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作品:《重回13岁,和自己做姐妹》 休息时间夏微宁正坐着发呆,周仁庭突然过来,坐在她旁边,“你是不是不太自信?”
“哈?”夏微宁很震惊。
“刚才培训时让每个人进行自我评价,我听你的评价比较内敛。”
夏微宁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笑笑没说话。
“其实你很优秀的。”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天赋还不努力,外人看着我很努力,那些都是假象,我自己心里清楚,从来没有过全力以赴的努力。”
周仁庭在本子上写下她的特点,分析道:“你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这点她不否认,“一方面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方面浑浑噩噩,得过且过,每天都在幻想和行动中极限拉扯。”
过去她也曾自命不凡,认为自己就是天选之人,只不过时机还没到,后来工作久了,她终于可以正视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
正确认识自己也算是较大的进步。
夏微宁以前觉得自己有个优点——忍耐力强,后来发现说的难听点就是混。
她还自诩适应力强,其实就是肯忍气吞声,在职场中同样的岗位她永远是干活最多工资最少,别人敢向领导提涨薪,她不敢。
她身上永远缺乏配得感,也没有维护自身利益的意识和勇气,所以常常被忽略。
好事领导从不会主动想到她,就像可有可无的透明人,利益分配和她无关,干活她是焦点。
记得有一次她狠下心来要离职就是因为开启动会时同事说自己的年终奖多少,她才知道公司要发年终奖,而领导许诺给她的年终奖却无踪影。
那天她很伤心,在公司强忍着,下班后拒绝所有人的邀约,一个人走在路上痛哭,越想越难受,直至崩溃,这也是导致她离职的导火索。
哭过之后,她在企业微信给领导发了信息,【吴总,打扰您一下,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年终奖什么时候发?最近手头很紧,快交不起房租了。再加一个悲伤的表情。】
她说的是实话,分部的办公场地要交房租,领导让她先交再报销,她没有那么多钱。
最后是领导交的,但她忘不了领导最后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用之人。
她自己都无法理解工作那么久为什么能活得这么差劲。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向领导要什么,领导答应在下个月工资中给她补上,她最终拿到了自己的年终奖。
她很开心,原来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是真的,这也使她意识到敢向领导开口的好处。
很可惜,只有这一次,后面她就离职了。
因为在这个工作中她担当一个365天24小时在线的状态,就连周末假节日很多人都会随心所欲的安排她工作,她几乎没有完整享受过一个假期。
所以她逐渐变得疯癫,脾气越来越差,每天都在抱怨,无时无刻被戾气包裹,负面情绪多到爆炸,关系比较好的同事都难以接受。
为了让自己做一个正常人,她选择了离开。
到了新地方,再加上有意的控制,她的脾气慢慢变得平和稳定,不会再抱怨,也很少生气。
过去痛苦的经历还是让她收获了成长。
夏微宁眼眶有些红,身体轻微颤抖着,某一瞬间她也会觉得自己很厉害,一边工作赚钱,一边在给自己“治疗”。
后来她在网络上见识到很多真正的天之骄子,认清自己的普通,却又不甘心做一个普通人。
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终其一生也达不到别人的起点。
她的痛苦来源于远大目标与能力不足之间不平衡的矛盾。
于是她决定考编,但一次次失败又让她更加迷茫,前方是难以抵达的岸边,身后是虚无缥缈的事业,只有夹在中间的她备受煎熬,蹉跎年华。
她有时候也会怀疑,上天为什么对自己这么苛刻,她失败到高考之后没有取得过一次成功的考试。
她已经快要忘记成功是什么感觉。
慢慢她开始推崇天赋论,以此为自己的虚假努力找借口,在一次次打击后她终于认清她想要取得的目标远没有要靠天赋的地步,只需要踏实的努力。
考试前后常常祈祷玄学,等成绩出来后发现实力根本没到需要玄学的地步。
玄学可以保佑第三名成功但绝不可能让第三十名成功。
所以她明白了,达到足够的努力之前是没资格说天赋、运气的。
“夏老师,你怎么了?”
夏微宁从过去的记忆中抽离出来,“周老师,不好意思,我想事情过于出神了。”
“你没事就好,叫你也没反应,吓死我了。”
“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
通知铃声响起,下半场培训开始,夏微宁直直看着黑板,心坚如铁。
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
【有人说我的自尊一文不值,只要我还在坚持它就有意义;如果有一天连我自己都放弃了自尊,那才是真正的一文不值!】
写完之后,目光充满坚定。
都说爱人如养花,那么最该养的就是自己。
养好自己,治愈好自己,这是一门很难的功课,有的人甚至需要一辈子去完成作业,而她二十多年依旧不及格。
夏微宁意识放空,又开始胡思乱想。
周仁庭拍拍她,“你又怎么了?”
“没事。”夏微宁咧嘴一笑,漆黑的眼眸中泛着薄薄的光,“想到过去的一些事。”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我只能自救。”
周仁庭没再说什么,直挺站立,望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些不明意味的东西。
培训结束,谭娅找到夏微宁,“一块回去吧,我弟来接。”
“方便吗?”
“怎么不方便,我一个人是坐,多你一个也是坐。”
夏微宁笑笑,没再客气,她本来也发愁怎么回去,便答应下来,“谢了。”
“客气,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在大门口汇合。”
过了一会儿,夏微宁提着行李出门,远远就看到谭娅在朝她挥手,笑着跑过去。
等她走近,看清车上坐着的人时,当场傻眼,眼睛微眯满是不可思议,合着谭娅说的弟弟是盛淮洲,真有种啼笑皆非的荒诞感。
盛淮洲高冷地坐在驾驶座,看到她仅瞥了一眼,并没有任何反应。
夏微宁冷哼一声,搞不懂他这是几个意思。
她提着行李站在车旁并没有要上车的意思,现在尴尬的是谭娅,清晰感受到俩人之间的不对劲,隐隐约约还有些别扭,便想着主动破冰。
“微宁,我来给你介绍,我表弟盛淮洲。”
“我见过盛警官,上次学校演练一块取过资料。”
“对对对。”谭娅懊恼地拍了脑门,“你看我这记性,既然你们见过就更好了,省得尴尬。”
夏微宁心中不由得一声冷笑,正是因为见过才尴尬呀。
“淮洲,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朋友夏微宁。”
盛淮洲此刻表情终于有些细微的变化,嘴角出现若有若无的轮廓,“夏老师和我在一个小区。”他顿了顿,故意拉长尾音,“还住隔壁。”
最后一句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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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听来特像意有所指的暧昧情绪,夏微宁直接瞪了一眼,不懂这大哥现在想干什么。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怎么都没和我说?”谭娅双眸迸发出凌厉的光芒,活像雷达来回扫描,“老实交代你们关系到底怎么样。”
“不怎么样。”夏微宁推着她上车,“我们快回去吧。”
谭娅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既然当事人不说,那她就按自己的方法来,眼睛不断打量着两人,露出一个计谋即将得逞的笑。
夏微宁正靠着窗看外面的风景,突然被拍肩,紧跟着传来谭娅的声音,“你和周老师怎么样了?”
“哈?”夏微宁不明就里,就随便回了句:“挺好的。”
“挺好的哦。”
谭娅故意重复这句话,并通过内视镜送给盛淮洲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盛淮洲无奈一笑,终于明白他这表姐是要干什么。
“周老师对你挺好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夏微宁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我们就是正常的同事关系。”
“这关系是可以发展的,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
“不不不,你是不是误会了?”
盛淮洲闻言再也绷不住,直接笑出声,并还给谭娅一个不加掩饰的眼神,极具嘲讽的得意之笑,好像在说“省省吧,打脸了。”
谭娅一时怒火中烧,更加激起她的斗志,“没关系,我那还有很多个优秀的男孩子,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夏微宁想起谭娅说的话,就当是多认识个朋友,她也不想再拂了人家的好意,便松口应承下来,“好。”
“这就对了。”谭娅很高兴,觉得自己扳回一城,故意推了推驾驶座的椅背,煞有其事地提醒,“淮洲,好好开车。”
盛淮洲:……
他这个表姐到底怎么了,戏瘾大爆发,都不知道到底在和谁较劲,燃得莫名其妙。
人不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在他看来表姐一个人就能演完一场戏,还会觉得舞台太小不够她发挥的。
回到县里,先送谭娅,盛淮洲停下车,直接催促,“你家到了。”
谭娅取下行李,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盛淮洲降下车窗,“怎么了?”
“你下来,我有话和你说。”说完还看向夏微宁,说:“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没事。”
盛淮洲不情愿地下车,双手插兜靠在车身上,“有什么话说吧。”
“你和我说话就这态度?”谭娅咬牙拧了拧他的胳膊,“你能不能上点心。”
“什么?”
“你喜欢人家就抓紧行动,那么好的女孩是不会等你的,不要让机会白白错过。”
盛淮洲:……
这真是无语到家了,“谁喜欢她了?”双手郑重地扶住谭娅肩膀,“伟大的人民教师,请把你的精力都放在教书育人身上好吗?不要老想着瞎给人家介绍对象。”
“我怎么就瞎介绍了?”
“你看她情愿吗?碍于情面不好直接拒绝。”
谭娅盯着他突然发笑,“你是不是吃醋了?”
盛淮洲给她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双手恭送,“您老人家快回去吧。”
“你就嘴硬吧,反正难受的是你不是我。”
送完谭娅,俩人回到自己的小区,下车之前,盛淮洲余光往后瞥,对夏微宁说:“我表姐这个人有时候就喜欢嘻嘻哈哈的,她的话你不必当真,不用放在心上,不喜欢直接拒绝。”
夏微宁一愣,笑着问:“什么话?”
这一刻,盛淮洲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