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35章
作品:《穿书后被男配鬼魂缠上了》 浓郁的铁锈味占据鼻腔,宋闻溪喉咙发干,胸口堵着一团气,上不来下不去,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掏出来的心脏比拳头大不了多少,托着心脏的手鲜血淋漓,遍布坑坑洼洼的疤痕,如同从火堆里挑出来的一截焦黑的木炭。
心脏微弱地跳动着,绛红色的血涌出,一滴一滴从指间缝隙渗出,落在青灰色的石案上,聚成一滩血水。
昏黄的烛光映得玄铁面具狰狞,露出的部分脸呈现死人的青灰,零星缀着斑驳的紫色。
尸斑。
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两个字,宋闻溪心中一怔,努力掩饰惊恐的神色。
走是为上计,但此计好像行不通。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挪不出一点步子,更别说是逃了。
溅上的血珠顺着玄铁面具的纹路缓缓而下,于下颌处凝聚,砸在光滑的匕首刀面上,声音清脆而悦耳。
面具的主人极薄嘴唇透着乌青,唇角小幅度地扬起,是极为阴冷的一个笑。
他偏头盯着宋闻溪,一双不大的眼睛若两潭死水,死死地定在那里,掀不起一丝波澜,却深不见底,叫人想要逃离。
可是……
晚了。
顷刻间天旋地转,玄铁面具变得扭曲,两潭死水卷起巨大的漩涡,视线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宋闻溪睁眼,冰冷的寒气自四肢百骸钻入,流经每一处血脉,她本能得颤着,牙关直打架。
冷光闪过,冰块似的匕首贴在白皙的颈上,锋利的刀尖抵住跳着的动脉,她不敢呼吸,生怕下一刻刀尖就插进了脖子。
阴冷的眼睛闯入视野,他的视线如毒蛇般游走在宋闻溪身上,每挪一寸,刀尖便跟着挪一寸,从脖颈到锁骨,再到手腕,最后回到了胸口。
隔着薄薄的衣服,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一下、两下、三下……
“嘶啦”的声音传至耳畔,下一刻,胸口传来剧痛,体内的温热液体奔流不息,向着外面,渐渐变得冰凉。
血液的流失让视野变得模糊,只见那只手托着一个鲜活的心脏,面具下的嘴唇掩不住兴奋地颤抖着。
这颗心脏不是别人的,是她的,是刚刚从她胸腔内剖出来的,带着她温热的体温。
视觉带来的冲击力过于大,宋闻溪瞳孔一怔,心如死灰地合上眼。
心脏都剖出来,摆到她面前了,她活不成了。
只可惜……
“百年之前,我便喜欢你,心悦你。”
“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宋闻溪。”
嘈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如冷冽的泉水浇在身上,沁人心脾。
只可惜再也听不见了。
宋闻溪疲倦地合着眼,浮着一抹浅笑,满足又不舍。
“咕叽——”
声音震碎黑暗,连带着面具男人、沾血匕首、青灰石案一同消失。
胸口沉重却没有伤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对的,不对的。
心脏都掏出来了,她怎么还能活?
这不是真的,这是梦魇。
宋闻溪猛地睁眼,抓着床帷坐起,手指因过于用力而泛白,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方才趴在她胸口处的赤色圆球滚到一旁,豆粒大的眼睛透亮透亮的,带着无辜和不解。
“嘻嘻,你出来,你会打扰师娘休息的,师尊会生气的。”容央蹑手蹑脚地靠近床榻,压着音量喊道。
宋闻溪缓了好一会儿,扯着干涩的嗓子:“容央。”
容央惊了一声:“师……师娘,你醒了!你终于醒啦!我得赶紧去告诉师尊,他可关心你了。”
宋闻溪按了按昏胀的太阳穴,视线落向床尾的一团红色。
嘻嘻?她方才应当没听错吧。是她百年之前养的那只吗?
她试探着喊道:“嘻嘻。”
听到呼唤的赤焰鸟立马腾起,扑腾着翅膀往她怀里钻,头顶的软毛一下一下蹭着她的手腕,尖长的喙“咕叽咕叽”地愉悦叫着。
宋闻溪难掩喜悦,柔软的指腹替它打理弄乱的毛羽:“真的是你啊,嘻嘻。”
“是它,是你的嘻嘻。”
陆青衍脸色憔悴不少,像是心里悬着的巨石方才坠地,声音也有些沙哑。
容央识相地退出去,掩上了门扉,拦住了正要去探望师娘的梵宇。
梵宇扁着嘴,幽怨道:“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是不是针对我,容央,师妹。”
容央白他一眼:“喊什么都没用,你还是师兄呢,怎么蠢成这样,我不让你进去是为你好,如果你想惹怒师尊的话……”
她伸出一只手,作出“请”的动作。
梵宇显然是被她吓住了,当即刹住脚,很有求生欲地往后退好几步:“多谢师妹救我狗命。”
容央弹了下他的额头,笑道:“走吧,狗。”
梵宇捂着额头,耷拉着一张脸,颇为可怜地拖着声音:“痛,师妹,还有你怎么能说你师兄是狗呢?”
容央自顾自地向前走着,笑语盈盈:“痛就忍着,而且狗可是你自己说的。”
她蓦然回头,整个人浸在光里:“叫声‘师姐’,我就忘掉这句话。”
梵宇顿了顿,乖巧喊道:“师姐。”
容央呼吸一滞,转回身去,加快了脚步。
梵宇追上去:“师妹,师姐,你等等我啊,你走太快了。”
“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宋闻溪逗弄着卧在怀里的赤焰鸟,抬头看向陆青衍,“我又不会跑了。”
陆青衍不语,坐在床沿,凑得更近。他目光如炬,打量着宋闻溪稍稍恢复血色的脸,淡粉色的唇瓣仍旧没有生气。
宋闻溪被他看得脸热,羞赧之色驱使她别开头。可还未动作,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她的下巴。
陆青衍常年使剑,指上生着一层薄茧,不算粗糙,但在她唇上蹂躏的感觉却难以忽略。
少时,浅色的唇被磨得红了些,像是涂了艳红的口脂。陆青衍的目光停在上面,盯了好一会儿。
他的这些行径是在奇怪,宋闻溪甫一张唇说点什么,温热的气息扑上来,软滑的触感落在唇上,带着细密的缠绵。
陆青衍的动作很轻,许是怕伤了她,可相碰的四瓣唇却仍紧紧贴在一起,交换着吐息。
她从前怎么不知陆青衍这般黏人,这般重……
她说不出后面那个字。
过长的亲密压抑着呼吸,宋闻溪有些喘不过气,无力地去推他的肩膀,却像是碰上一堵结实的墙,用尽全力无法移动半分。
陆青衍这才拉开距离,轻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宋闻溪才从梦魇脱出,心力憔悴,又和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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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亲密这么许久,属实有些受不住。
她调整呼吸到平缓,不满地抬眸。
陆青衍垂着眼眸,唇畔还余着水光,不动如山地看着她。
瞧着……竟有几分委屈?好似刚才做出强吻之举不是他一般。
宋闻溪看着他这副表情,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平了,欲说出口的措辞咽回肚子里。视线扫过他的衣袖,青色的衣衫上沾了几滴血,也不知是谁的。
她拉开衣袖,白皙的手腕红肿醒目,皮下聚着淤青,密密麻麻的小口结了血痂,令人心惊。
宋闻溪掀起眼皮,对上他垂着的目光:“你何时受了伤?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吗?”
她的视线又落回伤口处,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落在血痂上,轻柔地抚过。
有些痒,陆青衍迟钝地倒吸一口凉气,闷着声音若无其事道:“不过是小伤。”
他收回手,扯过衣袖盖住,骨感流畅的手指在遮掩下微微蜷缩。
看来还是疼的。
宋闻溪担忧地看向他,刚欲说什么。
陆青衍神色自若,倒了杯温茶,捏着白瓷杯送到她嘴边。蒸出的热水在杯壁上凝成水珠,淡淡的茶香萦绕鼻尖。
宋闻溪这才发觉喉咙像是被沙子碾过,沙哑干涩横着点腥甜,她就着陆青衍的手,绯红的唇靠上白瓷的边沿,浸润清澈透亮的水光。
陆青衍盯着她的唇,缓缓地倾倒茶杯,茶水见底,白瓷杯搁置在案上。他动作极轻地揩了揩宋闻溪唇畔的水渍,与先前的蹂躏不同,只是轻轻抚过。
“笃笃——”
“师尊,我可以进来吗?”
清脆的敲门声伴着一道人声,是向文书。
宋闻溪推了下陆青衍,示意他保持距离。
陆青衍却装不懂:“可是眼睛不舒服?”
宋闻溪微眯着眼睛睨他,隔着蚕丝软被踹了下他的腰身,扁着嘴不说话。
陆青衍颔首退出半步,平静地向门外回应:“进。”
向文书得了应允,轻巧地推开门,便见靠着床桅坐着的师娘,脸色阴沉,看起来不太高兴,以及坐在床沿的师尊,春光满面,很是高兴。
真是摸不着头脑。
向文书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为宋闻溪切脉,只觉侧边有道灼灼目光,只想溜之大吉。
见脉象并无异常,便随意交代了几句,离开这要将他烫伤的视线。
“咕叽——”
被陆青衍收回储灵囊的嘻嘻破开结界,伸展着靓丽的羽毛,蹒跚钻进宋闻溪的怀里。
豆粒大的眼珠瞥向陆青衍,又很快撤回,一个劲地往宋闻溪怀里蹭。
陆青衍又要去捞它出来,方才为了二人的相处,他提着嘻嘻的翅膀扔进腰间的储灵囊,一阵凄厉的鸟叫响彻云霄。
如今它跑了出来,自是不愿亲近这个坏人,毛茸茸的脑袋窝在宋闻溪颈侧,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宋闻溪哑然失笑,瞪他一眼,陆青衍无奈地收回手。
陆青衍无辜道:“我是怕它乱折腾,伤了你。”
宋闻溪逗弄着赤色的羽毛,斜他一眼:“最能折腾的就是你。”
她的嘴唇现在都还有点隐隐作痛,像是被狗咬了。
陆青衍生硬地将话锋转回正事:“你可知那人为何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