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君素雅达

作品:《徒弟有理想,师父有希望

    第37章


    贺梅子很急,非常急,快急疯了。


    在回想起失去的那段记忆后,她就多出了一股无名之火,恨不得把始作俑者抓过来好好教训一顿。


    最可恨的是,由于记忆记录的时间是从三个月前的那个时间点到三个月后的那个时间点,导致在过了这个时间点后的记忆她依旧想不起来,完全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可恶的师父!


    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贺梅子气得不行,要是师父现在就在她面前她肯定什么都不管不顾上去跟人“理论”了。


    但在返回剑阁的路程中,她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想要和师父讨一个公道没有错,师父干出这种事也理所当然该给她一个公道。


    可是像她这样上门,就算见到了师父,也未必不会像之前一般,被师父再次抹去了记忆。


    要知道,他可是有前科的啊!


    而一旦她失去了记忆,就再也辨认不清师父的“真实面目”了,今后说不定还会被他蒙在鼓里,被当成猴耍。


    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


    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至少,也得她做足准备,留下足够多的后手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向师父讨个公道。


    想到这里,贺梅子恨恨咬牙,看了看不远处的剑阁,毅然改变了方向,去做着其它准备。


    ……


    一个月后。


    师寐一早便有些烦躁,好像冥冥中预感到了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他给自己算了一卦,但卦象云里雾里,实在看不明白。


    于是,他又顺手给徒弟算了一卦,却是大吉的上上签,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之意。


    师寐见状,烦意稍减,便打算继续修炼。


    可是今日似乎不是一个适宜修炼的日子,当他修炼了一个时辰后,原本就已经开始反噬的灵力变得更加暴躁,有几个刹那,他全身僵直,一丝一毫的灵力都调动不了。


    师寐不得不结束闭关。


    灵力不受控制的时间比之前又延长了。


    虽然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但与高手过招时,几个呼吸的僵直就足以改变整个战局。


    思及此,他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起来。


    早在改修无我剑经的时候,他就知道这门功法存在一个巨大的弊端:


    虽然进境极快,堪称一日千里,但若是犯了功法动心有情的忌讳,便会遭受强烈的反噬,最后影响修为。


    如今,便是功法开始反噬的初期,若是无法铲除让他心乱的根源,他会遭到更加严重的反噬。


    师寐明知这一点,却无法做到斩草除根。


    因为,那是他的徒弟,他唯一的徒弟。


    师寐忍不住打开了传讯仪,点开徒弟的空间,却发现自己竟然被挡在了外面——需要向主人申请访问权限后才可进入。


    他的心情愈发不好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里,他和徒弟的关系就已经堕.落到了从屏蔽部分动态到彻底屏蔽了。


    今后还会发生什么?


    有朝一日他不会被徒儿彻底拉黑,不复相见吧?


    想到这里,师寐只觉自己心态不稳,就连好不容易平息好的灵力又有了躁动的趋势。


    他不得不花了一些时间平复,可就在这时,洞府外面忽然来了访客。


    两个童子兴高采烈地跟来人说话:


    “师姐,您终于回来了……剑君都念叨您好多次了……”


    是徒弟回来了。


    贺梅子大踏步走进屋子,见师父站在屋内,便回头对跟过来的两个童子叮嘱道:


    “守好门户,我要和师父商议要事,在这期间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是。”童子们见她表情,知道事情严重性,便不再多问,老老实实回去守门。


    等童子们离开,贺梅子关上门户,又往上加了一道隔音的术法。


    这下,就算屋子里的动静再大,屋子外也不会听到了。


    师父看她这样子,竟也一时没有开口。


    等到她检查完再无遗漏,才抬头笑道:“师父,我给您带了一份礼物。”


    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师父似是不解:


    “你回来就是,何必多礼。”


    贺梅子坚持:“这份礼物可是徒弟精心挑选,请师父一定要收下。”


    师父见状,便只好答应收下。


    贺梅子等他同意,便将储物袋中挑选了许久的礼物取出,立时占满了小半个屋子——这竟是一张巨大的拔步床!


    床身明显做了加宽加长的设计,足够近十人躺卧,还在一些细节部分,做了一些私人的小巧思,甚至还提前放上了床上用品。


    因此看起来,视觉冲击力极大。


    师父呆住了。


    直到贺梅子拉着他到床边坐下时,他才反应过来,拂去她的手,站在床边不肯坐下,既惊愕又不解:


    “你……怎么送我此物?”


    修士,尤其是高阶修士,不再需要睡眠,哪怕是数月不睡,也足以保持精力充沛。


    师寐便是如此,他的洞府中只有一张床,还是以前给徒弟准备的。


    至于他自己,休息时基本全靠打坐。


    洞府里还有一张小榻,但一年也用不了几次。


    贺梅子垂眸看了看师父缩回袖子里的手,有些生气,可面上表情不变,只回答道:


    “因为师父今后会用得着。”


    话刚说完,她便把师父拉倒压在了床上,口中边道:


    “师父放心,有我在,不会让这张床浪费的。”


    过了一小会儿,师父才反应过来,被她气到发抖。


    “贺梅子!”他忍无可忍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贺梅子反压在他的身上,理直气壮道:


    “当然有了,我现在不是在这样叫您吗?师父,师父,师父……”越往后,她声音放得越轻,便是平常听惯了的用词,也多了些缱绻的意味。


    反正不像师徒,倒像情.人。


    师父被她噎住,想要把她推开。


    她不肯,反把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凑到他耳边道:


    “就像一个月前的那天,在寒潭边,我也是这样叫您的……”


    “你……你知道了,可我当时没有——”师父忽然顿住了,意识到自己在被试探。


    一个多月前的那场意外是他最不愿提及的回忆之一。


    徒弟被人所害中了春.药,他作为师父别无它法,只好帮她疏.解,但也只是疏.解而已。


    他自认并未干出其它出格的事,可为了避免徒弟难堪,他不得不封住了她与之相关的记忆。


    可是贺梅子是如何知道的,她的记忆不是已经被他封住了吗?


    “没有?”贺梅子有些意外,她又回想了一下,猜出了大半,心情复杂道,“……师父可真是正人君子,不过那天没有也没关系,正好今日补上。”


    说着,她便俯下身子,吻住了他的唇。


    熟悉的记忆伴随着相同的触感在身体中苏醒,就像那日在昏暗的岩洞中,他一边躲避着来自徒弟的亲吻,一边颤抖着手指伸向徒弟衣裙下摆一般。


    师寐全身颤.栗。


    巨大的情绪冲击之下,他刚平息好的功法反噬竟然又席卷而来,且来势汹汹。


    也正因此,他完全推拒不了自贺梅子唇.舌间推过来的那枚湿漉漉的药丸。


    药丸很快在两人的唇.舌.交.缠间融化,被他们各自咽下一部分。


    因师父处于下位,药汁倒大半都被他吞了下去。


    贺梅子见他如此配合,也是有些意外,但很快,她为此找到了理由,凑到师父耳边厮磨:


    “师父心里也是喜欢的吧?否则怎么会如此配合?”


    下一刻,她便被恢复了行动力的师父一掌掀翻到床下。


    这一次,盛怒之下的师父没有控制住力道,贺梅子被灵力反震所伤,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鲜血。


    见她被伤到吐血,师寐直起上半身,有些发怔,这是他第一次对徒弟动手,还伤得她这么重。


    贺梅子随意用袖子抹了抹嘴角,又起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拉起师父的手按在他刚刚拍下的地方,若无其事道:


    “师父尽管动手,一下不够可以多来几下,徒儿来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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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今日除非您一掌打死我,否则我是不会停止的。”


    随后,她又笑了笑,坦然将自己的布置说了出来:


    “师父也别想着离开,或是再抹去我的记忆,我早已做了准备,今日之事不成,明天整个剑阁都会收到我群发的消息,消息里阐明我对师父的爱慕,到那时,师父就得在被全天下唾骂和把我逐出师门里二选一了……”


    “你——”


    师父被她的荒唐行径气得说不出话来。


    贺梅子趁机去解他的腰封,他才慌忙制止。


    “贺梅子——”师父的神情从未有一日像眼前这般波动过,惊怒,痛心、失望,茫然,后悔……各种各样平常难以见到的情绪一一在他面上浮现。


    他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育徒理念是否出了问题,为什么培养出来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徒弟。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好徒弟还在忙着解他的腰带!


    “贺梅子!”他再一次按住她的手,终于痛下决心,“你要是再继续下去,我们今后便再也当不成师徒了……我没有像你这样的徒弟!”


    贺梅子的动作顿了顿,她抬眼看着师父,眼神中分明带着凶意:


    “做不成师徒,那便做夫妻吧。”


    师父的身体颤了颤,可惜没晕。


    贺梅子只好遗憾地补刀道:


    “师父可还记得问我有什么心愿吗?现在我的心愿就是想睡一睡师父,这是师父能够做到的,快快满足我吧。”


    她又俯身吻他,用足了技巧。


    等师父被亲得昏昏沉沉,她趁势解开师父的发带,将他的两只手腕一起用发带缚在了床头的横杆上,一边提醒:


    “这发带是我亲手制作送给师父的,师父可得小心了,挣坏了徒弟会伤心的……”


    “孽徒。”


    师父闭上眼,看上去对她失望至极。


    ……


    不知过了多久,师寐在冰与火灼人的间隙中,勉强挣出几分清醒。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快要被热浪.逼到疯掉,抬眼却看见徒弟面色殷红,眼中含泪,似是极为痛苦。


    她也在像他一般,为正在发生的一切而羞愧吗?


    先前绑在手腕上的发带已经变得松垮,师寐忍不住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泪水:


    “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错……”


    他想,他一定不是一个合格的师父。


    这世间没有哪个称职的师父能和徒弟滚到一张床上的。


    纵使是徒弟做了错事,那也是他这个师长没有尽到教导之责。


    正自责间,手上却忽然被人咬了一口。


    他错愕抬头,却见徒弟红着眼尾看着他,忽又俯下身,愤愤地吻了过来,彻底堵住了他的嘴……


    床边的轻纱扬起,将两人重叠的身影遮住。


    ……


    与此同时。


    洞府门口,两个小童正在老老实实地尽自己的职责——不要让其他人进来打扰剑君和师姐商议要事。


    他们也的确做到了。


    这一日间,门口也来了一两个来拜访的客人,说是先前和剑君约好了的,可都被他们俩好声好气地劝走,并更改了相约的日期。


    可是就这样看着门实在无聊,两人忍不住故态重萌。


    他们听着洞府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便偷偷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传讯仪,开始联机玩起了游戏。


    界面上的两只小人在一个个方块间灵敏地穿梭着,躲避着会长出刺的乌龟和从天人不停投射掌心雷的云雀的偷袭,灵活地跑向终点。


    只有一点让两人不太满意,就是前进道路上的能开出宝物的宝箱太过稀少,不够分。


    两人约定好了一人一个,可是这一关的宝箱数量却是单数。


    “含光,你不要太过分,箱子该归我了!”


    “呵,上一关你就是这么说的……”


    两人争执不休,险些打起架来。


    可毕竟看门责任在身,于是二人互看一眼,决定找一个对战类的游戏决定谁才是老大。


    激烈的游戏对战音效在洞府门口响起,伴随着两人咬牙切齿的神情,可真是一派祥和的午后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