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作品:《皇后总想当幕僚

    新人入宫,本该让柳眠月先知晓的,昨夜谢天翊告诉柳眠月,他直接迎人入宫是不想让柳眠月操心这件事情,他害怕柳眠月多想。可是昨夜他们也都说清楚了,那么这些规矩就是要立起来的,谢天翊上朝前,特意对柳眠月说:“若你不喜欢,来日朕都让他们别来叨扰你。”


    “没事的,我在宫中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解闷。”


    谢天翊抓过柳眠月的手,盯着她看,许久后他才说:“她们可不是什么好人,谢怜卿送来的,细心留意,这其中或者还有细作耳目的。”


    谢天翊是想要对柳眠月说,要提防这些人,不能当姐妹处。


    柳眠月点了点头,对谢天翊笑着道:“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谢天翊还是不放心:“你若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让念安来找朕。”


    柳眠月觉得谢天翊烦,她推了推谢天翊的胸膛:“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我这里还要梳洗打扮呢。”


    不在谢天翊面前的柳眠月,还是容貌俊美的,她将头发整齐盘起,簪上了象征着皇后地位的凤簪,整个人弯眉魅眼,好不尊贵。那两个入宫的新人见到皇后如此容貌,也都愣了愣,而后跪地行礼。


    柳眠月不动声色,她仔细瞧了瞧。这两个新人都是懂规矩的,知道来见她不能穿得喧宾夺主,礼数也都周全。这些都是世家的女子,训练过礼节的,只是柳眠月却觉得这并不像是训练出来的那样知书达理,更像是被教导过千万次,变成整齐划一的行尸走肉。


    “起来吧。”柳眠月呷了一口茶,对着她们微微一笑。


    念安即刻吩咐下去,让人端来了茶水给两位新人奉上。


    “多谢皇后娘娘。”两人分别落座,这时候才抬起头来。


    “我对你们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今日来也不用拘谨,我们坐在一处说说话就好了。”


    “启禀皇后娘娘,家父梁永正,是前朝立过功的武将。”


    “启禀皇后娘娘,家父是朝中御史台史今。”


    这样的自报家门,柳眠月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谢怜卿找的这些人有的是朝中的关系网络,都与这天下有功,难怪谢天翊不能拒绝。她勾了勾唇,笑道:“都是模样极好的人,后宫中清冷,姐妹要常常在一处,不要想着歪门邪道,勾心斗角,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让皇上担心,这深宫就如同你们的家一般,你们可知晓了?”


    “知晓了。”


    柳眠月看着她们点头应和,也不愿多说什么浪费时间。她在记忆中仔细回想了一下,梁永正为人,倒是刚正,只是太过刚正,总是会遭来许多的白眼冷待。她想起梁永正之女眉眼之间都是英气,她还有些羡慕的,这样的女子并不适合在深宫中,更适合外头的广阔天地。


    不像是个细作。


    反倒是史今大人的女儿,眉眼之间有着都是收敛的奉承之心,她的目光总放在柳眠月的身上,打量着柳眠月的一切。


    “念安,这些人来宫中,是什么身份,得了什么封号?”


    “回娘娘,梁大人家的女儿梁寻雁得了贞妃的称号,史今大人的女儿史孟冬得了梅妃的称号,两人并列同位,听外头的人说皇上没见她们,便随意根据她们的名字起了,皇上心中还是在意您的。”


    “在不在意,不在这些。”柳眠月却不以为意,她在等,等自己身边的香炉中的香燃尽,她想要看看那香灰底下,到底能有什么波澜。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报:“果然不出皇后娘娘所料,贞妃和梅妃两人才刚出门就在门口计较吵嚷起来。”


    “为的什么?”和念安不同,柳眠月无比镇定,她将香炉盖子打开,让念安拿过接纳香灰的琉璃瓶子来,亲自将香添上。


    “因为梅妃说贞妃家中不过就是一介武将,不配和她平起平坐。”


    武将莽夫,只懂得使蛮力,这样子的玷污贞妃怎么能当做没听到呢,她当即就要梅妃道歉,可是梅妃却转身离去。


    “那么贞妃就这样输了?”念安好奇。


    “不,贞妃不甘落后,追上去对梅妃说她若是高高在上,怎么皇上昨日却没有在她那里留宿呢。”


    “这贞妃有意思,一点也不吃亏。”念安给这梁寻雁竖起了个大拇指。


    “可说是呢,梅妃听了这话,便哭哭啼啼走了,说是要去皇上面前告状去呢。”


    “皇后娘娘,要不要去向皇上说明此事?”念安问。


    “不用,”柳眠月的香也换好了,“这种事情就要去麻烦皇上,以后还有多少事情要麻烦的?”


    “那她去见皇上该怎么办?”念安心中可不想要让史孟冬见到皇上,让皇上生出恻隐之心。


    “皇上不会见她的,”柳眠月却坚定地说,“朝会还没散,她过去只能吃闭门羹。”


    “那我们要不要去接一接皇上,正好等皇上散了朝会?”


    是个好主意,柳眠月心中合计了一下,觉得有这个必要。她也想要看看,史孟冬到底是不是要去找谢天翊,是不是想要在后宫中惹是生非。若是她敢,那么她就要截胡谢天翊,她要让史孟冬知道这后宫中的主子是谁。


    夏日的风已经带着暖意了,即使是柳眠月只着了薄衫,还手握湘妃竹柄的扇子,都不能阻挡这热烈的风,柳眠月才刚来到殿外,朝会刚好散去,她才刚看到史孟冬竟然还真大胆往这边来了,她蹙了蹙眉。


    御史台史今,这人有这样厉害的权势吗,怎么惯的女儿这样受不得一点委屈。


    柳眠月准备好了和史孟冬掰扯,可是当她和史孟冬对上了视线的刹那,史孟冬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顿时僵硬在了原地,动也不动。


    柳眠月心中还诧异着呢,自己这样吓人吗?


    不会吧,柳眠月觉得自己总不至于到了那种地步,她每日都早早入睡的,她的面容也没有到吓人的程度。


    柳眠月奇怪地看着史孟冬行了个礼,她看着史孟冬离去,正当她还疑惑着不知所谓的时候,她一转头,终于知道了缘由。


    让人惧怕的,不是柳眠月本人,而是柳眠月身后站着的谢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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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怜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悄无声息就站在了柳眠月的身后,果然如鬼一样恐惧。柳眠月后退了几步,想要拉开距离,可是谢怜卿却即刻上前,要继续拉近和柳眠月的距离。


    “王爷,您越界了。”柳眠月冷冷叫住谢怜卿。


    奈何谢怜卿的那一只脚才要迈过来,就那样悬在了空中,不进不退。柳眠月才不管这些呢,她双眸中都是抗拒和冰冷,她亲眼看着谢怜卿将脚踩在地上,站在原地无奈却只能听从地看着自己。


    “皇后,别来无恙。”谢怜卿开口,目光全都放在了柳眠月的身上。


    “很好,多谢王爷挂念,只是后宫中人不能和王爷碰面,还请恕我就此告退。”柳眠月说完就要走,她不愿意和谢怜卿多说任何一句话。


    多说一句,柳眠月就想到了自己曾经受的苦难,她都要吐出来。


    “皇后,那块玉佩,你怎么不戴上。”谢怜卿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不顾体统,只是要刨根问底,要好好叙旧。


    “那块玉佩,并不属于我,”柳眠月皱眉,“那应该是给你夫人的,我已经将那玉佩交给了皇上,皇上难道没有还给你吗?”


    柳眠月此话中,要撇清关系的意味太明显了,谢怜卿当然听出来了。不想和他有许多的瓜葛,唯一能够挑拨离间的东西也被柳眠月投诚给了谢天翊,谢怜卿不相信自己不过是求了个亲,怎么会得到柳眠月这样的抵触。


    倒像是他做错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你在躲着我,”谢怜卿继续追问,“柳眠月,你为何那样害怕我会靠近你,我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你越是如此,就越让我觉得你同我之间,似乎是有些什么。”


    谢怜卿聪明,他能察觉出异样,但是柳眠月却不能解释。柳眠月不仅不能解释,她若是张口,只会让人觉得她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在心虚。


    得了柳眠月的沉默,谢怜卿更是变本加厉,他上前一步,衣角款款浮动,每一步都像是将柳眠月逼退至刀山火海。


    “步云,你果然就是在害怕我,”谢怜卿骄傲地扬起了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那个弟弟不是什么天命之子,你是不是觉得可惜,觉得后悔,还不如当初与我成亲?”


    “不是这样的。”柳眠月摇头。


    “不,步云,听一听你的心,我对你一见钟情,曾经你可以入我的王爷府,可是我们阴差阳错。步云,这些天我没有一刻不是想你的,甚至我答应和苏容昭成婚,都是因为她有几分像你。”


    “所以我才将那块玉佩给了你的。”


    “你喜不喜欢我,若你喜欢我,我自有办法让你如愿的。”


    这是可以说得出口的话吗,柳眠月只觉得荒谬,现在谢怜卿又要为自己找着借口,又要像从前一样哄骗她吗?


    她不会再上当的。


    她要走,柳眠月不理会谢怜卿的话语,她甫一转身,却直接撞到了明黄色的龙袍上。她一抬头,正和低下头来的谢天翊对视。


    方才的话,谢天翊都听到了,柳眠月内心绝望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