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重回高中装波大的(16)完结……

作品:《[网王]靠技能包就能碾压网球界吗

    莉莉非常、非常欣赏今日的对手。她对幸村有点上头。


    技术可圈可点,让人眼前一亮,怪不得几年后成长幅度惊人。就拿应对低抛快打来说,她已如此极限压缩他的反应时间,幸村还能在刚刚回出不错的接发。


    衔接步真流畅,打的聪明。无法在启动前判断来球,就在跳起后微调脚尖朝向。颠、压、瞬步,仅凭三次发球,就摸到了她的出球节奏?有悟性,真有点喜欢此人了。看来拿他试水是对的,新模式还有打磨的空间。


    被她评价为不错,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妈妈我看到神技了”的大为震撼,轰然叫绝:不愧是幸村部长,接发状态奇好,回球路线超不可思议,离谱,这可是顶着大魔王的发球又争又抢啊!能不能期待一个破发!目前这人的保发率可是百分百。加油加油!大家精神抖擞。


    她的支持者们则格外失望,发出齐齐的叹气声。


    如果此接发出自莉莉之手,大家反而不会激动到乱跳,天秀操作、神级发挥多到眼花缭乱,这一分好也没多好,在得分集锦里甚至排不上号呢。


    她听着为对手送上的欢呼,不在意掠了下碎发,表情很平静。不管承认与否,包括网球部成员在内,观众们对她的期望值不一样。放在别人身上是“太强了”的接发,换成她则好像算不了啥。挑剔也是一种赞誉,他们有更高的要求、更严苛的评判,就像她理应做到、本该如此似的。在众人没意识到时,就已经不把她视为普通国中生了。


    只是幸村的表情也很平静,真是难得的心理韧性。在自己杀气四溢、沉重无比的发球局,依然抗住了压力。不因接连丢分而一蹶不振,也不因场外欢呼而热血上头。或许和病痛经历有关,莉莉想,痛苦沉淀了对网球的深刻理解,他的心理强度远胜其他人。


    但她很不悦,不由得眯起眼睛。


    他试图读懂她。挖掘她的战术意图、情绪状态、性格弱点。


    网球运动如此特殊,是对抗也是对话。两人隔着球网,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但每一次选择都是传递和袒露,瞬息间交换彼此。步步为营的揣摩、冒犯,诱导她暴露更多,同时将原本匍匐的枝蔓试探性缠绕过来,阻遏她的攻势。


    打法真粘人,防守能力不错,攻击不显山露水的,却给她造成了威胁,莉莉评估着。不过……他以为自己是谁?球场是她的绝对领域,而权柄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幸村笑了一下,但也只笑了一下。方寸之内进行着控制和施压的游戏,他们有着心知肚明的共识。只是对他来说游戏难度好高,不断将他逼出空当,持续积累优势,在精神层面连续性压制,直到剥夺对手信心,不正是他擅长的底层逻辑吗?


    细节处理的真干净!胜率如此之高,是因为她做到极致,不给人可乘之机,真正鲜有死角。他强迫自己冷静观察、剖析着她的一切,看出其姿势的轻微变动。是侧风!吹过球场的侧风只在一刹那,但她却几乎同步调整了站位,打开拍面角度以泄力,连节奏和步调都没乱,面不改色就勾了个刁钻对角,而他则回球落网,率先失误,眼见记分牌跳到了1比0。


    可惜了,只差一点,不走运!观众们顿时发出惋惜声。


    只差一点?幸村可不这么认为。只有成为对手、面对面才能感受到差距。柳也经历过吧?看似五十对五十的得分率,实际上是零和百分百。


    高速对抗里,完全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临场应变速度奇快,电光石火中总能命中最准确的决策,她拥有出色到令他窒息的运动直觉。


    原来如此,论坛的说法毫不夸张:如何应对莉莉的发球局?嗯,在心里祈祷她双误吧。


    “没事,接下来优势在我!部长应该不会连发球局都保不住……吧?”被拍死在前的优秀选手好多,让人越说越没底气。


    “靠!”几人异口同声地叫道,被她帅得阵阵发晕。铁腕铁肘啊这么稳,标准的切削接发,还是个offensiveslice,敢打!一削就飞的大有人在,来球越快越容易接飞,他们当然最清楚难度。


    向左侧身拉开空间,盯球扶拍,从左肩处向下向前,切出漂亮的弧形轨迹。施加的下旋真强烈,落地外窜角度极大,太有质量了,谁发完球还能追上这落点?手感火热却不失细腻柔和,仿佛在球拍之上拉小提琴,全场心跳是紧接其后的盛大交响乐。


    所有人懵了,被硬控了足足两秒才响彻尖叫,炸裂,精彩!第二局才刚开始啊?没有任何铺垫,上来就直接推向高潮,给我们吃得这么好?


    莉莉无辜:哦,她本来是要切削降球速加平推直线的,现在倒不需要再打第二板了。


    观众被轰炸得晕头转向、心潮澎湃,她只是环顾一圈,在人群里锁定迹部的位置,含笑着抬手,倏然朝他一指。


    手掌张开放在耳边,侧头作出倾听的动作。


    神态舒展,目光坦荡,她在说为我献上欢呼。


    迹部像被当胸狙了一枪,只觉得这帧画面近在眼前,异常清晰,连她的睫毛都能看到。冲击来得猛烈,他目眩神迷到几乎石化,还来不及动作,就听得被指到的方向上,观众犹如集体发疯,分贝飙升得更高了。喂,刚刚那是在指他!


    嗨呀好气。


    幸村扭头就看到两人眉来眼去的互动:“……”听说对方只拿到一分,那他说什么都要拿到两分。


    第三局后两人交换场地,她侧头对幸村由衷道:“能做到这个地步,很厉害哦。”


    很少有人能跟上她天马行空的节奏,限制她充满创造的小球,而幸村似乎有种天然的艺术性直觉。就像画家感知光影、乐手感知旋律,他在每一次触球中无限接近她、感知她。


    “或许因为你是球场的缪斯吧?”他笑。


    缪斯微微冷笑起来,又很欣赏对方的僭越。真以为能摸到她的衣角吗?至少现在的幸村不行。


    接下来的比赛与其说是对抗,不如说是一顿暴扫。好像有意展示自己的不可预测,她拒绝被任何人阅读。


    随便起步就是技术全精通,侧旋高压、凌空穿越、胯|下击球、低位截击、单脚起跳抽球,点兵点将,信手拈来。大多数人只要掌握一两项就是拿手绝活、下分利器,谁像她这样玩呀,真就“只需要考虑以什么姿势得分”?


    众人目光贪婪盯着猛看,又对她的收放自如感到恐惧:合着真没上限?


    但两人打的着实漂亮,有人昏了头,不管不顾就是磕:“这怎么不是一种求偶?只有幸村让她展示出最绚丽的羽毛、最复杂的舞步、最全面的技巧。”


    聚精会神之下,时间流逝得格外快,围观人群意犹未尽,短暂的兴奋后是数倍的失落,跟有戒断反应似的:“啊?怎么这么快?”“就不能三盘两胜制吗?”“又没比赛看了,没盼头了,好空虚寂寞。”“有没有现在约球的!我看燃了!”


    幸村握住她的手时,温声说:“你真难懂……多谢指教。”


    “幸村精市。”她饶有兴趣地念他名字。难得的新鲜感,久违的被启发,莉莉乐于将他记住。


    而他在安静中凝视她,感受着失落和挫败,又因这股纯粹的强大而神往不已。也许所有人都是如此,被淬炼、被催化,又无可避免地生出慕强之心。无法熄灭的好奇,想要获胜的渴望,被她的网球所深刻触动的震颤。


    “我要走啦。”她伸了个懒腰,忽然笑吟吟地宣布。


    这里不会有比幸村还要出色的选手了。没有目标和对手的已征服之地,只会让她觉得索然无味。


    “你要去哪?”刚凑过来就听到这句,迹部只觉话里有话,不由皱眉发问。


    她不答,却扬起一个笑来,在球场上展开双臂:“快些成长吧,我等着你们再次来挑战。”


    毫不犹豫,没有预告,莉莉轻快地按下结束的按钮,只觉得眼前一黑,中断了与世界的联系。


    不与任何人告别,也从不作出解释,来去都是谜团。只留下未逢一败的百分百胜率,将很难打破的记录高悬在所有人之上。


    至于这些人怎么想,成长经历怎样,全国大赛结果又如何,莉莉才懒得管呢!玩腻了当然要回家啦,当她再次睁开眼、看到熟悉的房间,不由在床上打了个滚:“好软好幸福,早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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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了!”


    嗯?什么叫早该回来了。她按着额头:是梦吗?好像在梦里度过了很长的时间,熟悉的人影来了又去,身型面孔都格外青涩稚嫩。


    手机像催命般响起来,经纪人语速很快:“Lily起床了吗?等下司机接你去机场。别不说话,你应该没忘了去日本的行程吧?”


    莉莉哼唧半天,脑子还是一团浆糊,迅速打开社交账号扫视,发现自己确实在几天前发了条活动通告,照片配字:SeeyouinTokyo!


    哦对,她有大量的日本球迷,在当地的支持率和上座率高到惊人,每次去都是堪比本土选手的主场气氛。球迷们在比赛看台上举着小小的狮子旗,是她最坚定的支持者。因此她每年都会去东京营业,打表演赛。


    “还有件事,公司邮箱刚刚收到一封邮件,自称是被你招揽的分析师,你知道‘柳莲二’这个名字吗?”


    有人在按门铃,越按越急促。莉莉抓紧时间起床,长话短说:“好像有这么回事,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吵死了,谁这么扰民。几乎是开门的一瞬间,有人异常敏捷地挤进来:“总算抓到你了,还想跑?”


    轮廓清晰,目光炽热,带着锋利的英俊,是比十几岁更有气场的存在。她冒出这个古怪的念头,然后毫不客气怼他:“你搞什么,迹部景吾,到我家来发酒疯?”


    对方冷笑,长腿一伸就把门挡得死死的,慢悠悠道:“要不是昨晚做梦,差点忘了很重要的事。我们超厉害的Lily小姐在日本呆过短暂的一学期吧?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滋味如何啊?然后就一声不吭地转走,此后半点消息都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越说越气,到最后恨恨不已,把什么东西亮给她看。装在圆壳里的淡紫色网球依然崭新,而外面的编绳已经有磨损的痕迹。她的来去像梦一样,好像无形的手把他们的记忆刻意淡化。唯独这个包挂,她留下的包挂,提醒着那段时期的存在。


    莉莉呆了呆:“这都多少年了,还留着?”


    “要你管,给了就是我的。”他挤开她往里走,颐指气使,“去,给我倒杯水。一路飙车过来渴死了!啧,你的睡衣真幼稚。”还顺嘴笑话她的衣服。


    她没搭理垃圾话,微笑着转身倒水,决定狠狠往里面撒一把盐。喝了给我快点走人。


    又有人按铃。迹部开门后露出诧异的表情,堵着不让对方进:“怎么是你?”


    门外,幸村心平气和道:“我听说Lily住在这里。”


    “人家和你不熟吧?哪里打听到的地址?贸然上门拜访真不礼貌。”迹部挤兑他,有意显摆自己的熟门熟路,直到房间真正的主人探头问:“谁啊?噢——你好。”


    “我来找你了,在你当初不告而别后。”幸村微笑起来,似乎有些危险的意味,“好久不见,Lily。”


    她的记忆逐渐归位:隐约想起了什么。


    迹部作势关门:“打完招呼了,你可以走了!我和她还有话没说完。”


    “你还替我做决定了?小球童。”这个称呼脱口而出,她满头黑线,“这是我家又不是你家。”


    “早晚都一样。”他厚着脸皮表示。


    拉拉扯扯中,这俩还没送走,一抬头发现手冢也来了。他定定看着她,将一把钥匙交过来,轻轻扬起嘴角:“那座房子已经买下来了,你无论住多久都可以。只是……不要再突然离开了。”


    “再跑就把腿打断。”迹部故意阴森森地恐吓道。


    幸村:“看来我们都同时想起了国中时期。不请我们进去叙旧吗?”


    “失礼了。”手冢一脸严肃,却也跟着走进来。


    手机在疯狂震动,不知道还有谁给她发信息。莉莉在鸡飞狗跳中表示头大,这群人怎么嚷着好久不见就冲过来了?她怒而抗议,穿着睡衣就要往外走:“我等下还要赶飞机呢。”


    “不解释清楚哪都不许去,大不了晚点给你单独开个航线。”有人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


    啪嗒,门被关上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