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混淆皇室血脉,是杀头罪!

作品:《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

    平王闻言,缓缓抬起眼。


    那双狭长的眸子在白日里显得格外幽深,窗外透进来的天光,显出眼中流转冷光。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狼毫搁回笔山上。


    书房内寂静无声,唯有更漏滴答。


    肃国公因为他没有及时表态,也不敢再着急往下说。


    毕竟此事非同小可。


    宁王若真的收养周家余孽,还充作皇孙,那就是乱了天家血脉。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周家……”平王沉吟思索,“本王记得,当年周老太傅那位孙媳,确已临盆在即,周家噩耗传来,听闻那位少夫人惊惧交加,导致早产,诞下的是个死胎。”


    平王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当初皇帝放话,周家通敌叛国之罪极为严重,所以一家老小皆不能赦免。


    肃国公跟着点头:“确有其事,满朝皆知。”


    平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还有一桩旧事,本王那二哥,当年是何等痴情种子,为了一个民间女子,闹得满城风雨,甚至在那姚姓女子香消玉殒后,多年不肯纳妃,一副情深不寿、此生不续的架势。”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可如今呢?他对许靖央殷勤备至,连带着对那位姚姑娘也绝口不提了,确实古怪。”


    “经你这么一提,再细看本王那好侄儿的容貌,的确,看不出多少二哥的影子。”


    很久之前,他曾在幕僚的建议下,对萧安棠下手。


    但那次并未得手,之后平王发现,是废太子那边的势力,有意引导他对皇长孙下手。


    平王从来不肯做谁的刀子,更不愿被任何人利用。


    故而从此将目光对准了废太子,再也没动过皇长孙。


    到现在,平王依然这么想,他是觉得在如今这盘棋局上,一个皇长孙的得宠与否,还不足以撼动根本。


    他平王的对手,从前是废太子,现在更应该是萧贺夜本人。


    但若萧安棠的身世真如肃国公所猜测的那般,那这便不再是无关紧要的稚子之争,而是一个足以扳倒萧贺夜的绝佳把柄!


    一个混淆皇室血脉、欺君罔上的罪名,可以让萧贺夜万劫不复。


    他就不能跟许靖央成


    婚了。


    平王忽然说:“要查的话动作得快。”


    不能等他们成婚了再揭发否则许靖央亦难逃牵连。


    肃国公见平王意动连忙趁热打铁:“王爷明鉴!只要我们顺着这条线彻查下去即便最终查证并非事实也足以在皇上心中种下一根刺。”


    “皇上当年对周太傅及其门生深恶痛绝但凡与此沾边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


    “此计纵不能一击毙命也必能让宁王与皇上之间生出嫌隙于王爷大为有利!”


    平王眸光微闪:“你待如何查起?事隔多年人证物证恐怕早已被处理干净了。”


    肃国公精神一振知道关键时刻来了他微微挺直腰背。


    “回王爷先前东宫那名老宦官透露废太子当年并非毫无收获他已经找到了当年为周家孙媳接生的稳婆!王爷不妨猜猜这稳婆如今在哪儿?”


    平王眉峰骤然拧紧:“南疆?”


    肃国公眼中精光一闪:“王爷果然聪慧一猜即中!那稳婆连同她的家小


    南疆是萧贺夜经营多年的大本营是他的根基所在。


    将如此关键的人证藏于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确实是萧贺夜会做的手笔。


    “藏于巢穴之下灯下黑倒是好算计。”平王冷嗤“若非废太子锲而不舍恐怕真要被瞒天过海了。”


    他忽又想到一点眼神带着审视看向肃国公:“可若是真的废太子手握如此致命的把柄为何不早早揭露反而让萧贺夜安稳至今?这可不像是他那斩草除根的性子。”


    肃国公顿了顿揣度着回道:“这个……或许废太子与宁王毕竟是亲手足存了最后一丝不忍?”


    “荒谬!废太子岂是在意手足亲情的人呢?”平王讥笑否决。


    他想了想道:“以废太子的性格不过是觉得时机未到想将这**锏握在手中待价而沽关键时刻再用来威胁钳制萧贺夜换取更大利益罢了只可惜他没等到那一天。”


    肃国公连忙附和:“王爷洞若观火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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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臣思虑浅薄了。”


    平王不再纠缠于此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书案上。


    “既如此,你立刻安排得力人手去南疆,务必将这名稳婆,连同她的所有家眷,一个不漏,秘密控制起来,带来京城。”


    “南疆是萧贺夜的地盘,从他眼皮子底下带人,务必谨慎,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肃国公连忙拱手,郑重保证:“王爷请放心!此事臣已经都安排好了,保证万无一失。”


    “嗯。”平王淡淡应了一声,重新靠回椅背,姿态恢复了之前的慵懒。


    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叮嘱道:“此事不许再向任何外人透露,尤其是父皇那边,所有进展,你单独向本王回禀。”


    “是,臣明白!”肃国公躬身应道。


    正事议定,平王重新执笔,低头看那些政务批注。


    肃国公偷眼觑了下平王的脸色,想到卧病在床的女儿,心中终究是放不下。


    他斟酌着词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王爷,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平王眼皮都未抬:“说。”


    肃国公硬着头皮道:“是关于小女明月,她身子骨是弱了些,此次风寒缠绵病榻,臣见她气色着实不佳。”


    “但她对王爷是一片真心爱慕,若能得王爷闲暇时,多陪伴一二,哪怕是陪她在府中园子里走走,晒晒太阳,她心中定然开怀,这病想必也能好得快些。”


    他话音未落,平王抬头,目光冰冷看来。


    “肃国公,你是在教本王,该如何疼惜自己的王妃?”


    肃国公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深深俯下身子。


    “臣不敢!臣万万不敢!王爷息怒!只是,臣膝下唯有明月这一个女儿,自幼娇养,做父亲的,总是盼着她能过得顺心如意些。”


    说罢,他撩袍跪下。


    “臣愿为王爷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只求王爷能看在臣这点微末忠心的份上,对明月多一分垂怜。”


    都是做男人的,到底疼不疼一个女人,爱不爱自己的妻子,肃国公岂会看不出来?


    平王的脸色忽而变得极其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