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许靖央,明年还与本王在一起

作品:《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

    长街灯火煌煌,人声鼎沸。


    许靖央拉着萧贺夜的手腕,走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


    魏王亲自推着萧宝惠的四轮椅,紧随其后。


    十余名侍卫不动声色地隔开人群,把他们包围在一个不扎眼的安全范围内。


    萧贺夜起初只是任由许靖央抓着手腕。


    走了约莫半条街,他忽然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姿势。


    大掌顺着她的手腕下滑,指腹在找到她的指尖缝隙时,强势地反客为主,十指相扣,抓住了许靖央的整只手。


    许靖央侧目看他。


    萧贺夜面朝前方,但好像知道她在看他。


    眼纱在灯火下泛着柔和的素白,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寻常:“这样牵着,更稳些。”


    许靖央没抽回手,只淡淡道:“王爷眼睛不便,其实该留在家里静养。”


    “留在家里,”萧贺夜轻笑,“好让你再把本王甩了,独自跑去不知什么地方?”


    “王爷怎么还记仇。”


    “找你那么多天,那种感受确实难忘,此生都不想再有第二次。”


    许靖央心尖似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一阵骚动。


    “让开!快让开!”


    急促的呼喝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车轮碾过石板的隆隆巨响。


    前方的百姓们不断发出惊叫声。


    一驾拉着货物的马车失控般冲来,车夫拼命勒着缰绳,面色惊恐:“车轱辘坏了!小心!别撞着!”


    人群惊呼四散。


    许靖央眼神一凛,本能地要上前制住惊马。


    可还未动作,身侧的萧贺夜猛地用力,将她用力拽向路旁!


    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被他揽入怀中,紧紧护住。


    萧贺夜双臂如铁箍般环着她,后背微弓,将许靖央严严实实护在胸膛与墙壁之间。


    “二哥!”魏王的惊呼声从不远处传来。


    几乎同时,数名侍卫已疾步上前帮助那失控的马车。


    两人拽住缰绳,另两人抵住车辕,硬生生将惊**停!


    马车在距离他们不足五步处戛然而止。


    周围一片哗然。


    “没事吧?”萧贺夜低头询问,


    隔着眼纱许靖央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看见他紧蹙的眉头。


    “没事。”许靖央挣了挣“王爷不用担心以我的身手就算马车来了也躲得过去。”


    萧贺夜却说:“但你现在胳膊有伤。”


    他这时才缓缓松开手臂。


    魏王已推着萧宝惠赶过来脸色发白:“二哥你们没伤着吧?”


    “无妨。”萧贺夜语气恢复平静只握着许靖央的手仍未松开。


    那马夫对着许靖央等人点头哈腰道谢也跟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魏王并未苛责对方反而走过去仔细询问了一番。


    这马夫是附近酒楼的伙计因为上元节生意极好掌柜的安排他运货过来填补后厨。


    只是没想到那车轱辘在结冰的地方滑了一下顿时就失控了。


    魏王看见马车也不够稳固另外安排了两个侍卫帮着他送回酒楼。


    期间萧贺夜侧首对许靖央道:“三弟变化是不是很大?”


    许靖央嗯了一声。


    “魏王殿下宅心仁厚。”


    “他自幼如此。”萧贺夜道。


    一行人继续朝河边走。


    穿过最后一段闹市眼前豁然开朗。


    穿城而过的河水在夜色中泛着粼粼波光。


    两岸挂满各式花灯倒映在水中碎成万千流动的光点。


    偶尔有小舟划过


    河面上已有不少莲花灯顺流而下烛火在纸罩中摇曳载着不知何人的祈愿与思念缓缓飘向远方。


    魏王命侍卫取来早已备好的莲花灯人手一盏。


    许靖央接过看了看手中精巧的纸灯道:“我没什么想写的。”


    魏王劝道:“来都来了总该许个愿嘛。”


    萧贺夜却道:“不必强求若实在无愿可许本王与她用同一盏便是。”


    许靖央抬眸看他。


    萧贺夜已转身示意她拉着自己:“走。”


    两人相互搀扶一前一后走下石阶停在最接近水面的地方。


    河水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蜡油与纸香。


    许靖央捧着莲灯萧贺夜的手覆在她手背上共同托着。


    近处的灯火将两人的面容照得清晰。


    萧贺夜眼纱素白,衬得下颌线条越发冷峻利落。


    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即便蒙着眼,通身气度依旧凛然夺人。


    许靖央凤眸低垂,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烛光在她眼中跳跃,映出几分难得的柔和。


    “有没有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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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愿望?萧贺夜声音沉柔,带着十足的耐心询问。


    许靖央诚实摇头:“没有。


    萧贺夜低笑:“本王还以为,你至少会许愿江山稳定、海晏河清。


    “许愿,应该许的是自己无法掌控之事,许靖央慢条斯理说,“而我认为,天下没有做不成的事,只有不想做、或做得不够的人。


    萧贺夜若有所思地点头。


    “既然这样,


    许靖央抬眸,等着他下文。


    萧贺夜面朝她的方向,眼纱下的神情看不真切,声音却莫名让人觉得温柔。


    “但愿你早日康复,不受伤势煎熬苦。


    许靖央心口似有湖泊,正如眼前的这条河一样,轻轻泛起涟漪。


    萧贺夜伸手:“笔。


    侍卫递上蘸好墨的毛笔。


    萧贺夜接过,凭着感觉,在莲花灯一侧空白处落笔。


    许靖央看着他的字迹。


    因目不能视,笔画有些歪斜,却依旧力透纸背,带着他一贯的凌厉风骨。


    她忽然抿住唇,极轻地笑了一声。


    萧贺夜笔尖一顿:“笑什么?跟本王一起放河灯,你很开心?


    许靖央如实道:“王爷的字……写歪了。


    萧贺夜眉头一皱:“换一个莲花灯,重写,你来代笔。


    “算了,许靖央按住他的手,“心意而已,不必计较形式。


    萧贺夜沉默片刻,终是让步:“……好。


    两人弯腰,许靖央托着灯,萧贺夜的手覆在她手背上,一同将莲花灯缓缓送入水中。


    纸灯触水,晃了晃,随即被水流温柔托起,载着那行歪斜却诚挚的祈愿,缓缓漂向河心,汇入万千光点之中。


    许靖央直起身,不动声色地看了身侧的萧贺夜一眼。


    他仍面朝河面,侧脸在灯火下半明半暗。


    这些日子,萧贺夜确实……过于黏着她了。


    是因为受伤不便,所以格外依赖?


    还是因为……


    许靖央立刻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移开视线,望向远处流动的灯河。


    “许靖央。萧贺夜忽然唤她。


    “嗯?


    “明年上元节,我们在幽州还一起放灯。


    许靖央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


    夜风拂过河面,吹动万千灯影,也吹动她鬓边碎发。


    良久,她轻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