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周随野歪头：“做什么？”


    “就是…”关虞扭扭捏捏，“di？”


    “想什么呢？”周随野戳了下她的脑门，“你不会以为我让你陪我一晚上是想做这种事情吧。”


    “不然啊？”


    关虞把头蒙进被子里，闷着声音不敢再看周随野。


    “我今天晚上要修补一个程序漏洞，所以才想让你陪陪我。”


    周随野坐在关虞旁边笑道：“如果你想也可以……”


    “不想！”


    关虞在被子里把周随野推下床去，她现在超级不好意思，再看周随野一眼，她都觉得自己要火山喷发了。


    听到轻声关门的声音，关虞才露出头来，掀开被子，下床。


    好奇地观察着周随野的房间。


    墙是白色系的，灯是暖色调的。


    她打开衣柜，里面一排衬衫，格子状，条纹状，纯色的应有尽有，还有各种牛仔裤，偶尔有一条黑色裤子和卡其色裤子。


    很无趣的衣柜。


    她现在不困也不累，而且还有些小兴奋，但又不敢出门。


    周随野应该会和她一张床的吧。


    到时候肯定会亲亲抱抱的，想到这关虞趴在床上，脚蹬空气，还是第一次在外面和男生过夜。


    好紧张好紧张。


    周随野突然推门进来，关虞转头，尬住。


    她滚了一圈把自己滚进了被子里。


    “我们现在要睡觉吗？”


    周随野单脚点地靠在门框上，淡淡笑着：“这么着急想睡我吗？”


    “我没有！”


    “不逗你了，我晚上要熬夜改程序，你要是累的话先睡。”周随野从床头柜上拿起充电器，然后掀开被子，和关虞对视，然后挠了挠她的下巴，像挠小猫一样，“你不用等我，我睡客卧。”


    他这里是有两个房间的，但客卧余礼睡的多，他不太想让关虞睡余礼睡过的床。


    周随野坐地毯上，靠着沙发，电脑上是看不懂的英文字母。


    关虞想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但现在让她睡她也睡不着，于是干脆出去陪周随野，履行自己今晚的职责。


    她从冰箱里拿出买的酒和零食，蹑手蹑脚走到周随野旁边，轻轻碰了下他的左肩。


    周随野一把抱住她的腿，关虞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她惊讶：“你怎么精准地知道我在哪？明明我碰的是左肩膀。”


    “直觉。”


    周随野没说，其实是关虞身上有种特殊的香气，这种香气好像只有他可以闻到。


    “你怎么过来了？”


    关虞眨眨眼，喂了周随野一个曲奇饼，然后自己也吃了一块，吃东西的间隙中回答道：“来陪你。”


    周随野打趣道：“哪种陪？”


    关虞捶了下他的肩，要挣脱他的怀抱，结果又被他拉回来。


    “好了不逗你了，”周随野松开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看了眼时间，认真道，“可能还需要一两个小时，也可能更多，不确定，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去休息。”


    关虞点头，坐在他的旁边，他写程序，她玩游戏。


    玩那个消消乐游戏，偶尔给周随野递一块饼干，然后喝一口清酒。


    不知不觉喝完一瓶，曲奇也见空，关虞也迷迷糊糊自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随野伸了个懒腰，没听见游戏声，他转头，只看见关虞已经闭上了眼睛，手垫在头底下，睡着了。


    他也趴在相同的位置，仔细地看着她，真的很奇妙，本来以为交了一个有趣的新朋友，没想到朋友变成了女朋友。


    周随野抱起关虞轻放到了床上，然后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移不开眼睛。


    关虞睁开眼，有些惺忪，抬头看见周随野，眼睛还没张开，已经带上了笑：“随随，几点了？”


    “很晚了，你先睡觉。”


    关虞拉住他的手，大拇指在他的手心画圈，声音还带着几分鼻音：“你也睡嘛，明天再工作。”


    受不了关虞的撒娇，周随野点头：“嗯。”


    他出去关了电脑，收拾了下东西，没去客房，而是来到了关虞睡的卧室，掀开被子，躺在她的旁边。


    之前是他故作清高，要和关虞分开睡，现在他后悔了，他要抱着小鱼睡。


    关虞感觉自己身后凹陷下去，然后是一股冷气，随后腰上多了一只大手。


    她转身，眯眼看到是周随野后，哼哼一声然后也回抱住了他。


    好温暖。


    好冰凉。


    两个人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关虞，周随野都想跟她贴贴，现在也不例外，他在黑暗中亲着她的脖子，然后是耳朵，然后是嘴唇。


    关虞虽然很困，但身体还是作出了回应。


    他们对彼此都是生理性喜欢。


    第二天关虞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扒在周随野身上，腿跷在他的某处，手还摸着他的胸肌。


    有点冒犯了。


    关虞轻轻挪着自己的腿，没想到刚放下，周随野就睁开了眼。


    “你继续睡，我不打扰了。”


    她要下床，被周随野胳膊给拉回来，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声音黏黏糊糊：“抱会儿。”


    哦，好吧，勉为其难充当一下人型抱枕吧。


    只是周随野身上越来越烫，关虞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只是身体发烫。


    “你身上怎么这么热？”关虞想挣脱开他的胳膊。


    动来动去一不小心碰到某个地方。


    好像是发烫的源泉。


    周随野闷哼了一声，终于睁开眼，关虞此时却不敢再看他。


    “小鱼，你老实点，别乱动。”


    他声音嘶哑，掐了下关虞的腰，然后起身出了门。


    关虞也没了睡意，起来伸了个懒腰，打开床帘站在窗户前发了会儿呆后出了卧室，环顾一圈没看见周随野，于是大叫道：“周随野！你去哪了？”


    卫生间传来声音。


    原来是去洗漱了。


    关虞推开门，发现他是在洗澡，于是感慨男生代谢真快，晚上刚洗了早上还要再洗一遍。


    不像她身上依旧香香的。


    关虞刷着牙，靠在淋浴门边跟周随野聊天：“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周随野没说话，同时也没有了流水的声音。


    关虞拍了拍门，含着牙膏问道：“怎么没声了？”


    “小鱼……”周随野压着声音，喊她。


    关虞漱了漱口后，应了他。


    “怎么了？”


    “小鱼……嗯……”周随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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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断断续续，关虞倒有些好奇，靠近浴室门，趴在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淋浴开了，只有哗啦啦的水声和周随野的低沉的声音。


    “小鱼，跟我说句话……什么话都行。”


    “或者……说你喜欢我。”


    “哦。”关虞摸了摸自己下巴，然后整个人贴在玻璃门上，声音不大不小，不会被水声屏蔽掉，“周随野是大笨蛋……”


    “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周随野，喜欢的不得了。”


    她刚说完，就听见周随野一阵低沉的喟叹声。


    关虞此刻已经意识到周随野让她说话的目的，于是尖叫一声跑进了卧室，钻到了被窝里。


    等周随野出来后没看见关虞，猜她去了卧室，推开门就看见床上有个小堆，关虞正趴在床上。


    周随野敲敲那个小堆，然后小堆又换了地方。


    “小鱼，你在干嘛？”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怎么了？怎么又不想看见我了？”


    “你刚才在浴室让我说话……是在干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周随野掀开被子，然后趴在关虞面前，跟她对视：“你觉得我是在干什么？”


    “流氓！”


    关虞双手捂住他的眼睛，不想让他再看自己。


    周随野顺势抓住她的两只手，亲了亲。


    他是那种关虞扇他几巴掌，他都会关心关虞手会不会痛的人。


    今天早上实在是没忍住，让欲望占据了上风。


    毕竟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性。


    “流氓也只对小鱼流氓。”


    关虞挣脱开他的手，朝床边滚了滚：“你真是太色了，我得远离你。”


    周随野单腿立在床上，勾唇轻笑道：“到底是谁色啊，是谁昨晚上想睡我来着？”


    “闭嘴。”


    关虞扔过去一个枕头，被周随野接住，他又扔回去，两个人一来二去，关虞先憋不住笑出了声。


    “诶呀，我就是觉得好奇怪，还有点恶心和别扭。”


    “嗯，下次不告诉你了。”


    周随野低垂着头，把枕头放好，被子理好，然后一言不发出了卧室。


    下一秒，关虞收到了巨额转账。


    一万块。


    这是对她的补偿？


    她后知后觉，周随野刚才说的是下次不告诉她了，而不是下次不这样做了。


    她觉得这种行为好像某种交易，正常情侣应该不会这么做。


    她点了退回，下一秒周随野又发过来转账，多了一千。


    他以为关虞觉得少。


    可关虞根本没有这种想法啊，她拿着手机追到了周随野面前，他正在厨房做早餐。


    “你给我转钱干什么？”


    “补偿，以后不这样了。”


    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关虞瞬间觉得自己刚才话是不是太重了，她靠周随野胳膊边靠了靠，然后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其实这种事情在情侣之间很正常的吧。”


    “你也不要内疚伤心什么的。”关虞故作轻松撞了下他的肩膀，然后俏皮说道，“其实我也贪财好色，很正常，你也不要有负担。”


    “哦。”周随野关火，然后转身捞走关虞手机替她点了接收，“那你可以贪我的财，好我的色，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