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夺位之争,杀了萧贺夜!

作品:《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

    “袁大人,”太子率先开口,儒俊的面容仍带着温和,“你的忠心,孤与姑母皆知,只是御医再三叮嘱,父皇需要绝对静养,受不得半点惊扰,你如此在宫门前喧哗,岂非适得其反?若有要事,与孤言说,也是一样的。”


    袁自简躬身行礼,姿态恭敬,语气却毫无转圜余地:“老臣谢殿下体恤。”


    “然,老臣所求,非为禀事,只为面圣!不见皇上,老臣心中不安,天下臣民心中亦不安!此乃人臣之本分,亦是礼法之所在!”


    长公主放下茶盏,声音威严:“袁大人,皇上只是病了,需要时间调养。”


    “你是两朝元老,当知此刻稳定朝局才是重中之重,这般固执己见,若引得朝野动荡?有什么事,难道太子还做不得主吗?”


    她的话语,软中带硬,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袁自简却像是没听懂其中的威胁,缓缓摇头,很是固执。


    “非是老臣不信太子,而是老臣必须亲眼见到皇上!否则,老臣……老臣无法向先帝,向天下交代!”


    他这话,已然有些重了。


    太子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长公主脸上的温和也淡去了几分,她微微倾身,目光锐利。


    “袁大人,本宫与太子好言相劝,是敬重你的年岁与威望。”


    “你口口声声礼法人臣,难道逼迫病重的皇上宣召,便是人臣之礼?惊扰圣驾,该当何罪,你不会不知吧?”


    这便是赤裸裸的威逼了。


    袁自简脸上掠过一丝痛色,却依旧梗着脖子:“老臣愿领其罪!但求一见皇上!若皇上亲口令臣退去,臣即刻便走,绝无二话!”


    “否则,老臣宁愿死在这宫门之前,也好过日后无颜见先帝于九泉!”


    “你——!”太子勃然变色,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强压着怒火,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袁大人!你这是在逼孤?莫非真以为孤当真不敢治你的罪?”


    长公主也跟着冷哼:“这些日子,有多少人想强闯内廷,最后结果如何,袁大人岂会不知道?你是聪明人,要做聪明事!”


    最后几个字,已是杀机隐现。


    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袁自简身躯微微一颤,脸上却浮现出一种决然。


    他猛地抬头,老眼之中竟隐隐有泪光闪烁。


    “可是殿下,”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老臣并非怕死之人!今日拼着这项上人头不要,也要确认皇上安危!这关乎社稷传承之根本啊!”


    他像是被逼到了极致,脱口而出:“唯有确认皇上安好,老臣才能知道,皇上之前所言的那份遗诏,是否还作数!否则江山不定,朝廷怎安?”


    “遗诏?”长公主霍然变了脸色。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瞬间在太子和长公主耳边炸响!


    太子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脸色骤变,瞳孔紧缩:“父皇竟留下了遗诏?此事为何孤从未听闻?诏书何在?”


    袁自简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脸上血色尽褪。


    他踉跄后退一步,捶胸顿足:“老臣失言!老臣糊涂啊!皇上……老臣无颜再见皇上!唯有一死!唯有一死以报皇恩!”


    他说着,竟真的要向旁边的柱子撞去!


    “拦住他!”长公主厉声喝道。


    旁边的东宫侍卫连忙上前死死拉住状若疯狂的袁自简。


    长公主快步走到袁自简面前,语气前所未有的恳切:“袁大人何至于此!此事关乎国本,关乎江山社稷的稳定,你既然说出来了,岂能一**之?”


    “若皇上真留有遗诏,你隐瞒不报,致使朝廷**,这才是真正的大罪过!”


    太子也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走到袁自简面前,声音放缓:“袁大人,姑母说得对,此事非同小可,告诉孤,父皇属意的……究竟是谁?”


    袁自简被两人围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老泪纵横,挣扎了片刻,最终像是被“社稷江山”这四个字压垮了,颓然瘫坐在地。


    他喃喃道:“老臣并未亲眼见到诏书,是月前,皇上尚且还清醒时,召老臣议事完毕后,曾无意中感叹,说……太子仁弱,平王心思过重,恐非社稷之福。”


    太子和长公主心中一紧。


    袁自简叹气:“皇上说,诸位皇子当中,唯有宁王堪当大任,或可托付江山。”


    “皇上当时只是感慨,并未明言立储,更未让老臣见到任何诏书!老臣深知此事关乎国本,不敢妄加揣测,更不敢对外透露半分!”


    “可……可如今皇上


    骤然病重连续多日不朝老臣实在担心。”


    “唯宁王贺夜……可托付江山!”太子顺着他的话低喃温俊面容因神情冰冷而显得些微扭曲。


    他双手在袖中死死攥拳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果然!果然如此!


    父皇!你心中属意的从来都是萧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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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般兢兢业业恪守太子本分在你心中竟还不如那个拥兵自重的宁王!


    长公主也是心头巨震她与太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杀机。


    长公主缓了缓心神对袁自简严肃道:“袁大人你多虑了。”


    “皇上若真属意宁王又怎会一直让太子监国处理诸多要紧政务?口说无凭或许只是皇上当时一时感慨罢了。”


    “此事关系重大你今日之言出了这个门便再不可对他人提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坏了朝局稳定。”


    她示意侍卫松开袁自简语气放缓:“你的忠心本宫与太子都明白了皇上这边有御医精心照料自有好转之时你且先回去安心履职静待皇上康复即可。”


    袁自简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颤巍巍行礼颓然告退。


    待他走后偏殿内只剩下太子与长公主。


    太子眉头紧锁忽然道:“姑母这袁自简……会不会是故意诓骗我们?他莫非是平王的人想挑拨孤与宁王相斗好让平王坐收渔利?”


    长公主闻言却笃定地摇了摇头。


    “钧儿你多虑了袁自简此人为官几十载就是个刚正不阿、甚至有些固执迂腐的老臣他心中只有他那一套礼法规矩只认社稷正统从不参与任何党派私争。”


    她顿了顿列举道:“你莫非忘了?前段时日他还**你举剑赵曦害你被皇上训斥。”


    “更早之前他也多次**平王行为不端逾越规制这等只认死理连储君和亲王都敢得罪的人怎会是平王的暗棋?”


    太子听罢仔细回想袁自简平日的言行确实如此。


    那老臣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谁的账都不买只认准他心中的道理。


    “姑母所言极是是孤想岔了如此看来


    太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疑虑尽消取而代之的是对萧贺夜更深的忌惮。


    “只是没想到平王不是孤最大的威胁萧贺夜才是!”


    长公主目光幽沉缓缓点头:“平王虽有兵但名不正言不顺宁王不同他本就掌兵若再有遗诏……必成心腹大患!”


    她看向太子语气决绝:“必须趁这个机会先解决掉他!钧儿你交代底下的人以侍疾为由让萧贺夜入宫。”


    太子拧眉:“这个时候传他入宫他定会防备。”


    长公主冷笑勾唇:“要的就是他防备萧贺夜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留在京畿那些兵马不可能看着他在宫里受我们胁迫。”


    “待逼他动手我们再以**谋逆贼子的名义将他斩杀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