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初回到宿舍房间,将床上用品铺好,瞬间房间显得温暖起来。


    她给自己也添置了几条漂亮裙子,换上了其中一件白色碎花裙。天色太热,板板正正的护士制服,大概不必每天都穿着吧?


    反正上次不在,偶尔放飞一下自我,也不会被人发现。


    从楼上下来,苏云初惊讶地发现,教官凯尔索克并没有走,她不知从哪把刺儿头学生亚鲁伯拎了过来。


    亚鲁伯原本骄傲不逊,每天高昂着头,因为训练过度而尤为硕大的胸肌,配合着晒得黝黑的肤色,让他张力十足的同时,也变得很不好惹。


    似乎从来没有像模像样服过软的他,如今站在那,身上戾气居然少了几分。


    他是赤着上身被招来的,应该是刚刚在训练中途被抓来,身上还满是汗水,让蜜色的腹肌在阳光下显出几分亮色,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微微带着几分喘息。


    这张脸,到哪儿都不夸张,堪称刀刻斧凿,极为立体。


    “我把这刺头带来了,交给你了,护士小姐,把亚鲁伯带到你的诊疗室去。”


    凯尔索克看向亚鲁伯,语气严厉,“每月主动前去诊疗室报道,下次还抗拒的话,知道等着你的会是什么?”


    亚鲁伯居然罕见地低下了头,脸上淡淡浮上一丝羞愧的表情,淡红色被黑皮遮着,有些看不出来。


    凯尔索克离开,苏云初隐约觉得,凯尔索克不容小觑,驯服学员很有一手。


    她可得好好学学,不然要是更多学员不配合自己,她跟负责他们健康工作的上司,可就没法儿汇报了。


    “跟我来。”苏云初说着,带亚鲁伯从宿舍楼走到诊疗室。


    从柜子上拿出一瓶绿色的液体,晶莹的像是魔法药液,但实际上是一种胡叶提取物,能够缓解陈旧伤崩裂。


    因为亚鲁伯档案上记录他曾被一种电子弹炸穿了腹部,寻常人早就死去了,但他由于身体素质极强,居然挺了两个小时。直到被送入医疗院,一番手术后,居然活了下来。


    不过腹部自那之后,便留下极重的伤疤,在腹肌左侧贯穿,足有32.5公分。


    为了彻底痊愈,不至于再度崩裂,亚鲁伯必须注射这种溶液,每月一次,长达两年之久。


    不过时间一长,亚鲁伯没有复发就自作主张觉得,没必要再注射了。


    此刻苏云初推出针头中的液体,在他大臂肌肉上注射。


    注射结束,检查着亚鲁伯的伤口,这次苏云初知道了,学员们因为情感抑制剂的缘故,压根儿不会为触摸腹肌而感到有什么,于是大胆地在亚鲁伯的腹部摸来摸去,还配合着询问:“这里疼吗?这里怎么样呢?”


    她摸了个过瘾,看对方仍旧面无表情,这才放心停手。


    “可以了,下个月再见。”


    送走亚鲁伯,苏云初快速在光脑里寻找关于教官凯尔索克的信息,才发现,他居然在贵族学院的档案是保密的,保密级别A级。


    教官凯尔索克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呢?连她作为内部工作者都不能查阅?


    她对凯尔索克的好奇,越来越强烈了。


    几天后,阳光正好,诊疗室里依旧无人,苏云初干脆去了沙滩边。


    迈尔岛有着格外纯净漂亮的黄金海岸,海水清澈,能看清近处的游鱼,每一处风景都像书籍上被记录下来的画作。


    这个岛要是被开放为旅游地,票价必定不菲。


    苏云初这么想着,赤脚踩上沙滩,这里的沙子是纯白色的,看不到一丁点儿杂质,非常细腻。


    海风缓缓吹来,苏云初看到远处一些把沙地当做训练地的学员正在附近,他们坐着卷腹、单手俯卧撑或两两对打的动作。


    而苏云初则从学员们身边绕开,非常格格不入地拿着一只小桶,在桶里装入沙粒,她要建沙堆。


    昨天连上岛外帝国的网络后,看到有人堆过可爱的沙堆娃娃,她就动了心思,做好以后拍照打卡,将来倒是满满对这座岛屿的回忆。


    苏云初用小桶装了一桶又一桶,倒在同一个地方,把那地方堆高,比本人还高,然后参照着光脑上截取下来的图片进行对齐,兔子的雏形渐渐形成了。


    眼看还剩一直耷拉下来的兔耳朵,远处却突然飞来一只沙滩排球,苏云初伸手挡了一下,排球被弹到旁边的位置去了。


    不过柔嫩的手臂却因为冲击而变得有些疼痛,苏云初轻揉着皮肤,打算待会儿回到诊疗室,抹一点药膏。


    身形高大的男人朝排球消失的地方走去,迎着耀眼的阳光走上前。


    捡起排球的瞬间,恰好和完成兔子沙堆的苏云初四目相对。


    男人愣了一秒,突然不知怎的,耳廓有点发红。


    咦?这个人不是寒渊吗?前两天来过诊疗室做资料补充的其中一名学员。


    上次穿着制服那般严肃,换上运动装,严肃中微微带了一点阳光,不过只是一丁点而已,仍然是高冷难以接近的感觉。


    “你这里是不是晒伤了呀?怎么脸皮有点红红的?”


    苏云初纳闷,伸手就要去摸,毕竟晒伤也是她工作范围内的事,但是寒渊后退一步,避开了她伸来的手指。


    上次身上被她触碰的手臂再次有股热流袭来。


    寒渊心想,肯定是刚才拍球太凶猛了,这会儿热的直冒汗的缘故吧……


    男人二话不说,转头抱着排球离去。


    明明认识的,怎么还不愿意说话呢?苏云初撇了撇嘴,没再管,拍了打卡照片,默默将那处沙雕恢复原样。


    这天晚上,寒渊失眠了,大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这对他来说是极罕见的。


    因为每天训练内容严酷,每个人的身体都到达极限才能结束一天的任务,通常都会累得很快进入睡眠。


    而他被注射情感抑制溶剂之后,脑袋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异性形象,然而,现在居然眼前时时浮现苏云初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看着她的样子,简直就像在沙滩上堆的兔雕,她的肌肤应该很柔软、很滑溜吧,好想触碰一下。


    身上的燥热又开始涌现,寒渊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索性从床上下来。


    他小心翼翼,没有吵醒他的室友们出了门,在宿舍外找了处空地,就那么看着天边的月亮,坐在那里。


    凌晨一点,苏云初买了一碗小馄饨当夜宵,正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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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回宿舍吃,远远就看见外面居然还有学生逗留,瞧了一眼,似乎是寒渊。


    她于是对馄饨店老板说:“再来一份!”


    端着另一只碗,她盘腿坐到寒渊身边:“吃一点吧,训练太辛苦了,要及时补充能量才好啊,怎么失眠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可不想因为某个学生身体不适而遭到处分,及时询问是很有必要的,毕竟是关爱每一名学生。


    只是这馄饨,寒渊是半点食欲都没有。


    之前他沉迷于训练,不断主动给自己加高强度,压力紧绷到极致的那天,以为是错觉,看到了手掌上冒出来的黑雾,心情莫名有些暴躁不堪。然后开始频繁顶撞教官,和学员们打架,甚至在模拟战场上中伤了一位战友。


    但对方被击中也不能让寒渊有丝毫情绪的平复,冷漠和麻木包裹了他。


    直到这几天,内心突然有了一种叫做懊悔的情绪,想和那边曾经被射伤的同学说声抱歉。奇怪,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你为什么不吃呀?”


    苏云初问他的同时,一口一只馄饨吃上瘾,馄饨的皮薄如纸,青菜鲜肉馅儿做得十分爽滑鲜嫩,里面还包括着颗颗红润透亮的虾仁,一口一个,好不过瘾。


    难道真有人能扛得住食物的诱惑?


    不过也是,他们这群没有情感的人,可能对食物也投注不了太多的爱吧?吃饭就像完成任务,好无聊诶!


    她没再劝说寒渊,而寒渊却看着苏云初吃得格外香的样子,突然有了点冲动,他忍不住自己用勺子舀了一口汤。


    这馄饨汤鲜香醇厚,一口下去,味蕾得到了满足,回味是鲜虾掉出来的汤的香气。再咬一口馄饨,更是令人欲罢不能。


    寒渊从来不知道夜宵竟然这么好吃,或许是因为每天在强压之下,根本不会注意到周围事物的趣味吧!


    “哇,吃完了,你吃得好快!”


    苏云初感慨间,听见寒渊小声问:“护士小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我是说,在兰嘉斯学院之外。”


    “什么?”


    苏云初以为她幻听了,下一秒,就有两名督导员出现。


    “明天还要训练,凌晨五点起床,现在快要凌晨两点了,你居然还坐在这里,享用这些罪恶之物!它们是让你用来果腹的,不是让你品尝滋味的!”


    一名督导员直接掏枪,被另外一名督导员眼疾手快拦住了。


    对方情绪难以发泄的样子,立刻抬脚,把还剩半碗的馄饨打翻在地,几个小馄饨无辜地滚了出来,汤汁流淌在寒渊的裤子上。


    寒渊似乎习惯了被如此对待,命令一出,没有万分之一秒的犹豫,突然就变得像提线木偶一般,面容中所有的情绪收敛。表示抱歉后,任由处分,并快速上楼回到宿舍。


    苏云初为这些小馄饨痛惜,这也太浪费粮食了吧?


    这里的教职工已经没有半分人情味儿可言,每天都凶巴巴的,哼!


    那两名督导员在离开之时,苏云初无意间发现,其中那名暴躁者转身之后,他的后背似乎变得鼓鼓囊囊的,还一动一动的。


    像是有活物被藏在里面,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