寨主。”
顾景渊道:“又当知府,又当山匪,他真是好大的本事,你说与我听听,他是怎么运筹这一切的。”
头领捂着被刺穿的眼睛,痛苦不堪,嘴上嗫嚅着,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顾景渊四顾左右,随意晃动狼牙棒,带血的棒尖直面众人,“你们谁替他说。”
扑通一声,有人跪地恳求道:“我可以把真相告知于你,还望你能饶我主上一命。”
顾景渊端详着这人一张涨红的圆脸,笑道:“你说的主上是知府还是他。”
圆脸山匪回应:“是他。”
“他的性命不是你一言就能保住的,你先担心自己吧。”顾景渊继续晃动狼牙棒,“我不是在和你们做交易,一切条件免谈,老实交代真相,你们才能多活一时。”
圆脸山匪只好认命,苦着脸说道:“碣川知府,原名王世涛,三年前和我们一起在山寨过活。那时我们人手不多,好几日才能收获到一笔钱财,勉强养活山中兄弟。
“王世涛最热衷于劫财,每日都会与我们一起埋伏在道路两侧,趁机劫持富裕人家的金银珠宝,不曾有一日停歇过。
“我们势力不大,许多路人都能从我们手中逃脱,人们并不畏惧走山路入城,再者旧任知府频频剿匪,害我们损失不少人手,我们有时一个月只能成功打劫一次,所以彼时碣川还没有‘入城只能行水路’这一说。
“新任知府入城便是走的山路,他的随从不多,只有一个师爷和一个马夫,我们轻而易举就将他杀死了。
“王世涛翻看知府的包袱,当即就发现了知府的身份,他这人鬼主意最多,回到山寨便说要假冒知府,入城上任。
“他说眼下山寨形势日日衰败,他入城当知府是唯一的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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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机。他少时在家中读过几年私塾,通晓文墨,况与那知府又是同乡,可以自然说出一口乡音,不怕引人猜疑,翌日便换了一身装束,带着他要好的兄弟,两人一同入城复命。
“他这人确有几分本事在身上,当真在衙署心安理得当起了知府,且还有模有样。
“他顾念我们在山寨时一同相依为命的情分,当真按照约定的承诺,让我们免于官兵抓捕,在山中来去自由,久而久之,我们在碣川的名声便越来越大,再无人敢涉险走山路。”
顾景渊道:“你们害怕生财之道再次消失,特与河岸的船夫勾结,迫使过路的富人走山路。”
“不错,”圆脸山匪无奈承认,“若知你们不是好惹的人物,我们断不会和你们接触,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使我们自讨苦吃。”
他话语间,金吾卫已把山匪尽数绑好,明怀问顾景渊:“把他们带回衙署处置?”
顾景渊不语,径自走向无人处,明怀默契跟上。
“你先行回客店,告知殿下此间状况,请他写急信回京师,让皇上尽早名任命新任知府。”顾景渊嘴角渗血,皱眉捂住胸口。
明怀霎时间反应过来顾景渊这伤从何而来,“想不到他力气这般大,竟能中伤你,不如你现在就与我一起回去,让医师给你疗伤。”
顾景渊这时候还不忘开玩笑,“他力气和你不相上下,不然怎能拉着你的铁链僵持。这不过是小伤,你不必担心,当务之急是速回客店。”
明怀满面忧色,却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当即施展轻功回城。
黎昭文正和太子悠然下棋,全神贯注察看棋局的变化,不发一言。
太子却心不在焉,道:“不知景渊他们现在是否一切顺利。”
黎昭文明白他的忧虑,安慰道:“五军营的身手殿下也曾见过,他们的实力在京卫中便是百里挑一,何惧小小山匪。”
太子道:“说是如此,但就怕他们途中遭到小人安全,你们不是一直觉得知府有问题么?我事后细想,总觉他心思不在剿匪身上。你说他会不会联合山匪对付我们?毕竟我们杀死了不少山匪。”
黎昭文笑道:“殿下现在倒知踟蹰了,先时怎么就没曾想过这些?”
太子长叹一口气,道:“倒不如我名正言顺来巡抚,免去这些牛鬼蛇神的陷害,但凡他知道我的身份,都不敢肆意妄为。”
“可是如果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就会刻意掩饰自己的作为,我们就很难了解到碣川的真实情况。”
太子心觉确有此理,只道:“他们快些回来吧,我这心正砰砰直跳,没心思下棋。”
蓦然间,明怀自窗格跳入屋内,太子和黎昭文一惊,双双扶桌后仰。
“殿下,碣川知府是假的!他是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