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难言
作品:《心跳奏鸣[校园]》 江季白把憋屈咬碎了往肚子里咽,面上还要风轻云淡地说:“既然选了你,当然是对你负责了。毕竟音乐换了,花也落了,气氛到了,看你全程玩的那么认真,给你增加点体验感,怎么样?有没有被感动?”
安时手撑在车窗上,半眯了下眼睛,语调轻扬:“嗯……多少、有点吧。你台词功底还挺好的,别读金融了,考虑考虑做演员?”
“谢谢啊,不考虑,脸皮薄。”
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知不觉轻松了不少,安时朝人凑近了一些,说:“其实你当时说你是因为名字土才骗我说你叫林安的时候,我还是信了一下的,之所以最后坚定了猜测,还有一个原因。”
江季白也向安时的方向倾了倾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问道:“什么?”
安时:“你一开始明明说你不喜欢扫兴。”
女孩的眸光因为窗外飞速闪过的路灯光斑忽明忽暗,生动明亮,江季白不小心和其对上,心脏不由得漏了一拍。
他插在外套口袋里的手微微收紧,努力稳住如鼓点般的心跳,微微挑眉:“怎么说?”
安时继续说:“你说你不喜欢扫兴,所以一开始你找起线索来都挺认真的,可是后面到了书房和祠堂,你却开始划水,问你你才说话,不问就在旁边待着,十分可疑啊。”
江季白低头轻笑:“可以啊,把我说的话记这么清楚?”
“我记性好呗。”安时双手环胸得意道。
“我那是在理我自己的身份线索。当然不怎么说话也是因为……”江季白还没说完,安时就抢答道:“当然是因为你怕你说多了,被我发现漏洞。别否认,肯定是这样。”
江季白愣了愣,又笑了一声,认输般点点头:“是啊,包青天大人,我忌惮您的智慧。”
安时得意地哼了一声,“我要是没被抓走,我指定要整整你。”
江季白咧了下半边嘴角,同样轻狂地说:“我也未必就玩不过你。毕竟某人怕鬼啊,怕得要死。”
“那怎么了?”安时不服输道:“擒贼先擒王,我可以直接把你绑起来,那根绳子拴在身边,走到哪带到哪,这样按理说所有的NPC都不能靠近我了。还可以对你严刑拷打。”
“啧,”江季白半眯了下眼睛,望着人一言难尽道:“某人这话听着像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他说着将自己的外套往中间拢了拢,捂紧胸口,做出一副防范坏人的小白兔架势。
安时闻言转过头来,像个流氓一样,轻佻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那目光从男人的脸一路下移,还在胸口和下身停留了一瞬,随后才勾起唇角,缓缓说:“是的哦,我癖好超级多的。”
可能是在玩游戏过程中对江季白有了改观,也可能她自己想通了一些事,于是潜意识里对人的疏离感消退了不少,就连说话的方式也不着调了一些。
江季白被人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心口一窒,怎么感觉自己被眼神调戏了?他怎么不知道这女人还有两幅面孔呢?高中明明可正经了。
他仓皇移开视线,讪讪道:“……真替你下一个男朋友堪忧。”
安时靠窗托着腮,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没有下一任了,我已经封心锁爱,不相信爱情了。”
江季白内心微沉,面上却装作无异,嗤笑道:“某人该不会真被戴绿帽了吧。”
张洵刚挂了电话,将耳机摘了下来,就听到这句话,于是转过头来打趣道:“谁?谁被戴绿帽子了,安时?”
安时忍不住瞪了一眼江季白:“我才没有!谁说只有受了伤后才能封心锁爱?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智者不入爱河。”
江季白点头敷衍应和:“行啊,你是智者,我们都是俗人。”
张洵咧嘴一笑,望了一眼江季白,意有所指地对安时说:“安时,别怪哥没提醒你,大一不脱单,大学四年单。而且越往后走,遇到的正常人越少,尤其是男人。这年头但凡正常点的男生早早就会被抢了。”
“我劝你话还是别说这么绝对,多留意留意身边还不错的,不行再分都行,不然以后经验少了到了社会上更容易被骗。”
安时挠了挠头,笑了笑,也不想细说自己心里的顾忌和芥蒂,只好打马虎眼道:“行吧,那我再看看。”
车里重归安静,张洵抱着臂小憩起来,安时将车窗拉下来一点,用手撑着脑袋,也想闭目养神一会儿。
微风吹得她的脸冰凉,适应后又觉得惬意舒服,车辆平稳行驶的声音以及偶尔的颠簸和转弯非常催眠。
在密室里精神紧绷的待了整整两个小时,突然放松下来,困意便开始上涌。鼻腔中时不时随风钻进清冽的香草柠檬的味道,安时闻着觉得很安心,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最后撑着脑袋,就这么关机了。
等她再醒来,脖子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感到发酸,她动了动,突然发现自己脑袋枕着一个硬物。
那令她上头的香气也浓郁了不少。她一下子睁开眼睛,手撑着车座,抬起头,对上一双好看的眼睛,同样也看着她。
“刚想叫你呢,你还挺灵敏,车一停立刻就醒了。”江季白低声说。
张洵回过头来,望着他两意味深长地笑了下,也不多说:“到学校了,我先走了,得去接一下女朋友。”
安时瞬间坐直身体,搞不清楚状况地回道:“啊,好,回见。”
江季白也朝张洵点了点头。
等人一走,安时摩挲着后颈,尴尬得不行:“我该不会,枕了你一路?”
“是啊,酸死我了。”江季白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肩膀,眼神飘忽了一刹。
“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哪敢啊,我怕你又揍我。”江季白可怜地说。
安时有点凌乱,她将头发往后捋了捋说:“那,那张哥是不是看到了?”
“他不瞎的话,应该是看到了。怎么了?”江季白笑了一声,“怕他误会?”
安时瞪他:“你不怕吗?”
“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又没什么前任,你想靠就靠啊。”
“谁想靠了?!”安时看了一下前面还等着的司机师傅,压低声音,“哎呀,下车说。”她手忙脚乱地下了车,下了一半又回头问:“钱付过了吗?”
“张洵付过了。”
出租车扬长而去,两人从车上下来,站在校门口大眼瞪小眼。
“你这什么眼神?我给你靠了一路,一句谢谢得不到,怎么看着还想把我杀了?”江季白没好气地说。
安时收敛了一下幽怨的气场,只剩下懊恼:“你应该把我推开的,饭桌上不是说了吗?他们总觉得我们有什么,这下被看到更说不清了。”
她搞不懂地挠了挠头,明明是靠窗睡的啊,怎么睡着睡着,睡人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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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怎么也这么好心,竟然就这么一动不动给她枕了一路。对方身上的香味真是有鬼,该不会掺了安眠药吧,一闻就想睡觉,她好想把人的衣服趴下来,送去检验。
江季白回想起刚刚车上的情景。
车内昏暗,女孩脑袋随着车子颠簸摇摇晃晃,他只往人的方向凑近了一些,对方便如他所料,惯性地碰到了他的肩膀,像找到了着陆点,不再动弹。
“有什么顾忌的,假的就是假的。”江季白故作风轻云淡地说。不过他会努力让假的成为真的。
“算了,既然你不在意,那我也不在意了。”安时瞬间看开了,不能她一直苦恼这件事,她也要学习江季白的心态,“回校吧,玲姐他们应该先走了。”
反正现在已经不是禁止早恋,容易被人打小报告的高中了,她确实没必要想那么多。
“嗯。”江季白应了声,有些无奈地看了眼这个木头疙瘩。
这人是不是就是这么被渣男骗去的。说什么都信,什么都不多想。
渐渐的,他们走出了一两米的距离,那叫一个避嫌。再远点,就和陌生人没区别了。
安时心里装着事,远远看了一眼校门口,没发现陈阳的踪迹,才松了口气。
江季白则是掀开自己的外套闻了闻,看着前方目不斜视地阴阳怪气道:“我身上很臭吗?”
安时一愣:“啊?没有啊。”
恰恰相反,香得很啊。
江季白瞥她:“那你离我那么远是做什么,刚刚不是还说不介意?该不会是你前男友还没走远?你怕被他看到?我影响你们复合了?那罪过可大了。”他说着左右看了看,一副欠揍的混球样子,然后又点点头,懂事地说:“是得走的远点,我们就当不认识。”
他说着也朝反方向拉开了点距离。
安时无语地剜了他一眼,“大哥,能别再提他了吗?”
怎么这么倒霉啊,偏偏就给江季白看到了!给人三番两次挖苦她的机会!
安时憋屈得不行,脚下还是往人那边走近了一些,表示自己没那么想。
她就是下意识还是觉得别扭,确实是害怕被人看到,但绝对不是怕陈阳看到。
她只是不想再有女生找到她,问她是不是江季白女朋友,等她说不是后,又问她能不能帮忙追江季白。
但是转念又想,如果要和江季白做朋友的话,确实不能受这些影响,她不应该因为别人的缘故,影响自己交友,搞的捉襟见肘,唯唯诺诺的。
“是你——”江季白转过头看她,嘴里的话却因为看到女孩眼睛里闪烁的泪光半道咽了下去,脑子也跟着嗡了一瞬。
哭……哭了?
“你……”江季白将手从外套口袋里拿了出来,停下脚步,表情略显惊慌。
安时:?咋了。他这欲言又止的表情是为什么。
阿西,眼睛被风吹得好想流眼泪。
江季白喉结动了动,安慰道:“比他条件好的多了去了好吗?至于这样吗?你眼光能不能放得高一些,你条件这么好,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不是我说你,我见过那男的,真的挺一般的——还有——”
“安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地跑过来,打断了江季白的话。
安时正讷讷地听着人说教,听到这声音头皮一麻。
她就应该一下车就飞进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