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掌控欲

    谢昱宁熄灭屏幕,反手将手机扣在掌间,冷声道:“齐乐。”


    坐在副驾驶的齐乐立刻侧过身等候命令。


    谢昱宁盯着前方,眉目幽深,“把东西发过去。”


    “好的,先生。”


    齐乐应下,展开膝上的笔记本,迅速操作起来。


    几分钟后,他合上笔记本,侧身恭敬道:“先生,邮件发出去了。”


    谢昱宁淡淡应下。


    不消片刻,他的手机响起铃声。


    意料之中,他懒懒反转屏幕,看到闪烁的陌生号码,滑动接听,听筒传来谢宇谦愤怒的声音。


    “谢昱宁,你怎么拿到的?”


    谢昱宁指尖点着膝盖,“重要吗?我已经告诉过你,是你不听。”


    谢宇谦:“你到底想怎么样?”


    “窃取谢氏AI训练数据和处理方式,以此牟利。你这个情况,根据法律条例,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谢宇谦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怕?”


    谢昱宁慵懒开口,“你做的可不止这些。”


    话说到这,谢宇谦明显有些慌,“我要见你。”


    谢昱宁:“地址。”


    谢宇谦警惕道:“你是自己来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沉默片刻,谢宇谦缓缓报出一个地址。


    挂断电话,谢昱宁看向齐乐,“去吧,把他手机里的照片删掉,把备份处理干净,好好对他。”


    “明白,先生。”


    齐乐下车,车厢内再无外人。


    后排另一侧座椅上的女人歪着头,红唇漾出清淡的笑意,“你喜欢那个女孩吧,不然怎么会愿意放弃布局多年的这盘棋。”


    谢昱宁没看她,视线落在窗外,眼神晦暗不明,“为什么这么说?”


    谢嘉希修长的美甲撩起耳边发丝,“比起二叔,谢宇谦的危险系数更高,虽然也对你造不成什么伤害,但你是怕对那个女孩下手吧。”


    “她是我妹妹,我会保护她。”


    谢嘉希笑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说太多也无用。


    她摇了摇头,转言道:“我清楚,我爸没那么大面子,如果不是你想处理谢宇谦,也不会选择和我们家合作。”


    谢昱宁:“我本身对养老服务行业也不感兴趣,与其让他人获利,不如和你分一杯羹。”


    “可你以前说不会向任何公司提供技术支持。”


    “那又如何?”谢昱宁挑眉看她,“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


    “我很佩服你。”谢嘉希看着他,沉默片刻,“不过我更感谢那个女孩,不然谢家……一定会落到尸骨无存的下场。”


    谢嘉希:“希望你会对我们网开一面。”


    谢昱宁转头看她,却没有接话。


    谢嘉希离开后,车床被人敲响,他缓缓落下,虎背熊腰的男人站在车外恭敬颔首,“先生,跟踪钟小姐的人都处理好了。”


    谢昱宁点头,“送到齐乐那。”


    顶楼的钟卿悦丝毫不知发生在身边的危险,她正快乐的和孟辰薇拍摄新年主题的闺蜜写真。


    —


    翌日,两人返回故城,而故城也迎来一场迟到的大雪。


    下午钟卿悦下课回家时还只是刚开始飘细小的雪花,到了深夜要睡觉时,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大朵大朵的雪花纷至沓来,在暖光的院灯照射下晶莹剔透,如天空撒下粒粒砂糖。


    这场雪洋洋洒洒下了一整夜,第二天天空放晴,但温度骤降,出门就像进冰箱冷冻层,片刻就能结霜。


    寒冷的天气适宜病毒生存,班级内许多同学病毒性感冒,钟卿悦没几天就被传染了。


    这天她下课回家吃完晚饭,觉得头昏昏沉沉的难受。


    徐阿姨察觉她的异样,喊她试了试体温,没成想已经烧到38℃,徐阿姨忙给谢昱宁打去电话。


    没多久谢昱宁就赶了回来,带着钟卿悦去医院查血常规,报告显示病毒感染,医生开了药,嘱咐了注意事项。


    回到家,谢昱宁把所有药罗列出来,其中就有钟卿悦从小到大的噩梦——四季抗病毒合剂。


    钟卿悦:“能不能不喝这个。”


    “不能。”谢昱宁拧开盖子,倒进量杯,递到她面前。


    她烧得晕头转向的,还是捏着鼻子后退。


    谢昱宁靠近一步,从睡衣口袋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听话。”


    钟卿悦扫视一眼,一手是药,一手是糖。自知躲不过,她只能认输,谁让感冒了呢。


    迅速接过药,捏着鼻子一口气灌进嘴里,浓重的中草药味,苦涩清冽。她屏气咽下,一颗带着奶香的糖已经塞到唇边,开口咬下,浓郁的甜冲散掉口中的苦涩。


    吃完药,她简单洗漱后就上床睡觉,谢昱宁怕她不退烧,便打算守着她。


    屋内恒温恒湿,她窝进暖煦煦的被子里还是觉得冷,于是只露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在被子外。


    谢昱宁倾身摸了摸她额头,仍旧滚烫的吓人。


    她眨巴眨巴眼睛,声音闷闷的,“哥,你去休息吧,我是病毒性感冒,会把你传染的。”


    “没事。”他给她掖掖被角,“等你退烧我就回去休息。”


    她吸吸鼻子,“那你要不戴口罩?”


    “不用,你快睡。”


    拗不过他,钟卿悦索性闭上眼睛,“那晚安。”


    他摸了摸她发顶,声音轻柔,“晚安。”


    几分钟后,听到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谢昱宁才离开床边。


    关掉大灯,只开着角落里昏暗的夜灯,他坐到靠窗的沙发上,指尖抵着额角,看着她的睡颜。


    高烧的缘故,钟卿悦睡得并不好,偶尔翻身会发出似孩童般的哼唧声,还说了许多听不清晰的梦话。


    谢昱宁间隔一段时间就去摸她的额头,用额温枪测体温,然而一直不见退烧。


    医生嘱咐如果高烧不退,可以在四到六小时后再吃一片退烧药。


    谢昱宁掐着时间,在四小时后拿来了退烧药和温水。


    他俯身拍拍钟卿悦的手臂,声线温柔,“悦儿,起来吃药。”


    钟卿悦朦胧中睁开眼,看着贴近眼前的脸,脑袋昏沉,“哥。”


    她一开口,声音嘶哑,喉咙生疼,如同刀片划过。


    谢昱宁扶着她坐起身,让她靠在他身上。


    将温水凑到她唇边,她大口喝下,水流顺着喉咙滑下,短暂缓解嗓子的不适感。


    谢昱宁把退烧药塞进她口中,又喂着她喝下水。


    她烧得浑身酸痛,比没睡觉前还要难受,感冒带来的反应在此刻一股脑涌现,鼻塞,嗓子痛,头痛。


    她靠着谢昱宁肩膀,声音带了哭腔,“哥,难受。”


    谢昱宁蹙起眉,心脏一瞬间如同针扎了一下,他摸着她的发顶,低声哄道:“退了烧就好了。”


    “想吃…蛋糕。”


    “明天买。”


    她哼唧一声,抓住他手指,“现在……”


    谢昱宁微怔,食指被包裹在她柔软的掌心,炙热的温度透过肌肤流进血液,他声音低哑,“嗯,现在。”


    “哥,疼。”她又呢喃一声,头在他颈窝蹭着,似乎想要去缓解不适感。


    谢昱宁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抚,“乖,马上就好了。”


    她吸吸鼻子,脸被他身上微凉的气息吸引,不自觉往他脖子上靠去,下一秒,柔软的唇瓣擦过他脖颈,带着灼烫的气息。


    他身形一僵,清晰感觉到脖子升腾起一股异样,细密的电流转瞬流窜全身。


    只是这一下,她的气息似乎就已经钻进他的身体里,而他的身体如同痴迷上某种瘾,不断吞噬,聚成火焰。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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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却逃脱不了,还被她牢牢握在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索性坐在了地毯上,任由她拽着他的手指沉睡。


    到了下半夜,钟卿悦终于开始退烧,浑身发汗,额间的头发被打湿,贴在脸颊。


    谢昱宁用毛巾为她擦干汗,又哄着她喝了点水。


    看着她睡得沉,他不知不觉趴在床边也睡了过去。


    钟卿悦睁眼时,外面淡蓝的天光透过窗帘缝隙落进屋内。


    她抬了抬胳膊,退了烧不再那么难受,只剩嗓子又干又疼。


    她支起身体想要喝口水,却赫然看到趴在床边的脑袋。


    谢昱宁头埋在双臂之间,额前细碎的黑发遮蔽眉眼,只露着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唇。


    他就这么趴着睡了一晚上吗?


    钟卿悦心底浮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异样。


    她放缓动作,生怕吵醒他,然而手还未碰到水杯,谢昱宁已然坐起身。


    “喝水?”他声音带着初醒的暗哑。


    她应了声,发觉声音又哑又轻,她张张嘴,问道:“我…声音怎么这样了?”


    谢昱宁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她立刻接过。


    “昨晚就这样了,感冒好了就恢复了。”


    她抱着水杯大喝一口,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杯水见底,她把杯子递给谢昱宁,“你回房间休息吧,哥,我没事了。”


    谢昱宁没接话,问道:“你还睡吗?”


    她点点头。


    “那我在这陪你。”


    钟卿悦立刻摇头,“不要。”


    谢昱宁指了指沙发,“我在那里睡,你不舒服就喊我。”


    钟卿悦还想坚持,但他不见丝毫转圜的余地,无奈,她只好轻声应下。


    —


    谢昱宁在房间陪她睡了两天,半夜按点给她测体温,哄着她吃药。


    在他悉心照料下,她终于不再发烧。


    她请了两天病假,第三天便开始去上课,主要是复习周怕挂科,话剧社的排练也因为她的缘故耽搁了好几天,同学不怕她传染,要求她戴着口罩也得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忙碌似乎都让感冒好得快了些。


    一周后,她终于摆脱难喝的药,又恢复生龙活虎的模样。


    周三,话剧社的迎新年活动在博思讲堂举行,为期一整天,有四场话剧演出。


    她和路畅作为新一届社员参演话剧《第十二夜》,时间安排在下午第一场。


    钟卿悦专门为谢昱宁准备了工作证,让他陪她参加她第一场公开的演出。


    谢昱宁出现在后台时,钟卿悦刚换好衣服,正在化妆。


    她穿着一袭黑色泡泡袖长裙,腰部紧密贴合曲线,展现纤细的腰身,还未放裙撑,就已经十分符合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女性。


    谢昱宁将手中巴掌大小的黑色礼物盒放在她手上。


    她碍于化妆中不能乱动,只能诧异地眨眨眼,拿到面前看着,“这是什么?”


    “礼物,祝你演出顺利。”


    她粲然一笑,“演出还有礼物,哥,你也太好了吧!”


    给她化妆的同学羡慕地看着,“我怎么就是独生女呢,我下辈子投胎时一定好好选。”


    钟卿悦嘿嘿一笑,把礼物递回给谢昱宁,“我先不拆,哥,你帮我放到包里吧,顺便把里面的润喉片拿给我。”


    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我的包在那里。”


    谢昱宁循着她指得方向望去,点了点头。


    拉开拉链,巨大的托特包里装了各种东西,谢昱宁仔细翻找着,没找到润喉片,却看到一个未开封的信封。


    棕色牛皮纸材质,上面写着一串苍劲有力的字体——钟卿悦收。


    他不动声色将信封放回原来位置,视线也看到藏匿在角落的润喉片。


    他拿出润喉片,拉上拉链,朝钟卿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