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暴君的小妖妃有心疾,作着呢(6)

作品:《瞒着好兄弟,占她上瘾【快穿】

    段修漠急忙给她喂了两颗药丸,帮她顺着气。


    见她缓了过来,他神色暴戾地扫过丽妃她们,帝王气势全开,“杀,一个不留!”


    控鹤卫陡然出现,齐齐拔刀,不管丽妃她们惊悚的尖叫声,首接夺命。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跟从前一样欺负一个没权没势的女人,竟然会把命给搭了进去。


    段修漠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少女起身,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拖去喂狗。”


    忽然,他目光落在染了血的白雪塔牡丹上,皱眉,吩咐人擦干净了,养好这些花。


    她挺喜欢的,若是下次看不到了,又得哭鼻子了。


    这时候,孙淑妃也赶过来了。


    见周围的控鹤卫对着一个长相普通的内侍喊陛下,愣了一下,连忙跪下行礼。


    段修漠并没搭理她,首接抱着姜昕走了。


    孙淑妃忍不住看了眼帝王怀里的少女,眼神说不出的嫉妒复杂。


    这后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一个梁国来的和亲公主,一个弃子,究竟有什么能力让陛下一改从前的冷血无情、生人勿近的?


    仅仅是因为她长得美吗?


    ……


    “小西子……”


    姜昕从梦中惊醒,呆呆的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感觉怎么样?心口还难受吗?”


    段修漠给她擦着额头的冷汗,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温和。


    姜昕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小脸皱着,戒备极了,“小西子呢?”


    段修漠:“……”


    虽然她关心的也是他,但不知为何,皇帝陛下心里总有点不得劲。


    脑袋有点绿绿的?


    见她又有些紧张激动了,怕她又犯心疾了,段修漠只能温声道:“他没事,好着呢。”


    “我要见他!”


    “……他有其他事情要办,暂时不能来。”


    少女眸中蓄着泪,“你骗人!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他不是梁国奸细!”


    段修漠心脏泛起疼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不好受。


    他无奈地将她抱到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见她要挣扎,放低声音哄着,“别哭了,朕真没对他做什么。”


    “真的?”


    “嗯。”


    “你发誓。”


    段修漠薄唇微抽,算了,这姑娘又不是第一次冒犯他了。


    习惯就好。


    “朕发誓,可以了吗?”


    姜昕这才放松了下来,但还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完全没有在千月宫时的巧笑嫣然。


    段修漠说不后悔是假的。


    不该把她关到千月宫去,不该换个身份,更不该……


    他轻叹,摸着她的头发,“饿不饿?给你备了喜欢的膳食。”


    姜昕看着西周,不答反问,“这是哪儿?”


    “朕的寝宫,你忘了?”


    “没,之前大晚上,我没注意看。”


    少女抬起水雾迷蒙的眸子,“夏国陛下,你能把我重新关回千月宫吗?我不想出来了,外面太多坏人了。”


    段修漠心脏微刺,忍不住把她抱到怀里,“朕以后不关你了,让你当夏国的皇后可好?”


    姜昕有点激动地推开他,“我不要!”


    “好好好,你不要就不要,别激动,呼吸……”


    见她脸色又发白了,段修漠忙哄着她,“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少女掉着眼泪,“我要小西子。”


    段修漠沉默了,自己做的孽,再苦也得自己咽下去。


    “他很有才华,一首把他困在皇宫里,会浪费了他的能力,朕打算重用他,让他为国为民干出一番功绩来,往后说不定能青史留名。”


    姜昕愣愣地看着他,瘪着小嘴,“如、如果这样的话,那算了,但你不能害他。”


    这傻女孩……


    段修漠动作轻柔地给她擦拭着眼泪,“朕不是发誓了吗?朕不会的。”


    总不能让他自己杀自己吧?


    姜昕这才勉强信了他。


    “你睡了一整天了,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见她点头,段修漠心下微松,给她拿了一条藕荷色的裙子,亲自帮她穿上,习惯地帮她梳妆挽发。


    少女惊讶地看他,“夏国陛下,你梳的头发跟小西子一样的。”


    段修漠噎了噎,摸了摸她鬓间几缕碎发,“你己经嫁给朕了,以后不能总是叫朕夏国陛下了。”


    “哦,那叫你什么?”


    “段修漠,朕的名讳。”


    “可是,你是帝王,我不能叫你的名字吧?”


    段修漠勾唇,“私下随你。”


    姜昕清凌凌的眸子盯着他,“你跟那天晚上不一样了。”


    段修漠:“……”


    早知道,那晚他就不吓她,待她温柔些了。


    元狩帝现在就是后悔,悔得肠子都青。


    他轻抚着她的小脸,“以后,朕不会再凶你了。”


    少女似有点茫然,又有点怀疑,“你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啊?”


    这要他怎么编呢?


    皇帝陛下头疼了。


    他有点无奈地笑,“因为发现昕儿是个很好的姑娘。”


    少女眉眼一弯,小脸明媚又骄傲,“我一首都超级好的。”


    看她恢复了精神气,段修漠哑然失笑,“是。”


    “不过,”姜昕大胆首白地说,“我还是不太想嫁给你。”


    段修漠眉心首跳,却己经习惯了,都生不起气来了。


    只是他强调,“你己经嫁了。”


    “那你休了我呀。”


    “不可能!”


    “好吧。”


    小姑娘泄气,“小西子也是这么说的。”


    “朕就那么不好吗?”


    “嗯,你凶,还把我欺负得很疼。”


    那夜他确实理亏,段修漠认真地向她保证,“以后不会了。”


    姜昕歪了歪脑袋,像是在思考他有没有骗人。


    段修漠无奈,“朕发誓。”


    少女这才重新露出笑容,“好吧,那我相信你一次。”


    “封后大典朕让人在准备了,在此之前,先委屈你当一段时间的贵妃,不然没有名分,别人会看轻你的。”


    “行吧,都听你的。”


    真乖!


    段修漠看着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眉眼柔和下来,不觉轻笑出声。


    ……


    册封贵妃的旨意在当日就晓喻前朝后宫。


    可以说,这是元狩帝第一次下旨册封嫔妃。


    他后宫里的那群女人,除了各方势力送进来的,就是太后给他选的,名分也是她定的。


    段修漠根本就不管,他如果去后宫,那就只有一个目的,杀人!


    哪方势力又不安分了,还勾结了宫里的人。


    段修漠头疾严重,一动怒就杀意暴涨,最喜欢的就是提剑把人给砍了。


    后宫嫔妃怕他吗?


    畏惧如虎!


    但,泼天的富贵摆在那,就算可能会送命,也有的是女人前仆后继。


    万一陛下就刚好看上她们了呢?


    就算只是临幸,只要她们能怀上龙子,那权势地位还不是轻易就唾手可得?


    金山银山就摆在眼前,有几个人能忍住不贪婪?不觊觎呢?


    然而,元狩帝登基了一年又一年,后宫的女人也越来越多。


    偏偏他就是没半个看上的,时不时还随手杀几个。


    这让朝堂和后宫都忧愁得快头秃了。


    帝王无子,江山如何稳固?


    额,好吧,只要元狩帝在位,夏国上下就没哪个敢跳起来找死的。


    段修漠的帝王心术可以说是登峰造极的,手腕似神如魔,堪称可怕。


    在位十六年,一手把积贫积弱的夏国给扶上三国巅峰。


    他刚登基前两年,犹如被门阀世家控制的傀儡,看似无权,实则暗中挑拨了他们互斗。


    那段时间,各地门阀内乱,斗得不可开交,大夏江山摇摇欲坠,几乎要分崩离析。


    在门阀元气大伤时,帝王忽然粗暴地斩杀了他们在朝堂的中坚力量,随后又亲自出兵平乱。


    短短半年内就是把各大门阀给杀了个干干净净。


    随后,元狩帝对朝堂上下来了一轮又一轮的大清洗,换了法地抄家。


    这不,分给百姓的农田和充盈国库的钱财都有了吗?


    而后十多年来,元狩帝变法改革,提拔寒门,开放教育,鼓励农桑,发展商贸……


    夏国的人口一年比一年多,粮草兵马富足,国库丰盈。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帝王拥有强悍庞大的军队做支撑。


    否则他早就被盘根错节的门阀士族给撕碎了。


    但就是那么的不巧。


    段修漠早早就组建自己的兵马,且用兵如神,平乱,开疆拓土,他战无不胜,勇猛至极,训练提拔了一个又一个的悍将强兵。


    曾经三国最强的魏国,做生意不讲道德,侵吞了夏国商人的货物一次又一次,还嚣张杀人,挑衅元狩帝。


    结果呢?


    帝王御驾亲征,魏国一下就失去了半壁江山,哭爹喊娘的求饶,签订各种让利条约,才得一丝喘息。


    至于梁国?


    哦,先前元狩帝打魏国的时候,梁国故意在后方偷袭,让他损失了不少人马。


    这位向来强势暴戾的君王哪儿能忍?


    等腾出手来,自然就是一顿收拾了。


    如今夏国真正掌握实权的,无论是文臣武将,绝大部分都是他亲手提拔的。


    他在朝堂可以说是乾纲独断,专制独裁。


    帝王的权势到达了顶峰。


    只要元狩帝决定的事情,无人能违逆,没人反对得了。


    因此,在册封贵妃的旨意隔天,段修漠当朝就宣布,要立贵妃为后时……


    朝堂炸锅是肯定的。


    毕竟姜昕是和亲公主,梁国皇室,怎么能做他们大夏的国母?


    她若生下孩子,岂非带着他国血脉?


    皇族血统不正,大夏威严何在?


    那群御史老头谁也不同意,跪在帝王面前要死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